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成自述——洪氏弄權

 我率兵解嘉郡圍後,返會蘇州那時是八月中句。剛至蘇州就接到天王嚴令,命我領軍掃北。那時正逢江西德安縣以及隨州、義寧、武寧,大治、興國、蘄水、蘄州、武昌、江夏、金牛、保安、蒲圻、嘉魚、通山、通城等地有四十多股反清勢力差使到蘇州,呈送降表表示願投我軍。

  我回奏我主雲待我招集此等之人合數十萬之眾,在遵詔掃北等語後。便立即派兵選將,並將蘇省軍民之務移交部署陳坤書。待軍民安妥,一一交清,我舉兵從蘇動身到京,向天王當面再次訴說不欲掃北的的原因。不料我主義怒,責罰與我。在當時的情況下,我便不管主從與不從,堅持己見,逆主之命帶兵應江西、湖北肯降義民之請,前往接應,為信友之情揮師上江西、湖北。

  在京時與合朝文武在我府商議。我聲言眾位王兄王弟:“凡有金銀者,全部拿去買米買糧,切勿存留銀兩。危急時刻,買糧為首。今收得蘇、常,雖然下圍以解,但上困未解,利害難當。第六次被圍困是被和,張之帥之軍。這次前來圍困是曾帥。此軍中有多中堂之善算願為,統下將官之用命,湖南士卒能受苦堅心,此軍常勝,未見敗過,來困者必嚴。若安慶可保,不足為優。若皖省不固,則京城難保,各速買糧。

  我奏主亦是此語。主責我曰“你怕死,朕天生真命主,不用兵而定太平一統!”對此我無話可說,無言以對。嘆曰:“教蒙得恩、林紹璋、李春發堅守江東門、雨花臺營賽,各要買糧,我此次離京大概要四百餘多天,才能回來。望滿城文武遵我之言,定要買米糧。”不久洪姓出令,欲買糧者必須先用銀錢買我洪票才準放行,無錢不發洪票。得票買糧回者徵收重稅,所以滿城文武皆不肯買糧入京,故積今日之患。國破,實洪姓之害也。

李秀成自述——洪氏弄權

  我當時帶兵由太平、蕪湖、繁昌而進,上石埭,到黟縣,遇鮑軍當即會戰,頭一日我軍取勝,次日鮑軍取勝,殺我官軍數百餘人。(此由羊岔嶺過,是欲由黟縣出休寧縣,因與鮑軍戰敗,其兵屯黟縣,中堂大軍重屯祁門。”)此處山高路小,一塞不能別行,我不是欲爭奪此地,實際是想上湖北招兵。因湖北等縣起義之人約我前去,為了不失信,實現招兵計劃,見祁門遇阻當即便改道,不由黟縣,改由箬嶺到徽州,過屯溪,上婺源,到常山縣過年。

