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道不是因為責任也不是因為心裡的虧欠,而是因為了解後的我要做

孝道不是因為責任也不是因為心裡的虧欠,而是因為了解後的我要做

田野小河邊,紅莓花兒開我與有一位少年,漫步樹林外可是我倆終究要分開滿懷的離別話兒,無法講出來滿懷的離別話兒,無法講出來

去年此時此地,黃昏天邊外我與少年初見,雲影共徘徊一叢紅黴花兒,悠然獨自開青春的時光,一切誠可待青春的時光,一切誠可待

我倆輕輕走啊,相看兩無言林間大雁起,一陣暗香來一片紅梅花兒,悠然漫山開分別的時候,能否晚點來分別的時候,能否晚點來

多年以後我倆各自會怎樣是否還能想起此刻的相愛青春不復返啊時光不再回願你銘記此刻紅黴花兒開願你銘記此刻紅黴花兒開……願你銘記此刻紅黴花兒開

當《紅莓花兒開》的歌聲響起的時候,徐伊萬才看到了母親作為自己的光彩,然而作為兒子和母親在這個世上最親的人,徐伊萬從來不知道母親的這一面,從不曾想到母親也曾有著自己的青春與光華。他總是討厭媽媽事無鉅細的繁瑣和嘮叼,以為媽媽生來就是這樣的人,原來管這管那逼死了爸爸,現在管這管那讓他害怕逃離。

但當他與母親經過了六天六夜火車的顛簸,終於來到莫斯科紅星大劇院的舞臺前,看到母親曾經奔放的青春和作為自己的美麗時,他震撼了,禁不住掩面而泣。

孝道不是因為責任也不是因為心裡的虧欠,而是因為了解後的我要做

原來那個一直被我們討厭著的媽媽,她也有著自己的人生,也有著自己燦爛的光華,只是因為我們而耗盡了她一生的光陰、埋葬了自己的青春。我們只顧著自己往前奔,又有誰曾真正走進過媽媽的人生,瞭解她曾經的夢想與輝煌?

媽媽從來不是生來就是媽媽,她們也有少女時的嬌豔與痴憨,但為了我們,她們煉就成了金剛不壞之身,把自己變成了一個嘮叨的老太婆,只要你有點芝麻大小的事,她們就會來插手,真以為自己無所不能。

現在張璐要與徐伊萬離婚了,媽媽感受到兒子的痛苦,平時的毒舌一句也沒有了,卻認為“都怪我,要是我早對張璐好一些就好了”。其實,張璐和徐伊萬離婚與囧媽一點關係也沒有,相反,她們婆媳關係比母子關係還要好很多。

我們都有一個為我們操碎了心又不要任何回報的母親,她們再苦再累都不算什麼,但只要我們有一點點事,她們就會緊張萬分。有很多人在討論《囧媽》這部片中原生家庭與控制的問題,但我看到最後,卻是被一個女人被犧牲的一生所打動。當囧媽取下假髮,輕輕梳理她那一頭稀疏的白髮時,你能忍住對父母虧欠的眼淚嗎?

一、遲到,成就了她的愛情卻毀了她的人生,但是,遲到既有著缺憾也會有驚喜

現在都在討論原生家庭的傷,都在批判“天下無不是的父母”的謬誤,在這裡談孝道或許真有點不合時宜,但是我卻要在這裡講一句徐伊萬在劇中講過的一句話:在感情中講道理,就是最大的不講道理。

在《囧媽》這部劇裡,挑動大眾神經的關鍵詞或許有很多,但在囧媽身上,我看到的是“遲到”與“伊萬”,這兩個詞幾乎就是她成年後的整個人生。在片頭徐伊萬登上火車後,對媽媽去往莫斯科的演出有一番極度懷疑與瞧不起的拷問,但就是這一番拷問讓媽媽的曾經人生漸漸浮出水面。

囧媽年輕的時候在莫斯科大使館做護士,經常坐火車在這條新疆去往莫斯科的路上來來回回。而且48年前,囧媽在莫斯科就有一場代表中國大使館的演出,那個時候她就是合唱團的主唱。但是因為她遲到,演出被取消了,這成了她一輩子的遺憾。

