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相傳清朝時期李鴻章認為日本是最大潛在敵人,而左宗棠認為當時的俄羅斯才是最大的潛在敵人?

平安中國742


沙俄有歐洲牽制。不會把主力放在亞洲。日本就沒有。明治維新讓李鴻章看到了危機。


活著丨不易


我是老威,我來回答。

李鴻章認為日本是最大的潛在敵人,左宗棠認為俄羅斯是潛在的最大敵人,他們的看法都沒錯,只是關注點不同才會產生這樣的分歧。實際上,無論是俄羅斯也好還是日本也好,都是中國近代以來最大的潛在敵人。

俄羅斯的威脅

先說一下俄羅斯,俄羅斯天生就是一個喜歡侵佔別國領土的國家,也就是一個對領土來說天生慾望就非常強烈的國家,與典型的工商業文明的西歐國家不同,西歐國家對領土的慾望並不是那麼強烈,他們只是對市場的慾望更為強烈。他們認為必要的時候,如果沒有經濟利益,可以放棄殖民地的統治。如在一戰和二戰之後,西歐國家在世界上建立的殖民地體系就土崩瓦解,也與他們在當地得不到經濟利益,也就是統治成本大於統治支出相關,所以他們逐漸放棄了殖民地。

這點與俄羅斯截然相反,俄羅斯不管統治成本有多大,就是要儘可能多地去佔領土地,這一點在清末的時候在對我國的政策上就充分地體現了出來。


其實近代以來,侵佔我國領土最多的就是俄國,前後共侵佔了150多萬平方公里的土地,另外外蒙古的獨立也是俄羅斯(蘇聯)的傑作。所以我國近代失去了300多萬平方公里的領土,都是拜俄羅斯所賜。

相對於俄羅斯來說,其他列強對領土的慾望明顯就低了很多,如英國佔領的香港,其實面積並不大,1100多平方公里左右,而且還是租借,葡萄牙佔領的澳門更小,為32平方公里左右,也是租借。另外,各國在上海建立的租借區仍是租借的形勢,無論是香港、澳門還是上海的租借區,至少名義上都還是中國領土。

也就是說,近代以來實質性佔領我國領土的,只有俄羅斯。也正是俄羅斯對領土的這種慾望以及西歐國家一貫奉行的傳統衝突很大,所以至今很多歐洲國家並不認為俄羅斯是一個歐洲國家。

日本的威脅

日本也是近現代以來對我國傷害最深的國家之一。抗戰就不用說了,是我們民族的深重災難,我們與日本打了14年最終在付出了3500多萬人的傷亡代價之後才獲得了勝利。

在清末的時候,日本與我們中國幾乎同時開展維新運動,不過日本的維新改革比當時的清朝更為徹底,發展的也比清朝更好。

甲午戰爭是由日本發動,結果是使我們失去了對朝鮮的控制,同時也割讓了臺灣給日本。之後的日俄戰爭,日本在擊敗了俄國之後,一度將勢力範圍擴張到了東北,由此因為東北的歸屬權問題,為後來的抗戰埋下了隱患。

晚清的情況

對於晚清來說,一方面在陸地上,受到了俄國的直接威脅;另一方面在建設近現代國家的道路上,我們需要獲得制海權,需要發展海外貿易,同時要保衛首都北京,也必須要建設海防,由此也要發展海軍。

左宗棠作為陸戰的代表人物,他直接就看到了俄國在我國北方地區的威脅,而當時的阿古柏在新疆的活動,也直接威脅到了我國的領土安全,因為這種威脅是直接的,所以清廷當時就決定要先收復新疆,才有了後來左宗棠率軍進攻新疆並收復新疆的豐功偉績。

而李鴻章則是開辦洋務多年,對經濟工作更為熟絡,由此他的側重點在於海軍的建設,而當時中國在海上的直接對手就是日本,其他的國家基本沒得打。如海上第一強國的英國,根本沒法打,法國、美國這些國家沒有直接的利益衝突,在海上和俄國也沒有直接利益衝突,只有與日本有直接的利益衝突。

在地圖上我們也能看出,日本要想發展,戰略基本就是先朝鮮,再東北,再全中國,這個戰略其實最早是在豐臣秀吉時代就已經有了,也是對於日本來說最為可行的一個“發展方案”,在近現代以來,日本的侵略步伐也基本是按照以前豐臣秀吉制定的戰略走的。而要實現這個方案,日本就必須要有一支強大的海軍,不然怎麼把軍隊送到中國、朝鮮戰場作戰呢?

