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評價一下《寄生蟲》這部電影?

元氣滿滿2020


最近看了韓國一部獲得戛納電影節金棕櫚獎的電影—《寄生蟲》,看到片名本是抱著看恐怖科幻的心態去看的,內容卻是直擊社會,人性的一部片子,導演通過映射的手法,把社會底層的人比做寄生蟲,靠著給富人幫工生存,通過社會矛盾的激化,探究出人性的險惡和複雜。

男主金基澤一家是生活在半地下的無業遊民,在朋友的幫助下,男主角基澤隱藏真實學歷,去一家富人家裡做家教,並逐步讓自己的父母,妹妹安排進去幫工,從此改善生活,然而經過一系列反轉,最終通過一場死亡黯淡收場的故事。

劇中的富人善良大度,卻也充斥著各式各樣的問題,丈夫自負傲慢,妻子多疑敏感,長女戀愛腦,小兒子神經兮兮;窮人家的一家四口也是有著貪婪懶惰的毛病。

故事的反轉是從上一個幫工開始,那是一個老傭人,也是唯一一個知道房子下面有防空洞的秘密,並且把自己的丈夫送到下面躲避外債,貪婪是一隻惡獸,能吞噬人的理智和美好,於是,矛盾累積。

真正引發矛盾的是一句“窮人身上都有一股擠地鐵的味兒。”這也是讓男主角的父親對富人樸社長痛下殺手的導火索。中國有句話叫“鬥米恩升米仇”,人一旦嚐到甜頭,就會索要更多,先是溫飽,再是尊嚴。

矛盾的爆發,唯有死亡才能解決,一切都回到原點,但也有不一樣的地方,比如妹妹敏婷、樸社長被殺,比如謊話被揭穿,寄生蟲需要回到他們需要待的地方,比如房子還是原來的房子,人來人往,生活依舊。

黑暗無處不在,有光明的地方,黑暗如影隨至,也許你在凝望黑暗之時,黑暗同樣也在凝視著你。貧富差距是一把鋒利的刀子,把人分成三六九等,想要跨越階級,就要接受刀子的切割,忍受過去了得到昇天;但更多的人,死在了跨越階級的路上。

貧窮是蟑螂,是害蟲,是附骨之蛆,無法躲避,除了隱忍,別無他法。哪怕生活變好,隱藏在氣味中的貧瘠還是能被輕易揭穿,暴露在陽光之下。影片中並未展現出絕對的善與惡,每個人的立場不同,想要維護的也不同。他們是寄生蟲,只能依附別人生活;他們是寄生蟲,除之不盡,殺之不滅。

韓國這樣的電影並不在少數,從《熔爐》到《七號房的禮物》,從《燃燒》到《惡人傳》,這樣直擊人心的影片並不少見,人性並不是非黑即白。

紋著大花臂的社會大佬也可以把唯一的雨傘遞給被暴雨淋溼的小姑娘;儒雅善良的高中校長也許是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監獄的犯人也許俠骨柔情;底層窮苦的人民也許正想法設法吞噬你。

人性的複雜能通過影片講述出來,以此來給人類社會以警醒,這才是電影最大的作用,也是人與動物最大的不同,知錯而不為,犯錯而改之。








80後老男人影視


看完《寄生蟲》我有一個想法,這電影在我看來不是講的階級事,而是韓國這個國家的事,樸社長一家人,給我的感覺從頭到尾流露出兩個字:美國!兒子的印第安遊戲,女兒還專業找一個外教英語的輔導老師,他自己媳婦時不時偶爾說幾句英語和社長交流,還有社長辦公室的美國獎狀,這一家象徵著什麼?這一家是搬過來的,在搬過來之前上一家是為了防止北邊而修的地下室,這和那個年代韓國史是對應的,還有一個細節,假裝美國留學回來的妹妹去應聘,嘴裡哼著小曲是《獨島是我們的領土》,給我的感覺這部劇就是寄生的是韓國自己。



