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兩虎相爭,正妻和小妾終有一戰,小妾敗陣,嫡妻王妃萬歲!

小說:兩虎相爭,正妻和小妾終有一戰,小妾敗陣,嫡妻王妃萬歲!

夜色微涼,東宮宴會已散,如思早早的便託辭身體不適先行回府,只有我和沈洵燁漫步在出宮的路上。太子妃的果酒釀的甜美極了,忍不住貪了幾杯,走路有些飄忽,沈洵燁牽著我的手,還無奈的說:“如歌,聽說岳父在生意場上號稱千杯不醉,怎麼你一點也沒學上,丁點果酒便就有了醉意。”

我定了定神色,停下腳步,腦袋有些暈暈乎乎的,看著沈洵燁:“世間的緣分,好生奇怪,阿爹和阿孃以前說要讓我自己挑一個世間最好的男兒,嫁給他為妻。可是一朝賜婚,我嫁給了七殿下,可他是個壞蛋,府裡的美妾那麼多,那麼多…”

我還未說完便醉倒在他懷裡,後面的事情已經記不得了。

只第二天在府裡醒來,聽阿晚和雁秋絮絮叨叨,才知道,是沈洵燁將我抱著出宮的。倒是讓不少宮人看到了。

我起身坐到梳妝檯前,睡眼惺忪,雁秋和沉香笑著為我梳洗,只打趣道:“王爺心裡還是有咱們王妃的,昨夜抱著出宮,讓不少宮人都看到了,王爺如此上心對一人,可是頭一份呢。”

頭髮梳成凌雲髻,從妝匣裡挑了景福長綿簪,戴了金鑲珠寶摺絲大手鐲,阿晚扶我起身到衣櫃前,我挑了一身曳地水袖百褶鳳尾裙。

雁秋笑著將沈洵燁送我的鴛鴦玉佩拿來,笑著說:“昨天,王妃便掛了這玉佩,咱們幾個眼睛尖,看到王爺身上也掛著一枚。王妃今日可要佩著?”

我接過來順手掛在了腰間。

沉香已經去傳了早膳,我剛坐到餐桌前,沈洵燁便進了屋。見我穿戴一新,打趣道:“如歌,酒醒的如何?你昨夜倒是睡得酣暢,倒是連累本王被宮人東看西看。”

我自知理虧,埋頭飲茶,他坐了下來。不一會兒,沉香和鎖春便端來了早膳,一道奶油松瓤卷酥,一道棗泥餡的山藥糕,一道碧梗白粥,和一道南瓜蛋羹。

阿晚的南瓜蛋羹做的極好,黃澄澄的顏色,味道甘甜綿密,我替沈洵燁盛了一碗,又替他夾了一塊山藥糕,他眼角含笑,不知是不是還在嘲笑我昨夜的失態。

“阿晚的南瓜蛋羹和山藥糕,做的極好,你可嘗一嘗,早膳用的清淡些,也合胃口。”

他吃的乾淨,看著我說道:“我以前總一個人用早飯,倒也談不上胃口不胃口的,不過你這裡的吃食總感覺要比遠峮苑的好一些,大概是因著你在這兒,我吃什麼都覺得好吃了。”

我咳嗽兩聲。耳墜的珍珠也隨著上下顛簸起伏。

他撫了撫我的背:“二哥被幽禁了,褫奪了皇子和王爺的身份。至於舒柔,父皇見是家事,醜事不可外揚,便差人打算送回王府了。餵了她藥,怕是也就這幾天功夫了,總歸這樣的事,冊封禮之後,側妃貿然被賜死,也會惹人非議。”

我點了點頭。今日要去城郊的幾處莊子盤查賬目,沈洵燁今日要回宮和太子議事。二人直到傍晚才又回了王府。

春來和冬青早早的就在王府門口候著,見我下了馬車,便迎上來:“王妃,麗臺苑那位被抬回來了,總歸還是讓她一身華服進了府,只是身體無力還是被奴才們給抬進去的。但是她嘴裡不乾不淨的,奴才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沈洵燁還未回府,府內的婆子丫鬟也都議論紛紛,大膽子的婆子走上起來說:“王妃,那麗臺苑那位,正在麗臺苑罵罵咧咧的,嘴裡不乾不淨的,盡是些渾話。要不要奴才們進去教訓一下。”

