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雲金出走大鬧生日會,郭德綱落淚:相聲死了,我就是個看墳的

2013年2月9日,郭德綱第一次登上央視春晚的舞臺,表演相聲《敗家子》。

他是一個極為看重傳統的人。哪怕在春晚舞臺,他也要堅持自己的原則。

拒絕導演更換于謙作為搭檔的請求,堅持穿大褂上臺,桌上擺著秀著銀龍的白手絹、扇子和醒木,即使用不上,觀眾也看不見……

那次表演之後,觀眾對郭德綱的春晚處子秀,並不滿意。

有人說,“他吃老本,抄襲網絡段子,說得一點也不好笑”。

郭德綱只回應了一句話:抄襲借鑑段子,那也是我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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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之後,郭德綱再也沒去過央視春晚。觀眾遺憾,他終究還是沒能被主流所接納。

可就在那年春晚結束的兩個月後,德雲社正式宣佈,成立德雲社墨爾本分社。

這是中國相聲社團,跨出國門在海外建立的首個分支機構。

那個時候,大多數人還沒有意識到,沒被主流接納的郭德綱,自己已經成為了新的主流。

一、當條狗也就認了呀

規矩與戾氣。

這本是兩個自相矛盾的詞語,卻在郭德綱一個人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正如2013年春晚那般,郭德綱在相聲行當的專業上,極其守規矩。

或許,這與他的出身有關。人總是年少時缺少什麼,長大後越看重什麼。

與很多相聲世家子弟不同,郭德綱的父母,一個是警察,一個是教師。

天津長大的郭德綱,得不到任何資源和人脈上的幫助,在那個相聲圈強調師承背景的年代,他是一個另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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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郭德綱

1989年,16歲的郭德綱,拜時任天津市紅橋區文化館館長,著名相聲演員楊志剛為師學習相聲。

這是他的入門恩師。

那個時候,楊志剛自然想不到,這個愛徒會在17年後,與自己對簿公堂。畢竟16歲的郭德綱既聰明又能幹,很快,他就成為了師父最偏愛的徒弟。

有次,楊志剛生病住院,郭德綱日夜陪在師父床前,楊志剛在病床上,也不忘教授郭德綱相聲。

這一教,就是七年。

1995年,郭德綱第三次來到北京,這是他斷斷續續“北漂”生涯的第六年,前兩次,他混的一次比一次慘。

第三次北漂的原因,與其說郭德綱喜歡北京,不如說他討厭天津。

“不愛家鄉人和事,單戀街邊熱早餐”。這是郭德綱在後來一次採訪中,對天津的印象。

不愛的人,有入門恩師楊志剛,以及一眾天津相聲界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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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那個時候,外界還不知道郭德綱與師父楊志剛,已經有了不可調和的矛盾。

但彼時的郭德綱,又不得不依附於楊志剛。因為相聲屆是一個講究師承的圈子,不是相聲世家的他,想在這個圈子混下去,首先要有一個師父。

於是,1995年來到北京的郭德綱,對外稱自己是楊志剛的徒弟,白全福的徒孫。

初來北京的郭德綱,嚐盡了人情冷暖。

“十冬臘月,大雪紛飛,大柵欄上連條狗都沒有。”這是郭德綱後來接受採訪時,最愛講的故事。

他有一次因演出錯過末班公交,就問路邊的黑車:“大興走嗎,我沒錢,這塊表可以給你。”

司機並沒有搭理他。無奈的郭德綱只好徒步回去,凌晨4點才到家的他,腳上磨的全是泡。

就是在這種艱難的環境下,郭德綱在1995年成立了北京相聲大會,即德雲社的前身。

那一年,于謙,剛從北京電影學院影視導演系大專班畢業;岳雲鵬,還是河南濮陽南樂縣村裡的10歲小屁孩;郭麒麟,還沒有出生。

後來,人們說起德雲社的創始人,除了郭德綱,總會帶上張文順和李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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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張文順,右-李菁