寧村男孩


《寄生蟲》講述了原本無業遊民的基澤(宋康昊飾)一家四口,在兒子偽造大學學歷成功應聘一個富人家庭做家教後,一家人“集體出動”混入豪宅寄生上層的故事。

影片對貧富、階層的高度戲劇化對比很容易讓人想起去年的《燃燒》,影迷群裡還引起了一陣關於《寄生蟲》和《燃燒》孰優孰劣的爭論。

我認為,兩部電影雖然主題相對一致,但定位與風格不同,大可不必非得做一番硬性比較。

《燃燒》是留白多、可供解讀空間大的偏向哲學性的電影,而《寄生蟲》屬於主題在先,然後用精密的影像細節和象徵符號去填充的通俗電影。

這些天,關於《寄生蟲》的長篇分析文章已經出了一大堆。

為了不再重複過多,我特意挑選了10個關鍵詞,來幫大家更直觀地理解這部年度高分作。

還是要強調,《寄生蟲》是一部技術性很外顯、細節很豐富的通俗電影(甚至像漫畫),只要認真看,相信你能解鎖奉俊昊導演的用意與“套路”。

一定意義上,看《寄生蟲》,可以找回到所謂“看電影”的意義與樂趣。

片名《寄生蟲》很好地概括了整個故事,原本貧窮無業的基澤一家四口通過接力行騙的方式一一被上流家庭僱傭。

為了表現他們的這層寄生身份,導演用了很多關於“蟲”的意象來做鋪墊與暗示。

影片開場,住在半地下室的基澤在打開一袋麵包時,發現桌上有一隻灶馬蟋,隨後用手指彈開了它。

灶馬蟋是一種常棲於灶臺、雜物堆、陰溼地的昆蟲,這是片中第一次出現蟲子意象。

街上在噴殺蟲霧,基澤一句“別關窗,順便殺死屋裡的蟲子”,沒曾想,一語成讖。

結尾,當從地下走出的女管家丈夫被刺死的時候,沾著血的手上趴著一隻蒼蠅,一首一尾形成呼應。

除了這些生物學意義上的“蟲”,大雨之夜主人突然回家時,四人慌亂藏入桌底、床底的樣子也老鼠蟑螂一般,宋康昊還有在地上匍匐爬行的動作。

關於“蟲”的意象下文還會有補充。

電影開篇的第一個畫面就是一扇窗,一扇可以平視看到街面的半地下室窗。

在將近30秒的靜止畫面裡,透過這扇窗,我們可以看到街上的行人、車輛,還有垃圾堆。顯然,這是一個底層人聚居的社區。

窗,連接了外部世界也交代了內在心裡。

一家人窩心又無奈地住在這樣的環境裡,即使看到醉漢在他們窗戶邊撒尿,也敢怒不敢言。

等到基澤一家人全部混入豪宅且主人外出露營時,他們假裝是主人一樣坐在舒適的沙發上,透過一扇大大的落地窗獨享著外面寬闊怡人的綠樹與草坪。

導演讓基澤正面鏡頭,說出了一句“挺有格調的”。

而有了工作有了錢的一家人,在回到自己的半地下室時也有了自信。

當看到醉漢再次在窗邊撒尿時,兒子出去教訓了他一番,透過女兒的手機屏這另一扇“窗”(這段是慢鏡頭),一家人哈哈大笑。

樓梯

《寄生蟲》是關於韓國社會貧富階層的,底層仰望上層,上層漠然於下層。

為了在視覺上表現這一點,導演奉俊昊突出了一個意象與一個方向,那就是樓梯與“上下”。

片中各種各樣的樓梯與臺階出現的頻率非常之高。

基澤一家所在的社區外面是一段高高的臺階、兒子第一次進入富人區時要一路上坡;

富人家裡的樓梯頻繁出現,當然也包括那一條通向隱秘地下的高高的石梯。

鏡頭方向與畫面內部人的動作方向上,基澤一家人初次進入豪宅時要麼用仰拍;

要麼表現人物走上樓梯,代表著底層進入上層。

而在他們後來逃竄時,則多用俯拍表現渺小與狼狽,對應蟲的狀態。

最鮮明的一點體現在大雨之夜,逃出豪宅的一家人沿著坡路、街道、臺階、地下隧道一路落荒向下。

那灰溜溜的樣子簡直就像被大雨沖刷的老鼠,順著往低處流的雨水一步步被衝回到陰溼的地下巢穴。

氣味

《我不是藥神》裡賣假藥的江湖騙子說,“這世界上只有一種病,就是窮病。”

那麼套用在《寄生蟲》裡就是,窮人再怎麼偽裝,也掩蓋不了窮味兒。

氣味是貫穿全片的關鍵詞,也是區別階層、識破階層的憑證。

富人家的小兒子曾湊近他們每個人聞了聞後說“一樣,他們有一樣的味道”。

基澤的女兒則一語點透,這不是衣服的味道,是半地下室的味道,只有離開這裡才能擺脫。

豪宅主人樸先生與妻子在沙發上大肆談論著基澤身上的氣味(基澤正躲在桌底),並說是搭地鐵時才能偶爾聞到——“搭地鐵的人有種特殊的味道”。

為夫人開車時,基澤臨時換上的舊衣服的味道也讓夫人輕捂鼻子並打開了車窗。

而結尾老實巴交的基澤之所以突然對主人提刀相向,正是因為主人在翻動全身是血的“地牢男”身體時捏住鼻子的一刻,氣味的歧視瞬間將他激怒。

景觀石

開場不久,基澤兒子的同學送給他們家的那塊景觀石是另一個貫穿全片的意象。

景觀石是來自富人家庭裡的物件兒,對於一個連飯都快吃不飽的底層家庭來說,顯然太無用了,所以媽媽會說“還不如送點吃的”。

但也正是這塊石頭,讓基澤一家的生活發生了變化,他們寄生上流暫時擺脫貧窮飢餓,變成了一個好運之物。

然而當一家人在大雨之夜被“趕”回地下的家,兒子竟然發現這塊石頭漸漸浮到水面,方才意識到他的同學是在騙他(正因他是構不成威脅的窮小子才找他幫忙為富家女代課)。

於是兒子將假石帶在身上,併成為了擊殺女管家一家的兇器,結果被“地牢男”反殺,兒子被這塊假石砸成重傷。

最後,景觀石被傷愈後的兒子放回河中,復歸自然。

網絡

前面提到手機作為一扇“窗”,其實除此之外,手機在電影中的作用,還在於窮人們依靠手機依靠網絡獲得了進入上流家庭的憑證。

如一開場就是搜索WiFi信號,一家人跟著跟著網上學疊披薩紙盒、兒子的大學文憑是用PS偽造;

女兒用剛剛在網上搜到的藝術心理/藝術治療的知識成功應聘美術家教,父親學駕豪車時兒子在旁用手機上網搜索操作指南。

開放便捷的網絡看似打開了一個平坦、平等的世界,窮人蜷縮於最底層也能獲得同樣的信息。

但現實中他們仍然是無力的,那種被誘惑一番然後無所改變的落差更是巨大,美夢一場。

地下世界

《寄生蟲》裡有垂直的三層世界,地上的富人世界,光鮮明亮,半地下的窮人世界,凌亂潮溼,藏於地下的無名世界,陰森恐怖。

這種空間壁壘的設置、人群層級的劃分在奉俊昊導演的《雪國列車》裡有過直觀的橫向展現。

其實早在奉俊昊的處女作《綁架門口狗》(1996)裡就已經出現了隱藏的地下世界,就是那棟居民樓下流浪漢與保安居住的地下室。

與《寄生蟲》里豪宅“鬧鬼”相似,《綁架門口狗》裡住在地下的保安也說,他經常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每晚好像有人在哭”。

