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漢語拼音發明之前,中國人學習漢字有多難?

飛龍在天9783


說個直觀的數據吧:新中國在1949年建立時,四萬萬的國民中約有80%都是文盲人口。


如果沒有漢語拼音,以及簡化漢字,恐怕我們是沒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讓大家都能識字唸書的。

漢語拼音,其實就是所謂的漢字拉丁化。

很早就有人指出,漢字拉丁化有助於在短期內提高人民的識字率,甚至有利於不同文化之間的交流。

我國的漢語拼音正是抱著這樣的想法提出來的。1950年代,毛主席甚至還說過:“文字必須改革,要走世界文字共同的拼音方向。”

最終,在1958年我國確立了漢語拼音的改革方案,並提出了26個拼音字母。

可能有些人疑問了:古代是怎麼學習漢字讀音呢?

古代沒有漢語拼音,大家學漢字,靠的其實是“反切”。什麼是“反切”呢?這是古代的漢字注音法:

取兩個常用字,前一個字為雙聲之聲母,後一個字為疊韻之韻母和聲調。

舉個例子吧:

譬如“唐”這個字,在《康熙字典》的注音是“徒郎切”。如果你想學這個字,就必須知道“徒”、“郎”的發音各是什麼,然後再取“徒”的聲母t,和“郎”的韻母和聲調ang4,最終就是這個字的讀音。

由此可見,按照“反切”這種注音方式,古代的漢字是沒辦法自學的。如果不能自學,你就必須去書院讓教書先生帶你學習,但這是要花錢的。

因此,古代的識字率如此低下,不是沒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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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是比較難的。

在1605年意大利傳教士利瑪竇用拉丁語為漢字注音之前,中國的漢字都是“自己為自己”注音的。具體方法有如下幾種:

首先是譬況法,也就是用描寫性的語言來說明某一個漢字的發音狀況。比如《公羊傳》中有一句話:“春秋伐者為客,伐者為主。”這句話中的兩個“伐”字意義不同,何以區別呢?古人注道:“伐人者為客,讀伐長言之”,“見(被)伐者為主,讀伐短言之。”也就是說“伐”的兩個意思(攻擊別國和被別國攻擊),是靠讀音的長短來區分的,這有點兒像外語中的長短音了。

其次就是“讀若”法。即找一個讀音相似的字來給原字注音,比如“珣,讀若宣”,我們就知道“珣”字和“宣”的讀音相似。然而,這種方法只求近似,當然所標的音也是不十分準確的,和“譬況法”一樣都算不得正式的注音方法。

真正的注音方法是從“直音法”開始的。所謂“直音法”,就是用一個同音字來注音。如“誕,音但”,“中,音忠”。但是,“直音法”存在天然的bug:

第一個是有些字無同音字或同音字較為冷僻,就往往注不出來,如果你勉強用發音相近的字來注,就會出現注音不準的情況。

比如舊版《辭源》用“成”來給“仍”注音,則發音不準,如果你用“扔”來注“仍”,則音調不準,而用“礽”來注“仍”倒是發音相似,但“礽”較為生僻,注了等於不注。

於是,就需要“反切法”(被周有光先生稱為“心中切削焊接法”)來修復“bug”。

所謂“反切法”,就是用兩個漢字來拼出另一個漢字的讀音。古人叫“反,或叫”翻“”,也叫做“切”,都是現在的“拼音”的意思。

它是把用來拼音的兩個漢字分拆為聲母和韻母兩部分,反切上字取聲母,反切下字取韻母和聲調。如:“紅,胡籠切。”也就是,紅(hong)——胡(hu)+ 籠(long)。

