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東遊,遇兩小兒辯日而不能決,折射出儒家一個致命缺點

先秦時代,由於東周諸侯國之間激烈殘酷的競爭,天下萬民全部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於是,有識之士企圖拯救萬民於水火,紛紛著書立說,希望通過自家的主張來拯救萬民,一時間百家爭鳴,湧現出了非常多的學術主張,都影響深遠,幾乎奠定了此後兩千年的思想走向,也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後來的思想家超出諸子範圍。最多也就是錦上添花,完善和豐富諸子的原有主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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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


諸子百家爭鳴的趨勢伴隨著秦始皇統一六國而中衰,以法家立國的秦王朝對於其他的諸家學說並沒有多少包容,甚至因為一些方士的負面影響而導致焚書坑儒。隨後繼起的漢朝在漢武帝時代,為了適應大一統國策,更好的管理天下的需要,採納了大儒董仲舒的"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主張,此後尊崇儒家成為後來王朝的既定國策。

其餘的諸子百家幾乎都逐漸式微,即使殘存也成為儒生的業餘愛好,一直難登大雅之堂。在這個背景之下,先秦時期的諸子爭奇鬥豔的局面一去不還,僅剩的儒家在董仲舒之後逐漸衍生出理學、心學等不同核心的流派,但是終究未能突破儒學的核心,後世一直將孔孟之道奉為圭臬。言外之意就是歷代先賢大儒始終未能打破孔孟既有的條條框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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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普


即使這樣,孔孟之道在古代還是非常實用的,因為儒生家國天下的情節讓王朝的統治者往往青睞儒生,當然,因為獨尊儒術的關係,也沒有其他諸子可以利用。儒生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理想和統治者天下萬世一尊的思想完美結合,互相利用,有道是,學成文武藝,賈與帝王家。在封閉式的社會中,這個思想沒有人懷疑,孔孟之道也備受推崇,在宋代時候,趙普有半部論語治天下的話,但是,天下<strong>讀論語的不少,治天下的確不多,<strong>歪史猜測可能是讀了整部論語的關係吧!

儒家以及孔子不應該是替罪羊

近代以來,隨著洋人堅船利炮炸開國門之後,儒家士子如夢初醒,在國仇家恨的衝擊下,千百年來視為珍寶的儒家學說成為臭大街的玩意,打到孔家店的聲音此起彼伏,持久不衰。之所以這樣因為,被自己視為圭臬的儒學無法抵擋洋人的堅船利炮。主宰東亞幾千年局勢的天朝上國一夕之間成了東亞病夫。自視天下第一等的儒生,一朝夢碎!抱負與理想抵擋不住現實的殘忍,那麼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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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語


既然是東亞病夫,那咱就找病根!於是乎,自從漢武帝之後獨尊的儒家成了替罪羊,因為千百年來只有他是唯一的學說,也只有他才可能是罪魁禍首,那就是它了。孔子也一夜之間從聖人變成罪人。

孔子冤不冤呢?歪史認為是冤,但是他這個冤還沒有地方去伸。

成為聖人非他初心,成為罪人也非他所願。儒家定於一尊也不是他的功勞抑或是過錯,但是就是這樣陰差陽錯的成了獨尊儒術之下的替罪羊。不過也沒關係,早就作古的孔聖人沒有辦法出來明志,面對指責與咎責,作古的他也不知道。

既然孔子是冤的,那麼儒家呢,冤嘛?一樣,定於一尊之後追究責任好像無處可逃,但是作為一個學術主張,成為後世治國國策,當權肉食者肯定認為這個主張是最好的,或者可以另外的視角看,在當時的情況下沒有比他更好的主張。那麼,出了問題,不追問肉食者,反而歸咎於幾千年前的人和他的主張,無論怎樣是說不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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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船利炮


檢討儒家有沒有錯呢?沒有,無論任何時候都應該存其精華,去其糟粕,改掉它不合時宜的缺點,糾正它的缺陷,讓它更加的完美,而不是一杆子戳到底,因噎廢食。作為歷來肉食者利用的對象,不應該成為後世人反思的替罪羊。

