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莉:隔離就是戰爭!將嚴格隔離執行到底

池莉:隔離就是戰爭!將嚴格隔離執行到底

當下,一場突如其來的新型冠狀病毒疫情正席捲而來,時刻威脅著我們生命。病毒從何而來,未來疫情將如何發展,目前我們還難以作出預測與判斷。可以肯定的是,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與愛,人類造下的孽,最終會無情地懲罰人類。只是大難到來之前,對於疫情的潛在危險,許多人不以為然、甚至並未真正重視與認識,只有大難來臨才會追悔莫及。早在二十多年前,著名作家池莉創作的中篇小說《霍亂之亂》就對此進行了敏銳的洞察與反思。大疫當前,身在疫區武漢的池莉袒露了當初創作《霍亂之亂》的記憶:“寫於1997年5月21日漢口,發表於1997年第6期《大家》雜誌。這是來自於我個人專業工作經歷的小說。我曾經做了三年的流行病防治醫生。當我不得不離開衛生防疫專業的時候,我覺得我應該把自己的擔憂寫成一部小說:人類儘可以忽視流行病,但是流行病不會忽視人類。我們欺騙自己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徵得池莉授權,《北京文學》連載《霍亂之亂》以饗讀者。

願疫情儘早散去,天佑中華!

池莉:隔离就是战争!将严格隔离执行到底

池莉,女,當代著名作家,湖北省文聯副主席,武漢市文聯主席,中國作家協會會員,連續四屆全國人大代表。中國作協第九屆全委會委員。現居武漢。她的作品大部分體現了武漢的特色,她寫的人物大部分也和武漢這座特大城市的性格有關,多部作品被改編成電影和電視劇,社會反響強烈。

中篇小說

池莉:隔离就是战争!将严格隔离执行到底

霍亂之亂(節選)

池 莉

1

霍亂髮生的那一天沒有一點預兆。天氣非常悶熱,閃電在遙遠的雲層裡跳動,有走暴跡象。走暴算不上預兆,在我們這個城市,夏天的走暴是再正常不過的氣候現象。

2

我們在醫學院學習的流行病學教材是一九七七年印刷的,由四川醫學院、武漢醫學院、上海第一醫學院、山西醫學院、北京醫學院和哈爾濱醫科大學等六所院校的流行病學教研組,於一九七四年集體編寫出版。

這本教材在總論的第一頁裡這麼告訴我們廣大學生:“在毛主席無產階級革命衛生路線指引下,我國億萬人民意氣風發,鬥志昂揚,大力開展了除害滅病的群眾運動和傳染病的防治工作,取得了很大的成績。我國在解放後不久便控制和消滅了天花、霍亂和鼠疫。在不到十年的時間內,便基本消滅了黑熱病、蝨傳回歸熱和斑疹傷寒等病。其他許多傳染病與地方病的發病率也大大下降。”

於是,我們在學習流行病各論的時候,便省略了以上幾種傳染病。尤其是一二三號烈性傳染病,老師一帶而過。老師自豪地說:“鼠疫在世界上被稱為一號病,起病急,傳播快,死亡率高,厲害吧?我國消滅了!霍亂,屬於國際檢疫的烈性腸道傳染病,也是起病急,傳播快,死亡率高,號稱二號病,厲害吧?我國也消滅了!三號病是天花,曾經死了多少人,讓多少人成了麻臉,厲害吧?我國也把它消滅了!”

我們也就把書本上的這一二三號病嘩嘩地翻了過去,它們不在考試之列,我們不必重視它們。我們學會的是老師傳達給我們的自豪感。如果有人問起鼠疫、霍亂和天花,我們就自豪地說:“早就消滅了。”

秦靜同學與我們不同。她追在老師屁股後頭提問。她問:“到底是控制了還是消滅了?是消滅還是基本消滅?”

老師說:“去看教材。”

秦靜說:“教材上說得不明確,前後矛盾。”

老師說:“這有什麼關係呢?”

