53歲康泰演18歲男一號,吃力不討好,帥哥英名毀於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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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北京電影製片廠攝製的《第二次握手》改編自張揚的同名長篇小說,講述的是蘇冠蘭、丁潔瓊、葉玉菡三個試圖走科學救國道路的科學家曲折的事業、生活和愛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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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揚

創作於文革期間的《第二次握手》曾是被打上“反動”標籤的著名手抄本小說,原名《歸來》,後被北京標準件廠工人劉展新改名為《第二次握手》。1979年7月正式出版後,該書累計印數達430萬冊,至今仍高居新時期以來我國當代長篇小說發行量的最高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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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澤慧和錢三強

張揚的創作靈感最初來自於他舅父周昌齡年輕時代的一段戀情,周昌齡當時是中國醫學科學院藥物研究所的副研究員,他就是書中蘇冠蘭的原型。而丁潔瓊這一人物身上有著吳健雄、林巧稚、林蘭英等多位女科學家的影子,主要原型則是錢三強的夫人、著名核物理學家何澤慧,她因首次發現鈾核三分裂現象而被西方媒體譽為"中國的居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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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晃在話劇《第二次握手》中飾演蘇冠蘭

《第二次握手》出版之初就被改編成滬劇、話劇、評劇、京劇、歌劇、廣播劇,小說連續廣播等多種藝術形式,光連環畫就有十幾個版本,其中演出反響最大的要數上海青年話劇團的八場抒情話劇,劇中的蘇冠蘭、丁潔瓊和葉玉函分別由焦晃、劉玉和徐亦寧飾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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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影廠捷足先登,搶先宣佈要將《第二次握手》搬上銀幕。實際上,張揚在坐牢服刑期間就有將自己的小說改編成電影劇本的打算,但遲遲未能動筆,最終用的是北影廠編劇曹碩龍的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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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夢

執導該片的是新中國第一代女導演之一的董克娜。當時,僑居加拿大的香港影星夏夢應邀回國參加全國文代會,北影廠上下都認為她是飾演丁潔瓊的最佳人選,但夏夢已經告別銀幕10多年,正準備往製片人方向發展,於是婉拒了這番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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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克娜本人則傾向於用本廠的謝芳。謝芳也有10多年沒有正經演戲,45歲的她剛剛在《淚痕》中扮演瘋女人妮娜,藝術上迎來了第二春,但青春容顏已不復存在。由於片中需要扮演少女時代的丁潔瓊,她起初有點猶豫,但看了經過精心化妝的定妝照後,還是鼓起勇氣接下了這個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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飾演葉玉菡的袁玫也是北影廠演員,她出生在知識分子家庭,父親曾在傅作義的部隊任高參。袁玫比謝芳小一歲,當年被安排在《早春二月》中飾演文嫂,試完鏡頭後,有人說她看上去比謝芳扮演的陶嵐年輕,這才請來了上官雲珠演文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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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冠蘭一角起初有兩個人選,都來自上海,一個是話劇版蘇冠蘭的扮演者焦晃,另一個則是氣質儒雅的康泰。20多年前,32歲的康泰在《青春之歌》中飾演盧嘉川,俊美的外形,飽含深情的表演,無不給觀眾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此番北影廠請他來演蘇冠蘭,也是想讓他與謝芳實現銀幕上的“第二次握手”,畢竟《青春之歌》是北影廠曾經帶給觀眾的一段最美好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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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試鏡效果來看,康泰的老年扮相更勝一籌,考慮到當時焦晃也有44歲的年紀,扮演年輕時期的蘇冠蘭同樣有困難,經廠黨委研究,最終決定留用康泰,攝影組和化妝組也制訂了一整套方案,以彌補演員年輕形象上的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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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拍攝過程中,康泰極力克服自身的老態,從坐、立、走路、神態、語言節奏等各方面都力求做到挺拔、矯健、富於朝氣。然而,畢竟是53的人了,當需要表演奔跑、打鬥、游泳時,他明顯表現出力不從心。尤其拍攝運動鏡頭,攝影角度和打光都不無法做到拍靜止畫面時那樣準確考究,“老演小”的弱點因此暴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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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握手》上映後,關於虛假和做作的批評紛至沓來,而康泰的造型和表演更成為輿論指責的焦點,以至於他不得不在《電影評介》雜誌上開誠佈公地說:“表演藝術就是以演員的身體和思想感情塑造各種各樣的人物形象,演員是工具,是原材料。‘老演小’是違反規律的事,違反規律怎會有好效果呢?電影又是遺憾的藝術,只有接受教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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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丹鳳《玉色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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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心剛《傷逝》

實際上,同時期上映的《玉色蝴蝶》、《傷逝》等片也都出現了“老演小”的現象,應廣大觀眾的要求,因文革而闊別影壇的王丹鳳、王心剛等老明星紛紛出山,重登銀幕,不得已飾演比自己年齡小很多的角色,但實際效果卻又令人大為失望,早年積累下的美名因此毀於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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