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寫下“粒粒皆辛苦”名句,但他所做之事,卻讓人匪夷所思

此人寫下“粒粒皆辛苦”名句,但他所做之事,卻讓人匪夷所思

學道須當猛烈,始終確守初心,纖毫物慾不相侵——王惟一

人生漫漫長路,萬分珍貴的便是“勿忘初心,砥礪前行”,面對世事的浮沉、人性的抉擇、功名與浮華的盛載,一腔少年空頭熱血也會逐漸冷卻。

唐朝的李紳曾在經歷半生浮沉之後,寫下來傳唱後世的《憫農》,面對農民階級辛勤苦累的生活,他心中感同身受,道出“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這樣的詩句恰好能夠佐證他當時憂國憂民的大志,可在投身宦海之後,他逐漸將心中所憂民生疾苦的志向轉化成了自身躋身朝堂的資本,錯置了理想原本的意義便是為了現實所服務的道理,終究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此人寫下“粒粒皆辛苦”名句,但他所做之事,卻讓人匪夷所思

少年郎,志向豪情萬重浪

“盛唐文歌”曾是一個風華璀璨的時代,李紳於唐時期並非文采出眾的詩人,但他僅憑一首《憫農》,便足矣使得他的名號傳唱古今。也由此贏得了“憫農詩人”的雅號,此時李紳的年齡才不過20多歲,正可謂是嶄露風頭。如此發展下去,他在中唐詩壇必然會佔據有一席之地,只可惜他終究是不敵浮華利祿的侵擾,一步陷入了宦海的沼澤之中。

公元772年,李紳生於湖州的官宦之家,其曾祖李敬玄在武則天時期擔任中書令一職,可謂是一時位高權重。祖父李守一與父親李晤俱在江南之地任職縣令,品階雖不高,但江南魚米之鄉自古富足。可是世事卻不是一帆風順的,在李紳六歲時其父李晤死於任上,家中的支柱一倒,生活境地也每況愈下,不復往日殷實富貴了。幸運的是李紳的母親,也具備孟母三遷

的教育精神,帶著年幼的李紳去了遠離世俗的寺廟中研學,並親自授習

此人寫下“粒粒皆辛苦”名句,但他所做之事,卻讓人匪夷所思

為了不辜負母親的良苦用心,寄居寺廟的李紳刻苦讀書,同時嘗試寫詩,甚至將自己的創作的詩文寫到了寺廟的經文上面,但被住持發現後,以褻瀆神佛為由將其逐出廟裡。在此期間李紳的母親也由於身體狀況欠佳,離開了人世。無家可歸的李紳開始了自己的漂泊之路, 也正是在這段四處漂泊的人生境遇之中,

他收穫了對人間疾苦的深刻認知,以此作為《憫農》大作的現實基礎。

再頂尖的才華也是需要一個舞臺展露的,李紳嶄露頭角的機會便在於赴京應試,這可是古代讀書人夢寐以求的入仕途徑,正所謂寒窗苦讀十幾年,科舉功成在一時,李紳刻苦多年自然也不能例外,在此次赴京應試中,由此與白居易,元稹結識為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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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雖然在考場失利,但一場更加轟動是事情在等著他去做,那便是由白居易提出的“文章合為時而著,歌詩合為事而作”,所引起的新樂府運動,在此期間他創作出了《樂府新題》中二十餘首詩詞,多反映前半生顛沛流離所見所聞,揭露了下層人民的辛苦生活,此時的他仍抱有熱血赤子之心,面對過往。

