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太慘!剛轉正就被公司老同事穿小鞋!

小說:太慘!剛轉正就被公司老同事穿小鞋!

第二日去上班,唐溪辰上身穿了件黑白豎條紋的襯衫,隨意紮在微喇磨毛褲邊的牛仔褲裡。路揚起床後看到她的第一眼只覺眼前一亮,被她的裝扮驚了一下,心裡暗暗讚歎:沒想到這個女孩子稍微打扮一下還是挺耐看的。他看向餐桌,藍白條紋桌布上,早餐已經列次擺好,,而讓他感興趣的,是桌子的正中間,透明玻璃飲料瓶裡插了一束開的明豔的小雛菊,給整個房間添了一些生機和活力。

兩枚金黃色、外焦內嫩的煎蛋,兩杯熱騰騰的牛奶,一碟藍釉鑲邊的食盤上放了五六片吐司,旁邊還臥著兩顆水煮蛋。

路揚微微蹙眉,對這樣的搭配有些疑惑:煎蛋已經有了,怎麼還會有水煮蛋,這不是畫蛇添足,多此一舉嗎?

唐溪辰洗過手後坐定,看到呆坐著未動筷的路揚,解釋道:“我不知道你喜歡吃煎的還是水煮的,所以每樣都備了些。”

其實路揚並不是因為糾結這個問題才遲遲不肯動筷,他是為了等她一起吃,見她如此說,便順勢拿起筷子,語氣清淡地說道,“無妨,我不怎麼挑食。”

唐溪辰拿筷子的手頓了一下,不著痕跡地斜睨了他一眼:不怎麼挑食,說這話意思不還是挑食嗎?她撇撇嘴,算了,反正這個人未來也不用我伺候。

之前聽長輩說飯桌上最能看出一個人的涵養。這句話用在路揚身上她覺得似乎有些偏頗。

因為在飯桌上路揚是這樣的:他捏起一片烤的焦黃的吐司,精準的把煎蛋穩穩地放在靠中心的位置,再把另一片吐司放上去,輕啟薄唇,嘴巴一張一翕間手中的食物已經消失。他左手隨意一抬,抽了張紙擦去嘴角煎蛋留下的油漬,右手端起牛奶喝了兩口,放下,仔細地剝面前的水煮蛋,在吃完水煮蛋後四五口喝完了剩下的牛奶。整個動作下來流暢自如,優雅感洋溢周身,她承認,這個時候的路揚是很吸引人的,和自己心目中的高層領導的形象很符合。

可是一旦離開了飯桌面對自己時,這個“紳士”立刻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唐溪辰欣賞完他的吃相後正快速解決自己面前的食物,以免待會搭不上他的順風車,誰知走出去幾步的路揚忽然轉身站定,雙目緊緊鎖著她的眼睛有幾秒的時間,在她坐立不安、屁股底下似乎埋了顆釘子般難受的時候,他才悠悠開口:“以後早餐的話,把吐司換成饅頭和菜、粥更好些。當然,你可以自由發揮,只要不是吐司就成。”

唐溪辰木然地點點頭,算是收到了他的指示。一邊低頭繼續啃自己十分討厭的吐司。你看,就是這麼簡單的兩句話,你幹嘛非得等到盯的人家心裡發毛的時候再說呢?

事後路揚解釋自己這樣的行為完全是為了節約自己的時間,不想同樣的話重複兩次,而很顯然,這樣的說話方式對她很有成效。他解釋說,人往往在精神緊張的時候,越容易高效、清晰的明確自己要做的事。

唐溪辰對他這樣的說辭嗤之以鼻,她覺得這人完全是行為乖張,不按常理出牌,如果和這樣的人相處久了她都擔心自己會不會也被傳染上這樣的怪毛病。

早餐的事帶來的負面情緒在到了公司後很快被忙碌的工作沖淡。

杜玫神秘兮兮的以手附在唐溪辰耳邊說這幾日公司會有一個重大舉措和一個小的調整,唐溪辰對她這種整天捕風捉影的事早就不以為然,遂側身挑眉看她:“怎麼了玫姐?就算有重大舉措,也不會點兵到咱們頭上。”說完這些她轉念一想,笑眯眯地調侃她:“不會是你要升職了吧?聽說你在CY呆了將近三年了。”

杜玫撤回身子,整理整理衣服上的褶皺,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唐溪辰:“溪辰啊,你真的?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唐溪辰一頭霧水的搖搖頭,杜玫見實在從她嘴裡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便如實相告:“聽說公司新任副總這幾日就會來上任,這個呢,便是咱們公司人事上一個大的調整了。然後呢,另外一件事就是公司準備從我們部門挑兩名員工去外省的一家合作公司派駐。聽說那個老闆很難搞,希望不要派我去啊。”

杜玫的話還沒有說完,部門經理趙文翔腋下夾著公文包便急匆匆地走了進來。他抬抬手,整個工作區立刻安靜的掉針可聞。

人人噤若寒蟬,在這裡工作了近三個月的唐溪辰也是屏住了呼吸,和所有人的直覺一樣,每每這個時候,趙文翔一臉凝重的時候,必有大事發生!