所以在海上的直接威脅就是日本無疑。

綜合以上來說,左宗棠認為最大的潛在敵人是俄國,李鴻章認為最大的潛在敵人是日本,其實就是“海防”與“塞防”之爭,都有道理,其實也都是當時的清廷該做的事情。只不過俄國的直接威脅先出現,就先重點解決了俄國在新疆挑起的事端;日本的直接威脅後來發生,就有了後來的甲午戰爭了。


老威觀史


這個問題是以結果倒逼過程,題主企圖用日本在近代對中國造成慘痛的民族傷害為事實,以及收復新疆的民族英雄左宗棠這一偉岸形象,通過同治十三年(公元1874年)的塞防、海防之爭事件,來證明李鴻章提出的對日本的野心進行提防,並優先發展海防的思想是多麼正確,從而達到襯托李鴻章,汙衊左宗棠的目的,其心可誅!

在汪郎看來,題主或許根本不瞭解“塞海兩防之爭”的背景,又或者說他知道當時的背景,但有意識的帶節奏,故意把晚清時期的"塞防"、"海防"之爭,移花接木地用在李鴻章提防日本,左宗棠提防沙俄的具體國防策略上,從而得出左宗棠不如李鴻章的結論,其心可誅!

汪郎必須戳破這個謊言!

左宗棠是“塞防派”的代表?這根本就是一個偽命題,以訛傳訛!

左宗棠從來不是“塞防派”,他也不是“海防派”,他一直堅持的是“塞海並重”,但兩防之間應該有緩急,分先後,這才是左宗棠在“塞海之爭”時所處的立場!

“竊維時事之宜籌、謨謀之宜定者,東則海防,西則塞防,二者並重。今之論海防者,以目前不遑專顧西域,且宜嚴守邊界,不必急圖進取,請以停撤之餉勻濟海防;論塞防者,以俄人狡焉思逞,宜以全力注重西征,西北無虞,東南自固。此皆人臣謀國之忠,不以一己之私見自封者也。”

這是左宗棠在《復陳海防塞防及關外剿撫糧運情形折》中對塞海兩防的看法,並提出了自己對兩防建設的策略。

同時在這份奏摺裡,左宗棠也對以李鴻章為首的塞防派和以王文韶為首的塞防派做出了評價,他認為無論是海防派,還是塞防派,都是為國出謀,為君盡忠,兩派之間根本不存在政治上的私心爭鬥,李鴻章也不是賣國。

看清楚,左宗棠認為主張“海防派”的李鴻章並不是賣國,他根本沒有去黑李鴻章!這才是在塞海兩防相爭之際,一個真實的左宗棠!誰還敢說他沒有遠見,沒有大局觀?

事實上,同治十三年(公元1874年),清廷揭起“塞海之爭”的時候,新疆,也就是“塞防”的危機遠比臺海(海防)嚴重的多!

當時,阿古柏的侵略軍早就在新疆建立了偽政權,除了伊犁被沙皇俄國侵佔,塔城、烏蘇還被清政府控制外,全新疆都淪為阿古柏的殖民統治中。

如果清廷不支持左宗棠收復新疆,那麼阿古柏就會成為全新疆的主人。

最為關鍵的是,俄英兩國根本無視清朝對新疆的絕對主權,他們拋棄了清政府,拒絕和李鴻章的外交友好,先後和阿古柏偽政權簽定了條約,取得了和阿古柏偽政權之間的關稅貿易協定,並互派大使。

諸位,什麼樣的級別才會互派大使?只有國與國之間才會如此!而這也說明了俄英兩國已經在國際上公然承認了阿古柏偽政權。

試問,左宗棠堅持“塞海兩防並重”,但優先解決“塞防”有沒有問題?請大家摸著良心說話!

左宗棠對列強和大清之間的優劣有著最深刻認識!

左宗棠雖然是封建士大夫出身,但他的眼界卻遠遠高於同時代的士大夫,比起大清的糊裱匠,李鴻章李中堂並不遜,甚至還高於李鴻章。

同治十三年(公元1874年),站在當時的國際國內形勢下,左宗棠認為英法等國家侵害大清的主要目的是為了通商,作為商業利益輸出最廣的列強,在面對日本等新興國家侵犯到它們的利益時,勢必會出面干涉,這是什麼思維?這就是“以夷制夷”的戰略制衡!


而在這個過程中,大力發展自己的國防事業,爭取國家、民族的強大,完全是可以實現的。

同時,他認為李鴻章提出海防建設的目的,最重要的原因以日本為假想敵,但是,當時的日本和大清並不是同一個等級,無論人口、國力、經濟都遠遠落後於大清,所以海防是很重要,但還算不上對大清造成軍事上的嚴重威脅!

恰恰相反的是,沙俄、英國陰險狡詐,又和新疆有直接的陸路相連(英國已經完全佔有了印度,英屬印軍是英國對外侵略的重要兵力輸出),如果不先解決塞防、不先解決新疆問題,那麼一旦俄軍或英軍從新疆長驅直入,那麼青海、甘肅、陝西怎麼辦?

