滬劇代表性傳承人馬莉莉:退休後服務社會是其樂無窮的大快事

滬劇是上海的地方戲曲劇種,初名花鼓戲,源起於浦江兩岸農村的田頭山歌和民間俚曲。據史料記載,從最早的花鼓戲到當代滬劇,大致經歷了200年左右時間。2006年5月20日,滬劇經國務院批准被列入第一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名錄。身為“滬劇人”,滬劇表演藝術家馬莉莉的成長與滬劇的發展相伴相隨。

作為共和國的同齡人,她歷經了滬劇發展四分之一的歲月,塑造了不同時代、不同性格的女性舞臺形象,展現了新中國成立以來滬劇藝術發展的清晰軌跡。她見證了滬劇在20世紀70年代末一直到90年代的極盛時期以及後來遇到的困難。國家級非遺項目滬劇代表性傳承人馬莉莉曾任上海市政協第十屆、第十一屆政協委員,在傳承滬劇中作出了很大貢獻。

一、結緣滬劇

小時候,我受媽媽的影響很大。她特別喜歡滬劇,是一個滬劇愛好者,平時不僅愛聽也喜歡哼唱上幾句,家裡的收音機永遠都是在放滬劇,所以我耳濡目染,從小就跟著喜歡上了滬劇。記得5歲在幼兒園時,要每個小朋友上臺表演節目,我唱的就是滬劇《小二黑結婚》中的唱段:“金旺金旺壞東西,前兩天儂勒屋裡發寒熱,小芹想來望望你。......”小朋友們聽不懂,老師卻笑得前仰後合。

沪剧代表性传承人马莉莉:退休后服务社会是其乐无穷的大快事

滬劇《啼笑因緣》,馬莉莉飾沈鳳喜,陸敬業飾樊家樹

1960年,我考入楊浦區少年藝術學校舞蹈班,一年後由於國家遭受嚴重的自然災害而被迫解散,1961年又考入楊浦區戲曲學館,因為媽媽聽說學館裡有滬劇班,畢業後就是愛華滬劇團的演員,就極力支持我選擇滬劇,從此與滬劇結下了不解之緣。直到今天我是非常感謝媽媽的,她為我選對了工作。

當時楊浦區有四個劇團,愛華滬劇團是其中之一,財政上政府不撥款的,完全由劇團把演出積累下來的、省下來的錢來辦這個學館。當時的條件很艱苦,又趕上了國家3年自然災害。當年上海市人民滬劇團招收的學員有108人,但我們只招了10個人,只是他們的一個零頭,因為劇團拿不出那麼多錢來辦學館。但是我們的凌愛珍團長很有眼光,讓我們跟學館裡的淮劇班、揚劇班一起練功。凌團長說,我們滬劇比較年輕,演員的表演手法也比較單一,所以一定要向外劇種學習,反覆強調要練功、什麼翻跟斗、打把子、練身段一樣都不能缺。儘管條件是很差的,冬天沒有暖爐,夏天也沒有空調,練功用的地毯很舊很薄,學校住的地方也很簡陋,但那時學戲也不講究這些條件,大家很投入,真是勤學苦練。