我擺了擺手:“不必了。如今她還是這府裡的側妃。我去看看她。”

雁秋正要攔我,阿晚搖了搖頭。便一起隨著我過去了。

麗臺苑如今就剩了兩個貼身的奴婢伺候著她,原先的風光早就不在,那兩個貼身的奴婢也不像從前那般跋扈,見了我也是低眉順眼。

不知宮裡的人從哪裡找來了一身不合身的華服給她套在身上,見她脖子上還掛著原先冊封禮戴的芙蓉金鑲玉項圈,好像快要把她的脖子壓斷,小產過後並未調理身體,只見她滿目通紅,臉龐蒼白,嘴唇毫無血色,只一雙眼睛狠狠的盯著我。

我走入她的房內,見她端坐在床上,見我過來,語氣仍然尖銳:“李如歌,我和二殿下便是著了你和沈洵燁的道,什麼為我罰你跪佛堂,什麼因為有了身孕請封側妃,統統都是圈套,是吧?”

阿晚和雁秋將我護在身後,生怕她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我轉身坐在了離床不遠的桌前,只單淡淡的答道:“我不知這些事情,也不想解釋,反正你也不信。”

她挑起秀眉聲音卻軟了下來:“你果真不知道?”

我看著她:“他讓我罰跪佛堂,逼著我進宮去請封側妃,你都看在眼裡,甚至到佛堂挑釁我,我的舊傷還復發,這些你認為我都提前知道的嗎?”

她卻眼淚止不住的滴落在枕頭上,語氣似笑似哭:“這麼些年來,我到底圖什麼呢?”

我看她房內一片狼藉,冊封禮時我送給她和雲如思一人一尊的送子觀音,也被摔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她見我的視線停留在地上碎片,只冷笑一聲:“送子觀音?真是諷刺,這麼些年,沈洵燁表面上寵我,待我好,讓整個京城,整個王府,甚至宮裡,都有我舒柔的傳聞,說我拿捏住了沈洵燁,他在我面前也只是玩樂玩鬧,可我知道這不是他,我也抓不到把柄和證據,在這王府一住就是五年。”

我聽沈洵燁說過,舒柔已經被宮人餵了慢性的藥,心中談不上垂憐萬分,但也有些疑問,便開口說道:“你是二殿下的人,在七王府一住便是五年,這五年,沈洵燁也並未傷你,你若好好過安生日子,這王府不是沒有你的棲身之地的。”

她頹然的低下頭:“我知道我命不久矣,宮裡的嬤嬤灌下我的東西,我知道是什麼。我和沈洵燁相遇的戲碼,便是原原本本是上演在我和二殿下身上過。他見我孤苦無依,接入府中,教我讀書寫字,派人教我女紅舞蹈,他曾說過他會護我一世周全。直到他說,柔兒,你去沈洵燁身邊替我探消息吧,你這般嬌媚可人。他救了我的命,讓我吃住無憂,我這條命便就是他的了。他想登上皇位,知道太子身子骨弱,可背後還有沈洵燁這麼一個被中宮撫養大的皇子,又怎能不暗中查探。”

我淡淡的說:“二殿下只是被父皇幽禁,褫奪皇子和王爺的身份。至於其他境況也要比你好上千萬倍,你覺得值得嗎?”

她只抬起頭,費盡力氣的將脖子上的項圈摘下,說:“這條命就當是已經還過他了。這麼些年,我活的不是自己,在七王府爭寵,還要挖空心思討好二殿下,嬌媚可人的容貌嗎?倒不如沒有這張臉。”

我起身準備離開,和她並無什麼情分,也談不上見招拆招的爭過搶過。

她喊住我:“李如歌,沈洵燁,他不如你想的那般簡單。”

我不答話,從麗臺苑出來,陽光刺眼,我伸手擋住陽光,離開。

待回到洵水閣,沈洵燁來這裡用晚膳。麗臺苑的婢女來傳信,舒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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