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被拉黑後他守在她樓下半宿,她咬牙切齒:前夫偷拿了我手機

小說:被拉黑後他守在她樓下半宿,她咬牙切齒:前夫偷拿了我手機

老天爺有時候其實還是很公平的。

一個人如果在某件事上倒黴久了,總歸會在另外的事情找回來。

沈若初今天就挺走運的。剛走出小區大門沒兩步,就打到了一輛計程車。

在欣晨花園這種除了私家車之外,幾乎看不到其它機動車蹤跡的地方,這絕對可以算作是一件不大不小的奇蹟!

從這裡坐公交去醫大那邊需要倒3段車,花將近2個小時的時間。

實際上,如果今天讓她擠公交,或者再走十幾二十分鐘的路打車的話。自己大概真的吃不消了。

剛才躲江心悅的時候,雖然她沒摔倒,可腳扭的那一下似乎受了傷。一開始不覺著,從別墅往小區門口這邊一路走過來,卻越來越疼。

看吧,在“事故”中受傷的不只是江心悅,但景焱永遠只會在第一時間關心他真正關心的那個。

儘管這一點她早就認清了,心裡多少還是有那麼一點兒難過。

難過的同時,她又忍不住恨恨地咬牙,那聲“狗男女”她罵得輕了,應該再加句“姦夫淫婦”心裡才會舒服!

…………

車子在樓下停穩時,計價器的紅字正好跳到60。

沈若初從錢包裡抽出兩張正好的票子遞給司機,推門下了車。

然後,剛走沒兩步,就聽見身後有人叫她,“初初……”聲音乾澀嘶啞的,都快要讓她辨認不出是誰。

沈若初細眉一挑,回頭轉身,果然是譚家輝。

他這會兒就站在她家樓下花壇邊上,剛剛她是從靠近樓門那邊的車門下車的,難怪沒看見他。

一宿不見,譚家輝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他身上的衣服很乾淨,頭髮卻略顯凌亂。原本明亮有神的眼睛佈滿了血絲,比兔子眼睛還紅。

沈若初從上到下飛快地將他打量了一遍,問道:“你怎麼來了?”

“來找你。”

沈若初沒說話,目光落在他腳邊那一大堆菸蒂上,擰起了眉,“你抽了多少。”

“沒多少。”譚家輝衝她裂了咧嘴,笑容裡似乎帶了絲苦澀,“你昨晚沒回來。”這句話是肯定句。

“嗯。”沈若初應了一聲,“你昨晚就來了?”

“沒有,今天一早。”標準的說,是凌晨3點多一點。“初初……我能上去坐坐麼?”他問這句話時,目光中多了分忐忑。

“好。”沈若初點點頭,也沒等他過來一起。徑自轉過神,邊往樓宇門那邊走,邊從小手包兒裡翻出了鑰匙。

上樓梯時沈若初走在前面。

譚家輝跟在她身後,看著她纖細的背影,幾次想開口和她聊些什麼,最後卻都沒能找到話題。只好放棄。

三樓很快就到了。

屋子一夜沒住人顯得有點空。

沈若初換拖鞋時對他說:“你先坐一會兒,我洗個澡換身衣服。”然後也沒管他,直接閃進了臥室。

等到她將自己收拾好,重新出來的時候,譚家輝已經自己動手燒好熱水。還從茶几下面的陶瓷茶罐裡翻出茶葉,沏了兩杯。

“溫度剛剛好。”他將玻璃往她面前推了推。

“謝謝。”沈若初也是真渴了,把頭上的毛巾扯下來,端起杯子仰頭就喝進去一大半。

譚家輝看著她那副牛飲的架勢,不由笑著搖了搖頭,“這可是上好的白茶,全國一年才產多少。你這副喝法兒,簡直是暴殄天物!”

“這茶是沈行之放這兒的,我平時不喝。”沈若初倒是不以為意,“而且再貴重不也是給人喝的,怎麼喝不是喝!”