滬劇作為一個年輕的地方劇種,用上海話對白、用上海話演唱,由於它產生於民間田頭山歌,村裡發生了什麼事情,社會上有什麼新聞都可以拿來說唱表演,它紮根於民間,同時受到民間的歡迎。我是非常敬佩這些老藝人的,他們很聰明、能幹,從田頭對唱發展到“對子戲”(例如“賣桃子”“賣冬菜”等)再到“阿必大回孃家”“庵堂相會”“陸雅臣”“借黃糠”等同場戲。特別是20世紀30年代後,滬劇藝人進入到上海的城市街頭,城裡的環境和農村完全不一樣,城裡人西裝革履的,穿的是旗袍、高跟皮鞋、塗唇膏、燙頭髮,出入舞廳娛樂場所,看話劇、看外國電影,老一輩的滬劇藝人們就覺得,我們不能老演農村裡的事,不能老演《阿必大回孃家》這樣的農村劇。他們就改編流行的外國電影,改編文明戲,把報紙上報道的有意思的新聞改編成戲,出現了許多所謂的“西裝旗袍戲”,附合城裡人的口味,一時大受歡迎。要說什麼是滬劇的獨特性?我想是它沒有其他劇種那一套完整嚴格的戲曲傳統表演手段,這既是不足但又有好的一面,沒有束縛、可以大膽嘗試,什麼都敢演,古今中外的都能演,很有一股與時俱進的精氣神。當然,滬劇的大發展是在解放後,廣大滬劇工作者有一種強烈的翻身感,在黨和政府的關懷下,普遍有一種要為新中國服務的心願,特別是在現代戲的創作演出上作出了重大貢獻,成為一個以演現代戲為主的劇種,一直跟著時代脈搏前進著,這個恐怕是滬劇最主要的、最精彩的獨特性。

二、展現風采

沪剧代表性传承人马莉莉:退休后服务社会是其乐无穷的大快事

我是愛華滬劇團培養的一名演員,1963年還在學館學戲。但愛華滬劇團的《紅燈記》1963年春節在紅都劇場首演了,這是第一個出現在全國戲劇舞臺上的《紅燈記》,後來聞名全國的京劇《紅燈記》就移植改編自它。1964年11月,“愛華”的凌愛珍、袁濱忠、韓玉敏、凌大可、王育、徐德甫一行6人應邀赴京,6日晩上在人民大會堂小禮堂觀摩學習中國京劇院的京劇《紅燈記》。那天毛澤東主席、劉少奇副主席和鄧小平總書記觀看了演出並在休息時接見了“愛華”代表,當介紹京劇《紅燈記》就移植於愛華滬劇團的滬劇本,他們是上海楊浦區屬的一個小劇團時,毛主席高興地說“哦?團小志氣大”,又接著說:你們小劇團能搞出這麼個好戲是不容易的”。還問了劇團的情況,問觀眾多不多?並指示文藝要為工農兵服務,為社會主義服務的方向,希望劇團今後多編多演好戲。50多年後的今天,每每回憶起這段往事仍倍覺幸福和溫暖。

1973年上海市人民滬劇團和愛華滬劇團合併成立上海滬劇團(1982年改製為上海滬劇院)兩個劇團合併之後,我就等於從一個區級劇團的青年演員,成為了國家劇院的有幹部編制的演員了,這是一個很大的變化。儘管愛華滬劇團有《紅燈記》,也很出彩,但我們的藝術力量畢竟有限,拿編導人員來說只有二個導演、二個編劇。而人民滬劇團就不一樣了,擁有龐大的編導組,力量雄厚。1961年我進學館時,是我的第一個本命年。兩團合併的1973年剛好是我第二個本命年,我感覺自己就像從一個充滿陽光和雨露的大花盆裡,被移栽到了一個更大更美的大花園裡,供給我更廣闊的土壤、更豐沃的養料,任我盡情地成長。為了體現兩團合併的成果,殷功普團長決定《紅燈記》《沙家浜》兩個劇組的成員相互滲進,宣佈我擔任阿慶嫂一角。一個區級劇團的青年演員剛進國家劇院馬上得到一個女一號主角,這正是“天賜良機”,這是信任、重用,當然也是一種考驗,這種壓力是說不出來的。合併後的滬劇團到市文化系統的五七幹校一邊勞動一邊排戲,排練中我遇到了許多貴人、好人,他們幫我練唱、排戲,不斷指點我、鼓勵我,我也確實很努力。終於,一個新人,一個新的阿慶嫂亮相在了一個新的劇團裡。