多說一句,《寄生蟲》裡提到的地鐵的味道,可以在這部處女作裡找到呼應。

Pretend

影片是典型的三幕結構,前三分之一的篇幅表現的都是一家四口怎樣騙入豪宅,期間頻繁出現的關鍵詞就是“假裝”(Pretend)。

比如兒子在朋友的建議下假扮名校大學生,他教的是英語,上課時還特意讓富家女用“Pretend”造句。

片中還有一家四口為了不露馬腳而在家裡備好臺詞進行場景模擬的排練場景,可謂是一場大型表演秀。

一定意義上也與電影本身形成了互指。

致敬

奉俊昊是一個十足的迷影導演,自十幾歲便立下了當導演的目標。

因此,從《寄生蟲》的故事與形式裡可以看到眾多前輩大師的影子。

奉俊昊選CC,吐槽好基友樸贊鬱

如韓國影史經典——金綺泳的《下女》(1960),同樣是對揭示階層關係極具視覺表現力的一部作品;

《下女》,樓梯

奉俊昊的偶像黑澤明導演的《天國與地獄》(1963),英文名為《High and Low》,也是《寄生蟲》的前身。

那個總是一身印第安裝扮、喜歡射箭的富家小男孩,是不是致敬《天國與地獄》呢?

另外,兩獲戛納金棕櫚的日本名導今村昌平一系列表現底層如“蛆蟲”般生存的《豬與軍艦》(1961)《日本昆蟲記》(1963)也與《寄生蟲》有淵源。

Bug

《寄生蟲》是講蟲,那麼我們最後就簡單說一下另一種“蟲”,即所謂的bug(漏洞)。

最近關於《寄生蟲》是否真正撐得起戛納金棕櫚以及劇情邏輯上的bug是一大爭議點,比如富人怎麼這麼蠢、太過巧合、隱喻變明喻等等。

“如果我有這麼多錢,我也很善良”

其實是否稱之為“bug”,看你怎麼理解。

仍是回到最開篇的話,《寄生蟲》的高度戲劇化是刻意追求的,不能完全用現實邏輯去對應。


超級科學奶爸


地上的光鮮掩蓋不了地下的汙穢——無論是生活還是人。能獲得第92屆奧斯卡金像獎四項大獎,自然不是吹出來的。單說最佳原創劇本這一點,確實眼光獨到。

電影講了一家四口,因為機緣巧合以及不是巧合的機會,全部聚集到一個富人家庭做事,過著陽光明媚的優雅輕鬆的生活的故事。

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貧窮。一家之主的父親沒有能力改變現狀,選擇投機取巧。那自然悲劇。一家人住在骯髒不堪,連WiFi 都沒有的地下室,他們居然可以想出在逼仄的空間裡各個角落去搜尋網絡信號的奇葩主意。街道消毒,氣味之濃烈,家裡的父親居然說不要關窗戶,可以免費給家裡消毒。他們家的窗外就是酒鬼之類撒尿的地方,如同直接在他們頭上撒。所以他們身上永遠有一股相同的味道,這股味道帶給他們心理上最強烈的屈辱感,導致那個懶惰卻又有人性的父親刺出了這部影片的最後一刀。

關鍵不是一家人這樣悲劇,在那個富人家庭豪華住宅的地下室,居然還有一個“寄生蟲”——被他們擠走的那個保姆的老公。因為躲債,因為無處生存,所以可以在這樣憋悶的地方一住四年。

這個豪華住宅裡的主人們,也不正常。不想讀書的女兒,心理受到刺激的小兒子,漂亮的全職家庭主婦的女主人,高高在上的男主人樸社長。激烈的衝突——人性的,階層的,血淋淋地上演。

劇情沒有噱頭,沒有粉飾。你看見的就是生活的真實。每一個人物你不能簡單評價好與壞,他們就是真實的有著複雜人性的人。

總之,影片揭開了富裕、光鮮背後的另外一種生活,這種生活,這種生活裡的人性,活生生地存在著。比如,那個無業遊民的父親,繼續寄生在那個富人的地下室裡,等待著他的兒子。





lux汪


一直有關注這部電影,昨晚終於看到了,很欣慰,作為韓國首部拿下金棕櫚獎的電影,我對此充滿期待,而且裡面集結了多位實力派演員,話不多說,進入正題。

從海報上就可以看出,這是一部關於階級的電影,作為窮人連穿鞋的資格都沒有,故事講述的就是兩家地位懸殊的人,因窮人長子到企業家樸社長家裡給他大女兒做補習老師展開,最後演變成一家人寄生在這個富有的家庭中。

故事的開篇進入我們視野的是貧困戶基澤一家,住在半地下室,經常有醉漢在家門口尿尿嘔吐,手機連個WIFI都要跑到家裡的制高點馬桶旁邊來蹭鄰居的,全家都待業,靠給披薩店摺紙盒子來維持生計,還總是被披薩店的員工刁難。電影一開端的鏡頭模式就是固定地面,然後從上往下移動到長子(基宇)身上,他拿著手機滿屋子的找WIFI信號,這點很類似於隔壁的老奶奶帶著孫子來你家問WiFi的場景,其實這裡只是想說明這家人連基本的網絡費都沒能力承擔,而且是住在韓國底層人民都會住的半地下室的房間,潮溼,多蟲等。看過《請回答1988》的人就知道成德善一家就是住在半地下室的,但電影中似乎顯現的更加的極端,父親基澤(宋康昊)看著街上免費消毒的人來了也希望開窗來給家裡殺殺毒。一家人就在這樣的一個空間裡生活了多年,全家都寄希望於長子身上,故事發生轉折就是長子的朋友要去國外留學,拜託基宇(崔宇植)去樸社長(李善均)家面試課外老師,於是一個充滿謊言的故事就展開了。