用“反切”注音,不但每一個字都能標音,而且能標得比較準確,比起以前幾種方法是大大前進了一步。

據歷史學家范文瀾研究,音韻學開始於東漢末年,當時某些儒生受梵文拼音字理的啟示,創反切法來注字音。

後來,唐代僧人守溫在分析漢語聲母、韻母和聲調的基礎上,取“見、溪、群、凝、端、透、定、泥”等漢字為聲母。

再之後,學者們又編制了韻書,模仿守溫之法,用特定的漢字為韻母。比如,用“東冬鍾江”來表示“東韻”的韻母,這相當於漢語拼音中的“ong”。

由此,反切法益為精密,成為最通行的注音法。然而,反切法使用起來也有不便之處。

比如,同一個聲母或韻母可以用幾個、十幾個甚至幾十個漢字表示,如用“t”作聲母的字,就有“同、”徒、貪、嘆…...”等等,這樣,用作反切的字不能劃一,掌握起來非常繁難。

在此之後,儘管明代呂坤、清代潘耒先後在《交泰韻》和《類音》中嘗試對“反切法”進行改良,但始終沒有達到理想境地。

1918年,北洋政府教育部公佈了國語注音字母(聲母二十四個,韻母十六個),反切法遂被淘汰。

至此,用漢字注音的歷史走到了終點。後來,先後興起的“切音字運動”、“注音字母運動”、“國語羅馬字運動”、“拉丁新文字運動”都對如何為現代漢語注音進行了探索。

最終,在1958年,《漢語拼音方案》公佈,利瑪竇在《西字奇蹟》中用拉丁文為漢語注音的方法演變成為了我們今天所通用的“漢語拼音”。





西漢水e村夫


我國原來沒有拼音字母,採用直音或反切的方法來給漢字注音。直音,就是用同音字註明漢字的讀音。如果同音字都是生僻字,就是注了音也讀不出來。反切是中國古代最主要和使用時間最長的注音方法,它是用兩個漢字來給另一個漢字注音,反切上字與所注字的聲母相同,反切下字與所注字的韻母和聲調相同。以“跟”字為例。直音法:跟音根,是指“跟”讀如“根”。反切法:古痕切,是指取上字“古”的聲母g,取下字“痕”韻母和聲調ēn。

然而古今字音有變,不少字到後來很多方言根本就切不出來。如“打”德冷切,普通話(北京話)和粵語都切不出來。古今字音有變現象是明嘉靖音韻學家陳第發現的,提出了“時有古今,地有南北,字有更革,音有轉移”。前人並未發覺到。因此,唐代就有人懷疑《切韻》記錄的是江南吳語,陸法言是吳人。趙遴(844年前後)的《因話錄》有記載:“又有人檢陸法言《切韻》,見其音字,遂雲:此吳兒,真是翻字太僻。”更有名的是廣明元年(880年)李涪鬧的笑話,他還針對《切韻》出了《刊誤》,他批評《切韻》“舅甥之舅則在上聲,故舊之舊則在去聲”。當時北方話有一個明顯變化,部分上聲字歸入了去聲,這就是“濁上歸去”的現象。他先用西京音檢驗《切韻》,發現西京音和《切韻》對不上。然後才想到東都音,發現也對不上。最後,他得出結論:《切韻》是吳音,“吳音乖舛,不亦甚乎”。其實,陸氏雖是典型的江南姓氏;陸法言卻是個鮮卑人,本姓步六(陸)孤,他們家族是北魏後才改漢姓陸。

另外一方面,古代是沒有標準音的,怎麼讀完全是自己地方方言。後來明清要求做官會講官話,但並未有標準音。我國第一次確定標準音是1913年的讀音統一會,會議的主要任務是“審定一切字的國音發音”和“採定字母”。 拼音方案是為語言服務的,確立拼音方案之前,先要明確標準音。會議先確定了老國音標準,再根據老國音選用和修改注音符號。

“哪”的眾多讀音

漢語拼音誕生之前,西方漢學家為了促進東西方交流,我國的文字改革學家為了普及教育、降低文盲率,已經進行了深入的研究,制定出了很多種有影響力的漢字拉丁化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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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拼音方案對現代漢語(普通話)拼音方案也產生了巨大的影響。


隨說青年


漢語拼音是五六十年代,國家為了讓更多的人學習中國文字而想到的辦法,就是根據26個拉丁字母,引進了聲母韻母這一套系統的方法,利用字母的組合拼讀,就把漢字給聲音化了。我認為,這客觀上促進了中國漢字的推行,有利於普通人的學習。事實證明,到現在這也是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法,簡單方便。為中國漢字的學習奠定了基礎。

