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藥神》觀後:我不是黃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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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毛的出場很驚豔。

自帶軸性,冷酷出場:殺馬特髮型,焗成黃色,金黃的稻草蓋住大半張臉,防備的眼神,警惕而滄桑。

黃毛基本不說話,身上一股青春不羈的軸。這個軸,透著黃毛的堅持和耐受力。

呂受益眼巴巴地看著黃毛從麵包車的包裡掏出兩瓶藥——慢性粒細胞白血病抗癌藥,印度仿製“格列寧”,大大方方地走掉了。這叫明搶。

黃毛中途兩次因為呂受益的囁嚅停下步子回了下頭,但從頭到腳沒有一絲慌亂,——這藥他要定了。

關於格列寧:慢性粒細胞白血病的慢粒患者需要通過一種叫格列寧的藥穩定病情,抑制壞細胞生長進入加速器、急變期。只要藥不停,有的病人可以維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生命,如果藥停了,一旦進入急變期,基本只有等死。

正版的格列寧4萬塊一盒,每個月一瓶的用量,正版天價藥普通人是絕對吃不起的。而印度仿製格列寧只要500元一瓶。

黃毛為什麼要搶藥?

一個混小子?這符合他的殺馬特形象。後來證明,他不是。

程勇必須要找到黃毛,這印度格列寧是走私過來的,來路不正。

他在屠宰場堵到了黃毛,此時黃毛正穿著圍裙,戴著血糊糊的工作手套,黃毛的工作生活階層並不高,這藥他肯定買不起。滿豬圈亂跑,手掌在豬圈柵欄和牆上上留下好些鮮紅的血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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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裡我想,莫非這個孩子後面的命運跟鮮血有關?一個追、一個逃,觀影的人都在笑,我笑不出來。

程勇和呂受益兩個大男人最終還是把黃毛摁倒了,押著他回住處找搶走的藥。進門的那一刻,兩人怔住了——十幾名戴著白色口罩的慢粒工友們,齊刷刷地望著這兩個不速之客。藥瓶已經打開,並且已經被分完了。

這時候程勇看到住宿條件極差的上下鋪的床邊,一個單人桌上壓著的玻璃下面,是黃毛和父母的合影。照片上的黃毛頭髮是黑色的,笑容燦爛。程勇頓時明白了對於黃毛和他的家庭而言,慢粒白血病就是一場天大的災難,藥費和治療費就是一個天文數字。不到20歲的黃毛,瞞著父母,一個人從農村背井離鄉,來到上海。

在城市不起眼的角落,還生活著十幾位跟他同樣命運的人。

黃毛加入了五人販藥團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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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毛在影片裡從頭到尾幾乎沒有笑。

張長林威脅程勇,如果不交出印度格列衛中國代理權,他就去報警。程勇尚有患血管瘤的老父親,下有八歲幼子,他妥協了。程勇召集了五人團,說以後不販藥了。

黃毛說了一句“你是為了錢”,倒滿一杯啤酒,敬完程勇,一口乾掉,徒手拍碎了玻璃杯,然後沉默著走進了雨裡。桌上的碎玻璃沾滿了黃毛的血。他看不起程勇。

血直接跟黃毛的傷與痛發生了聯繫。我在想,接下來黃毛會不會有事?

張長林被警察通緝,沒人販藥了,藥斷了,呂受益死了。

呂受益自己選擇結束了生命。

黃毛背過人群,坐在呂受益家的走廊樓梯上,一個人一瓣瓣吃著橘子,像是把玩著一個玩具,臉上是孩童一樣的平和,甚至帶著一絲嚮往。也許他也曾經無數次想過,當生命結束了,天堂裡沒有慢粒白血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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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毛釋放出了內心的溫暖的一面。

黃毛不到20歲,名叫彭浩。黃毛和病友們離開了屠宰場,被安頓在程勇的紡織廠幹活。

呂受益的死讓程勇再次決定走私印度格列寧,按500元一瓶一分不賺轉售。藥的延續,讓生活慢慢出現了希望。

終於有一天黃毛決定剃掉頭髮,回家看父母了。他買好了火車票,就在這時,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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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開始追捕走私格列寧的藥販,張長林被逮捕了,隨後在一次轉運的時候,程勇和黃毛被保安舉報了。

這些印度走私藥,對於慢粒病人的意義就是命,黃毛不願意藥被警方搜走,更不願意暴露程勇,他不由分說從程勇手裡奪過小貨車,說了三個字“痛快了”,就向包圍的警車衝了過去。就在他以為成功的時候,小車撞上了一輛大貨車。黃毛被抱到醫院的時候,全身是血。這世上沒有了黃毛。

一個有血有肉,有情有義,有自己的人生觀的黃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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