故事埋下了多個伏筆,從故事的一開端,披薩店老闆來收盒子的時候,兄妹倆都知道披薩店有個小夥伴離職了,其實這裡我個人認為是兄妹倆用了手段才導致其離職,這也為後面他們利用同樣的騙術讓尹司機以及前保姆離開而埋下伏筆。富人一家住的地勢很高,基宇一進大宅,便被豪宅的氣勢所震撼,管家介紹說大宅是一位著名的建築設計師南宮設計,移民後轉賣給了富人。面試進行的很順利,基宇第一節課便讓多惠做題目,憑藉著自己復讀多年的攢下的應試技巧,成功地唬住了native女主人,獲得了家教的工作。

基宇聽女主人說,家裡的小兒子多頌很調皮氣走了好幾位美術老師,便順勢將自己的妹妹基婷介紹給了女主人當美術家教,當然是包裝一番之後“Jessica, 伊利諾伊,芝加哥,獨生女,藝術碩士,堂兄的同學”,而基婷利用谷歌來的藝術心理療法,取得了單純簡單又經常一驚一乍的女主人的信任,拿到了美術家教。

然後在基婷抓住機會,在樸社長的司機送她回家的時候,偷偷把內褲丟在座位下,樸社長不久之後發現,以為司機和女朋友在自己的車上做不可描述之事,便找了個藉口把司機辭了。這時候基婷抓住機會,把金爸爸作為伯父的前任司機介紹給了樸家。而神奇的是,金爸爸開車很穩,最後勝任了司機一職。

接下來最難搞定的便是管家了,作為一個經歷兩任主人的管家,深受主人信任,最後金爸爸和兒女們利用管家對蜜桃過敏的體質,讓女主人以為管家得了肺癆,最後成功地搞掉了管家。金爸爸也順勢給樸社長介紹了一個家政公司,金媽媽順利拿到管家一職。這樣,金家四口便算是寄生在了樸家。到這裡,故事還是喜劇,說起來就是老謀深算又各個身懷絕技的窮人算計傻白甜富人的故事,一環扣一環,沒有差池,樸社長解決了待業的金家老小的就業問題。

趁著樸家一家為多頌生日出去野營,金家一家四口在樸家的豪宅中喝酒慶祝,晚上開始下暴雨,正當全家暢想未來的時候,門鈴響了,全家緊張的安靜下來,發現摁門鈴的是前任管家,懇請金媽媽開門,因為自己有東西落下。金媽媽心軟,或許是心虛,便開了門。然後故事便開始走向驚悚片。

原來管家落在樸家的東西,是藏在地下室的丈夫,因為破產躲債深藏地下室四年,而樸社長一家並不知道這個地下室的存在。正當金媽媽打算報警的時候,藏在後面的金家人露出了馬腳,管家威脅要告訴樸社長,兩個底層家庭在這時候展開了對峙,這時候導演還明戳戳諷刺了北朝鮮。家裡電話響起,原來主人一家因為暴雨沒辦法野營,正在趕回家裡,一陣打鬥之後,最後金家人把前任管家和丈夫關在了地下室。

來不及逃出的金家父子只能藏在客廳的茶几下,弟弟多頌非要在這個雨夜,在草坪上野營,樸社長和太太決定睡在客廳的沙發上,還上演了一場非常尷尬的不脫衣服的床戲。樸社長聞到了客廳裡面的一股“司機和管家都有的味道”,不禁吐槽起來這股窮人的味道已經對於他們的生活造成了越界。

在一陣心驚膽戰中,金家人成功地撤出了樸家,在雨夜中一路狂奔,發現處於地勢最低端的貧民區已經遭水災,自家更是被淹沒,基宇從屋中抱出了那塊石頭。睡在體育館的他們問父親有什麼計劃,金爸爸說“沒有計劃便不會失望”

樸太太打算在第二天為多頌舉辦生日party,基婷和基宇作為家教受到了邀請,而金爸爸作為司機要去加班。基宇在和多惠接吻後,拿著石頭走向了地下室,打開了地下室門,沒想到被管家的丈夫反殺,被石頭敲碎了腦袋。窮兇極惡的管家丈夫拿著刀走進眾人歡慶的草坪,一刀刺向基婷的心臟,又轉向金媽媽,金媽媽和他奮力搏鬥,眾人大驚失措,多惠也發現了頭破血流的基宇並把他背到了外面,慌張的樸太太讓他們開車送基婷和基宇去醫院,金爸爸愣住了,在將鑰匙拋給樸社長的時候,鑰匙不慎被倒下的管家丈夫壓在身下,在受不了窮人氣味的樸社長掩著鼻子翻開管家丈夫的屍體,就像是翻開一塊爛肉時,金爸爸竟然用刀捅向了樸社長。

最後,樸社長和妹妹基婷都死了,金媽媽和基宇被起訴但是最後免於受罰,而金爸爸逃走了。基宇會爬到山上遙望那座已經換了主人的豪宅豪宅,通過解讀點燈的莫爾斯密碼,知道了金爸爸原來躲藏在那個不為人所知的地下室,趁著豪宅換主人埋藏了因為失血過多死在地下室的前管家,偶爾從地下室溜出冒著生命危險偷一些食物。而基宇,也有了目標,幻想著自己能夠掙大錢,買下那座豪宅,讓父親光明正大的出來。