誰知大夥憋氣快憋出內傷的時候,趙文翔一看這劍拔弩張的氣氛突然一聲嗤笑,整個凝固的空氣也隨著他這一聲不合時宜的笑重新開始緩緩地流動。

大家紛紛舒了口氣,看來應該不是裁員。

是的,最近聽聞各大企業、好一點的公司都在以各種名義勸退或者直接辭退員工,甚至有些員工剛過實習期就被開了,大家怎麼能不緊張,尤其是那些在公司已經工作了兩三年至今仍舊業績平平的職員。

“是這樣,公司準備派駐兩個工作人員去陝西我們的一個合作公司舉辦主題酒會,食宿由對方公司準備,來回路費公司給報銷。最重要的是,乾的好了回來會有驚喜哦!”趙文翔看著絲毫提不起興致的眾人,乾咳了兩聲,眾人又硬著頭皮假裝把目光都聚焦在經理身上。

“是這樣,為了公平起見,我跟公司提議,讓我們部門的員工毛遂自薦。這件事情做的好了的話,剛才我也講到了,回來後會有驚喜的。幹不好的話,我想後果應該也不用我說了,因為關於主題酒會的演練你們初入公司的第一個月就讓你們見習過了,所以我覺得這次讓你們單獨協助合作公司舉辦主題酒會應該不在話下。好了,我這個人向來不愛說廢話,現在,讓我看看,有哪位勇士願意站出來!”

趙文翔的話音剛落,眾人瞬間如蟄伏已久的蟬,議論的嘈雜聲四起。

這份差事,每個人都想領,趙文翔說的驚喜,無非是升職,或者加薪。但不管是哪樣,對現在的他們來說都是迫切需要的。因為這兩者中的任何一樣都暗示著他們可以在這裡安穩地多呆一段時間。可是,最重要的問題來了,如果幹不好怎麼辦?會不會直接丟了這份當初擠破頭好不容易通過實習期保下的飯碗?所以大家一時蠢蠢欲動卻又瞻前顧後,誰也不肯打頭陣,或者說當冤大頭。

“我!趙經理,我願意試一試!”

大家不約而同地把目光聚焦在自薦者身上,竟然是杜玫!大家怎麼也猜不到敢第一個站出來的是這個“繡花枕頭”,因為她給大家最多的印象:要麼是穿著水紅色的薄紗收腰連衣裙倚在茶水間伺機等他們大老闆晨會後偶爾的視察;要麼是穿了橙色半袖針織包臀連衣裙,以手托腮時不時跟同一個城市的男朋友發發嗲撒撒嬌天天在朋友圈撒狗糧......就是這樣一個人,讓大家怎麼相信她能擔起“重任”?一部分人冷嘲熱諷,一部分人則表示同情和理解。

因為和杜玫同一時期進公司的人知道,將近三年的時間裡,杜玫除了今年上半年領了一次月獎外,其他時間都是碌碌為為,如果她再不抓緊機會表現一把的話,可能不久就會走人了。

顯然,趙文翔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他抱著臂,若有所思地審視著杜玫,希望這次她的工作不要像她現下的打扮一樣浮誇不實就好。他點點頭,示意她坐下,把目光重新投向眾人,“已經有一位勇士打頭陣了,另外一位勇士呢?!另外一位勇士在哪裡?!”

“她?”

“怎麼會是她?別開玩笑了,她只是一個剛轉正沒多久的實習生,見習酒會也就去了一次?開玩笑真是.....”

“哎,話可不能這麼說,初生牛犢不怕虎嘛!”

唐溪辰正在專心致志地回著許安的短信,許安說這週末想讓她過去陪他,她有些生氣,為什麼又是讓她去,他怎麼不知道過來找她?!正鬱悶著,不知道誰冷不丁地踢了一下自己的小腿,她“呀”了一聲,疼地“騰——”地一下站起,四下看了一眼尋找肇事者,回過神來卻發現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而且自帶語音解說。

她一下明白過來自己是著了別人的道了。她有些氣惱,不用腳趾頭她就可以猜出來,那個別人,必定是杜玫無疑,她作為一個老人,出錯了肯定說不過去,但如果把自己帶上,到時候一切過錯都可以一股腦推到她這個新人身上。

唐溪辰扭頭狠狠地瞪了杜玫一眼,對她眼裡的惱怒,杜玫卻仿若未見,反而沒事兒人似的附和著心口不一的眾人給予她熱烈的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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