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第一大毒梟,湄公河慘案主犯糯康領路人,坤沙的傳奇人生

“西方人當年如何用鴉片打開中國的大門,今天我就要如何還過去!” --坤沙

金三角眾多毒梟之中,知名度最高的無疑是坤沙,特別是在中國。他雖然是緬甸人,卻無比認同體內漢族血統,聲稱販毒是為了報復西方人當年用鴉片敲開中國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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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沙這套美化自己販毒的言論,在不久之後,被另一箇中國大毒梟劉招華活學活用,同樣是聲稱西方用鴉片打開中國的大門,所以我用冰毒打開他們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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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梟們的話聽聽就算了,信以為真就有點傻。事實上,金三角從我國改革開放起,就一直是國內毒品主要來源地。據數據顯示,八十年代起,我國的海洛因絕大多數都來自坤沙販毒集團的毒品加工廠。

成長

在寫金三角大毒梟羅星漢一文時,我曾經介紹過,盤踞在緬甸的國民黨殘軍故事,與羅星漢一樣,坤沙與這支殘軍也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1933年,坤沙(中文名“張啟福”)出生在撣邦的萊莫山弄掌大寨,其父親名叫張秉堯(緬甸名坤愛),是雲南漢族的第七代移民,祖上受中國冊封為萊莫部落土司(當時撣邦仍屬於中國管轄地),並世代相襲,母親是本地撣族人。

坤沙是結合了中緬兩國含義的名字,坤是當地土司頭銜的稱呼,中文福字在撣語中念沙。與羅星漢相反,坤沙的中文名沒有什麼知名度,反倒是這個名字聞名天下。幼年時期的坤沙很悲慘,3歲父親病死,5歲母親去世,從小就由祖父張純武(緬甸名坤山)和二叔張秉舜撫養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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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沙很早就繼承撣邦萊莫部落土司職位,然而這不是一件好事,因為當地盛行部族仇殺,祖父張純武怕孫子年幼難逃災禍,13歲時就讓坤沙浪跡外地避風。直到20歲,祖父去世,長得孔武有力的坤沙才正式回來掌管萊莫部落。

在外浪跡避風期間,坤沙報名參加了當時盤踞在撣邦的國民黨殘軍開辦的軍事培訓學校,在這裡他學到了不少軍事方面的本領。由於聰明能幹、膽大心細,坤沙很快贏得國民黨殘軍總司令李彌的喜愛,指派他成立殘軍後備力量-“撣族別動隊”,負責種植罌粟,生產和銷售鴉片毒品為殘軍解決給養來源。

16歲,坤沙幹了一件大事,在一次押送槍支和鴉片的過程中,遭人搶劫,由於實力懸殊,他沒有硬拼,而是選擇隱忍不發,表現的人畜無害,事後還設下盛宴邀請對方頭目全家。在把酒言歡之時,突然掏槍將這一家人斬盡殺絕。

他的這行為,很快為自己贏得“鐵血屠夫”的惡名,並傳遍了金三角。由此看出,少年時期的坤沙,就已經頗有心計,且心狠手辣,這為日後的販毒事業奠定了基礎。值得一說,金三角“鴉片將軍”羅星漢也是通過國民黨殘軍的軍事培訓學校,學到了一身本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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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羅星漢的說法,與坤沙的認識,最早還要追溯到兒童時期,屬於發小類型。所以別看兩人在金三角為利益鬥得你死我活,一旦有了共同的敵人(緬甸政府軍),又能迅速放下成見,停止戰鬥,一致對外。這也是為什麼,兩人在人生最後階段,又能迅速成為知心朋友的原因。

1953年,國民黨部分殘軍撤回臺灣,年滿20歲的坤沙回到故鄉,掌管部落,並組建了一支400餘人的私人武裝力量,正式開創自己的事業。此時的緬甸政府擔心遺留下來的國民黨殘軍與撣邦反政府武裝勾結,便採取“以夷制夷”的策略。

所謂“以夷制夷”,就利用撣邦地方武裝力量牽制反政府武裝力量。緬甸政府通告撣邦,凡是宣誓效忠政府的地方武裝,都會得到政府的承認,併發放武器,以及派軍官來訓練自衛隊。這對於坤沙來說,極具誘惑力,他迅速倒向緬甸政府,因此被任命為“弄亮地區萊莫山自衛隊”指揮官。

此後,坤沙以打擊國民黨殘軍和反政府武裝力量為由,通過各種手段擴充兵力,其自衛隊很快擴張到2000人。與羅星漢一樣,坤沙也同樣獲得了緬甸政府合法的販毒執照,只是由於羽翼尚未豐滿,規模一直不如羅星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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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紀60年代中期,坤沙找到了生命中的貴人,原國民黨殘軍第1軍第6師第18團團長張蘇泉,在他的幫助下,坤沙的自衛隊戰鬥力脫胎換骨,在當地民間武裝力量中脫穎而出,開始有了與羅星漢爭地盤的實力。