躋身官場日益淪喪

曾經的吶喊、曾經的希冀、曾經的理想,都被李紳逐漸從記憶當中抹去。唐憲宗元和十年(815年),宰相武元衡遇刺身亡,朝野上下一片譁然,當時許多官員上書要求徹查此事,卻被多被流放降至,白居易就是在此次事件中被貶謫為江州司馬,那麼曾經的赤子熱血少年李紳在做什麼呢?面對著這一切,他罕見的沉默了,藉機投入了李德裕的門下,開始了對於政途的追尋。兩個至交好友自此分道揚鑣,天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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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紳居京謀求躋身朝堂時候,常到李元將家中做客,一來為獲求他人的舉薦入仕,二來李元將也頗為欣賞這個有才有識的文人。可隨著李紳官職步步攀升之後,甚至高出了李元將這個前輩,這時候反過來由李元將去巴結他,自稱是弟、侄,但李紳還是不滿,直到李元將把自己的輩分一降再降,卑稱自己為“孫”之後,李紳才表現出堪堪滿意

的態度。可見對待友人尚且如此刻薄,任職官員之後的他更是漠視平民百姓的生死了。

官場政治勢力複雜,李紳也因此捲入黨爭。為了討好謀求自身官位的晉升,他性情大變,在治下轄區發生蝗災過後,竟然上報朝廷謊稱毫無損失,面對黎民百姓苦不堪言的抱怨他充耳不聞,導致治下的百姓無法生活只得被迫逃亡他處謀生,李紳無情的說:諸君可見過手捧麥子,飽滿的顆粒居於下,只有那些無用的秕糠附在上面隨風而去,這種事此後不必報來,窮酸百姓的死活流亡,本是物競天擇。那個哀民生之多艱的憫農詩人,在這一刻徹頭徹尾的搖身一變成為了冰冷的政客

盡棄前生事,只圖利祿名

刻薄如斯的李紳依舊忘不掉自己從前經歷過艱苦的人生,但這絕不是什麼初心不改,反而是走上了一條南轅北轍的道路,極度奢靡、貪汙成性,時常在家中大擺筵席,絲毫不顧民間疾苦,劉禹錫受邀來到宴會之上,面對鶯歌燕舞靡靡之音與朱門酒肉奢靡,對此憂愁不已,曾寫下描繪此般場景的詩句:

“司空見慣渾閒事,斷盡蘇州刺史腸”。可李紳卻以為劉禹錫是欽慕家中的歌姬,不敢開口,於是故作大方將歌姬送給了他。可見在他的心中只剩下了聲色犬馬、好逸榮華。

此人寫下“粒粒皆辛苦”名句,但他所做之事,卻讓人匪夷所思

頻頻犯錯的李紳不知道自己走上了一條怎樣的道路,盲目的追尋著錦衣玉食的前途狂奔,隨著官位的提高他的內心也愈發倨傲,變得一意孤行起來,因此釀成一生最大汙點。李紳於74歲的高齡出任淮南節度使,手下經過了一起事件“吳湘案”,緣由是揚州江都縣尉吳湘受到舉報說此人貪汙公款、強娶民女。李紳接報後也不做詳細調查,

直接下令將吳湘逮捕下獄,判處死刑。

此案波及上報到朝廷有關部門後,主任官員本著恪盡職守的職責想要調查詳細的來由,以免其中暗含冤情,造成冤假錯案。便派遣御史崔元藻複查此案,事實是吳湘此人貪贓確為屬實,貪汙數目也不多,至於所謂的強娶民女一事根本就是無中生有,即便是有罪,也不過是罰款丟官罷了,罪行絕不至死。李紳聽也不聽,強行利用自己的手中的權力,一意孤行下令將吳湘送上了斷頭臺。枉顧法紀禮制,絲毫沒有公正之心。

此人寫下“粒粒皆辛苦”名句,但他所做之事,卻讓人匪夷所思

李紳浮華半生可謂是滿足了他貧苦時對於理想的一度追求,可在此過程中也迷失了自己的本心,道德日漸淪喪,面目皆非,曾幾何時寫下“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憫民之作的憂民之人,是否在晚年會想起赤子之心當頭的那個逝去的熱血少年,只可惜他的一生中從未懺悔自己的行徑,但善惡終有報,因吳湘一案,李紳子孫後代也因他的行為受到了“子孫三代不得仕”的處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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