  咸豐十一年,正初一,我由常山出發,上玉山、廣信、河口而行,到建昌屯紮,攻打二十餘日未克,外有清軍來救,是沖天炮李金暘帶兵,我帶兵迎擊,其兵與我兵並不交鋒,二家對戰,其兵少,我兵多,故其不與我戰。後將建昌之軍撒退,我帶兵由撫滸灣上宜黃,到樟樹、新淦一帶屯紮,計欲過江。斯時水漲滿川,對河的團練從豐城趕到河邊在吉安屯紮上那時我既不能退也難以進,在加上沒有船隻,大江還有清軍的炮舟。我連續在新淦屯紮數日,不料河水自退淺低,我軍當即過河,此時天意所就,非我之能。過到吉安而上瑞州,此州本不欲扎,但架不住此處百姓堅留,所以在瑞州所屬各縣屯紮安民。義寧、武寧一帶,湖北各縣,俱已屯電,一面安民,一面將湖北興國、大冶、武昌、江夏、通山、通城、嘉魚、蒲圻一帶具稟來降之人招齊,得三十萬之數。後鮑軍由宿松扯兵上到黃州府,湖北胡巡撫兵亦來,離金牛、保安二三十里。那時正逢六月之中,所招之兵,都沒有打過仗。所以,未敢與鮑軍開兵。那時家弟李世賢亦由徽州而到景德、樂平一帶,與左宗棠為敵。侍王李世賢在景德戰勝,到樂平一敗,失去官軍萬餘。黃文金、胡鼎文、李遠繼在東流、建德、饒州一帶被中堂部將所阻,未與李世賢之相應。劉官芳、古隆賢、賴文鴻這支人馬在後,再由羊棧嶺而來,祁門有中堂在此屯紮,後劉官芳之兵亦被中堂之兵打破。胡鼎文中炮身死,其軍不能全力,此軍亦被中堂之兵所制,不能為事。家弟李世賢樂平一敗,退由河口而下常山。中堂在祁門,被天朝之兵圍電,此非中堂不可,別人在祁門不能屯穩也,此亦是清朝之福、中堂之福,不然四方皆兵,豈不美事,今事已過,良可佩服也。此段說過,再將自湖北湊下合章,中堂惠覽。

李秀成自述——洪氏弄權

  我自在金牛、保安招得新兵,不與鮑、胡軍戰,一因兵新,二因接到我弟李世賢兵敗樂平的,要我趕快支援的消息。那時曾九帥又圍困安省,英王陳玉成解救不能,又調黃文金回來助救皖省,劉官芳被中堂部將戰敗而回。所以我當即將湖北等縣所收新軍全軍接應李世賢之

  軍。一由義寧州而回,一由武寧而回,一由德安而回,俱到瑞州集結。那時安義、奉新、新昌一帶百姓作怪,搶我由瑞州下解的軍餉。後我帶兵問罪,殺其為首二十餘人,此事辦清。全軍遍地而下,瑞州等縣亦是撒盡。先有沖天炮李金暘帶清兵十餘營屯紮陰崗齡,與我部將潭紹光、蔡元隆、邵永寬等迎戰,兩軍對陣,李金暘兵敗,其將全被我擒,全軍潰散。李金暘被押解至我面前,我聞其有勇將之名,心內痛惜英雄,故未殺害。先是問其肯降否?他回我說:我人已被你所擒,還有什麼願不願意的”。雖然其不願歸降,仍然禮待,並未鎖押,去留悉聽其便。過了數日,他要走我給他盤纏紋銀六十餘兩,其沒有接受自去江西。後我聽說他被殺,此人不是肯降天朝,實是被擒無奈,因惜好漢,故面放回,其手下部將六、七員亦放回。此人殺之可惜,他並沒有投降於我。

  我率軍自湖北到瑞州等縣後,向臨江趕來,過大隊齊過樟樹。宗弟李愷運、李愷順二人由樟樹那邊河邊而下。那時知家弟李世賢尚在樂平,不知其退下常山,是以由那樟樹那邊河中木排而下,欲下到江西與家第匯合。後家弟由那邊河下,忽遇中堂派令鮑超一軍亦到,在豐城對面扎二十餘營,中隔一山,我並未悉有中堂派有此軍而來,家弟在高山一望,見鮑軍多,當而未進,陸續退軍,全軍退盡,行而不及。鮑軍後追來,我軍過盡,至河邊無路可走。前此河是我軍搭橋,未料到此時以被百姓撒開,到此無橋可過,後有追兵,我兵游水而過,將已過齊。鮑軍亦到,傷我官兵數十名,我帶兵仍退回樟樹。次日連起大風,舟不能動,連吹四五日大風,鮑軍不得過來。而我軍已行去三四日,過了撫州滸灣,方知李世賢下常山,當息兵三日,而下河口。即見童容海由廣西而回,得其兵二十餘萬,順下浙江。