1967年,坤沙得到一個情報,羅興漢要押送一批毒品,大約有12噸到15噸,從緬甸運送到泰國,動起搶劫的心思。參謀長張蘇泉向他建議,不想傷亡太大,就打伏擊戰,不要硬剛。坤沙聽取了專業人士的建議,通過一場漂亮的偷襲戰,搶到了此批鴉片。

這場“鴉片大戰”讓坤沙一舉成名,同時也意味著他正式開始與羅星漢展開金三角毒品貿易的爭奪,雖然事後兩邊的衝突也明顯增多,但坤沙早已不是昔日吳下阿蒙,其部隊在參謀長張蘇泉的帶領下,多次打敗羅星漢的進攻。

崛起

1967年,打破羅星漢在金三角毒品貿易的壟斷地位後,坤沙迎來了自己的春天,他不斷蠶食羅星漢的毒品貿易和地盤,慢慢地控制了金三角的毒品生產和大部分的販毒業務,逐漸顯露出金三角新一代霸主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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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沙是一個善於學習的人,早在很多年前就開始學習羅星漢製毒、販毒經驗,到了後期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羅星漢在60年代國際上打響金三角毒源地的“品牌”,坤沙則在70、80年代打響了自己的毒品品牌。

相對於羅星漢製作的純度40%的“三九牌”「三號」海洛因,坤沙出高薪聘請境外的化學師,製作出了純度接近100%的「四號」海洛因,取名“雙獅踏地球”,很長一段時間,這個品牌“享譽”世界,金三角也由此成為全球海洛因毒品製造中心。

不過,這期間坤沙也並不是一帆風順,由於其勢力不斷擴張,並且與撣邦獨立運動的反政府武裝力量也眉來眼去,緬甸政府怕尾大不掉,決定在事態未惡化之前,剷除這個隱患。1969 年10月,坤沙接到緬甸政府的電報,去參加一個緊急軍事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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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沙沒有意識到這是一個陷井,欣然前往,結果一到司令部就被逮捕,關進監獄。另一方面,緬甸政府立馬派大軍掃蕩萊莫部落,毫無戒備的坤沙自衛隊死傷無數,只有參謀長張蘇泉拼死帶著一百多位殘兵敗將逃進山林。

部隊被消滅,老巢被端,坤沙眼看就要完蛋,善於謀略的張蘇泉權衡利弊,大玩政治手段,打出“撣邦聯合革命軍”的旗號,宣稱要為撣族同胞的“自由獨立”鬥爭到底,之前的製毒販毒是為了“革命運動”而籌措“經費”。

這一舉動,迅速贏得撣邦反政府人員們的的同情與支持,同時贏得包括美國在內的西方國家好感,認為他們是在爭取民族自由,不支持緬甸政府的鎮壓行為。就這樣,毒梟坤沙搖身一變成了“民族英雄”。此時的緬甸政府騎虎難下,不再敢輕舉妄動了。

張蘇泉苦心經營三年,重新站穩腳跟後,便謀劃如何營救坤沙。1973年4月,他派出49名敢死隊員,潛到撣邦首府,綁架了兩名蘇聯醫生,威脅緬甸政府釋放坤沙。事件曝光後,緬甸政府迫於國際社會輿論將坤沙改監禁為軟禁。1976年2月,在張蘇泉的策劃下,坤沙找機會逃回了撣邦的叢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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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後的坤沙,聽從參謀長張蘇泉的建議,把新的老巢建立在緬甸、泰國、老撾三國交界處的一個山谷中。這裡地勢險要,水源豐富,森林密佈,是一個易守難攻的地方。此後十幾年,坤沙把這座深山野谷變成世界著名的毒品王國的心臟,還給它取了一個充滿詩意的中文名字:滿星疊。

坤沙巧妙的利用國際衝突,高喊民族獨立的口號,不斷的擴大地盤,又一次控制了金三角大部分地區,隊伍多達三萬餘人。在轄區內,坤沙開關設卡,徵收各種稅費,凡是路過這裡的毒品貿易都需要收稅,每公斤鴉片就收10美元,其勢力範圍儼然成了一個“國中之國”。

另一方面,坤沙在金三角的湄苗山中陸續開設十餘個海洛因加工廠,源源不斷的生產“雙獅踏地球”牌海洛因,通過四通八達的走私通道,販賣到世界各地。上世紀,海洛因在全球氾濫成災,坤沙與羅星漢兩大毒梟“功不可沒”。