其次是老師的培養和讓臺。我覺得我們這代人,當時統稱“60後”,各個滬劇團自己辦學館辦戲校進行專業訓練,基本上都是1960前後進戲校的。所以這一代“60後”演員的表演能力、舞臺基本功應該說還是很紮實的。當時,“文革”還未結束,老藝術家普遍不能上臺,我們平時演出的劇目不是《紅燈記》就是《沙家浜》,還有幾臺小戲和二三個新創作的大戲,往往也是修改的時間比演出的時間多。1976年粉碎“四人幫”,老藝術家們大多才50歲左右,也很年輕。其他劇種的老藝術家們紛紛登臺亮相,演出各自的拿手好戲,深受觀眾歡迎。而滬劇團的這些老師們為了培養下一代,甘當綠葉,演配角輔助下一代。所以,我覺得我們這一代演員能夠比較早地在舞臺上站住腳,應該歸功於我們的前輩老師的讓臺。我常常說自己是幸運的,兩團合併後演了《沙家浜》阿慶嫂後,領導上一次次把任務給了我,編導們喜歡與我合作,一次次把角色給了我,一個戲接一個戲,一個角色接一個角色,儘管如此我仍不敢有絲毫懈怠,兢兢業業一直演出到退休。

我前面說過,滬劇是一個以演現代戲為主的一個劇種,它是一直跟著時代脈搏在前進的。這時期出現了許多在滬劇歷史上永留芳名的藝術家,有丁是娥、石筱英、解洪元、邵濱孫、筱愛琴、王盤聲、王雅琴、小筱月珍、楊飛飛、趙春芳、顧月珍、汪秀英、丁國斌、凌愛珍、袁濱忠、韓玉敏等,他們中許多人創立了各自的藝術流派,至今大家還在傳唱他們的經典唱段,他們還是各劇團的當家人。1949年新中國成立後,滬劇就開始了排演新創作的現代戲,比如頒佈婚姻法後,就根據小說《登記》改編成《羅漢錢》,宣傳新婚姻法,不能父母作主,也不能媒人包辦,青年人要自由戀愛自主婚姻。在這之後,滬劇又排演了《星星之火》,反映上海紡織工人在黨的領導下奮起罷工,與日本資本家及其走狗進行鬥爭的故事。這兩部戲都被拍成電影在全國放映,引起強烈反響。

到20世紀60年代滬劇更是大演革命現代戲,其中出了兩部紅色經典劇目,全國人民都知道京劇的樣板戲中有《沙家浜》《紅燈記》,其實這兩部戲的前身都是滬劇的。《沙家浜》是根據上海市人民滬劇團創作的滬劇《蘆蕩火種》移植改編的。《紅燈記》是根據愛華滬劇團創作的滬劇《紅燈記》移植改編的。到“文革”的時候,即便是文藝界遭遇嚴重摧殘,很多劇團被迫解散,許多演員被迫轉業改行,但愛華滬劇團還是留下來了,因為是對樣板戲有功,所以上級領導指示繼續搞文藝革命,搞新的創作。到1970年再移植京劇樣板戲,到1973年就把上海市人民滬劇團和愛華滬劇團這兩個滬劇團合併成立了上海滬劇院。

我聽劇團前輩老師講,1949年解放是個平安的過渡,戲照常演出。但是1976年“四人幫”粉碎以後就不一樣,很多遭迫害的前輩老師們從“牛棚”裡被解放出來,許多區劇團也恢復成立了,開炮戲當然是各個劇團的最拿得出手的王牌戲,所以,這一時期的文藝演出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峰。而且那個時候觀眾娛樂的選擇面相對要少一點,許多家庭還沒有電視機,所以到劇場裡看戲的人特別多,每排出一個新戲總是客滿,一隻戲看十幾遍的觀眾很多。現在這樣的觀眾恐怕很少了。

實際上劇團的生存很大一個問題就是錢,我們雖然是國家劇院也面臨這個問題,有一階段上級是差額撥款,當然發到每個職工手裡的工資也是差額的,靠啥來解決,靠演出收入,靠好戲吸引觀眾來買票。我們劇院也嘗試過用股份制形式來解決,動員員工認購多少股份,由於是一個新的做法,很新鮮、又是臨時性的一種做法,大家很支持、踴躍參加,結果皆大歡喜。現在情況好多了,全額工資,排新戲可打報告到有關部門申請撥款,後顧之憂沒有了,可全身心地投入到新戲創作演出中去了。