譚家輝笑了笑,沒說話。

他不是傻子,感覺得出沈若初對自己的態度冷淡不少。

原本太過在意的那個人就會草木皆兵。那層窗戶紙沒捅破的時候,至少還可以粉飾太平。更何況昨晚發生了那麼多意外,他們兩個之間,可能有些隔閡真的怎麼也無法徹底抹掉了。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麼?”沈若初隔著茶几坐到他對面的沙發上。

“嗯。”譚家輝點點頭,“昨晚的事,我覺著我有必要和你解釋一下。”

“哦。”沈若初面無表情地應了聲,歪著頭有一下沒一下的用毛巾擦著髮梢。

“初初,我承認,昨天我騙你去宴會的確是別有用心的。要你繼續頂著景太太的頭銜應酬,讓你在覺著難堪,是我不對,我沒考慮周全。”

沈若初手上的動作一頓,也不擦頭髮了。她換了個姿勢,將自己整個兒靠在沙發裡,銳利的目光直視著他,卻不說話。

譚家輝深吸口氣,只好一個人繼續往後說下去,並且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更加的誠懇且充滿歉意,“抱歉初初。景焱會出現在那裡,真的是我沒有預料到的!”

“你沒預料到!”沈若初重複著他的話,語調輕巧而嘲弄,“景焱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隨便就可以打發的人麼?那是你家的宴會,他去不去,你沒料到?”

譚家輝看著她冰冷的神情,心裡一刺。

“初初,我看過到場賓客的名單。華景那邊出席的人,根本就沒有景焱。而且我事先確認過,請柬是直接送到李維華手裡的。說實在的,我看見他出現的時候,我都有點兒發懵了。可景焱既然到場了,誰會把他往外趕?!”

華景的出席人員裡沒有景焱……沈若初聽見這句話時心頭一動,卻也沒繼續深究。

雪白的牙齒咬著下唇,她盯著譚家輝看了許久,似乎有話要對他說,可張了張嘴後卻又放棄了。其實她介意的不只是景焱驟然到來,還有他突如其來的表白。

叫她那樣的措手不及,那樣的無所適從。

譚家輝以為沈若初會對自己說些什麼,也一直在等著她說些什麼,見她繼續沉默,挫敗地嘆了一聲,“初初,我譚家輝的命雖然不值錢,但是我敢覺著手對天發誓,我用自己的生命向你保證,我沒有惡意,我從來都不想傷害你。我只是想和你站在一起,光明正大的站在一起。從前你是景太太,我沒那個資格,可現在你離婚了,我……”

“譚家輝……”沈若初終於開了口,輕緩的聲音裡帶著幾分不自然,“你……你喜歡我,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什麼時候開始的?呵……譚家輝輕笑了一聲,只覺著整個口腔中都瀰漫著一種苦澀的味道。苦得……連胃裡都跟著難受,“我也不知道。也許是那年你跟在你哥身後來蹭飯時,我見你的第一眼。也許是後來……”

總之,當他終於確定了那份感情,並且準備去認真面對的時候。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譚家輝永遠不會忘記那個陽光明媚的星期一。

他特意挑選了沈行之外出實踐的日子。起早穿越大半個城市後,又排了整整兩個小時的長隊,買來她最喜歡的零食。

因為他知道,每次她從他手裡接過零食口袋的時候,都會笑得一臉甜膩諂媚,對他說,“二光我最喜歡你了!”

這一次,他一定要認認真真地回答她,“沈若初,我也喜歡你!男人對女人的那種喜歡。”

可是那天,卻不一樣了。

她從他手裡接過口袋時,還是會對他笑,可那笑容裡,卻多了分小女孩兒的嬌羞。她沒在對他說“二光我最喜歡你”,而是一臉興奮又幸福地告訴他,“二光,我戀愛了!”

有那麼一瞬間,譚家輝覺著自己聽錯了。

沈若初見他不說話,又重複了一遍,一字一頓,無比認真,“譚二光,我戀愛了!”

“哦,是嗎。”譚家輝終於找回了自己聲音,然後他聽見自己用一種強自平靜地語氣對她說:“找個時間把你男朋友帶出來吧,讓我和你哥給你把把關。”摸清楚底細,也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人滅了。

可沈若初卻忽然扁起了嘴。

她委委屈屈地看著他,“請什麼請啊,我還沒追到他呢!”

譚家輝頓時一陣無語。

“喏。”沈若初從包裡翻出本雜誌遞到他面前,小心翼翼地點著封面上的人物,“看到沒,就是他。他叫景焱,我心目中的男神,我的目標!”