其實郭德綱與張文順相識是在1998年,李菁那個時候,只不過是個北京工業大學的學生。

準確說,1995年成立的這個北京相聲大會,更像是郭德綱對相聲的一次意淫。

看不見摸不著,又寄託著他的願景。

二、侯門有徒

1996年,郭德綱在一個茶館裡,看到一幫小孩說相聲,其中一個小孩,叫王玥波,這是郭德綱來北京後,第一個相聲搭檔。

他倆說相聲時,被京味茶館的經理看上,請他們過去。在茶館說相聲的兩年,郭德綱更堅定了他要在劇場說相聲的想法。

後來,郭德綱與張文順、李菁等人,決定辦起北京相聲大會,在茶館戲樓演出。

世紀之交,正是相聲的低谷時期。別說買票聽相聲,就是免費的,也沒幾個人願意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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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德綱曾有一段著名的相聲包袱,說有次演出,天氣特別冷,臺下就一個觀眾。他對唯一的觀眾說:

“你要上廁所,要先和我打個招呼啊,我們後臺人比你多,關上門打你,你可跑不了。”

其實這個段子,是郭德綱2002年在廣德樓,說相聲時的一次真實經歷。

觀眾少,賺不到錢,生存艱難。這就是郭德綱面臨的現狀。

他只好在說相聲之餘,四處跟團賣藝,過程中,郭德綱認識了王惠,他的第二任妻子。

2001年秋天,王惠下定決心來北京,陪郭德綱一起奮鬥。

一年後,北京相聲大會正式改名為德雲社。

名字雖然換了,但德雲社的狀況,卻一直不見好轉。

郭德綱開始上安徽衛視做體驗嘉賓,把自己關在商場的玻璃櫃裡2天,只為贏取那幾千塊錢的出場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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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王惠成為了郭德綱最大的支柱。她不僅全心全意的鼓勵郭德綱,還在德雲社最困難的時候,賣掉了父親送她的夏利汽車,補貼德雲社的支出。

站在今日,往回看。2003年,那是郭德綱人生最艱難,卻也是最重要的一年。那是他的坎兒,跨過去,就能見天日。

只是那時的郭德綱並不清楚,這樣的日子,他還能堅持多久。德雲社搖搖欲墜,臨近崩潰。2004年等待著郭德綱的,又會是怎樣一番境遇。

他不知道。

2004年1月21日,央視猴年春晚如期舉行。

那年春晚的主題是“祝福”,這個主題貫穿了晚會所有節目。

15年過去,我們再提及2004年的春晚,能記住的,是趙本山的經典小品《送水工》,是周杰倫第一次上春晚演唱的《龍拳》,還有那首後來紅遍大江南北的歌曲《好運來》。

那一年的春晚,對相聲來說,也有一個撕不掉的標籤。

當晚的第一個節目,是群口相聲《十二生肖大拜年》,表演者多達12個人,是迄今為止,春晚舞臺相聲類節目,演員最多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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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或許在暗喻著,相聲的春天,就快到來了。可沒有人能想到,打破相聲十幾年落魄寒冬的那個人,竟然是被同行排擠的郭德綱。

2004年,北京文藝廣播《開心茶館》的主持人康大鵬,做了一檔“瀕臨失傳相聲專場”,郭德綱也來參加。

沒想到,郭德綱的相聲播出後,節目收聽率迅速飆升,郭德綱一炮而紅。之前那個默默無聞的相聲演員,轉眼間,成了大家關注的焦點。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我叫郭德綱!”全北京的大小廣播裡,盡是他的相聲和段子。

跟著郭德綱火起來的,還有德雲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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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今日裡下江南桃杏爭春