  當即分隊,李世賢攻打金華、湯溪等處。嚴州各城攻破之後,又議分兵。我領新招將士及童容海全軍下浙江,派李世賢打溫,臺、處州、寧波等處。我派軍去破紹興各縣,凡我軍到處,皆是自降獻城。獨浦江縣有張王良提戰,數日交鋒,張軍即敗,侍王收克浦江,即到寧波。

李秀成自述——洪氏弄權

  斯時正逢九月到浙江,軍由富陽而破餘杭,到鹽嶺鋪,至姑塘屯紮,離城三四里安寨分軍派將,按門攻打。先將浙江外之府縣分軍掃淨,嚴州有梯王練業坤把守;龍游有王宗李尚揚把守;衢郡清兵未下;金華有李世賢親軍部將周連得;蘭溪、湯溪是廣東之兵守把,此等害民之賊;李世賢領軍由金華去取溫州,收得溫州而到處郡,隨即克台州。打寧波,亦李世賢之將,是戴王黃呈忠,首王範汝增前往。收克寧波之來情,實是被寧波洋鬼之通誘,軍離寧城十里屯紮,寧郡洋鬼頭目到營求寬屯五日,等其將寧城內洋行什物運出城後我軍在進攻,求寬限五日,戴王準其在三日內將其洋行運淨。在外屯軍所食之糧米,都是洋鬼以及四民籌措的。第四日移軍入城,當即安民。洋鬼為戴王攻取海門廳、鎮海縣提供船隻。戴王取得兩處,分軍鎮守,仍回寧郡,此事說之不盡,在後陸續補清;紹興一軍是王陸、順德領軍前去收復,蕭山亦是其收。收紹興之情節並未作戰,是紹興清將獻城自降。此城高而濠闊,四面皆水,來者進兵是單邊之路,此城不是自降,是難以收復也。收復紹興,蕭山亦獻降,此時王陸、順德當即出示安民;浙省自孤。

  武康、德清亦是天朝兵把守;孝豐、廣德、四安、安古,縣縣如是。高敦淳、東壩我亦有軍屯,溧陽、常州、蘇州、嘉興、石門亦是兵屯;湖州雖有趙景賢把守,無兵來救;杭城至海寧州及海鹽縣雖有清軍把守,我軍一到,海寧州守將張威邦獻城而降;海鹽縣官亦自獻城自降。杭省孤立。外府縣全行收復,其外又沒有救兵,四門被我緊困,此是二破杭州。來杭州救援的獨有張王良一軍,由候潮門水道而來,那時我軍已重屯風山門,離候潮門二三里之遠,見張玉良兵到,出軍攔扎,絕斷杭城,內外不通,內外夾戰未下,城內無糧,民亦無食,軍民之心甚亂,那杭都巡撫王有齡甚得軍民之心,甚為堅守.我攻城之時,射諭入城,分軍民滿漢,分別言語,肯降者即可,不肯降也沒關係。浙江瑞將軍帶領滿眾,我亦願放,我圍城七日之前,具本懇我天王,準放滿軍生路。文由浙江來往二十餘日,御批還沒有下來,我先破大城。破外城四日,尚未攻擊滿城,專等御詔下來。一面與瑞將軍和議雲:願放其全軍生路,其總兵不信。我雲奏準天王,御詔降下,準赦滿人,其亦不信,後開槍打死我兵千百餘人。我然後才攻其內城,各男女投水死者有之,被獲者有之,後瑞將軍及都統被死。我當即差員在河下尋其屍首,用棺木埋之,其不信我奏,準放其生路,不欲加害。我亦射諭入城,城內軍民可悉,我雲:“爾奉爾主之命鎮守杭城,我奉我主之命來取,各扶其主,爾我都不得遵命行事,你若願降。免傷男女大小性命,且願給你舟只,爾的金銀也準你帶走。如過沒有路費,我願給助資,送你們到鎮江。但其不從,若其投降,我定放滿人,滿洲之人在我大國為帝,此是天命而來,而非自成,滿待漢人其情本重,今各扶一君,兩不得已,存我之心而為此事也。”被抓獲的滿洲兵將,當即傳今諸軍,各獲有滿人,落在營中者不準殺害,私殺害者賠命,各願投營者即在營中,不願者準其回國,給資其往。後有滿官大膽者,即到府與我談及,我給費回家;為兵膽小者,各自夜逃自去亦有之。落在營中者,與營官日久,兩家相好,營官自行給費放者亦多。此之為非我虛言,杭省軍民可悉,諒滿洲人眾,必有知情,在省候補、候任清官無數,業亦給費其回,蘇州前日亦是如是。至攻杭州之時,每日與王有齡兵戰,那時其內無糧,民亦無食,兵將餓倒,不能為戰,王有齡亦是無法。外戰只有張玉良一軍而已,且其屢戰不能見效,內攻不果。