我常說,事物的發展是波浪形的,滬劇的發展同樣是這樣。1949年解放後是一個發展的高峰,到1976年“四人幫”粉碎後又是一個高峰,1978年進入改革開放後又是一個高峰。但是到了現在,滬劇的處境開始有了變化,觀眾群體中的很大一部分由於房屋拆遷被分到了郊區的住宅小區,劇場的演出少了,下社區機會多了,有些地方由於條件有限只能因地制宜。再講專業劇團過去上海號稱有六大滬劇團,絕大多數郊縣都有縣滬劇團,江蘇省的蘇、錫、常以及吳縣、太倉、崑山等都有滬劇團。現在,整個滬劇界只有三個劇團,一個市屬的上海滬劇院,兩個區屬的寶山滬劇團和長寧滬劇團。就全國而言,劇種有幾百個,這中間既有“天下第一團”,即整個劇種只有這一個團,但也有許多劇種光專業團體就有幾十個甚至一百多,興旺得不得了。但作為大都市的上海只有這麼幾個團未免讓人有些擔憂了!

滬劇作為一個地方劇種,它的輻射面和影響肯定有侷限。滬劇主要在長江三角洲區域流傳。滬、越、錫、淮、揚等劇種都會運用江南小調的旋律,只是咬字口型不同而已。我記得80年代首次赴香港演出,記者招待會上記者提問:越劇是上海地方戲,你們滬劇呢?我回答是:上海稱滬,滬劇是上海的地方戲,浙江稱越,所以越劇是浙江地方戲。有人搞不清地方劇種,但如果你說,你看過京劇《紅燈記》《沙家浜》嗎?回答是:看過。你再問這兩出戏是根據什麼劇種的戲改編的?回答是不知道。這時我就告訴他們,這兩個戲都是根據上海的滬劇劇本移植改編過來的,滬劇是上海的地方戲,說多了,他們就知道了、記住了!

三、重視傳承

2006年,滬劇被列入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名錄,2008年我也被列為滬劇劇種的代表性傳承人。

將滬劇列入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相當於就有了一個保證,保證滬劇這個劇種不會消失了,以後在發展進程中遇到什麼困難和問題時,能有一個部門來幫助和關心你。

我作為首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滬劇傳承人,除了榮譽外,更多的是一種責任,要對榮譽稱號負責,對自己的劇種負責,對上級主管部門負責。

沪剧代表性传承人马莉莉:退休后服务社会是其乐无穷的大快事

馬老師講座

當今高速發展的社會,各行各業競爭激烈,都面臨很多問題和麻煩,文化系統也是困難多多。作為傳承人,我應該做點啥?怎麼來做?一直是我思考的一個問題,儘管已經退休了,但心還在滬劇上。記得2003年我當上海市政協委員時,我的第一隻提案就是關於保護傳承地方方言。地方戲是靠地方方言來支撐的,地方方言沒有了,我們的根沒有了,就像一棵樹,它的根枯萎了縮小了,上面的樹枝和樹葉將會是什麼情況是可想而知的。現在這方面情況有所好轉,幼兒園、學校的孩子們可以講上海話、唱上海兒歌,甚至音樂課唱一段滬劇,好多學校有滬劇特色班,家長和學校都很支持。

2007年,我從上海滬劇院副院長位置退下來,不久也退休了,我基本上就不參加劇場演出了,同行和觀眾覺得有點可惜,但我是這樣考慮的,一代人做一代人的事,再好的演員都有退出舞臺的那一天,再講劇院目前有很多青年演員,應該讓更年輕的演員多上舞臺演出,演員就是在舞臺上不斷跌打翻滾才能成才的。我2010年前主要與他人合作寫了一本書《燈,總是亮著》和一本《馬莉莉滬劇唱腔精選》。

