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出了小區,才發現離銀行好像很遠。
大門口是一家快遞中轉站,他們把紙箱啊袋子啊大信封啊,直接扔在路邊,進行分撿的是兩個小夥子。我點了根菸,只淺嘗不深吸,也不吞煙,只輕輕地,向他們吐了吐煙。煙也不算濃,但煙味算是有些奇特了。
一個扔了件紙箱,說:“昨晚你沒去啊,你說會先到等我的。”
“我是先到了,後來有事走了。”另一個扔了件袋子。
“去哪?”
“去幹活了。”
“什麼活?”
“你說呢?”他笑了一下,“你也認識的。”
“我認識的……”他沒有再說了。
他發現好像有人一直在聽,沒有向前走的意思。他就直起身,盯著我的眼神有點木了。他還是有點壯的,頭髮是挑染的,黃裡透紅的。
見我仍不理他,便問:“有事?”
“啊,你很像,我同學。”我倒被問得猝不及防。
“同學?”
“嗯,你是不是叫劉峰?”
“你是……”
“我是江影。”
“江影?”
“不記得了?真的假的,這麼快就不記得?不是吧,真不記得了?我以前坐在第五排……”總之,我說了很多,說得另一個人也站起來,個子比他高,但眼神與他是一樣木的。
“這樣,你把手機給我吧,還有你,一起給我吧。”
他們真乖,都把手機給了我,居然有五臺,兩臺大的比較舊,兩臺小的比較新,還有一臺非常新,像是剛買的。我還順手操了兩個包,他們也沒反對,還幫忙裝在包裡裝好,又拍拍我肩送我走,已經走得很遠了,他們仍然鍥而不捨地,目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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