李秀成自述——洪氏弄權

  王有齡與其師爺商議:“託信與忠王,叫忠王免害杭城軍民,”

  師爺回言:“大人此信何寫,兩國交兵,何以稱呼?稱其不好,其重害我民,稱得其好,皇上罪你投他,”

  其師爺之語,王有齡無言可對,捶心而嘆:“不必寫文,杭城不能保守定也。坐在大堂,等忠王入城,視忠王何等之人,見其人而死。”

  其師爺回言曰:“此人入來,定不會讓你死。”

  後面我沒別的選擇,命官兵四面越城,一踴而進,我親自上城,搶得一騎,單人直衝到王有齡衙內尋取此人,入屋四尋不見,尋到其後花園,見其吊死,當令親兵放下,見其已死。命人將其抬到大堂,讓其僕人辨認身份,其部下之人來認果是其人不差。後我用棺木載之,將其衣帽朝服一應歸還,放其棺內,令其部將親自看守他。次日,當即調其部下之之員到堂,當眾明宣:“各位願加入我軍者即從,不從者皆由自便。其親兵中福建人最多,其餘軍兩湖者多,全部赦免,有的願降也有得不願降,從者在營入隊,不從者放其回鄉。其帶有金銀什物,不準兵攔,仍然讓其帶走。後將王有齡的親兵之中,點足五百人送其棺木,由省動身,給舟十五條,費銀三千兩,路憑一紙,適其回鄉。各扶其主,各有一忠,念其忠志之故,惜看英才義士,故用此心。生各扶其主,兩家為敵,死不與其為仇,此出我之心願,悉不忍加刑,故而為此也,其中尚有米興朝、林福祥兩人,外有麟趾一人,亦是杭省布政司之職,到省尚未接任,原任仍是林福祥。此等亦言,然被獲,我亦不殺,禮而待之,又未鎖押,落在書房,與我文官閒敘。

  夜靜,我與米、林談及世情,後並將林福祥家小、兒子一併尋回,交還林福祥,將米興朝之馬匹亦尋見付交,後米興朝將其之馬送與我部將汪安鈞。麟趾乃是滿人,心中自畏,次夜私逃,並不追趕。然後過了十餘日,林、米二人慾去,不願在營,即而備舟只各一條,由杭州到上海,各給銀三百兩,後其兩人不敢要,各領百兩。臨行各具一信與我辭行雲:“今世不能為友補報,來世不忘。”並雲:“爾忠王本事出色,未遇明君,好惜好惜”等語之文,辭行而去。

  此時威豐十一年一、二月之時,雨雪交加,

李秀成自述——洪氏弄權

不能行動,蘇、杭河小水淺,下雪冰凍,不能行舟。此時在蘇省,住十日有餘,而方啟行。斯時將杭省各清將降與不降者安排定疊,即將省內難民一一安撫。在城餓死者發薄板棺木萬餘個,費去棺木錢財二十萬千。難民無食,我即到嘉興載米萬擔,載錢二十萬千來杭,將此米糧發救窮人,各貧戶無本資生,借其本而救其生,不要其利,六個月將本繳還,糧米發救其生,不要其還,四個月之內,將杭省一併妥周,此時十一年末矣。