那麼,在漢語拼音發明之前,中國人是怎麼學習漢字的呢?從明清私塾的教學模式上來看,主要是通過由簡單到複雜的讀本來學習的。比如,小孩子一進學堂,就開始學習《三字經》《百家姓》《千家詩》《弟子規》這些簡單的讀物。

教書先生會要求學生熟讀背誦,講解的過程中自然而然就把字也學會了。然後再學習深一點的《論語》《大學》《中庸》《孟子》《道德經》等,慢慢地就讓孩子們學會中國的漢字,又熟讀了經典。其實,在現代的小學教學模式中,基本上也是這種模式,先學一篇課文,然後講解不認識的生字。慢慢地就把常用字和不常用字都學習了。

這種模式會不會很難呢?我認為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關鍵是看個人用不用心。如果這個學習的人很用心,不用多久就能學會。如果不用心,那麼很久也學不會。古今都是如此。有句話說的好: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古代中國人學習漢字的方法,當然更主要靠背誦與記憶。我認為背誦與記憶無論何時何地都是一種學習文化的快速方式。沒有前期的積累是很難創造出新的東西的。任何事物都是在前面的基礎上改進創新的。傳說,著名的文學家茅盾曾經熟讀《紅樓夢》,能夠做到倒背如流。相信,他的背功也為他文學素養的提高奠定了基礎。

至於,第二個問題,古代文盲那麼多是什麼原因造成的呢?這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以前讀書的成本高,許多窮苦人家是上不起學的。能上得起學的人都是家庭條件比較好的。然而,在古代的封建社會,地主擁有大量的土地,很多人都是無產者,溫飽都是問題,哪裡來的條件去讀書?肯定比不上現在,人人都能讀書。條件要比以前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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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漢語拼音發明之前,中國人學習漢字有多難?

在漢語拼音發明之前,中國人是如何學習漢字發音的,這種發音的方法學習效率如何? 中國古代文盲遍地的一個很重要原因,是不是漢字的學習難度太大?

古代中國人學習漢字有多難?

非常難。

為什麼歷史是一部貴族史?因為普通人連字都不認識,如何能進入以文才取仕的上層階級?我們說科舉給了天下才子機會,其實只不過統治階層是從原來的血統壟斷變成相對好一點的文化壟斷罷了。而實際上不是高門貴族,連識字的機會都沒有,談什麼科舉,又談什麼管理國家,一展宏圖?

何況科舉剛開始也不是誰都能去的。李白才高吧,就因為是商人之子,連科考的資格都沒有。但是到了這個階段,一般的人家,只要有錢,就可以讀書識字,用才華來博取功名,這已經是比魏晉時期王謝大家的門閥政治要好太多了。

一直到解放前,文盲佔中國的總人口百分之八十以上。

這當然與漢字難學有關。因為難學,所有教師資源,也就是“先生”們都在官家學堂,或者大家族的學堂,就算有回鄉下辦私塾的,也是要收學費的。雖然漢字難學並不是大部分人不掃盲的主要原因,但是如果在不知不覺中就能教化人,也就不會產生這麼大的資源傾斜,不會讓文化資源被有錢有勢的大家族壟斷。

為什麼難?

為什麼都說漢字比英文難,為什麼有了漢語拼音之後就要容易了。

因為漢字太古老了,而且中華文化從來沒有中斷過。

有人就會說,這不是我們偉大的中華文化的優勢嗎?怎麼會造成漢字難讀呢?

