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來人,去取她心頭血”“帝君,娘娘已經死了,死不瞑目”

清漣給紫菱使了一個眼色,後者識相的退了出去。

“萬,萬羅避,怎,怎麼會這樣?”

露露嚇的攤倒在地上,“娘娘這一天來,只喝了紫菱送的一碗湯,定是那湯有問題。”

萬羅避是禁藥,只有處決魔界或擾亂天庭之人時才會用,而這唯一能拿來用的人便只有玄冢。

“啊——!”

漫渃痛叫一聲,聲音慘烈異常,隨即她便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聲痛呼,青白的手指緊緊攥住被角,根根筋骨清晰可見。

終是你,你還是想讓我死!

這一百多年來,他將溫柔化為利用,讓她沉淪,讓她痛苦,如今利用完了,她便只有死才能平解他的恨。

念清宮,歡顏殿。

一個柔情款款,一個天界煉獄。

“嘔……”

漫渃一口鮮血從嘴裡噴湧出來,染在蒼白的臉上,襯的極為妖豔,那毒素厲害的很,在她身體裡四處逃竄,彷彿在生食她的血肉,欲將她一點點折磨而死。

“赤啟。”

她痛到極點,眸中卻平靜異常。

“這孩子還能不能活?”

赤啟臉色難堪,手上源源不斷的給她傳輸靈力,只是她的身體像是破損的大洞,那靈力進去也毫無起色。

“你,你說實話。”

“留不住了。”

漫渃聽完,隨即一滴淚落了下來,將眼角的鮮血沖淡。

吱牙一聲,歡顏殿的門開了,紫菱從外面匆匆走進來。

“你還敢回來!”

露露氣急敗壞,“娘娘要是出了什麼事,你逃不了干係!”

紫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眼淚嘩嘩流了出來。

“奴婢也不知情,奴婢回來是傳帝君的話。”

漫渃唇角咬的血跡斑斑,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竟然半坐起來。

“你,你說。”

紫菱低下頭不敢和她對視。

“帝,帝君說,娘娘死後,會將你肚子裡的孩子的靈力剖出,與你合葬,以平你怨恨之心。”

“哈哈哈!嘔……”

鮮血噴湧而下,滴滴點點落在被間床沿,漫渃笑的出了眼淚。

原來你什麼都知道!她的容瞞簡直就是個笑話!

你只是想讓我死!想看我痛苦!想讓我這一百年來維持的假象毀於一旦!

玄冢你真是好狠的心!連,連這個尚未出世的孩子都容不下。

“咳咳……”

萬千青絲夾雜著血液覆在她蒼白的臉上,漫渃頹然倒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疼痛已經將她折磨的不堪一擊,她能感受到靈力在一點一點的消失。

玄冢,我恨你!

“漫渃!”

赤啟驚吼一聲,掌式一換,語速極快的叮囑他們。

“你們先出去,切記不準讓任何人進來!”

一個時辰之後,歡顏殿的門再次被打開,血腥之氣鋪天蓋地的衝過來,玄冢站在床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漫渃就那樣無聲無息的躺在床上,面色鐵青,眼睛卻直勾勾的看著某處,身上的素白被子已經被鮮血染的通紅髮黑。

他回來是為了取她心上血的,她現在應該起來掙扎,恐懼,不管是任何種種情緒,總之不應該是這樣慘烈的躺在這裡,如同,如同……

玄冢不敢想下去。

“漫渃?”

他輕聲喚了一聲她的名字,卻未得到任何回應。

“帝君不必喊了。”

赤啟眼中夾著恨意,“她已經死了,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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