  十二月回蘇州過年。那時收得杭省,安省被九帥之兵克復,合城餓死,而失皖城。此是英王之軍在省,被九帥之兵深濠高壘困之,省城內外不通,英王來救不得。後靠湖邊,九帥退讓幾營,此是九帥留其退省生路之念,不意英王陳玉成不退,將石牌及省近之民糧運入省,九帥見其未退,仍將軍兵復扎此湖邊,此又困實省城。英王見勢不得已,內守將葉芸來、張朝爵心有忌意,英王心驚,解救未果,後將我部將三人調一人入省助守。此將是我名下,我上湖北,留其保固六合、天長,此二縣是我兵守把,故在蘇州派來吳定彩、黃金愛、朱興隆三將,保天、六之備,後安省告急,英王奏調其往,後省城曾九帥官兵困後,選吳定綵帶部軍千餘人入省助葉、張守省之助,後英王同劉瑲林計保集賢關,是英王再欲班動大軍來救,那時章王林紹璋、輔王楊輔清、堵王黃文金、顧王吳如孝,俱在桐城,有信至集賢關,雲奉詔來前來助救安省。

李秀成自述——洪氏弄權

  斯時我正在興國州,得知英王如此行事,知其省不能保也,英王留下劉瑲林、李四福守集賢關之營,英王連夜由集賢關動身而到桐城令我部將黃金愛帶軍到桐城,誰知被釣鋪、青草塥、黃泥港等處清軍知悉,被多將軍埋伏攔殺其軍。英王全軍過盡,黃金愛押尾,被多將軍伏兵攔殺,死者千餘人,將黃金愛被困在下田垌水中,死者皆我部下之人。黃金愛在當晚,帶數百人由水中衝出。多將軍兵見其死勢甚猛,各宜讓路,該人回到桐城。後英王又親自回京,求主發救。那知集賢關被曾中堂發鮑超一軍前來攻集賢關劉昌瑲林、李四福之營,連攻未下後鮑軍將營寨紮好,又作長壕,每日出兵攻打。當時我軍營中又無火藥炮子,糧米亦無,官兵日夜攻戰,兵困苦多,後被鮑軍攻破。劉瑲林、李四福俱死,全軍覆沒。後無他法,英王與輔王、堵王黃文金等再次帶兵來救安省,斯時九帥又再將皖圍困之,深濠溝堅壘。無菌屢戰不成,此時省城邊菱湖,又被九帥挖塘堤放炮船攔截,偷信難通。那時英王陳玉成、輔王楊輔清、堵王黃文金在外,九帥兵隔於內,城內無糧。後被九帥攻破,葉芸來通死於內,張朝爵坐舟逃生,吳定彩入城助守,全軍覆沒,死於大江之中,此城盡沒,未漏餘人,苦而可嘆!

  那時英王在外,見省失守,扯兵由石牌而上,黃、宿之兵盡退上野雞河,欲上德安、襄陽一帶招兵,不意將兵不肯前去,那時兵不聽將令,兵將要連夜由六安而下廬州。英王見勢不得已,亦是隨回。回到廬城,你言我語,各又一心。英王見勢如此,主又嚴責,革其職權,心煩意亂,願老於廬城,故未他去,坐守廬城,愚忠於國。後多帥發兵而來困,被逼不堪,又無糧草,久守不能,將兵之心已有亂意,故未穩堅而失廬郡。失將失兵,無計可施,而逃壽春,被苗沛霖反心獲捉,送解清營,是以而亡,此之為也。

  自英王死後,其部將悉歸我掌,見勢不能,過南不得,後調陳得才來到蘇省,當面命其招足人馬後回來解救京城。議定,今許久尚未回來,雖然不時有信回報,但來往甚難通信,故而今日之誤事也。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