孝道不是因為責任也不是因為心裡的虧欠,而是因為了解後的我要做

遲到似乎是囧媽人生的主旋律,她不僅錯過了那場令她遺憾一輩子的演出,她還意外地因為遲到,遭遇了她的愛情。

當年,囧媽因為磨磨蹭蹭,錯過了一部蘇聯影片的觀影時間。但電影散場後,年輕的電影放映員在露天放映城為囧媽單獨放了一遍該部電影。在那個新疆的夜晚,銀幕隱隱綽綽,整個露天放影城就剩這兩個情竇初開的少男少女,後來他們倆相愛了。

因為愛上徐伊萬的爸爸,囧媽在新疆多呆了八年,成為了新疆伊寧生產建設兵團團員徐翔的妻子,生下了徐伊萬。

但是由於兩人文化背景和家庭背景都不一樣,他們過得並不幸福。徐伊萬的爸爸酗酒、家暴妻子,這是囧媽在結婚之前完全沒有想到。但是為了伊萬,媽媽面對艱難的生活,並沒有退縮。她一個人嚥下家庭的不幸,不讓伊萬看到爸爸的不堪,努力維護一個家庭該有的樣子。

後來伊萬的爸爸喝酒喝死了,伊萬不知道媽媽嚥下的那些痛苦,甚至在心裡怪媽媽管爸爸太多,認為爸爸是被媽媽氣死的,所以在他的心裡對媽媽一直是抗拒的,他一直希望逃離媽媽的身邊。

囧媽本可擁有很好的人生,但是因為人生中偶爾的一次遲到,讓她的人生髮生了驚天的逆轉。她本可以擁有自己的人生舞臺,但是不幸的婚姻,獨自撫養兒子的艱辛,讓她無暇顧及自己的需要,她只有不遺餘力的為兒子創造更好的生活依靠。

這麼多年來,她都一個人假裝堅強,在艱苦的環境下把兒子培養成了優秀的大學生,現在兒子事業小有成就,但兒子卻並不理解她,見到她就想逃離。就如徐伊萬後來對張璐說的:

這趟俄羅斯之行,是我從讀大學離開家,20多年來跟媽媽相處最久的一次,一直以來我們總是在爭吵……

我們享受著母親的愛,卻又一次次用她給我們的愛養育的豐滿羽翼傷著她,這是何等殘酷的事。但是因為母親對我們沒有限度的包容、永遠用之不竭的愛,讓我們忽略了自己的殘忍。

伊萬跑上火車,問三不問四就對母親一頓訓斥,母親以為伊萬是來陪她,喜出望外,但是母親知道她是來拿護照的,還是想盡一切辦法讓他如意,一點也不在意他的態度。伊萬無票扒車危險,列車員開車門遲了點,她沒有訓斥兒子,卻對開門的列車員哭著叫道:“你差點害死我兒子。”

孝道不是因為責任也不是因為心裡的虧欠,而是因為了解後的我要做

什麼是母愛?這就是。無論你做錯什麼,無論你如何對她,她永遠都不會真的生你氣,就算真的生氣了,也只是作幾下了事。徐伊萬後來在逼仄的火車上與母親衝突升級,氣急敗壞的說出了許多傷害母親的話:

我現在知道爸爸為什麼要喝酒了,就是因為你什麼事情都管著他。你管他吃管他喝,管他調工作的事情,管他怎麼穿衣服,管他怎麼交朋友……

他喝酒就是覺得他壓抑,覺得他不自由不幸福。他根本不是喝酒喝死的,他是被你氣死的!

母親獨自一個人忍下那些傷,沒有人幫她,沒人來了解她,還被自己傾注了一切的兒子誤解,她內心的痛苦是可想而知的。但是在他們遭遇熊的時候,母親還是毫不遲疑地站出來,對熊呼喊道“來吃我呀,來吃我,不要吃我兒子。”