秦靜漲紅著臉說:“有關係的。這關係到最可怕的三種傳染病在我國到底存在還是不存在。”

老師說:“秦靜同學,別鑽牛角尖了。我從事流行病防治工作十五年了,走南闖北,從來沒有遇見什麼鼠疫霍亂天花。要相信我們祖國的形勢一片大好。”

秦靜的聲音都發抖了,眼睛盯著地面,但她還是頑強地問道:“我想知道它們到底存在不存在?”

老師悻悻地說:“你問我,我問誰?”

秦靜抹著眼淚跑掉了。晚上我在宿舍陪秦靜坐了大半夜。我勸她說:“你提的問題很有道理,不要怕。你總是害怕總是哭泣,將來怎麼走上社會?”

秦靜問我:“我們一定要走上社會嗎?”

這倒問住了我。什麼是社會?我不太說得清楚。我們是不是已經在社會之中,我也不大說得清楚。但是我還是好為人師地回答秦靜:“那是一定的。”

秦靜說:“難道我們現在不是在社會之中嗎?”

秦靜這個人就是喜歡鑽牛角尖。她總是想都不想一下就針對人家躲避的問題逼了過去。

後來,秦靜與我一道被分配到防疫站工作。我們光榮地成為了一名流行病防治的白衣戰士。

在從事流行病防治工作的三年裡,我們每天收到的疫情卡片幾乎都是肝炎。肝炎的臨床治療就是那麼老一套。不斷的訪視和追蹤調查得到的回答千篇一律。每個病人都是在正常的城市生活中發病的。在傳染病發病的高峰季節夏季,最多來一個痢疾或者傷寒的小高潮。痢疾和傷寒在臨床上已經是小菜一碟,抗菌素一吃就痊癒。流行病學調查的價值一點沒有,無非是夏季蒼蠅太多和人們生吃瓜果太多。誰能夠管得了夏季的蒼蠅和瓜果的生吃?

枯燥的重複的日常工作消蝕了我的光榮感和積極性,有理想的青年就是比較容易被現實挫傷。三年過去,我已經變得有一點油滑和懶惰。秦靜不甘平庸,準備改行,她對病毒感興趣,準備報考一位著名的病毒學家的研究生。

3

那天是我和秦靜值夜班。下午四點五十分,我和秦靜在醫院的自行車棚裡相遇。我們互相看了一眼,算是打過了招呼。朝夕相處的同事互相熟悉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這也不是我理想中的朋友關係。理想的友誼應該是心有靈犀,見面如同見到親人的感覺。我和秦靜肯定是有著深厚的友誼的,然而親人的感覺在上班以後的幾年裡越來越找不到了。

科室的人從窗戶裡已經看見了自行車棚裡的我們,他們紛紛地脫掉白大褂,在新潔爾滅稀釋液裡洗手,準備下班。五點差五分的時候,科室裡的人基本走光,只剩下科室主任聞達。

聞達主任貓在大辦公室的小套間裡,伏案寫他永遠也寫不完的流行病學調查報告。他已經追蹤流行性感冒二十年了,同時還不斷地增加著追蹤研究的項目,如血吸蟲病,鉤端螺旋體病等等。總之他對所有的流行病都懷有著巨大的興趣和熱情。寫作工作量極大的報告使他每天都要推遲大約一個小時的時間下班。可他的妻子認定他這麼做主要是為了逃避做晚飯。有一次他的妻子吵到單位來了,聞達聞訊倉皇地向樓頂逃竄。他的妻子在頂樓逮住了他,將他的一隻皮鞋從頂樓扔了下去。第二次聞達又逃到了頂樓,他的妻子又將他的一隻皮鞋從頂樓扔了下去,湊巧的是,這兩隻皮鞋正好都被扔在了飛馳的大卡車上。從此聞達只好穿一雙兩隻不同的皮鞋。因為兩隻皮鞋都是黑色,一般人看不出來。但是實際上一隻是兩眼繫帶的,一隻是五眼繫帶的;一隻是尖頭的,一隻是方頭的。不過皮鞋穿得有一些年頭了,尖頭被磨得不那麼尖,方頭倒被踢踏得有了一點尖的趨勢,猛一看倒也差不多。穿一雙兩隻不同的皮鞋絲毫沒有影響到聞達的工作情緒。他還是照樣在下班之後寫約摸一個小時的流行病學調查報告。

