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 騷------竹杖芒鞋

鄂,楚地。

“楚辭在荒野,詩經在農田。”

詩經長於黃河之岸,楚辭吟在江水之濱。

香草美人,荒野豐饒,屈子的楚騷繚繞在楚國的荒野之中。

黃鶴一去不復返,白雲千載空悠悠。武漢是有詩的國度,武漢出詩人,武漢不缺少詩人。然此次疫情,吾少看到武漢詩人閒得去吟詩作賦,倒有釘子一樣釘在武漢記錄疫區消息的,釘子一樣與武漢同在同思同患難的,或者用那個“同呼吸,共命運”的說法也更具光彩。

有性急的詩人哀怨:武漢無詩人。有性直的詩人斥責那些“加急生產”出來的災難詩為:無聊的分行。詩歌是想象之翼,詩歌是切膚之痛,詩歌是噴薄之火,詩歌不應沉默,但決不應景而歌。

大疫當前,文學註定不是旁觀者,疫情之後的文學一定會自然丟棄自身的病態與沉痾。歷史上,靡麗的建安文風轉變與建安二十二年的疫災不無關係,前期縱情寫意、絲竹觴酌,後期則一反常態,慷慨悲涼、悼時之悲,從“人生幾何,對酒當歌”到“人生不滿百,常懷千歲憂”,無一不是時代的縮影。

文學源於生活,文學引領生活。閭閻市井、世風世貌皆匯成文學源泉,疫情之下、民聲駁雜靜待文學出現。文學不死,是一定要在該發聲的時候長嘯一聲的。

2020-02-11《今晚報》

楚 騷------竹杖芒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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