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小丫頭把皇上錯認成太監,還向皇上抱怨:皇上事可真多呀!

第04章 該記得誰?

銀若心裡瞭然,神色未變,只沉聲,“嬤嬤說笑,鏡心乃北涼的嫡公主,沒有做一方奴侍的道理。麻煩嬤嬤向你們主君通報一聲,鏡心等著他的成婚之儀。”

她聲音溫涼,緩緩抬起眸子,“若沒有,鏡心不嫁——”

“好大的架子。既進了這宮門,嫁還是不嫁,由得著你?”

銀若也笑,很冷,“我若不嫁,除了送我回北涼,你們又能如何?”

“……”

一室安靜,那從門外傳過來的男聲便格外陰鷙突兀——

“你很想知道,孤能如何?”

孤松南城微跛的腳步一步一步向她踏過來,帶著令人窒息的壓抑感,直到走到她身前,俯下身子。

他沒說話,而是緩緩拔出身側的佩劍。帶著金屬摩擦的冷厲聲音,在她臉上映上一道銀色的冰冷劍光——

那刀尖……與她臉上的皮膚相隔不過一豪……

姜銀若臉上的血色,一瞬失的乾淨。

孤松南城似是笑了,“姜鏡心,孤覺得,你這張臉現在看著……格外礙眼……”

卻見劍光忽在眼前一閃——

痛——

好痛——

她幾乎是下意識用手扶住那刀刃,隔了兩秒,鋒利劃破皮膚的冰涼可怖的觸感才傳到神經,銀若緩緩低下眸子,抬起右手。

手心是一到很深的劃痕,鮮血從劃痕中溢出來,浸透了整個掌心,像止不住的泉,汩汩流到地面上。

小秀尖叫一聲撲了過來,卻被孤松南城身後跟著的宮人一腳踹開。那宮人桎梏著她的胳膊,另一個宮人眼疾手快,跪在她身側,拿出事先就準備好的銀器在下面接著。

鮮紅的血匯成注向下落著,很快便集滿一碗,被宮人放到銀色的托盤,端離寢宮。

右手因失血麻木的沒有知覺。

她就像是被什麼定在原地,就靜靜的看著那為她的鮮血忙來忙去的宮人,好久,眸子緩緩落孤松南城身上。

出聲,似呢喃,“你……傷我?”

孤松南城俯身看她,那樣尊貴而不可一世,“你好像很吃驚?”

看她涼薄,他起身笑了,唇角勾起弧度危險而邪魅,“姜鏡心,從你來到東瀚的第一天,就該想到這些不是嗎?”

“需不需要我提醒你……這條腿……是怎麼斷的?”

銀若當然知道那條腿是怎麼斷的。

那是姜鏡心,用一匹性子極烈的軍馬綁了他拖拽所致。

原來,這條腿還沒好嗎?她明明冒險出宮向舅舅給他求了最好的傷藥……

“你的腿……不是好了嗎,為何——唔——”

銀若想也沒想朝將心裡的疑問出來,孤松南城忽然出手鎖住她的脖子,像個暴虐的獸,“你怎麼知道?這件事明明只有孤跟雪兒知道——”

只有你和雪兒?

有一秒,銀若很想笑,但她更想哭。

孤松南城,你是不是忘了還有一個人該知道這件事——

她在城都破廟的大雪天護你兩日兩夜夜,她為你禦寒險些自己失溫喪命,她冒死去給你求傷藥,她偷放你回東瀚……

那些,你竟全忘了嗎……

你對姜鏡心的恨尚記得這樣清楚,卻竟不記得那人的一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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