2004年底,德雲社的天橋劇場,第一次迎來了滿客,前來聽郭德綱相聲的人,從門口排到衚衕外,甚至很多人,都爭相高價購買黃牛手裡的票。

這樣的情景,別說德雲社,就是整個相聲行業,都已經幾十年沒出現過了。

撥開雲霧見天日,守得雲開見月明。郭德綱明白,他的天日,看見了。

擺在此時郭德綱的面前,還有一個問題,就是他曾經一直心心念的“規矩”二字。

他與入門恩師楊志剛的矛盾,已經在圈子內傳開,整個天津相聲圈,對郭德綱嗤之以鼻。

他如果想在相聲圈站穩腳跟,必須要拜一位德高望重的先生做師父。

郭德綱想拜的這位先生,正是那一年春晚表演《十二生肖大拜年》的相聲大師,侯耀文。

幫忙牽線搭橋的那個人,是于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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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于謙加入德雲社,正式成為郭德綱的固定搭檔。

一炮而紅,拜師侯耀文,找來黃金搭檔于謙。郭德綱的2004年,就像那年的春晚主題,這,都是上天送給他的祝福。

那一年,還有件在當時不值得一提的事情,19歲的岳雲鵬拜師郭德綱,加入德雲社。

四、再起風雨、內憂外患

2005年,在袁鴻,史航等一批文化戲劇人的報道推崇下,郭德綱紅遍全國。

走紅後的郭德綱,卻開始展現他規矩之外的戾氣。

2006年,郭德綱的入門恩師楊志剛,以誹謗罪把他告上法庭。那段塵封十多年的往事,終於揭開在大眾面前。

兩個人對簿公堂。最終,法院認定郭德綱雖誹謗事實存在,但情節較輕,不構成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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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郭德綱打贏了官司,但他在大眾面前的好感,卻下降了許多。這件事之後,郭德綱不僅沒有收斂,反而愈發口無遮攔。

2007年年初,郭德綱公開叫板央視,創作相聲《我要上春晚》,把央視春晚形容成烏煙瘴氣,全是關係戶的地方。

兩個月後的3·15晚會,央視曝光郭德綱代言的“藏秘排油” 假冒偽劣,同時暗指他虛假宣傳。

郭德綱不僅沒有道歉,反而在第二天說央視在“毀他”。

懟完央視,郭德綱沒有消停。

2010年,郭德綱一棟位於亦莊的別墅,被指佔用公共綠地,私建後花園。隨後,郭德綱公開道歉。

本以為這件事就此過去,然而8月1日,北京電視臺《每日文娛播報》欄目的記者,前往採訪時竟遭德雲社演員毆打。

被打記者手臂淤青,輕微腦震盪。打人者,正是郭德綱的徒弟李鶴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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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鶴彪在“打人事件”的說明會上道歉

郭德綱卻表示徒弟沒有過錯,認為記者在做戲。

郭德綱開始開罵,後來,好不容易站穩腳跟的德雲社,瞬間被各大媒體封殺。

比外界抵制者更怕的,是德雲社內部,也出現了裂痕。

五、屋漏偏風連陰雨

李菁,曹雲金,劉雲天,何雲偉……眾多德雲社骨幹成員,宣佈退出德雲社。德雲社陷入了2004年以來,最大的一次危機。

在出走的眾人中,曹雲金的離開可能是對郭德綱打擊最大的一個,曹雲金本就和郭德綱沾親帶故,又是從小在郭德綱跟前長大的兒徒。

且在當時的老粉絲眼裡,金子的颱風是完全繼承了郭德綱的風格,“帥賣怪壞”,郭德綱的“壞”金子學到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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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雲金劇照