如果說這是控制,那又有誰可以做到犧牲自己本可以圓滿的人生和性命去控制一個人?其實,那不過是親情的連接,是母子之間割也割不斷的情感牽絆啊。

二、伊萬,開啟了她的愛情,但伊萬不再是伊萬,她卻還是用自己的一生來愛著

伊萬,是徐伊萬的名字,也是一部電影中一個小男孩的名字,那部電影叫《伊萬的童年》。

孝道不是因為責任也不是因為心裡的虧欠,而是因為了解後的我要做

而這部電影,就是徐伊萬爸爸為囧媽放的那部電影。愛情開始於美好,但結局並不一定理想。

在伊寧生產建設兵團的艱苦環境裡,本就只有愛情這點取暖的東西,但徐伊萬的爸爸是一個酗酒者,他把這唯一的溫暖消除的丁點不剩,然而日子要過,徐伊萬要養,囧媽望著這象徵著愛情的一團生命,用自己全部的溫熱來溫暖這個家。

伊萬是她的愛情,愛情死了,伊萬變成了一條鮮活的生命。徐伊萬七歲那年,考了100分回家,卻看到家裡被摔得一片狼籍、母親的胳膊受傷,母親告訴他是家裡進了賊,伊萬扔下書包就要去追。其實哪有什麼賊呀,只是因為爸爸的暴虐,可是伊萬哪裡知道。那天伊萬追了賊回來,對媽媽說,媽媽,等我長大了,我來保護你。

可是長大後的伊萬再也不是伊萬,他看見媽媽就想逃離,聽媽媽開口就頂回去,但是媽媽還是始終如一地愛著他,怕他餓了怕他凍了,怕他不開心。

走過近五十年的溝溝坎坎,一個女人的獨立支持,自己取悅自己,靠的是伊萬的信念。她告訴自己,愛情死了,她一輩子就是為兒子而活。但是,獨立後的兒子,她儘量不去打擾,而兒子稍有點事來找她,她就會全力以赴。

孝道不是因為責任也不是因為心裡的虧欠,而是因為了解後的我要做

多少年,我們以為我們已經長大,再也不需要父母的照管,但是在每次受傷後,我們還是隻有在父母的懷抱裡,才能重新得到力量。

張璐和徐伊萬離婚,讓徐伊萬失去理智,把自己變得像一頭怪獸,如果不是與母親在一起度過六天六夜,他不知道會把事情弄成什麼樣。感情不能勉強,本來可以好聚好散,但是徐伊萬硬是要萬里追蹤,把一場協商離婚變成商業戰鬥,而與母親相處的這六天六夜裡,他一直在慢慢消化這件事,終於在母親的陪伴下,和平地接受了張璐的離婚請求。兩個曾經相愛過的人,終究還是在彼此的祝福聲中進行了告別。

愛是什麼?愛是相互的包容與接納,愛,就再一起,不愛,就要允許對方的離開。包容和接納是我們對待世界的方式,也應是我們對待愛情的方式。

囧媽經過了丈夫的家暴、丈夫的離世、兒子的成長,雖然這個過程也有傷心、痛苦、失落,但是她一直用一顆愛心來包容和接納這一切。面對兒子的反叛,她說“電影中的伊萬,是個小男孩,我的伊萬,他長大了”,面對丈夫家暴留下的傷痕,她對兒子說“下個禮拜,你陪我去給你爸掃個墓吧”。

這就是囧媽,無論人生給我什麼,我都用愛來接納與包容。因為,人生你無從選擇,好的壞的都是它的內容,我們誰也無法只留下好的卻扔下壞的。

也許你不想離婚,更不想經歷家暴,但是如果你遇上了,最好還是接納它,然後讓它快速開始翻篇,用包容的心來面對失去的一切。

三、母親曾被兩個男人耽擱的人生,我來幫你圓夢

人生是一條長長的路,但是總也有落幕。愛是一場永遠的守候,但也需要讓它打個盹。母親那些被耽擱的人生,只是一場遲到的演出,有我在,你的有生之年,所有的遺憾讓我來幫你圓。

有遲到的演出,有變掉的伊萬,但沒有永遠遺憾的人生。

囧媽唱的《紅黴花兒開》,不僅是對自己的圓夢之想的成就,還是對自己青春和曾經的美好愛情的追憶。在這個暮年,輕輕唱起自己青春時代的歌,那句“滿懷的離別話兒,無法講出來”,既有對逝去的一切美好的追憶,也有對自己即將走完的人生中的不捨。

