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殯儀館拍照片

我在殯儀館拍照片

廢棄的芝加哥殯儀館:一回身感覺下面坐了一排人

人死後會去殯儀館,

那麼連殯儀館都“死”了呢?

本文作者於2018、2019年親身造訪兩座美國廢棄殯儀館。詭異的破舊、瘮人的漆黑和令人不安的靜謐充斥四周;半開的棺木、奇怪的娃娃、已然幹朽的無名動物殘骸,以及更多不知名的恐懼情景,會隨著手電光的照射驟然出現,在你面前形成一個大大特寫。你永遠無法想象拍攝這樣一組作品需要多麼堅強的小心臟;而你也永遠無法想象,這組故事的拍攝者並非彪形大漢,只是一個柔軟纖細的美女攝影師。

我在殯儀館拍照片

本文攝影師常年拍攝廢棄的人為建築,圖為作者於某廢棄建築中自拍。

撰文、攝影:然潘

(溫馨提示:本篇文章含驚悚元素,如感不適,請及時退出)

一個自帶冷氣的地方

2019年8月造訪芝加哥殯儀館


請酌情觀看:廢棄芝加哥殯儀館“娃娃屋”實拍

無論什麼用途的建築,廢棄之後似乎都在死寂之中籠罩上了一層淡淡的驚悚光環。而其中一類卻是不管廢棄與否,都會讓造訪者隨時隨地緊繃神經——

那就是殯儀館。

我在殯儀館拍照片

芝加哥殯儀館:舉行哀悼儀式的大廳裡停放了展示用的棺材

2019年8月底,我就在芝加哥造訪了一座廢棄殯儀館。剛進去時並沒有什麼感覺,及至走入哀悼死者的大廳中,我打著手電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掃視一圈——

忽然覺得身後椅子上似乎坐了一排人,

一股涼意頓時從腳底升到頭頂:


請酌情觀看:芝加哥殯儀館探秘

我在殯儀館拍照片

或許心理作用使然,這股涼意似乎從此就揮之不去,周邊溫度也一再下降。屍體處理房間、地下室的棺材屋、沒人要的玩具娃娃,似乎都摩拳擦掌等著天黑,伴著夜幕重返人間……

我在殯儀館拍照片

芝加哥殯儀館屍體處理臺

我在殯儀館拍照片

沒人要的娃娃

我在殯儀館拍照片

不知道哪裡來的年代照片,一張幼童老照片被放在破舊的嬰兒餐椅上。

我在殯儀館拍照片

我在殯儀館拍照片

兒童玩具

我在殯儀館拍照片

芝加哥殯儀館雕塑

我在殯儀館拍照片

芝加哥殯儀館

我在殯儀館拍照片

具體不知是什麼小動物,比老鼠要大的多,有一股臭味。


傳聞仍未消失

2018年夏天造訪克利夫蘭“威爾斯之家”

2018年夏,在美國克利夫蘭55街的一片綠樹掩映之下,一座不太起眼的白房子夾在浸信會教堂和市民公園之間。整條大街經過一上午的灼曬,蒸騰出令人難以呼吸的熱氣,陽光如刀背一樣打在行人的頭和後背上。

但如果向白房子挪近些,稍頃便能感受到瘮人的寒意一點點漏出來。沒錯,這就是那座廢棄的殯儀館。自一個多世紀前起,住戶不斷自殺、房中鬧鬼、撒旦教現身的傳聞,就在其改建之前相傳於居民之中。

時至今日,傳言不但從未消失,反而隨著館主的去世和殯儀館的廢棄愈演愈烈。

我在殯儀館拍照片

明藍和亮黃的窗簾

這座殯儀館得名於創立人沃特威爾斯,被命名為“威爾斯之家”。在克利夫蘭的歷史上,沃特威爾斯是一個非常著名的非裔企業家。接手殯儀館後,改遷、擴建、增址,威爾斯轟轟烈烈做了幾樁大事。

在那個年代,大部分美國非裔人口死後連一個正經的悼念場所都沒有,威爾斯此舉不僅奠定了殯儀館在當地的政治和經濟地位,更使其永久留名於非裔美國史之上,直至今日,殯葬業都是克利夫蘭最古老也最成功的非裔產業之一。

我在殯儀館拍照片

頂樓

1942年,殯儀館正式遷入。此前,這裡曾是一座猶太移民的醫院,幾樁自殺案使運營長達三十年的醫院不得不關門大吉。

醫院關門後,此處被改建為一所擁有華麗歌劇舞臺的德國俱樂部。大概就在這個時期,來自於表演者以外的歌聲,和地下室出現的白色霧氣使得大宅鬧鬼的傳聞逐漸流傳開來。

我在殯儀館拍照片

舉行哀悼儀式的大廳

一百多年過去了,傳聞的起源和真實性已無從考據,但俱樂部最終還是搬走了,而這座大宅也於1942年改建成了殯儀館。

慘淡經營

運營期間,殯儀館除了接待葬禮、追悼會等服務,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也作為克利夫蘭人權運動的活動中心。

然而再輝煌的歷史也有落幕的一天。1971年,96歲的創立者威爾斯死在了自己的臥室中,至此,一度趨近平息的鬧鬼傳聞又大肆興盛起來。就像是,曾遊蕩此處的魑魅魍魎由於忌憚他的存在,而收斂了七十多年。

我在殯儀館拍照片

老式輪椅

作為殯儀館,接待的目標是相信有死後世界的人群,鬧鬼之說自然影響其生意。雖然威爾斯家族於1982年開設了新館,但也沒有避免生意的下滑。

而舊館最終於2004年入不敷出,被正式廢棄。15年時光流逝,這裡便成為了現在的模樣。

我在殯儀館拍照片

曾經的棺材展示廳

從2005年到2010年,曾有各種“捉鬼敢死隊”及靈異現象調查團體,試圖在此開啟一道通往死後世界的大門。這些活動直到2010年被新主人買下大宅,才慢慢告一段落。然而可能因為在靈異世界太出名,每隔一段時間都能看到關於這裡的調查紀錄片。

我在殯儀館拍照片

幽暗的走廊

2011年一個叫做Fringe的團隊,在調查研究後寫道:“雖然並沒有遇到任何特別的事情,但調查過程中遭遇的一些有意思的現象,使得我們開始計劃下一次重返此處…… ”

我在殯儀館拍照片

及至2018年我拜訪此處時,外部的粉色塗料已完全剝落,還原出曾經的暗白色外牆。大宅的拱門並未來得及修復,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一些鐵架子。

穿過門廊是一個巨大的殿堂,寶石藍色的天頂,明黃色的牆壁,巨大的大理石吊頂裝飾物統統來自於德國俱樂部時代。威爾斯家族將這裡買下之後,大廳幾乎原封不動地挪作了葬禮進行處,只在原先的基礎上增加了講壇和紅色帷幕。

我在殯儀館拍照片

天頂的燈

據說廢棄之後,房頂曾一度坍塌,一旦下雨下雪,整個屋子就會泡在雨水之中。顯然,中間五六年的廢棄並未影響整個殿堂的美感。除了一些脫落的牆皮,落滿灰塵的帷幕,其餘幾乎和當年運營時一模一樣。

我在殯儀館拍照片

主持人的臺子

地下室的棺材房早已被清理乾淨,唯有多年來揮灑不去的舊日塵埃,一如幽靈一般飄蕩在不甚清潔的空氣之中。

我在殯儀館拍照片

正午陽光照進廢棄之境,然而光線一旦消失,氣氛也將陡變。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