譚家輝那種震驚難過的情緒徹底沒了。

雖然自己喜歡的女孩兒指著別的男人說喜歡,他還是會心裡不好受。但是他現在想笑,真的很想笑。

“好吧。”他輕嘆著,揉了揉她的頭髮。準備好的那句表白,終究沒有說出口。

那時,譚家輝以為,沈若初說喜歡景焱,不過是小女孩兒追星的一時心血來潮。

畢竟,她不只一次拿了本雜誌或者海報,說喜歡某某明星或是某某偶像。畢竟,她的世界和景焱的世界,完全不同,又距離的太遠太遠。

只是誰都不曾料到,不可能的事最後卻變成了可能。

有關景焱和沈若初之間的事,他其實並不知道太多細節。可等他發現不對的時候,一切都無可挽回了。那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受到那樣強烈的無能無力。

那場感情的角逐裡,他甚至尚未登場,便已經黯然出局。

當那張鮮紅色請柬出現在他眼前時,他難過的幾乎無法呼吸。

沈若初成了名正言順的景太太。

而他,卻只能像個膽小鬼一樣,連聲“再見”也不敢對她說便倉惶逃走。然後將那段時光那份愛慕,還有那句不曾說出口的表白,小心掩埋在時光和記憶的深處,不敢輕易觸碰。

直至……現在。

這段關於一個男孩兒來不及對一個女孩兒將愛慕說出口,就眼看著她另嫁他人的故事不長,也不復雜。

沈若初聽他敘述的時候,從始自終都是面無表情的。可最後一個音節從譚家輝口中吐出時,他明顯看見她迷茫的眼中閃過一絲動容。

或許她自己都沒察覺,但是卻被他敏銳的捕捉到了。

這讓譚家輝心裡面小小的鬆了口氣。

她雖然不太確定沈若初此刻心裡是怎麼想的。

但是她今天肯讓他上來坐坐,在他說了這麼多之後,沒有斬釘截鐵地拒絕他,至少可以證明一點……他沒被她宣判為死刑。

死緩也是好的啊,有緩就有努力的餘地。

他其實挺想對她說,“初初,你好好考慮下,給我個機會吧。”可話到嘴邊卻沒有出口。

她不給他機會,他就放棄了?!

不,這次絕不!

三年前他不戰而敗,在陌生的異國他鄉,每想起她時都會心頭鈍痛。三年後,就算她不給她機會,他也要拼盡全力爭取一次。

她不願意立刻面對,他也不在乎這一時,反正三年都等了。畢竟她才離婚不到兩個月,昨天是他操之過急了,還弄巧成拙。

所以,此時此刻,題點到為止才是最聰明的選擇。

臨門出門時,他用一種滿藏著忐忑和乞求的眼神,深深地看著她,“初初,我們還是朋友吧?”

“我……”沈若初張了張嘴,猶豫了半天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初初……”

“我不知道。”其實她從來就沒想過和他斷交,即使她昨天真的是氣得牙根兒都癢癢!可這麼多年的關係,怎麼可能說斷就斷。

但是要她對一個剛剛和自己表白過,自己又不喜歡的人心繼續心無芥蒂。甚至說些什麼“不管發生什麼我們的友情都天長地久”之類的話,她真心覺著彆扭。

她一直覺著有譚家輝這麼一個哥哥一樣關係親密的朋友挺好的,怎麼忽然間就亂得不成樣子了!

可沈若初糾結的表情寫在臉上,卻等於給譚家輝吃了顆定心丸。

“初初,把我從你電話的黑名單裡放出來,好嗎?”

“哦。”沈若初不假思索地點點頭,忽然驚訝地抬起頭,“什麼電話黑名單?我沒拉黑你呀!”

譚家輝也是一愣。他知道沈若初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說謊。

昨天他眼看著景焱帶走她,便跟著追了出去。

只是陰差陽錯地,因為祁煬的關係他們先去了樓上客房部,他卻是直接追到負一層車庫。就這麼陰差陽錯,南轅北轍。

略去這一段,譚家輝說道:“昨天你和景焱離開之後我不放心,就給你打電話。可是一直沒人接聽,發短信也沒人回。再後來……我打你的號碼就變成了空號。”

“我不知道。我昨天醉的不省人事,怎麼走的都不知道。”沈若初一臉迷茫地起身拿過自己的手包兒,從裡面翻出手機劃開了屏鎖,“沒有未接來電,也沒有短信。”說著點開黑名單,果然在裡面找到了譚家輝的號碼,“咦,真的拉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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