玉門關、嘉峪關等長城沿線恐怕都會成為國防邊境,那麼,北京城怎麼辦?那將會是永遠不得安寧!

“俄人之竊據伊梨也,乘我兵勢紛繁,未遑遠略,因藉口代守,圖攫其財利以為自肥。其肇事伊梨,亦豔其土沃泉甘,川原平衍,物產豐饒,夙號腴區,又距其國南界稍近,伸縮得以自如也。自肅回盡殲,安西州縣收復,官軍迭進哈密、巴里坤、濟木薩,關內外聲息漸通,中間僅烏魯木齊、紅廟子為逸賊白彥虎所踞,尚稽天討,黑子著面,何足輕重?”---《復陳海防塞防及關外剿撫糧運情形折》

諸位,我們說歷史,就必須代入當時的情景!

1874年的大清,面臨著兩難選擇,即:新疆問題是眼前,日本則是未來,防患於未然是沒有問題的,那解決燃眉之急就一定是錯誤的?

汪郎相信,只要稍微動點腦子,就很清楚當時的大清朝所處的國際窘境,那麼,塞防、海防,優先解決哪個還不清楚嗎?

這樣的左宗棠,你敢說他沒有國際意識?沒有國防戰略意識?

就汪郎所知,目前還沒有哪位正經的史學家把左宗棠劃歸為塞防派,對他真正的定義是:海塞兩防並重,優先解決緊急的戰略派,這和李鴻章的“海防派”是有本質區別的。

最重要的是,在《復陳海防塞防及關外剿撫糧運情形折》中,左宗棠雖然強調優先解決新疆問題,建設塞防,但同時,他也提出了在建設塞防時該如何去發展海防,這是極具戰略眼光和國防建設意識的。

海防之應籌者,水陸練軍最為急務。沿海各口風氣剛勁,商漁水手取才非難。陸路則各省就精兵處募補,如粵之廣、惠、朝、嘉,閩之興、泉、永、漳,浙之臺、處、寧波,兩江之淮、徐、鳳、泗、穎、亳諸處,皆可訓練成軍,教之招募勇丁,費節而可持久。現在浙江辦法,餉不外增,兵有實用。臺防議起,浙之開銷獨少,似非一無可恃者比也。海防應籌者只此。

故而,說左宗棠沒有海防意識,沒有大局觀念,沒有政治遠見的,都是一些不懂歷史,或者是人云亦云之人。

左宗棠收復新疆前為中國近代海防事業做出的貢獻!

很多人因為要推崇李鴻章,所以對左宗棠處於嚴重的偏見,甚至到了左宗棠是阻撓海軍發展的第一人。

但事實上,左宗棠是中國近代海軍之父,或者說,他是清朝第一位提出創辦近代造船廠,並建設近代海軍的人。

同治五年五月十三日,公元1866年6月25日,左宗棠向朝廷上了一道摺子,指出了開辦近代造船廠,培養近代海軍人才,建設近代海防的重要意義!

“竊維東南大利,在水而不在陸……我國家建都於燕,津、沽實為要鎮。自海上用兵以來,泰西各國火輪兵船直達天津,藩籬竟成虛設,星馳飆舉,無足當之。自洋船準載北貨行銷各口,北地貨價騰貴,江浙大商以海船為業者,往北置貨,價本愈增,比及回南,費重行遲,不能減價以敵洋商。日久銷耗愈甚,不惟虧折貨本,寖至歇其舊業。濱海之區,四民中商居什之六七,坐此闤闠蕭條,稅釐減色,富商變為窶人,遊手驅為人役。並恐海船擱朽,目前江浙海運即有無船之慮,而漕政益難措手,是非設局急造輪船不為功。”---《擬購機器僱洋匠試造輪船先陳大概情形折》

在這份奏摺裡,左宗棠不僅指出了海軍對國防的意義,也指出了開辦造船廠對大清國的社會穩定,民生建設做出了規劃,可見,他並不是一時的心血來潮。

“自廣東、福建而浙江、江 南、山東、直隸、盛京,以迄東北,大海環其三面,江河以外,萬水朝宗。無事之時,以之籌轉漕,則千里猶在戶庭,以之籌懋遷,則百貨萃諸(釐)〔廛〕肆,匪獨魚、鹽、蒲、蛤足以業貧民,舵艄、水手足以安遊眾也。”---《擬購機器僱洋匠試造輪船先陳大概情形折》

左宗棠的前瞻性在當時無人能抵!

李鴻章是在同治十三年(1874年),牡丹社事件(日本侵臺)發生後,清政府被迫賠了五十萬兩“贖臺費”才認識到海軍和海防的重要性,而左宗棠比他早了8年!