孝道不是因為責任也不是因為心裡的虧欠,而是因為了解後的我要做

父母活了一輩子,大半輩子都是為我們在操勞,只有青春的一二十年屬於他們自己,特別是針對為母家庭而付出一切的傳統母親,她們的一生更值得我們去感恩。

然而我們大多數時候,都是像徐伊萬一樣,見到媽媽從來不是噓寒問暖的關心,來找媽媽一定是有什麼事要她幫我們做。我們只要她為我們付出,卻從來不知道她也在等待我們來抱她一下。

徐伊萬在火車上一邊討厭著媽媽的投餵,一邊又在貪戀著媽媽的紅燒肉。當媽媽看著他長著一臉橫肉和大肚腩,還如此貪戀紅燒肉時,便關上了紅燒肉的食盒拒絕給他供應,這時他居然說出了“在你心裡面住著一個幻想出來的兒子,他應該吃幾塊紅燒肉,臉上的肉是橫著長還是豎著長,什麼時候要孩子,膀胱幾點鐘排水,你全部都設定好了,你為什麼要鍥而不捨地改造我呢?”

這種話也說得出口,其實愛和付出並不是逞口舌之快,不是你能說就證明你贏了,真的被控制了。而正是那個無話可說的人,那個不會與你爭鋒相對的人,她才是真的愛你啊,她才是那個真正一直被你控制著的人吶。

徐伊萬隻在中年,就一臉橫肉和大肚腩,比自己七十歲的媽媽的身形都走樣,吃太多紅燒肉其實真的是不合適的,這根本不是什麼控制,而是關心好嗎?

但是在這節去往莫斯科的車廂,徐伊萬的情緒不斷積聚而至最後爆發。一個兒子為什麼會對一個一直關心著他、愛護著他的媽媽有那麼多的不滿與憤怒呢?其實這一切並不是因為媽媽的控制,而是他生活的不如意,他內心的煩惱與苦悶無處發洩,在見到母親之後,他知道母親是那個在他無論怎麼傷害之後,都不會真的生他氣的人,都不會把他棄之不顧的人,所以他才會如此在母親面前坦露自己的不堪。

而徐伊萬一直不知道自己內心的真正感受,他以為他是真的討厭母親的控制。其實母親從來沒有控制他,雖然囧媽在看到她來到火車上時喜出望外,但是知道他是有事情來找她的時候,便匆匆把護照交給他之後催他快快下車。

而在徐伊萬下車之後,卻鬼使神差的又回到了火車上。其實在徐伊萬的心裡,他雖然表面上一直逃離著母親,實際上是無法與母親真正割捨的。

在他後來回到火車上,母子矛盾不斷升級,最後他說出了“爸爸根本不是喝酒喝死的,他是被你氣死的”之後,媽媽撕心裂肺的哭了一通之後,生氣地下了火車,他那時候緊張極了,害怕的都要哭起來了,一路跟著媽媽追,以為媽媽再也不會原諒他,就像那個被遺棄的小孩一樣無助。

孝道不是因為責任也不是因為心裡的虧欠,而是因為了解後的我要做

母子之間的這種感情的牽連,其實是折不彎砍不斷的,如果一個人不高興,另一個人是沒法高興起來的。經過這一番鬧騰,當徐伊萬收到張路發的離婚信息情緒不好時,囧媽瞬間就感覺到了,一句責怪的話都沒有,而是說你和張璐沒有孩子其實也挺好的,生怕兒子的婚姻因為自己的瞎操心出問題。

其實在母子之間,哪有什麼隔夜仇呢。但是我們卻一直忽略了父母的感受,他們一直不停的為我們付出,讓我們以為他們就是應該為我們付出的,他們生來除了為我們付出就沒有其他的人生樂趣。

但是,誰沒有自己的人生啊。他們甘願如此做,只是因為世界上有了你呀,他們才放棄了自己的人生、放棄了自己的喜樂,一切都是為了你呀。

在一開始徐伊萬其實是來看母親出糗的,他第一次返回火車上時,對她媽說了句“我就是來看你急麼到的黃河,怎麼死的心”,他把媽媽一生引以為傲的驕傲,踐踏的渣都不剩。先是批評了一下“就你那老年合唱團”,然後指出“那個公眾號是騙人的吧”。不去了解自己的母親不說,還如此踐踏自己的母親,也真是夠可恨的了。