在這部電影中,富人樸社長一家,除了有一些簡單,還有對窮人身上那股“窮酸味”有一些敏感之外,沒有什麼做錯的地方。他們有著很好的修養,即便是解僱員工不會直接說出理由,對窮酸味不滿也不會當面提出,也許正如金媽媽所說“如果我要這麼有錢我也會善良”,反觀都住在地下室的金家和前管家為了這些資源爭的頭破血流,畢竟窮人的資源太有限,關乎吃飯問題,而富人,他們已經擁有很多,並不會在意這些,直接選擇了漠視。也許是這種潛在的漠視,刺痛了金爸爸最後一點自尊,造成了最後的悲劇。

刺痛金爸爸的在劇中一共有四次:第一次是當富人夫妻二人在沙發上討論他時候,說他身上有一種搭地鐵才會有的味道,這是潛意識裡面的一種對窮人的鄙視。

第二次是當家裡遭遇澇災之後,在體育館休息了一夜之後還不得不去加班,在路上他載著夫人,偶然間散發出來的味道,摧殘了他的自尊心。

第三次就是男主人叫他穿上印第安服飾為其兒子慶生時,略帶有強迫的語氣,對窮人的看不起,讓他開始對男主人從感謝轉變為憤恨。

最後摧毀他去刺殺男主人時,是面臨女兒基婷已經被殺在地下,滿身血的時候,男主人要的只是車鑰匙,當車鑰匙落在管家丈夫身下時,他翻看屍體拿鑰匙的瞬間,類似於去大便池拿一樣,這讓金司機衝破了心裡的牢籠,他要去報復男主人。

貧富差距和階級差距是永恆的話題,我們會聽到保姆對僱主家做出很不利的事情甚至是命案,花錢買窮人提供的服務,似乎是富人的一種普遍行為,之前在貧窮中快樂的金家,在進入富有的樸家的生活後,他們的想法受到了很大的衝擊,基宇甚至和多惠談戀愛,幻想著自己也能躋身上流階級。但是這層隔閡始終存在著,氣味是一種外在的體現,而富人的漠視尤為甚,儘管他們擁有良好的教養,可是,他們並不關心,那些為他們提供服務的人,會擁有怎樣的生活和命運。






清風潛入夜


一般來講一部故事性很強的片對於劇情發展符合基本邏輯是有一個最低要求的。當然我完全認同為了主題表達和戲劇性的效果,是需要作出一定事實邏輯上的犧牲的。可是寄生蟲的犧牲背後並沒有達到同等的主題表達效果,這就很不ok了。舉例來講,基本上佔據了前1/3部片的將四位家庭成員安排進富人家的過程就非常戲劇化,並且非常順利。當第一天男主去的時候突然靈機一動提出他妹妹的時候我是覺得妙的,覺得很聰明,因為畢竟收到了一份比前一任家教還多的薪水,想讓這份薪水翻倍是很正常的。但是後來竟然一點一點的都安排進去了,這太順暢了。第二,如果說順利進入豪宅是劇情發展所需要的話,那麼這些人還都能勝任豪宅的工作就顯得更假了。富人的保姆和司機並不是如此好當的,尤其是保姆,老保姆也是在前任建築家房主手下幹了多年才能適應這一工作的。而且整個談吐和儀態,貧民窟環境下生活的老夫妻倆是不可能不露餡的。當然,導演也並非沒有考慮到這點,加了宋康昊在家中排練和男主人抱怨宋康昊在越界邊緣的戲份。但是仍然是不夠的,整體的邏輯合理性非常脆弱。第三,野營晚上那一場戲,喝過酒的都知道四個人在客廳喝過酒還甚至還打碎打翻了酒杯能有多大的味道吧,男女主人竟然絲毫沒有察覺,竟然還在沙發上面打了一炮,遍地的玻璃渣子最後只是被金基婷一掃簡單處理了一下,也毫無察覺,這基本上就屬於無法忍受的不符邏輯了。這樣的例子還有很多,就不一一列舉了,我承認有一些是必要的,但是在整體的推進上,導演做了太多為了推進而推進了。尤其是最後的花園大決戰,坦白講,有必要嗎,這個結局不覺得稍顯突兀嗎,這就是導演攤子鋪開了沒有辦法解決結局強行製造出來的衝突高潮的


南道拳豪ol


韓國電影《寄生蟲》能在第72屆戛納國際電影節中拿走了金棕櫚獎,並且力壓群雄。這也是枝裕和的又一個大作!

劇情的層層的反轉,加上荒誕舞臺劇式表達更是令人歎為觀止。

就是有人想劇透,這麼複雜的故事,怕也很難講清楚。

前面足夠多的細節和幽默橋段,都是在為後面深刻的階層思考做鋪墊。

它總能夠是精確的抓住那個點(隱忍,爆發)能夠和現實生活匹配,甚至更加的可怕

電影一直在討論善良這個社會問題,最後還是體現在貧富差距這個根源上!