20世紀70年代末期,第一代大毒梟羅星漢被緬甸政府逮捕入獄,坤沙不失時機的接管其武裝力量和地盤,正式取代羅星漢成為金三角毒品王國的新一代霸主。經過數年的經營,他把金三角的毒品貿易又提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當時,坤沙販毒集團不僅控制著金三角毒品生產與販運的70%到80%,其毒品加工廠生產的海洛因產量穩居世界第一,僅上世紀80年代初,坤沙販毒集團製造的海洛因就達到數百噸,90年代初更是突破了千噸,佔世界海洛因的百分之六十,年利潤以億(美元)為單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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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年代 ,坤沙的事業如日中天,不僅身邊有3000名精兵,總部駐兵6000人,另外撣邦從南至北還有約兩萬人的武裝也由他指揮,並一度擁有先進的美式武器和蘇制地對空導彈。除緬甸政府軍外,在金三角已經沒有能與其抗衡的武裝力量,但這也讓他的野心極度膨脹,埋下毀滅的禍根。

從小小土司到撣邦地區最大武裝力量首領,坤沙手中的兵馬已經牢牢控制住了金三角,但他並不滿足,又開始謀求更高的地位,建立真正屬於自己的獨立王國。早在1985年,坤沙就與撣邦一支原國民黨殘軍聯合,組建“撣邦聯軍”,並自任“總司令”。

1993年12月,坤沙正式吞併撣邦地區幾支比較大的反政府武裝力量,宣告成立“撣邦共和國”,自任“總統”,其軍隊也改名“撣邦革命軍”(亦稱為蒙泰軍)。與此同時,坤沙致函美國政府,要求給予承認,信函中他承諾如果美國答應,就在5年內剷除金三角的所有罌粟。

毀滅

上帝欲使人滅亡,必先使其瘋狂,獨立建國並不是坤沙腦袋發熱下的衝動,他很早就有這方面的野心和慾望。1976年,坤沙從緬甸政府手中逃回來後,就開始高舉“撣族革命和獨立”的大旗。1985年,坤沙將部隊改名“撣族聯軍”,宣稱要為撣族同胞的“自由獨立”鬥爭到底。

坤沙之所以這麼高調,無非是想洗白毒梟身份,製毒販毒只是為了“革命”而籌措“經費”。1977年,他通過中間人與當時的美國國務卿基辛格及一些議員取得聯繫,聲稱只要美國政府每年資助4800萬(美元)“革命經費”,他就願意將其勢力範圍內的所有鴉片、海洛因毒品都銷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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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個方法的原創屬於前任大毒梟羅星漢,但坤沙無疑成功多了,真正把這份計劃遞交到了美國政府手中,並且美國議會還確實為此展開了討論和研究。與之前的羅星漢一樣,坤沙也相信美國政府必定會接受這筆非常划算的生意。

當時美國的海洛因毒品60%都來自坤沙販毒集團下的毒品加工廠,而美國每年禁毒費用高達數億美元,如今只需要幾千萬美元就能解決。而在坤沙看來,自己打的又是“民族自由獨立革命”旗號,並且也願意禁毒,美國政府應該沒有反對的理由

很可惜,美國議會經過反覆商討之後,認定坤沙並不是革命者,只是一個為了謀求私利的大毒梟,拒絕了這莊“交易”。不僅如此,美國政府還協助泰國對坤沙實施圍剿,多次派軍隊打擊坤沙在泰國邊境的販毒 基地,數次讓其狼狽不堪的從泰國邊境逃回緬甸。

1993年12月,坤沙在撣幫宣告“獨立”後,為了改善形象,制定了幾條法令,不準軍隊參與種植和販賣鴉片,但仍可以抽過境的毒品稅;不準其部隊士兵吸毒,任何人發現其部下有吸毒行為均可當場處決。同時,還做了諸多親民事蹟,例如投資興建學校,實行義務教育。

然而,坤沙的軍隊作為最全球最大的海洛因毒品生產方,其製毒販毒行為早已臭名遠揚,其行為不可能得到任何國家的支持和承認。獨立行為卻嚴重觸及到緬甸政府的底線,對官方當局來說,販毒是小事,可邊打邊談,但分裂行為絕不能容忍,沒有談的餘地。

此時的緬甸政府已經通過戰爭和談判的形式,先後擺平了境內的十幾只反政府叛亂武裝力量,便將主要的精力轉移到坤沙販毒集團身上。1994年,緬甸政府派出一萬多人的精銳部隊,在直升機和重型武器的配合下,逼近坤沙地盤,準備實施圍困策略,先切斷其財源 ,然後一舉殲滅。

與此同時,國際社會意識合作禁毒的重要性,紛紛把根除“毒品腫瘤”列入了外交議程。例如美國自從拒絕坤沙的提議之後,於上世紀80年代末,就把其列為世界10大毒梟,發出懸賞200萬美元的通緝令,並全力支持緬甸政府軍打擊坤沙販毒集團。