但是當他真正看到了站在舞臺上的母親之後,他是抑制不住自己要放身大哭的衝動的。原來母親並不是我們眼中那個一無是處的人,她也有著她生命的光華,但是為了我們,她收起了自己的所有光彩,只為讓我們綻放,她甘願低到塵埃裡也不要開出花來。

孝道不是因為責任也不是因為心裡的虧欠,而是因為了解後的我要做

常言道“老吾老以及人之老”,由己及人推廣到全社會,我們都要對自己身邊的老人多一份敬仰和尊重,多一份包容和理解,他們或許在長時間的生活苦難裡,已經養成了許多我們看不慣的行為和習慣,但是,這許多壞的行為和習慣,或許就是他們為了我們而留下的,比如他們吃剩菜剩飯卻總是把好吃的留給我們,比如他們在人前吝嗇小氣,卻把每一分攢下來的錢都給了我們。

在我們成年之後,我們從媽媽的身邊飛走了,卻再也不想回到那個破爛不堪的小屋,與那個猥瑣嘮叨的老太太坐在一起,但是如果你回走一趟你母親的人生,你或許就會在你瞭解了自己的母親之後,真正心疼她變得如此的人生,你可能會希望在她們有生之年,幫她們完成她們的心願,讓他們曾經逝去的人生枯木逢春,在這個暮年之際綻放出她們最後的光彩。

站在莫斯科紅星大劇院的劇場裡,面對著已經閉幕的演出,徐伊萬才知道母親的演出是真的,她真的是“特殊中的特殊”,值得所有人來追棒。這時他不遺餘力地要為母親圓夢,即使舞臺已經閉幕演出已經散場,但是他不在乎,他一定要讓母親站在舞臺上,完成這場人生遲到的演出。就算沒有一個觀眾,他也要成為這場演出的唯一的見證者。

孝不是感動別人,而是遵循自己內心的需求而一定做出的事情。只要人心齊泰山也能移,終於通過母子倆的通力合作,這場已經落幕的演出成功地上演了,那些已經散場的人們紛紛回頭,停佇在看臺上久久不忍離去。

“滿懷的離別話兒,無法講出來”,也許不只是母親對年少時光和青春歲月的追憶,也許不僅僅是對即將落幕的人生的迴響,而是每一位聽者心裡湧動著的千言萬語。

孝道不是因為責任也不是因為心裡的虧欠,而是因為了解後的我要做

母親,你是山是海,是像它們一樣偉岸一樣寬廣的存在,但你也是手持鋼刀為兒開山劈路、踏平一切坎坷的勇者。在此暮年,請讓孩子變成你成就我們當初的樣子,為你曾經失去的人生成就一次吧。

在現實生活中,大多數母親曾經嬌豔的生命,在走進一個男人的家庭,成為別人的妻子、別人的兒媳、別人的母親時,她們用自己的光彩照亮別人,卻獨獨掩埋了自己,是一個本與他們毫無關聯的家庭,吸乾了她們身上的養分,耗光了她們的人生,卻沒有一個人來感恩,她們甚至在這個家庭都不會有她們的名字,在她們嫁人後,她們就被稱為某人妻、某人媽。在徐伊萬的家庭,雖然沒有涉及到婆媳之爭,但他的爸爸不是一個好丈夫,他自己也不是一個好兒子,但為了這兩個男人,囧媽付出了自己一生的所有。

所以經過了這趟六天六夜的火車之行,在徐伊萬知道了母親對自己和自己一家的付出之後,他是不無愧疚的,他是不會認為自己是無罪的,他之前的那些動不動對母親的訓斥與控訴、時不時對母親理所當然的發洩與索求,都讓他心如刀割。

因此,孝道在這裡不是一句老生常談,它是我們對自己行為的懺悔,是對那個為我們付出不計回報的長輩的一點點心理安慰,雖然他們總是說不要這不要那,但是我們也要做。因為那不是為了責任,也不是為了榮譽,而是我要做。

在這個春節,你抱了你媽媽嗎?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