貧富體現在一種寄生與被寄生的現象,

金基澤一家人形象的表達成為寄生蟲,寄生在樸社長的家中,樸社長給她們食物,把她們當作低等人,金基澤為了生存只能依賴,否則無處可去。她們卑微,僅僅是為了生存

最最絕望的是,當貧窮到一定程度,你也沒有辦法改變這個狀況

《寄生蟲》透視的內容,在現實生活中,可以形象的體現為富人對窮人的“鄙視”,這種鄙視會導致階級分化嚴重。





老五電影解說


讓我帶你感受不一樣的電影,用另一隻眼睛看電影,有不一樣的見解歡迎一同探討

《寄生蟲》引無數人深思:揭露了殘酷真相,卻讓人更為堅定

讓我們再來深度解讀一下韓國首部拿下戛納電影節金棕櫚獎的電影《寄生蟲》

人物關係

電影的開頭是貧窮的一家四口,住在骯髒狹小的地下室,為了尋找免費WiFi,舉著手機蹲在廁所的角落,宋康昊飾演的父親,雖為一家之主,在社會中卻是找不到工作的最底層人民。母親是運動員出身,拿過獎項,卻也沒有穩定工作。哥哥基宇,重考四年,也沒考上大學,英語巨好的窮小子,故事也是因他而開始的。妹妹基婷,ps技術一流,心機和謀略並存的女人。

這一家人靠著平時幫pizza店疊盒子過著拮据的生活。

另一邊是富人一家,這是個完美的家,同樣也是一家四口,還有一個幫傭和三條狗,男主人是個商業精英,經營著一家公司,女主人,是個單純有餘,善良不足的形象。

大女兒多惠是個偶爾被家人忽視的孩子,心地單純,毫無戒備,會對外人袒露心聲,後來喜歡上了基宇,很多關於家裡的事情都是聽她所說。

小兒子多頌是個自閉有些敏感的小孩,此前因為家裡“鬧鬼”而產生心理創傷。

最後,還有那地下室裡,不見天日的幫傭的丈夫。

細節分析

對於這部電影,想必大家都已經看過,電影的內容就不做過多闡述了,我們來看看這部電影有多少細節值得我們回味呢?

一:石頭

赫敏送來石頭,說他家擺著各種各樣的奇石,就數這塊能帶來財運和好運,但他真正的目的是:讓基宇代替自己去當補習老師看著多惠。

為什麼選他呢?因為他覺得多惠是不會看上他這種窮人的。

這塊石頭在整部影片中出現多次,當家裡被淹時,那塊石頭卻浮在水面上,基宇便拿了那塊石頭。

基宇說這塊石頭一直在“粘”著他,這是一種象徵手法,這塊石頭在基宇心中是一塊轉運石。基宇一家抓住石頭時,慾望也越發膨脹,石頭後來也變成了殺人武器,而財運也轉變為了凶兆。

當基宇把石頭放回山上小溪,石頭卻沒有浮起來,與之前的現象相悖,此時鏡頭打到的畫面是基宇在睡覺,旁邊放著他的計劃。

放下石頭是他夢境中所幻想的,但在現實生活中,他真的能放下嗎?

二:場景

還記得電影中的大雨嗎?

瓢潑大雨傾瀉而下,從別墅盤踞的半山,沿著層層階梯,匯聚,湧入,最終淹沒了城市的最底層,那天基宇一家趕回家裡時已是水漫金山,父親在汙水中找尋著一切能帶走的破家當,而女兒基婷坐在噴著糞水的馬桶上點了一根菸。

另一邊富人家的別墅,他們的小兒子鬧脾氣,在大雨天拿著帳篷去別墅外面草坪睡,卻是一夜安眠,絲毫沒有淋到雨。

大雨一下,抽水從馬桶四處蔓延,基宇一家遭受滅頂之災,碧綠草坪卻更顯生機,樸家喜迎清新的空氣。

我們從空間可以看出人物的階梯關係,片中大量使用階梯這一符號,強調頂端與底層對比。

雨夜,他們往家裡跑,先跑下一個斜坡,接著又走過一段長長的階梯,穿過隧道,又往下步入一個階梯,邁入天橋下面躲雨,接著往下走,才到他們所居住的街道,還不夠,還有再往下,進入半地下室。

相比而言,富人家是一路往上的,本來韓國豪宅都一般建在半山坡上,基宇從門口,還要經過兩層臺階才到達庭院所在平面。他們住的是獨棟別墅,屬於頂層的頂層。

這種空間結構的精妙設計,給人非常直觀的衝擊感。

三:畫

多頌的畫其實一早就暗示了地下室有人,但大家都認為畫中的人是多頌自己。

我們不要忘了,多頌一年級時遇到的“鬼”。

這幅畫中,右下角的那塊黑色,代表地下室的黑洞,右邊黃色箭頭往上,旁邊還有個人形,暗示有人從地下室出來過。

這也便交代了,這棟房子的下面還藏著一個人,就是幫傭的丈夫。

後面也交代了她的丈夫為了躲債,藏到這一家人並不知道的地下室生活。

更諷刺的是,當基婷做藝術輔導時,把從網上看到的理論對女主人有模有樣地科普。

四:氣味

“氣味”成為人們區分階級層次的標識。

樸社長的兒子嗅到基宇一家身上有一種相同的氣味,而偽善的樸社長告訴兒子說這樣是不禮貌的。但樸社長躺在沙發上卻和太太開始討論金司機身上的味道,“葡萄乾放久了的味道”“搭地鐵的人有種特別的味道”。

最後,在多頌的生日會上,當所有人亂成一鍋粥,基婷被刺死,多頌暈過去,富人一家要金司機把車鑰匙扔給他時,鑰匙恰巧被壓在了幫傭丈夫的身下,因為樸社長的一個小小的捂鼻動作,最後徹底激怒了金司機,這也是為什麼金司機會拿刀捅向樸社長的原因。

用“氣味”來標識身份的差異,不僅從最基本的生活習慣來區別人的身份,這種低級侮辱似乎更為凌厲。

“寄生蟲”的寓意

看到最後,究竟誰是寄生蟲?