坤沙宣佈獨立之後,在美國政府的提議下,泰國政府封鎖了一條通往坤沙販毒集團地區的邊境公路,並加派人手對所有小路的巡邏。同時,美國聯合泰國禁毒部門逮捕了一大批坤沙販毒集團在泰國從事販毒工作的重要人員,並宣告只要坤沙在泰國境內逮捕就會引渡到美國受審,徹底切斷了其南逃之路。

1994年5月上旬,緬甸政府軍在猛烈的炮火掩護下,攻佔了泰緬邊境坤沙販毒集團的各個戰略要地,坤沙集團元氣大傷,被迫且戰且退。外部環境的惡劣,對於坤沙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事,畢竟這麼多年都是生活在槍林彈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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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坤沙來說,真正致命的因素,還是內部的不穩定。自1994年起,為報復緬甸政府軍的圍剿,坤沙不斷派人洗劫政府控制區內的撣邦村莊,槍殺無辜撣民。令人髮指的是,坤沙的一些部下竟然襲擊緬甸的寺廟,殺害裡面的善男信女,這讓部分撣族士兵心生不滿。

另外,坤沙雖然打著為撣族同胞的“自由獨立”的旗號,但集團內部高層人員卻是華人以主,參謀長張蘇泉是正宗中國人,而其本人也被撣邦長老認為嚴重親華,完全“漢化”,這些從坤沙制定的一些法則,以及生活習慣都能看出。

在坤沙販毒集團的總部,凡是有撣文與英文的標識,就必須有中文。管轄內的學校,從小學到中學,第一語言是中文,其次才是撣文和英文。部隊從上到下,無論是操練的口號,還是戰鬥前的動員發言,都是中文優先,致使很多本地士兵中文比撣文好。

坤沙這些舉動,讓跟隨多年的撣邦人產生了質疑,認為其並不是真心為撣族同胞爭取自由獨立,並對高層全是“外國華人(以張蘇泉為主)”表示了強烈不滿。1995年8月,坤沙最看好的撣族軍官貢約德,率近萬名撣邦軍官兵,宣佈脫離坤沙自立門戶,謀求與政府和解。

這次內訌分裂行為,不僅使坤沙武裝力量大大削弱,其本人也遭受沉重打擊。另一方面,來自同行的“黑吃黑”也讓坤沙心驚膽戰。1995年底,坤沙遭受了一場暗殺,如果不是事先有參謀長張蘇泉暗中安排一些人進行保護,其人生就有可能至此為止。

與此同時,緬甸政府軍正式向坤沙販毒集團發起致命一擊,目標直指其老巢。在這內外交困、四面楚歌之時,坤沙意識到自己大勢已去,決定率餘部向緬甸政府商談投降事宜,條件是保證其及親信要員的生命安全,不被引渡到美國,在國內安度晚年。

落幕

1996年元旦剛過,緬甸對外宣稱大毒梟坤沙向政府投降,軍隊也陸續開進坤沙販毒集團的各個據點和老巢。此後一個月內,共有9000餘名坤沙販毒集團的士兵先後放下武器。至此,坤沙販毒集團已經基本瓦解。美國政府得知坤沙投降的消息,立即要求引渡其到美國受審,緬甸政府拒絕了此要求。

對坤沙的投降行為,緬甸政府雖然持讚賞態度,聲稱其促進了緬甸民族團結,並尊稱其為“吳坤沙”(緬甸人無姓,在名字前加“吳”,表示對有地位的人的敬重),但轉身就把坤沙軟禁在仰光一處豪宅內,沒有政府的同意或者是安排,不能隨意活動,更不能接受媒體的採訪。

此後 ,在生命的最後十年裡,坤沙一直受到糖尿病和高血壓的困擾,去世的前半年,還因中風而偏癱,同時失去了說話功能。唯一欣慰的是,在仰光還有一位老朋友經常來看他,那就是一起鬥爭過,合作過的金三角第一代毒梟,兒時的朋友羅星漢。

2007年10月27日,曾經在金三角叱詫風雲的坤沙,於仰光的家中去世,享年74歲,一代毒梟就此歸墟。他的離去,並沒有改變金三角的毒品貿易,正如其之前所說:“不管有我無我,金三角鴉片(毒品)生產都會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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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當年在投降的坤沙販毒集團人員中有一位年輕人,通過賄賂緬甸政府軍高層,不停的收編坤沙舊部,成立了一個新的販毒集團,隨後也成為金三角地區有名的毒梟。2011年10月,他的販毒集團幹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卻沒想到引火上身。這位年輕人叫糯康,2013年在中國被執行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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