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記憶之中,一直覺得春節很清靜,人少車少,路都顯寬。
這一出門,這結論就被打臉了。
我跟謝寧先前還在偏街,人流不算少但也算不上多。這一拐進主街,感覺一下子就投身到了人潮之中。
先前的時候,李玉芝說廟會難得的時候,我還笑她說廟會年年有,天天有,不值得稀奇。
現在看來,這的確是不值得稀奇,畢竟整個C城的人都到此一遊了。這之前的結論,完全是自己不瞭解情況,天天躺在家裡沙發上的胡思亂想。
於是,我又腦袋抽筋地想起了看的某部電視劇。男主角對女主說:“###,整個上海都知道我愛你。”“###,全上海誰不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我要讓全上海的女人都羨慕你。”當時,我還在想,上海人民真可憐,動不動就要知道男主角的女人是誰,還得被動地羨慕別的女人的幸福,太不人道了。
現在,我明白了,那就是一種誇張的手法。比如現在,我覺得整個C城的人都在這裡逛街,那也是因為這條街上的人實在太多了。
在我第N次睜大了眼睛在人群中找謝寧的身影時,他從我側面慢悠悠地繞到了我前面:“顧明月,你能不能跟緊點,我好不容易出來逛個街,盡顧著要盯你了。”
“你盯我幹嘛?”
“要不是你每隔兩分鐘就看不到人,我用得著盯你嗎?”
“噢~謝寧,謝寧,你是刑警,對吧?”
“嗯!”
“那如果有人報警,說她家的貓丟了,你們幫忙找不?”
謝寧……
“上次我們家鄰居阿姨的貓丟了,她就報了警。”
“那是社區民警,不過他們也不是幫人找貓的。”
“哦~那你們找嗎?”
謝寧……
我吐了吐舌頭:“那你們刑警都做些什麼啊?”
“哦,你們的工作是不是要保密啊,沒關係,我懂,我懂,你不用回答我。我就是有點好奇而已。”
“謝寧,你怎麼跟香港警匪片裡的警察不一樣呢。”
大概是嫌我太咶躁了,謝寧停了下來,看了看我。
然後特認真地跟我說道:“首先,警察只是一門職業,不分高低貴賤。其次,我們的工作很普通,維護國家秩序,將犯人繩之以法。當然,我們可能沒有那麼多精力去替你們家鄰居太太找貓,不過找人還是會找的。不過呢,我們找得最多的人是犯罪嫌疑人,或者是……死屍。”
“呃……大過年的,你別嚇人。”我聽到死屍兩個字,嚇了一跳,扯住了謝寧的風衣衣角不肯鬆手。
謝寧的嘴角抽了抽,提醒我道,“裝得過了。”
我吐了吐舌頭。
怎麼說我現在讀的也是醫學專業,雖然還沒有進入解剖課程的學習,但是相關的教學視屏還是看了不少,對於屍體真無需表現出這種普通大眾所有的恐懼感,就你謝寧能看出我的故作矯情,還毫不留情地指出來啊?
無趣。
兩人又無聊加無趣地走了一會兒。
我不服氣。
緊張兮兮地東張西望了一會,扯了扯謝寧的衣角,低聲求道:“警察同志,我懷疑我被人跟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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