儒家的致命缺陷是不關注自然科學

把眼睛拉回春秋戰國時代,那個時代,儒家還是百家之一,也不是世間顯學,當時諸侯國看重的是法家、兵家、縱橫家等等。沒有一個諸侯國看重他,所有孔子東遊,得到這樣一個比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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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小兒辯日


《史記·孔子世家》孔子適鄭,與弟子相失,孔子獨立郭東門。鄭人或謂子貢曰:“東門有人,其顙似堯,其項類皋陶,其肩類子產,然自要以下不及禹三寸。累累若喪家之狗。”子貢以實告孔子。孔子欣然笑曰:“形狀,末也。而謂似喪家之狗,然哉!然哉!”

故事證明當時的儒家,並不比諸侯們特別照顧,但是他被後世看重,正是因為各懷鬼胎的肉食者為了自己一己之私或者黔驢技窮找不到更加好的方法而將其推上神殿。未必就是他的願望。在推上神殿之後,肉食者自以為得到天助,半部論語治天下,一味的神話儒家,卻不反思其中的弊端和缺點。最終上千年之弊,積重難返,成為近代以來再三受辱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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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禦寇


建立在痛定思痛基礎上的反思,難免矯枉過正,用藥過猛,甚至沒有找到病根而亂下藥,為了糾正錯誤而產生另外一種錯。歪史認為,近代以來批評儒家以及孔子的言論並沒有撓到癢處,非常籠統的將當權者的圖謀當成儒家的學術核心。

歪史認為,儒家以及孔子只注重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人文思想,而忽視了自然科學的探討,而近代以來長期落後處處被動就是因為自然科學的落後。在講究綜合發展的現代,沒有自然科學就是致命的缺點,遺憾的是,古代長期忽略了這一些,雖然歷來對日月星辰有著不淺薄的研究,但是因為沒有辦法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終究不是顯學,只能成為業餘愛好,甚至被視為不務正業。一直沒有受到統治者的重視。這個才是後來成為東亞病夫的病根。

其實,在同是春秋戰國時代的人早就發現了孔子以及儒家的缺陷,不過沒有引起人的注意。在後來被歸類為道家的列禦寇的著作中,記載著這個故事:

《列子》孔子東遊,見兩小兒辯鬥,問其故。一兒曰:“我以日始出時去人近,而日中時遠也。”一兒以日初出遠,而日中時近也。一兒曰:“日初出大如車蓋,及日中,則如盤盂,此不為遠者小而近者大乎?”一兒曰:“日初出滄滄涼涼,及其日中如探湯,此不為近者熱而遠者涼乎?”孔子不能決也。兩小兒笑曰:“孰為汝多知乎?”

列禦寇是戰國早期的人,被道家尊為沖虛真人,於是《列子》又被稱為《沖虛經》,這個引用故事出自,列子第五篇《湯問》第七節,講述了孔子東遊,遇見兩個小孩子辯論太陽何時離人遠近的問題,而且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爭論不休,恰巧孔子路過,問了緣由,博文多知的孔子不能絕斷,無法回答,於是被小孩子譏笑:誰說你知道的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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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子


這個故事並不是真的,記載孔子遇見兩個小孩子辯論也可能是列子編纂出來譏諷儒家學說的一個寓言。列禦寇借用小孩子的口說出了自己的觀察,也點出了孔子的缺點,巧妙的反應了儒家的缺陷,他們從來不關注日月星辰,也沒有自然科學的意識。脫胎於周朝禮樂以仁、恕、誠、孝為核心價值的儒家,希望以此建立穩定的社會秩序,只注重人,但是忽視了物。他們一直都忽視天地萬物。

在儒家定於一尊之後,這種缺陷失去彌補的機會,始終都是週而復始的輪迴,獨尊儒術導致長久以來自然科學幾乎原地踏步,沒有得到統治者的鼓勵,也失去了前進的可能,最終在近代以來變為落後與他人。儒家不是致命的學說,但是儒家不注重自然科學才是致命的,這也是近代以來落後的根由。

本文歪史原創,謝絕抄襲搬運。資料參考《史記》《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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