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曖昧,我與他同醉

想必情感這東西有時候非常詭秘,我自認為我的那段校園生活是灰色經歷,雖然如今悠悠遠去,不再銘心刻骨,可也時時在心靈的一角蕩起漣漪。

十五年早已過去,我還清新地記得我高中時的那位班主任老師,那段時間對我的目光似乎有些詫異,人們說那是一種色迷迷的境遇,我並不理解這種意義。現在想來,這種表達是不準確的。也許那些日子裡,老師只是啟蒙了我的愛意。

夜空晴朗,風清月麗。記得那天晚上,已是第三個晚上我來到班主任老師的辦公室前,羞怯地依牆而立。我只知道班主任老師對我非常好,我的語法知識比較差,近些日子常給我單獨補習。彷彿等了一會兒,只見老師匆忙而來,拉起我走進一邊的白色麵包車裡,我很意外很著急,要去哪裡?沒等我開口,老師說,他下午忙得晚了,沒有吃晚飯,要我和他一同出去吃點飯,回來再補課,我知道了老師的好意,沒有拒絕,隨他而去。

晚飯很簡單,兩個小菜兩個火燒,我真的不餓一旁而立。可老師一再拉著我讓少吃一些,不要著急。無奈我只好陪著老師坐下,小心翼翼的吃了一些。晚飯結束時,學校的那個門衛老頭兒過去吃飯,和我們打了招呼往裡面走去,不知道和老闆嘀咕了什麼,又出門而去。

或許,就是因為我陪著老師出去吃了晚飯,於是,一場風波而起。以後的幾天,我被一種莫名其妙的目光衝擊。我弄不懂老師那天晚上帶我吃飯的深刻含意。是別有用心?是真誠待遇?可那似曾敗壞校風的曖昧讓我受到了傷害,追悔莫及。

風聲傳到了班主任老師的耳朵裡,他那窮盡其詞旁敲側擊的辯解,反倒是欲蓋彌彰,所謂的桃色新聞被傳更加離奇。就這樣,看似微小的一件事,弄得滿城風雨。學校師生知道了,父母知道了。我向誰能說清,誰能為我辯解,作證的只有我的班主任老師了。記得那是一箇中午,校長把我們兩個叫到了會議辦公室,不容我們分說,從聲色俱厲到溫情解析,一條條大道理使我們毋容置疑。下午,老師沒有上課,聽說喝酒醉了,醉得尋死覓活,狼狽不堪。我聽說後,淚水噙滿雙眼。我無助的思緒特別想念父母,我請假回到了家裡,晚上家有客人,父親設了酒桌菜。我倍感交集,一念之間渴望品嚐酒的滋味,偷偷倒了一大杯一飲而盡。於是,我再也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由他而去……

沒過多久,我那位班主任老師調離了這個學校。我憤悶不已,精神抑鬱。父母帶我去看了醫生,逐漸恢復了心緒。走進校園,四周升騰的異樣目光逐漸被我堅毅而純潔的表現所平息下來……

我不甘心,我多想為我的老師正本清源,閃念之間的偏激行為為何被弄得錯誤彌天?可我又怎樣挽回局面?我去極力辯解倒不如讓時間和事實去檢驗!

時光流逝,星轉鬥移。多少年過去了,心靈深處的律動,翻起往事歷歷。每個夜晚,我都沉浸在無法釋懷的迷茫氛圍裡。放不下的依戀,又恍惚糾結在不知所措的境地。儘管我努力避棄,不去觸動那悄悄升騰的情誼,然而那種慾念在不可遏制的放飛,心中的壓抑感多想呼之欲出,可沒弄明白的道德禮儀,還有家庭父母親情,社會同學的目光,這些都阻攔我一言一行不能放蕩無忌。

再後來的有一天,已經記不清具體的日期。為了避開人們的嫌疑,我給老師寫了一封信,讓我認識的那個學校裡的同學帶去。我深深的為那位班主任老師道歉,祝福他一定要保重身體。

生活告訴我,人生的複雜有時候不是你想象的那麼平淡流利。經過了曲曲折折才明白怎樣繞過碰壁。閃念的一瞬間,或許就註定今生永恆的痛。

再見了,今生那一段曾經揮之不去的往事,多麼不想抖開那塵封已久的記憶,只因為傷感總是印下淚跡。

那一刻曖昧,我與他同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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