坊間傳聞說:曹雲金走的那天晚上,是郭德綱的生日。然後說晚上大家一起在郭家菜吃飯。曹雲金這個時候,已經是確定了自己要離開。又在外地演出,白天沒在。

但是郭德綱特意吩咐在主桌上首給留了個位置給金子。這晚上飯點到了,曹雲金來了,一進來就問:我坐哪兒?郭沒理他,然後曹坐下來開始吃飯。

吃了一會兒,曹雲金就開始鬧騰,幾個桌子的串場,並且罵人,訓完了人,曹雲金起身說要走了,王海起身說你怎麼能走,倆人就矯情了起來。

這個時候郭德綱就出來了,曹雲金到了郭家菜大廳關公像這兒,看到郭出來,說:師傅,對不住您,我不幹了,我給您磕一個。說完磕了個響頭,郭沒理他。

曹雲金便轉身對著關公像下拜,賭咒發誓:我曹雲金今天離開德雲社,我要是再回來我就是那個。說完扭頭就走。

郭德綱踱步回了飯桌,始終沒說話,但是落淚了。一場好好的生日宴也是被攪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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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惠給在場的所有人說:甭管你們師傅做的對不對,可是他是你們師傅啊,以前他有對不起你們的,我今天給你磕一個。

說完,真是磕了一個。

曹雲金的出走,成為那一年德雲社遇到困境的真實寫照。

只不過那時,由不得郭德綱多想,內憂外患的德雲社風雨飄搖,他好不容易創下的基業幾乎毀於一旦。

郭德綱在那時當然想不到,這個差點殺死德雲社的2010年,在未來,成為了拯救德雲社的關鍵一年。

1995年5月8日,中國臺灣歌手鄧麗君,走完了她匆匆的一生。

鄧麗君28年的歌唱生涯裡,雖從沒來過中國大陸,但她的歌聲卻傳遍了大陸的每一個地方。

同樣,在1995年的央視春晚,“樂壇三帥”的解曉東、毛寧、林依輪一齊登上舞臺,那算得上中國內地第一批偶像派歌手。

而“四大天王”之一的劉德華,用一首忘情水,吸引了大陸一大批歌迷。

此時的中國內地娛樂圈,進入了一個轉換期。“娛樂”這個概念,在大陸由小眾開始走向大眾。

那個時候,剛到北京的郭德綱意識到:想讓相聲不死,必須讓它迴歸到觀眾當中去。

2004年的郭德綱,拯救了相聲。有人說,郭德綱的出現,讓中國相聲晚死了5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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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郭德綱只是給相聲,點了一盞續命燈。他讓相聲迴歸了觀眾,保相聲不死,可如何延續輝煌,讓相聲由小眾走向大眾。

郭德綱沒有答案,也不想有答案。

“話題別談那麼大,我就是一個相聲演員。”郭德綱曾在採訪中這麼評價自己。

他一直把自己當作“小學生”,在相聲瀕死的時代,能靠著這門手藝吃飯,郭德綱已經知足了。至於50年後的相聲是死是活,那是後一代人的事情。

直到2010年,成為了郭德綱的又一次轉折點。

六、相聲這行死了,我就是個看墳的

那一年,先是郭德綱弟子打人事件,被全國媒體一致聲討,近乎封殺,後被央視“反三俗”運動旁敲側擊。接著,李菁,曹雲金,何雲偉等人接連退出德雲社。

毫無疑問,那一年發生的事情,對他的打擊是致命的。

可站在今天看歷史,就如2003年郭德綱經歷的至暗時刻一般。你永遠不知道,當下的苦難,會不會成就你未來的輝煌。

2010年,岳雲鵬被郭德綱推上了時代的前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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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選擇岳雲鵬,坊間傳聞,郭德綱是故意挑選了一個資質平平,但忠心耿耿的人。

郭德綱只是為了證明,自己才是真正的“角兒”,他想帶紅誰,就能紅誰。

這樣的傳聞,聽起來符合郭德綱的性格,但精明的郭德綱自己最清楚,其實他的每一步,都走在計劃之內。

嫉惡如仇的郭德綱,像極了《基督山伯爵》裡的唐泰斯,他走上了自己的“復仇之路”。

七、等待生命的奇蹟

郭德綱是一個規矩的人,但他不是墨守成規的人。否則,德雲社早就死在胚胎之中,更不要說向前發展。

2010年後,郭德綱對德雲社進行了一場徹底的革命。

首先,便是德雲社內部制度的“自我改造”。

郭德綱先是廢除了相聲古往今來,靠同門師徒之情綁定的關係,使德雲社轉為現代企業化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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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菁,何雲偉等人的退出,讓他不再依賴“三年學徒,兩年效力”,那些所謂不成文的規矩,而是與德雲社全部演員,重新簽訂了一份長達10年的勞動合同,並把德雲社分為不同梯隊,進行演出。