聞達的推遲下班對我們是有利的。我時常利用他替我們坐科室,而我們去儘快地做完例行的工作。我與秦靜商量,我們兩個人,一個去傳染病房查房和訪視,一個去洗衣房換值班室的床單,去供應室換儲槽,誰回來得早誰就動手整理疫情卡片,然後,時間就是我們的了。秦靜搶著說:“我去病房。”

我說:“那不行。得用公平的方式決定。”

秦靜總是挑選去病房。去病房比較單純。與病人打交道至少他們不敢不尊重你。洗衣房和供應室卻非常勢利眼,他們對臨床醫護人員態度好得近乎卑躬屈膝,甚至在高壓消毒倉裡替他們的小孩消毒尿布,為的是取得平時看病開藥的方便。而對於不能夠直接給他們帶來方便的科室,他們卻愛理不睬的,尤其是供應室,我們幾乎每次換儲槽都要受到刁難。他們說:“你們又不是臨床,老是來換儲槽做什麼?大概以為敷料和棉球是洗碗洗臉用的吧?沒有儲槽了,兩個小時以後來看看。”或者說“三個小時以後來看看”,時間的長短完全看他們的心情而定。

我們科室誰都不願意去換儲槽,長期以來你推我,我推你,老大夫推給年輕人,現在我們年輕的幾個都推給趙大夫。

趙大夫趙武裝衛生學校畢業,早我們五年來到流行病室。因為他長得高大英俊,供應室的女人們對他一直比較寬容。目前供應室漂亮的女孩子小謝戀上了趙武裝。他去換儲槽,碰上小謝,竟然可以一隻換回兩隻來。但是小謝對我們科室的女孩子一概地高度敵視。現在是我和秦靜值夜班,我們之中必須有一個人去換儲槽。如果不幸碰上了小謝,那就是非常倒黴的事情。

我和秦靜只好用拳頭劃三次石頭、剪子、布來決定。三次劃過,我輸了兩次。我說:“倒黴!”

我們輕輕地走到小套間的門口,站在那兒,等待聞達發現我們。現在是他個人的時間,如果我們叫喚他,很有可能被他不顧輕重地吼我們一頓。如果是他主動與我們說話,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我們不近不遠地極有耐心地靠在門框上,看著我們的科室主任聞達。

聞達主任頭髮凌亂的腦袋在滿滿一桌的書本、卡片和資料堆中微微搖晃,嘴唇嚅動,口中唸唸有詞。從油漆斑駁的辦公桌底探出老遠的,是他瘦骨伶仔的長腿和那雙穿著不配套皮鞋的大腳。聞達哪裡像馬來西亞的歸國華僑,新中國第一代科班出身的流行病學專家?傳說早在一九五六年,聞達只有二十四歲的時候,就西裝革履地出過國,被特邀參加聯合國世界衛生組織的年會。傳說他戴的是金絲眼鏡,穿的是乳白色的優質牛皮鞋。傳說他家裡有相冊證明他過去的翩翩風度和輝煌歷史。我們科室沒有人見過聞達的相冊,但是我們站辦公室的幹事見過,是在牽涉到漲工資的問題的時候,聞達的妻子背地裡拿來給書記和站長看,以證明聞達過去的成就的。傳說具有很高程度的真實性。這就更加傷了我們的心。我們多麼希望從前一個風度翩翩的青年現在是一個風度翩翩的老者,從而使我們感覺到我們事業的興旺發達和我們生活的美好。現在這個樣子的聞達,應該說直接影響到了我們對未來對理想的信心和我們對現實生活的態度。我的不思進取和秦靜的準備改行,還有趙武裝的吊兒郎當,我想與我們擁有一個這樣的科室主任肯定是有關係的。