中華文化的傳承優勢集中在思想。是思想的延續性,自成一體的文化自洽,這是我們的優勢。

漢字只是用來記錄我們語言的一種工具。它是建立在甲骨文,甚至更早的“畫”上面。其實這是個很簡單的道理,越是古老的東西越沒有新生的東西遵循科學的道理。漢字是一種創新,同時由於文化的傳承,雖然在字形上越來越簡化,但是作為方塊字,一個一個創立的字,是無法真正用現代的排列組合方法來進行歸納和學習的。

而英文只有二十六個字母,排列組合就形成了各種表意。漢字有幾萬個,而且互相之間並沒有聯繫,或者說沒有緊密的聯繫來供我們舉一反三。

通俗點說,我們學習漢字,是需要“音”、“形”、“義”三者全部記下來,合成指代一個具體的東西。而英文,我們只需要瞭解“形”(排列)、“義”就可以了,至於“音”,基本上排成什麼形狀,對應著音標就可以讀出來了。所以,學英文,可能又不認識的生詞,但是沒有讀不出來的單詞。

這在學習的過程中就替我們的大腦省下了一大步,所以,好學。

這也是為什麼漢字拼音化之後也簡單易學了很多。因為我們通過拼音注音標出了漢字的發音,看到標註,我們自然就能組合出這個字的“讀音”,只要費點力氣記住“形”(怎麼寫),“義”(代表什麼),這個漢字我們就學會了。

有了漢語拼音,漢字才算和其他文字有了同樣的競爭能力。

別不服氣,看看你自己現在用什麼在打字?

沒拼音之前,怎麼學漢字?

學習語言有共通性。大家還記得小時候咱們英語學得不好時怎麼辦嗎?咱們使用漢字標註英文單詞。就像那個笑話:“爸死”——“bus”;“媽死”——“mouth”。當然這只是搞笑,不過我估計大家都用過這種方式。而咱們古人就是用這種方式來傳承漢字讀音,只不過用漢字標註漢字而已。

這也就是上面書裡面標註“切”的意思了。古代標註發音有兩種方式,“直切法”和“反切法”。直切就是用讀音相同的字標註,比如下圖中“暈”字,直切標註為“音運”,上方標註這個漢字音調為“去聲”,也就是我們平時說的“光暈”的“暈”。

再看詳細解釋:“日月旁氣也,月暈”。再看左邊標註“禹慍切”,這個就是反切法。是用兩個漢字來注另“暈”的讀音。其實“慍”按理來說也可以直切“暈”字。反切法中兩個字,前一個稱反切上字,代表生字的聲母和清濁,“禹”即“y”,後一個稱反切下字,代表生字的韻母和字調,即“un,去聲”。

下面那個“煙”字,直切法是用“焉”。左下角標註音調為“平”,這不就知道怎麼讀了,如果“焉”還不認識,那再看反切法。“烏前切”,聲母發“w”,韻母發“ian”,平音。大家會說這不對啊?“wian”是什麼鬼?這個是由於古音標註沒有今天精確,也沒有聲韻母之說,加上各地口音不同的一些問題,碰上這種情況,怕讀不準確,就要去問先生了。

這也是為什麼古人言傳身教特別重要的原因了。

請先生就得花錢。窮人一天到晚連飯都吃不飽,還有閒錢去請先生?古人讀書識字,是有錢人才能幹的事情,請先生搖頭晃腦地教學是免不了的。

漢字本身難學是一方面的原因,窮是根本原因。


梧桐樹邊羽


從《說文解字》可以看到,古人注音的方法是切音,。用兩個字,標註一個字,寫為“某某切”。兩個字的第一個字取聲母,第二個字取韻母。切音就是把一個字的聲母音和韻母音切開。

圖中,“元”是“愚袁切”,愚取y,袁取uan,合起來就yuan。



徐如林本尊


古代學習漢字一般是用漢字給漢字注音。有直音法和反切法,現在使用的漢語拼音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官方頒佈的漢語注音拉丁化方案,是漢字的普通話音標。


襄陽好風日


過去用切音法,用第一個字的聲母切第二個字的韻母,比如 ,哇行切,就是用哇的聲母w 和行的韻母ang相組合就是wang了。


五千年書法


漢字不表音,表意。沒有拼音一樣學,還更容易更快,記住字的形狀跟字的意思在土地上寫幾遍就記住了,然後用各自漢語方言跟老師念一遍,完成,劇終!


粒子214836194


那個時候中國漢字多偏重方言,後來以北京話為普通話普及,伴隨著簡化漢字的普及說寫具統一又方便,促進了普通話的快速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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