目前我主要是參加社會活動,例如到學校到社區各文藝中心作各種藝術講座,有《我的藝術人生》《滬劇的歷史、經典、傳承、現狀》《滬劇經典唱段賞析》,最近搞了《建國70年的紅色經典》等,10年來估計有200場左右。還參加青少年和成人的各類藝術比賽,擔任評委工作。還為群眾文藝作輔導,幫助排點戲、出出主意。2010年起被聘任上海市白玉蘭戲劇表演藝術獎評委庫成員,看戲參加座談會。2012年又被聘為上海市文史研究館館員。總的感覺是從劇場舞臺走下來的我又走進了更廣闊的社會大舞臺中,用學到的知識服務於社會,服務於老百姓,這是一件其樂無窮的大快事!我覺得這些是我作為滬劇傳承人應該做的,也是我對滬劇的一種責任。

上海是個海納百川的大城市,過去是這樣,今後更為如此,將有更多的外地人來到上海,就會出現對這個地區的方言聽得懂或聽不懂,講得來還是講不來的問題,聽不懂當地方言要他去看這地方戲也有點為難了。其實各地地方戲的生存現狀大致是差不多的,上次和評彈團同志聊天,他們也說現在蘇州的許多孩子都不會說蘇州話了,當然也不進書場了,書場裡的聽眾絕大部分都是些老人。我現在去講座,除了學校外,來的聽眾大部分是50歲以上的,二三十歲的年輕人很少。所以我現在很重視我身邊的一批年輕的本地觀眾,儘管他們沒有看過我的舞臺演出,當時他們都在讀書,瞭解我主要是通過看我的電視錄像。另一個問題就是現在滬劇編劇的異地化,隨著滬語環境的萎縮和滬劇的式微,現在劇團熟悉滬語的本地編劇很少,肯靜下心來寫滬劇劇本的編劇不多了,這對劇團的新創作帶來一定的難度。

我的建議就是要保護地方語言,要讓孩子從小就接觸方言。其實讓孩子在學齡前上幼兒園的時候說方言,他一定會記住的。到7歲上小學,學校教的是普通話,但只要同時也能講方言,這對地方方言的保護是有積極意義的。香港的前特首董建華11歲就離開上海去了香港,2017年香港迴歸20週年的時候,上海電視臺採訪他:“董特首,我們知道您是上海人,今天我們就用上海話採訪您。”他稍微停頓一下,就用上海話說,11歲到香港以後,有70多年沒講過上海話,但是偶爾聽到上海話還是能完全聽懂的。雖然他說得很慢,但是依然能說得很好,很好聽,一口道道地地的上海“本地話”。現在比較好的一點就是,很多新上海人也都在讓孩子從小就學上海話。

滬劇進課堂這件事我一直很支持。我們上海現在有些學校在辦“特色班”,其中學唱滬劇就是內容之一,也很受家長和學生的歡迎,還排成表演唱到許多地方和許多場合演出,很受群眾歡迎。我經常跟學生的家長和老師講,不要擔心孩子學滬劇會影響他學習,其實反而有幫助,學了以後腦子特別好。我們以前曾做過一些調查,發現班裡到滬劇特色班去學習過的學生,他的聲音特別大,因為他知道運氣,膽子也特別大,腦子也特別活絡。特別是語文寫作的成績特別好,因為他們會把戲文中的唱詞用到寫作上去,很生動。很多人問我,馬老師您都70歲了,怎麼現在演講還那麼好?我就說,因為我從小學戲,比一般的孩子要多一個腦筋。我覺得,作為學生除了要認真學文化知識,文藝生活還是豐富一點比較好,這樣會開拓視野、比較活潑、性格開朗、充滿朝氣。

我經常說我的人生特別豐富。為什麼?因為我不僅有馬莉莉的人生,我還有張志新、白靈、宋慶齡等許多女性的豐富人生......我太滿足了。我會在這些角色與角色中間去尋找關於人生的真諦:熱愛生活、堅持真理、執著追求,讓生活充滿正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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