聞達終於抬起了頭,準確他說是抬起了眼睛。他戴一副小鏡片的老花眼鏡,架在鼻樑下方的鼻翼上面,以便眼睛在不需要使用老花鏡的時候能夠迅速地抬起來。聞達正是把他的眼睛從眼鏡上抬了起來,定睛看了看,意識到了靠在門口的是我和秦靜。他說:“你們不是值夜班嗎?怎麼不去工作?在這裡看我做什麼?我有什麼好看的?”

秦靜不說話。她還是與在學校一樣的靦腆和膽怯。但我深知秦靜其實是瞧不起聞達。秦靜從心裡瞧不起誰她就會用靦腆和膽怯的方式與之拉開距離。秦靜可以老著臉死不說話,所以我只得說話。我說:“聞主任,我要去換儲槽和值班室的床單被套,秦靜要去病房。您能替我們在科室照看一下嗎?”

聞達說:“又來這一套了又來這一套了!為什麼你們要同時去呢?我安排兩個人值班的目的是什麼?就是要求我們流行病室二十四小時有醫生監控流行病疫情。我給你們講了多少次了?你們還是不重視,還是想偷懶。”聞達取下了眼鏡,雙手大幅度地打著手勢,唾沫橫飛地教導我們,“年輕人!不要自以為是!疫情是不以人的主觀意志為轉移的,細菌、病毒以及一切的微生物佈滿了我們的生存空間,它們每時每刻都在裂變,在繁殖,藉助空氣、水、動物和昆蟲等各種媒介在傳播,沒完沒了地傳播,沒完沒了地傳播。”

秦靜低下頭,整理自己的白大褂。我望著聞達,努力地保持著謙虛的表情。只要誰能夠謙虛地聽完他的這一套老生常談,他一般就會考慮誰的要求。

聞達繼續說:“是的,也許我們等待十年八年,也沒有什麼傳染病大流行,但也許就在忽然之間,它會冒了出來。沒有傳染病的流行是一件好事,這說明我們國家人民的健康水平在提高。但是這決不能成為我們偷懶和懈怠的藉口。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我們每天都要以戰鬥的姿態進行工作。”

我說:“您說得對,說得真好,我們深受教育。”

聞達說:“秦靜呢?秦大夫,你好像不以為然?

我瞪了秦靜一眼,秦靜說:“哪裡。我天生就是這個樣子的。我也感到深受教育。”

聞達用他掛在老花鏡上方的眼睛嚴厲而冰冷地注視了我們一會兒,說:“好吧,我替你們頂一會兒的班。你們去吧,下不為例。”

池莉:隔离就是战争!将严格隔离执行到底

池莉訪談:隔離就是戰爭!

1997 年,著名作家、武漢市文聯主席池莉寫了一部小說《霍亂之亂》。以意味深長的筆觸,描寫了災疫降臨之際的人性與人情。這不是她的代表作,但今天讀來,無比歎服。她在題記裡寫道:" 人類儘可以忽視流行病,但是流行病不會忽視人類,我們欺騙自己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此次新型冠狀病毒肺炎,疫情兇猛,牽動千萬人的心。現代快報讀品週刊連線了身在疫區中央、曾當過醫生的作家池莉。

她以一個武漢市民和曾經的流行病防治醫生的身份接受了記者採訪。

她對記者感嘆道,如今科技發展,人們對流行病的認知和應對思維也應繼續前進。

池莉:隔离就是战争!将严格隔离执行到底

她認為,這個時候我們需要的不是宣洩情緒,講大道理,每個人首先要做好自己,才能夠對防疫有利。" 隔離就是戰爭!戰爭必須讓廉價的愛與情走開!唯有將嚴格隔離堅持到底,人類才有可能贏得勝利!"