這項改革,標誌著相聲家族式的管理,徹底成為過去。

相聲得以生存,乃至由小眾走向大眾,專業化管理必不可少。制度之外,郭德綱還對相聲的表演形式,進行了創新。

在傳統相聲行當,說相聲講究穩健使活兒,以前老先生怎麼使,你在舞臺上就得怎麼使,不然就是不遵師承,祖師爺可都看著呢。

可這種形式過於死板,難以傳播。郭德綱需要一個大眾娛樂環境下,極具個人表演風格的演員和體系。

這,就是郭德綱選擇岳雲鵬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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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賦平平的岳雲鵬,雖不是德雲社裡基本功最紮實的演員,卻是郭德綱眼中,可以建立相聲和觀眾聯繫的最佳人選。

在岳雲鵬的一次表演中,他把相聲泰斗馬三立的經典段子《對春聯》裡,只說一遍的春聯,變成了與觀眾的互動,岳雲鵬不僅自己唸了一遍又一遍,還鼓動觀眾跟著一起念。

“他在去現場聽你相聲之前,把你的所有相聲都在網上聽完了。你說什麼,他都知道你下邊要說什麼,他唯一開心的,就是你帶領他說。”

一開始並不理解這種行為的孫越,也明白了郭德綱的用心。每個人都有展示欲和表演慾,這個年代的觀眾需要這種參與感。

事實證明,郭德綱的選擇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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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雲鵬獨樹一幟的風格,吸引了更多年輕群體的關注。他也從一名相聲演員,成為更廣泛意義上的藝人。

12月8日晚,岳雲鵬和孫越在北京奧體中心體育館舉行專場演出,結束後,“岳雲鵬哭了”的話題就登上了熱搜。

在德雲社以往的幾千場商演,都沒有發生過晚上10點下臺的情況,德雲社一般與場館方面的關係都非常好,畢竟德雲社也能夠給場館帶來不菲的收入。

但在當天的演出中,岳雲鵬被要求十點前必須結束演出,情緒激動的岳雲鵬眼含淚光,在和觀眾告別時流下淚來,隨後摔了話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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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前那股娛樂圈興起的潮流,終於被郭德綱牢牢攥住。

2016年,德雲社小劇場演出3000餘場,5000人以上商演達到111場。

郭德綱只用了5年的時間,就把相聲從小眾,帶往了大眾方向。時代的潮流,推著郭德綱向前走。

他或許會慶幸,如果沒有2010年的那場風波,自己和德雲社,或許只是某個偏安一隅的相聲團體。

儘管現在的郭德綱,仍然自詡為“說相聲的小學生”,但這個小學生的德雲社,如今已經成為了一個:價值15億的龐大商業帝國。

郭德綱今天的每一步,都走的更加小心翼翼。他開始收起自己的戾氣,也不再睚眥必報。

正如今年5月份,張雲雷因在演出時拿汶川地震作梗,被媒體和大眾指責時,郭德綱微博說的那樣:

“物忌全勝,事忌全美,人忌全勝。”

曹雲金出走大鬧生日會,郭德綱落淚:相聲死了,我就是個看墳的

未來的德雲社,會被這股“大眾娛樂風”推向更高的舞臺,還是變成摧毀德雲社的洪流。

郭德綱不知道。

但郭德綱一定忘不了,他在自傳《過得剛好》中說的那句話:

“泰坦尼克號沉了,對人類來說是一場巨大的災難,但對船上餐廳裡活著的海鮮來說,就是生命的奇蹟。”

他知道,如今,下面正有無數個餐廳裡活著的海鮮,都在等這個生命的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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