我想,大家都是,當窮人一家在社會的最底層,突然有一天其中一位家庭成員開始接觸到上流社會,便用手段把全家都寄生在上流社會。

而上流社會的一家,沒有了幫傭,生活變得一團糟。

窮人一家因為寄生在上流社會而滿足,他們沒有想過去改變現狀,而是滿足於這種寄生關係。

貧窮臆想著富有,富有意淫著貧窮,誰又比誰更高一等呢?

觀影的我們,即使站在上帝視角,也無法裁決誰應該生存,誰應該毀滅。他們看似都不是壞人,但他們都是這場悲劇的助力者。

影片的最後,當基宇的父親殺過人後,他去了別墅裡那個沒人知道的地下室,這一循環不會結束,他又將在另外一種情況下重新開始。







有故事de張仙森


看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壓抑感,少有的一看就不想停下來的劇情。總感覺自己被大眾化的點評迷惑,開始懷疑自己的思想正不正確,隨不隨大流,其實啊,每個人看電影都是根據自己所欠缺的,自己所經歷的,達到一種代入自身的感覺。

這個電影,讓我從頭到尾在意的好像是“那種氣味”聽小男孩第一次提起“氣味”那家的女生回答說是地下室的氣味,我所理解的“氣味”好像是一種生活方式,那種腐朽的生活方式,明明在同一棟房子裡面生活,不同的人住進去也有不同的生活方式,他們一家人在原本房主出去露營的時候,在房間裡的生活方式完全是在地下室的生活方式……原來是人在一種環境下長期生活下去就會腐朽麻木不思進取。

說到這裡讓我想起看過的一篇香港的報道,好像大家都在埋怨這種生活方式,完全沒有考慮到現實,這個報道是關於幾個高層領導與住在“棺材房”的從事於各種工作的員工相交換生活,在交換之前領導都不能理解那種生活方式,歸結於不夠努力不積極向上,交換過後發現,一天的工作疲憊不堪,可是掙到的錢才勉強足夠最最最基本的生活,然而沒有任何時間和精力去做其他的事情,就好像日子一天一天的熬過去了,也習慣了那種生活方式……說到這裡讓我又想起了《當幸福來敲門》這個電影。同樣的無法改變,生活往往讓人麻木不仁,可是很少有人努力到了最後一刻,我始終相信如果結局不是幸福的,那可能是還不夠努力生活,回到這部電影,如同電影名《寄生蟲》在舒適的環境裡 幻想著這都是自己所擁有的,我不覺得住地下室的兩家人可憐,他們好像在重複過著之前的生活……我反而覺得那一家富人比較可憐,就如同我們現在,接受自己以及自己的生活狀況是多麼的重要,一味的去追求以及羨慕更高品質的生活,只會讓自己滿身的“氣味”

我始終相信如果結尾不是幸福的,那一定是還不夠努力的去感受生活。表達一句不積極確是我真實想法的話,不用努力跨過階級,因為有可能無論再努力也活不成另一種階級,唯一的辦法就是無視階級,接受本身幸福就好,感受努力過後的生活美好。



活寶橘貓影視


大家好,我是娛樂領域的一個小白,接下來我來評價一下《寄生蟲》的劇情。

如果要拍一部從蟑螂的視角出發的電影,大概會很像《寄生蟲》。當然,前提是每隻蟑螂有自己的螂生、個性、家庭,還有與彼此溝通的方式。片中某個角色匍匐爬行時的樣子,真的就如我遇過的蟑螂那樣,在我打開燈的那瞬間,爬行的它乍然而止,好像在等待我動靜,以便思考下一步策略,順便祈禱我沒發現它。

由韓國導演奉俊昊執導、今年獲得坎城金棕櫚大獎的《寄生蟲》,描述貧窮的金家四人住在破爛的半地下室屋子,環境雜亂、父母失業,與一雙兒女只能靠些零工維生。一天,兒子基佑的朋友要出國,將一位有錢的家教學生,轉給基佑指導,讓他獲得進入富有人家大門的機會,認識樸家有錢的一家四口......

《寄生蟲》有許多充滿黑色幽默的惡趣味,這貧窮的一家四口如蟑螂般頑強討生存,善於計劃與操弄,電影有一大部分由於金家人的計謀,搞得像《瞞天過海》系列那種劫盜片一樣,非常有趣。但後面的發展,實在是每一步都出乎意料之外,劇情越來越瘋狂也越來越緊張。更厲害的是,導演融合黑色幽默與絕望感,拍出一幕幕荒唐的情節,但這些離譜誇張的情況放在社會狀況的脈絡下看竟很貼近現實。在爆笑背後,頗令人傷感。

階級的符號、象徵與意味,在許多小地方不斷出現。連用個Wi-Fi都得像寄生蟲到處找宿主的金家,他們的窮兒女知道面對有錢僱主最好取英文名,明白在上流社會怎麼混比較顯得「高級」。有錢親戚去世留下裝飾用的石頭,對窮人根本沒屁用,最後石頭的「用途」是個殘酷對照,真正反映了「這(造景石頭)是什麼,能吃嗎?」一般的憤世。

窮男與富千金的家教關係,剛開始看起來像是男生利用優勢佔女生便宜,但看到後面會理解窮男終究是個寄生蟲,被富千金拿來滿足自己的想像。兩個人家窗戶看出去的景象大異其趣,窮人窗戶緊鄰大街,一片醜陋的灰,政府除蟲人員在街上噴藥,只要開著窗,藥就自然噴進家裡了,金家父親還說這樣可以免費除蟲,但真正要被除的蟲的根本是他與家人吶;有錢人家的窗外則是一片綠地,甚至基佑剛按完樸家門鈴,大門微微打開時,雖還看不到其他東西,卻已經見著幾叢綠意,生氣盎然。

