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箐的臉被打得甩向一側,瓷白的皮膚上是鮮明的一個巴掌印子,口裡隱有腥甜,可想而知這個下手有多重。
“白箐!你可真是好本事啊!五年不見,一回來就跟你姐夫滾上了床,真是個狐媚子!”
她指著白箐破口大罵,身上還穿著演戲的戲服,是一條復古的旗袍,將她火辣的身材襯托得引人垂涎,但是臉上那精緻的妝容卻根本掩飾不了她此刻的猙獰面目。
白箐輕輕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嘲諷地冷笑了一聲,不知道是在笑自己的無助還是笑白露的可憐,又或者笑章燁霖自以為是的溫柔。
白露的脾氣比起五年前只有更大沒有收斂,她看白箐這幅樣子,更加口不擇言。
“白箐!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姐姐了?而且五年前是你自己將項鍊丟了的,你現在是後悔了嗎?你還能不能要點臉了?”
“你自己不要了,現在又來我手裡搶,你臉皮還能再厚點嗎?我是哪裡對不起你了還是怎麼你了?”
兩個女人之間的氣氛頓時劍拔弩張起來。
然而,卻沒有人知道,轉角處剛準備走出來的男人突然停住了腳步。
他抿著唇,留在了原地。
五年前,是她把自己送給他的項鍊丟了?
她就這麼恨自己嗎?
這邊,白箐這下子總算理清了這件事情的原委。
當年,她丟掉的項鍊被姐姐白露撿去了,然後上了章家做豪門太太,章燁霖那個傻子認項鍊不認人,就這麼讓她做了未婚妻。
然後不知道怎麼回事,章燁霖知道了自己才是五年前那個女人,又反過頭來找自己。
剛好白露又知道了這個消息,便急匆匆地趕了過來給自己下馬威,又是威脅又是打親情牌的。
白箐感覺臉上火辣辣地疼,想趕著去收拾一下,也收拾一下自己的心情,所以她淡淡了留下一句:“你們要怎麼玩是你們的事情,我不會撿我丟掉的垃圾。”就走了。
轉角處的男人驟然咬緊了牙根。
而白露氣的差點想再給白箐一巴掌,但這一切都被她甩在了身後。
她現在只想向前看,不想回頭,也絕對不能回頭……
而另一邊,章燁霖準備去找外甥曹偉宸算賬。
他現在才知道,自己在白箐的眼裡,居然與“垃圾”同類。
想他在A市風頭正盛,不知道多少女人想撲過來,在白箐的眼裡卻是如此低劣。
也是,五年前是自己強迫她的,讓她不得不出國,而且自己還將另外一個女人當作她,放在身邊,擔著“未婚妻”這個名頭好幾年。
五年後,又是他強迫她,讓她再一次被迫承受這一切。
他此刻心情十分鬱悶,連帶著臉上的表情也十分陰鬱,問過護士曹偉宸轉移到了哪個病房後,他門都沒敲,就直接推門而入。
門內的一大一小正聊得正開心,轉頭不悅地看向了進來的人。
“爹地!”子軒邁著小短腿過來抱住了章燁霖。
“你怎麼過來了?”
他摸了摸子軒的頭髮,眯著眼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曹偉宸,眼裡的警告意味十足。
曹偉宸居然從他的眼裡看出了“就算你把我兒子找來,你也會死得很慘”的意思。
他瑟瑟發抖地指著白子軒嚷嚷:“舅舅!你不能這麼對我!那‘東西’是你兒子給我的!”
雖然那個東西是他告訴白子軒的,但是最後買這個,放進水裡,讓章燁霖喝下去的人可是白子軒!
他不能冤死!
章燁霖聽到這個話皺了眉頭。
他一直知道子軒聰明,可這種東西他怎麼會知道?
果然,子軒也看出了爹地的疑問,將手一指,指向了曹偉宸,抬頭對章燁霖說道:“是他跟我說,只要吃了那個‘東西’,就可以讓爹地和媽咪感情變好的。”
曹偉宸驚訝地看著反水的白子軒,捂著心口翻白眼,他宣佈,“白章”聯盟就此解散。
這下好了,舅舅肯定給他加了一條“教壞小孩”的罪名。
章燁霖正想教育子軒一下,門又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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