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打油詩”難登文學大雅之堂,你同意嗎?

劉詩任


詩是時代的產物,既是詩人獨特的人生體驗與感情抒發,也反映了詩人對自然環境、社會生活的思索。我不同意脫離時代背景一概而論,是否難登大雅之堂,需要結合時代背景辯證的來看:

在古代,打油詩確實是遊離於文學主流之外,被文人視為不入流。雖也有文人創作,但絕大多數詩、詞、曲論著皆視之為反面典型,《太平廣記》等文獻中的相關作品,點出打油詩最本質的特點:淺俗—意蘊淺,文字俗。所以在古代,打油詩確實被認為難登大雅之堂。

但在近現代文學變革當中,打油詩卻起了重要作用,且被文人所推崇。在當代特殊歷史背景下,由於打油詩內容更為充實,也更具有社會意義。從嘲諷戲謔到含有生活箴規乃至哲理禪機,打油詩的影響,力與作品質量不斷提升,詩的內涵也得到了豐富與擴充。尤其是其說理功能,於是它順理成章地成為近現代文學家進行文學革命的有力武器,尤其是新文學家的提倡,胡適《白話文學史》中談到白話詩的四個來源:民歌、打油詩、歌妓、宗教與哲理,並將打油詩界定為“文人用詼諧的口吻互相嘲戲的詩”,強調詼諧嘲戲,且限定為文人創作,胡適本人的打油詩雖然使用白話甚至方言土語,卻不流於粗俗鄙陋;風趣幽默,又不止於調侃戲謔。胡適明確題為打油詩或“戲作”、“戲題”的作品,大多是與友人的往來或有關文學觀念的論爭,相對較輕鬆。如《打油詩答叔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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