樸家女主人第一次出現時,全身穿著優雅的白色衣著,那種白不是窮人穿得了的白,窮人的生活型態沒法讓那純潔的白色衣物維持超過一分鐘,總會弄髒些什麼。但更殘酷的階級代表物,是味道,這是窮人怎麼假裝怎麼遮掩都弄不掉的,而樸家人對窮人味過敏。

窮男與富千金的家教關係,剛開始看起來像是男生利用優勢佔女生便宜,但看到後面會理解窮男終究是個寄生蟲,被富千金拿來滿足自己的想像。兩個人家窗戶看出去的景象大異其趣,窮人窗戶緊鄰大街,一片醜陋的灰,政府除蟲人員在街上噴藥,只要開著窗,藥就自然噴進家裡了,金家父親還說這樣可以免費除蟲,但真正要被除的蟲的根本是他與家人吶;有錢人家的窗外則是一片綠地,甚至基佑剛按完樸家門鈴,大門微微打開時,雖還看不到其他東西,卻已經見著幾叢綠意,生氣盎然。

樸家女主人第一次出現時,全身穿著優雅的白色衣著,那種白不是窮人穿得了的白,窮人的生活型態沒法讓那純潔的白色衣物維持超過一分鐘,總會弄髒些什麼。但更殘酷的階級代表物,是味道,這是窮人怎麼假裝怎麼遮掩都弄不掉的,而樸家人對窮人味過敏。

傳統英式「樓上、樓下」(upstairs downstairs)的階級分野,在這變成地上、地下。能在見得到陽光的地面上生活,是一種特權,樸家女主人也提到她好多年都沒搭過地鐵了。地球上的人口(或宜居土地稀有度)越來越發展成窮人得住地下室、搭地鐵、在蟑螂最多的地方生活,把上面的空間留給富人。

不過,樸家人雖有點勢利眼,但他們並不殘酷壞心,只是因生活舒適,讓他們軟化到有些傻氣天真、講出白目的話也不自知;而金家雖可憐,但有時候也做得太過分。總之整部片裡沒人有資格站在道德制高點,導演讓觀眾的同情心吊在鋼索上,增加道德問題的複雜度,以及凸顯真正的問題是體制,是系統,不是個人。每個個人只是根據自己所在的位置,儘量求生罷了。

貧富差距小的時候,社會不同階層是有機會共存互利的,大家都過得下去,只是賺多賺少的差別,此時仇富是不智的,因為上層如果賺得多,下層可以一起雨露均霑;但當差距越大,各階層的平衡越來越脆弱,下層到底會敬佩上層的本事、還是蔑視上層的特權?有時是隻是一念之差。當蔑視與憤怒的情緒太強的時候,階層的恐怖平衡就會裂解,高低階層彼此雖然需要對方,但不再有尊重、不再把對方當人看,只想強取豪奪以求生存,敵意越來越大,寄生蟲只能不斷啃噬到連宿主都活不下去,而寄生蟲之間更是要弱弱相殘。

人太苦的時候實在難有人性,在做垂死掙扎時,只有動物本能是真的,任何所謂人性與惻隱之心都是奢侈、甚至會害自己失去生存機會。看看電影,想想現實,會發現這種寄生蟲的比喻,與我們的現實差距並沒有想像中大,至少,就算現實世界的窮人還沒到「寄生」的地步,但處境已經與蟑螂距離不大了。

導演高明之處,在於他並非大張旗鼓地把議題塞進你腦袋裡,也不像《我是布萊克》那樣不斷以各種生活慘況激發觀眾的同情心,奉俊昊用一個有趣的故事吸引你走進去,讓你好奇、讓你渴望,等你深陷其中,你已經進入漩渦裡面、邊哭邊笑邊不自覺地去思考它隱含的意味與思考。這點其實有些類似導演喬丹·皮爾今年新作品《我們》,但《我們》的隱喻紛雜,背後邏輯也有多處說不通,相較之下《寄生蟲》的各式比喻是更細膩而高明的。

《寄生蟲》的場景設計很用心,大部分故事發生在樸家大宅,是個極簡風格宅邸,非常開闊,卻又有很多角落可以藏秘密;一場暴雨讓金家人衝回家的路上,則帶著觀眾看見所謂「半地下室」住宅所在的社區,是如何讓人的生存成為如蟑螂一般的型態。劇情設計埋著許多伏筆,閃爍的燈、臺式古早味蛋糕店、富有人家兒子的心理狀況,都成為前後呼應的線索。有些畫面在獨具慧眼的荒謬組合之中透出特別的心境,例如一幕滂沱大雨水管破裂馬桶噴屎,卻有個角色坐在馬桶蓋上壓著一堆屎尿水一邊冷靜抽菸,那種認命荒謬好笑又讓人難過,因為該角的淡定讓觀眾明白,這肯定不是他人生面臨過最屎尿橫流、最狼狽的處境。

《寄生蟲》很接近我心目中的完美電影——我指的是,它在技術、劇本與演出方面都有相當高的藝術水準,但也絕對能讓大多數主流觀眾喜歡,就算是個平日工作與家庭都忙碌、只想輕鬆看電影享受娛樂的人,我都能放心推薦。其實,介紹各式電影這麼多年,深感推薦某些佳片很不容易,因為我也曾經沒日沒夜加班過、也全職照顧過兩個年紀差不到一歲半的娃娃,我瞭解不是所有觀眾都有餘裕,能在難得的休息時間欣賞題材較為嚴肅、沉悶、痛苦的片。我站在推薦電影的角度,常為許多好片扼腕,但也能站在觀眾的角度理解,有時真的只想放鬆一下、不想被悶到,而《寄生蟲》讓我完全不需要有掙扎,可以非常放心地叫大家都去看吧,真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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