讀品:池莉老師好,疫情嚴重,不知道您和家人是否安好?

池莉:我們都還好,謝謝你的問候。

讀品:您是學流行病學的,對這次疫情,您是在什麼時候有所警覺的?

池莉:眼下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傳播方式,是教科書上都沒有見過的。如今科技發展,人們對流行病的認知和應對思維也應繼續前進。發生於武漢的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是相當嚴重的疫情了,已經到了非常危急的時刻,這絕不是危言聳聽!但還是有人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讀品:能說說您現在的日常生活嗎?

池莉:最近比平時的寫作生活更加忙碌。大難面前,人人都要有慈悲憐憫之心,在保護好自己的同時,要竭盡所能幫助他人,做一些具體有用的、對防疫有利的事情。

我學過公共衛生,參加過流行病封鎖隔離防治。我知道流行病最基本、也是最根本的專業知識就是——早發現、早隔離才能最有效防止病毒傳播!儘管今天科技發達,這還是迄今為止最有效的傳統方式。

道理很簡單,也很通俗:這次爆發的新型冠狀病毒,就是要傷害人,人就得躲起來,不給它傷害!它利用人傳人,人們就單獨隔離,不讓它利用!唯有最大可能地進行嚴格阻斷,病毒才有可能失去傳播鏈條,直至失活。

武漢封城後的幾天,日常生活有一些困境, 1月26日,從來不發聲的我,在小區微信群裡發出了《給物業與業主的 6 條建議》。建議社區街道和物業公司,集體購買蔬菜,消毒車直接送貨到小區,以 " 人不見人 " 的方式掃碼支付就成。老弱病殘家庭的糧食蔬菜,由社區工作人員送上樓。我們小區業主們也配合得很好。做到了在人與人不直接接觸情況下,完成蔬菜的入戶到家。

池莉:隔离就是战争!将严格隔离执行到底

讀品:為了控制疫情,武漢採取各種措施阻斷人員流動,武漢人作出了巨大的犧牲。對此您怎麼看?

池莉:我非常認同。現在我們的當務之急就是響應政府的號召,自我隔離,減少流動以阻斷病毒傳播。封城之後,我立即將家中食品蔬菜分為十四天的等分,每天少吃一點,吃得儘量簡單一點,爭取不要因為買菜而必須外出。如果一個人心存僥倖,覺得自己偶然出去一趟,買個菜總沒有關係;那麼每個人都會這麼想。這個巨大的城市,巨大的人群,在隔離期間,都偶然出去買菜,那麼更加廣泛的再次傳播又可能開始,就會前功盡棄。

愛與情,都是好東西,然而絕對不可以濫用,尤其此時此刻。為了你自己和家人的生命安全,也是為了我們整個族群的生存安全,閉上嘴、管住腿,多做一點有利防疫的具體事情。隔離就是戰爭!戰爭必須讓愚蠢無知廉價的愛與情走開!唯有將嚴格隔離堅持到底,人類才有可能贏得勝利!

讀品:對關注武漢的外界的朋友,您想說些什麼?

池莉:每個人都努力做好自己,堅決將隔離進行到底,爭取儘快阻斷病毒流行,祈望武漢以及全國,早日恢復健康——重要的話,說三遍,乃至 N 遍!

讀品:面對疫情,您現在總體心態如何?

池莉:疫情當頭的時刻,或許我們每個人都應該捫心自問:有多久了?有多少年了?我們沒有安靜冷靜沉靜地面對自己內心和自己真實的生活?隔離在家裡的這段日子,我們正好可以靜心思過——我曾經做錯了什麼?我生活方式的對與錯在哪裡?我怎樣與大自然相處的?我為什麼非要吃野味?應該如何糾正補過?我們每個人的自我反省,是在災難面前最真誠的懺悔與祈求,這份擔當,我們應該有。

現代快報訊(記者 陳曦 / 文 顧煒 / 攝)

(部分圖片由受訪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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