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別離

沫沫也來找我,大概是來傳達羅貝西的意思的,這樣的情況也不是不無可能。“羅貝西是什麼意思?”我問沫沫,她當然會明白我這樣問她的意思是什麼。“她不是已經都告訴你了嗎?”沫沫回答。“她有說她那樣做的原因嗎?”“沒有。”沫沫淡淡的回答。“不,她肯定是告訴了你什麼。”我看著沫沫異常平靜的臉說。羅貝西肯定是說什麼了,要不然羅貝西怎麼會這樣的平靜,而不是問我為什麼。“她沒有說什麼,只是我能理解她而已。”羅貝西說道。“那你還是說說你的理解,我是完全的絲毫的不能理解。”我回答。“很簡單的說,婚姻是愛情終結者。”沫沫說道。“那按照你的意思的話,你和大頭之間現在是沒有愛情了,是嗎?”“這不是我的愛情觀,羅貝西是這樣認為的。”“那你應該告訴她事實不是這樣的啊。”“我告訴她了,但是,羅貝西這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決定的事怎麼會很輕易的就改變。”沫沫回答。“她怎麼可以這樣的任性,這樣自私。”

這是一個深秋時節,楓葉是紅色的,很灼眼。在秋風裡華麗麗的落下。落下是他們早已註定的命運。

羅貝西的固執是我們都沒有辦法的,她還是毫無理由的堅持自己的決定,即使這樣的決定是我無法理解的。“你對以後的生活是怎麼打算的?”我問已經恢復的差不多的羅貝西。“還能有什麼打算,工作,帶孩子。”羅貝西說的雲淡風輕,似乎她很滿意現在的這樣的生活狀態。“你要一個人帶孩子?”“嗯。”羅貝西淡淡的回答,很有母親的大無私的風範。“那怎麼可以,我可是他們的親爸爸。這件事我絕對不會答應的。”“你要是不想一輩子都看不到他們的話,就乖乖地聽我的話。”羅貝西在威脅我。“你這是什麼意思?又想玩失蹤是嗎?告訴你,沒有的事。”我斷然拒絕了羅貝西無理的要求。“你會後悔的。”羅貝西說道。“我才不會,你怎麼可以這樣做?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告訴你,你要敢這樣的話,我也會讓你明白對於我來說孩子是什麼?”羅貝西抬起頭看著義正言辭義憤填膺的我,抿著嘴笑了。“沒想到你也會生氣呢?”“你這樣做只是為了看我生氣嗎?”“我有病啊,我看你生氣。”羅貝西依舊還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我不知道她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所以,覺得猜人的心思是一件很累人的工作。

“你還是不打算和我結婚是嗎?”我又一次問道。“這個問題我不想再回答。”羅貝西說道,“那你告訴我你究竟是怎麼想的?”我問羅貝西。羅貝西沉默著,沒有要回答的意思。“我們還是把話講開的好,我現在每天都在猜測你到底究竟在想什麼。我好累的,真的。羅貝西,我們沒有必要這樣互相折磨了吧。”我說道。“我只是不想和你結婚而已。”羅貝西說。“為什麼?告訴我一個理由。”“說實話,我沒有什麼理由,就像當我知道我懷著你的孩子的時候第一念頭竟然不是打掉他,而是決定生下來。我也沒有什麼理由來說服誰。我只是就想那樣做而已。”羅貝西說。“你還真的是惡毒。”我對羅貝西說,羅貝西得意的笑了。或許這就是她的意思。讓我抱憾終身,真是個邪惡的想法。這就是羅貝西,羅貝西愛人的方式。很久之前的我們因為我們的婚約而煩惱,現在的我們因為我們的孩子而煩惱。以後的日子還很長。

“今天我有個很重要的會議,孩子你帶吧。”早上的時候羅貝西給我打電話,她依舊還是個工作狂。不過有了孩子以後已經收斂了很多。“你怎麼不早說,我今天要和客戶見面的。”電話兩頭的我們都沉默不語,帶個孩子真是辛苦。“那怎麼辦?”羅貝西問我。“算了,我過去。”我去了羅貝西的家裡,我剛進門,羅貝西就忙著要走。找來的小保姆看著我們抿著嘴意味深長的笑了。羅貝西挑人的眼光還是不錯的,找的小保姆人很誠實,沒有太多的鬼點子。好不容易等到羅貝西回來,已經是夜裡的十點鐘。“你風格依舊。”“那是自然,寶刀未老。”羅貝西笑著。“你搬來我這裡吧。”羅貝西說,剛開始我以為是我自己聽錯了,“你說沒有什麼?”“怎麼,你不願意嗎?”“我很願意。”我和羅貝西沒有夫妻之名,卻有夫妻之實。我們過了一段夫妻生活,即使亂七八糟的。

沒有婚姻的束縛我們的關係似乎更好,我以為,我們會一直這樣下去的。可是在孩子們一歲的時候,羅貝西又一次失蹤,留下一封信,大意是,這樣的生活使她很疲憊,孩子們也讓她很勞累,她要去尋找新的生活,孩子交給我撫養,而她所有的財產,都留給了她的孩子們。她要去過一種毫無牽絆的生活。我看著信的時候,我的心猛烈地顫抖著,大腦一片空白。我不知道這樣的一封信意味著什麼別的,我只是覺得,羅貝西就像安安的媽媽一樣拋棄了我們。她真的沒有和我結婚。

我獨自帶著孩子,在孩子兩歲的時候我和雪雪結婚,這樣的結局沒什麼不好的。在孩子們還小的時候雪雪就是他們的媽媽,他們是不會有什麼意見的。他們的媽媽拋棄了他們。我恨羅貝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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