“臣愚以為欲防海之害而收其利,非整理水師不可;欲整理水師,非設局監造輪船不可。泰西巧而中國不必安於拙也,泰西有而中國不能傲以無也。雖善作者,不必其善成;而善因者,究易於善創……天下事,始有所損者,終必有所益。輪船成,則漕政興,軍政舉,商民之困紓,海關之稅旺,一時之費,數世之利也。”---《擬購機器僱洋匠試造輪船先陳大概情形折》

但只建造了輪船,建設了海軍,卻沒有懂得開輪船的人,沒有大清自己的海軍人才怎麼辦?這一點,左宗棠也想到了,為此,他又提出了一系列的配套建設。

“如慮機器購覓之難,則先購機器一具,鉅細畢備,覓僱西洋師匠與之俱來。以機器製造機器,積微成巨,化一為百……如慮外國師匠要約之難,則先立條約,定其薪水,到廠後由局挑選內地各項匠作之少壯明白者,隨同學習……如慮船成以後,中國無人堪作船主,看盤、管車諸事均須僱倩洋人,則定議之初,即先與訂明:教習造船即兼教習駕駛,船成即令隨同出洋,周曆各海口。無論兵弁各色人等,有講習精通能為船主者,即給予武職千、把、都、守,由虛銜洊補實職,俾領水師。則材技之士爭起赴之,將來講習益精,水師人材固不可勝用矣。且臣訪聞浙江寧波一帶,現亦有粗知管駕輪船之人。如選調入局,船成即令其管駕,似得力更速也。”---《擬購機器僱洋匠試造輪船先陳大概情形折》

實事求是的說,左宗棠為了創辦造船廠,建設屬於自己的海軍,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的。

而且他提倡不拘一格,凡是對火輪船有了解,或者願意學習的人,都可以加入海防建設,大清面臨著生死破局,必須打破現狀,加快前進的腳步。

左宗棠在提出建設海防事業的戰略規劃中,絲毫沒有一絲中國傳統士大夫的守舊氣息。

他認為要想抵禦外侮,就必須要加強海防建設;而要打造海防,就必須解放思想,引進西方先進技術,堅持以人為本的理念,實現科教興國、強國的目的。

而他之所以把船廠和海軍人才學校安排在福建,而沒有安排在浙江,也是他對福建地區的民風、習俗經過了詳細的掌握後,才做的決定。

因為福建一直都是中國傳統的海洋省份,當地民眾具有深刻的海洋意識和出海的膽量,這對大清建設近代化海軍,急需一批膽識過人的水手、船員是至關重要的。

解放思想才是建設近代化海軍的第一步!

正是在左宗棠的一力堅持下,一心為國的他終於打動了大清最高統治者慈禧太后,於同治五年(公元1866年)八月同意了他籌辦造船廠和海軍軍事人才學校的建議。

只是可惜的是,這一年年底,已經在福州馬尾勘查出優良海港,並打算動工建設船廠時,他被清廷由閩浙總督改為陝甘總督,去西北鎮壓回亂去了。

沒有親自把船廠和海軍學校建成,汪郎認為,這可能是左公最大的遺憾!

但即使如此,左宗棠在奔赴西北前,向朝廷推薦了在家守孝的前江西巡撫沈葆楨,並堅持非他不能完成這樣的富國、強兵的國防事業!

就這樣,中國近代第一家戰艦製造廠,第一家近代海軍人才學校,即:馬尾船廠、福州船政學堂,在左宗棠的奏議下,在沈葆楨的主持下,從無到有,完成了國防事業質的飛躍!

1、福州船政局的功績:

李鴻章創辦的北洋海軍所用管帶(艦長),如:鄧世昌、劉步蟾、黃建勳、薩鎮冰、林泰曾、林永升、葉祖珪、邱寶仁、林履中、楊用霖、方伯謙等,都畢業於福州船政學堂。

在中法戰爭的中,犧牲的福建水師“振威”艇管帶許壽山,也畢業於福州船政學堂。

除此外,很多近代著名人士也畢業於福州船政學堂,如嚴復、詹天佑等。

2、馬尾船廠的功績:

作為中國近代第一家船廠,其成果也讓人斐然,造出了很多中國近代史上自己的輪船,如:以尾部螺旋槳推進的“萬年清”號,以蒸汽輪機為動力的“安瀾”號,木質二等巡洋艦“揚武”號,鐵木合構軍艦“開濟”號;鋼殼鋼甲艦“平遠”號,由此也促使了福建海軍誕生。

毫不誇張地說,清朝三大海軍中的福建海軍,使用的戰艦基本上是馬尾船廠自己生產的,這也意味著在當時清朝已經初步具備了戰艦國產化的能力!

汪郎說:

時代有時代的命運,處在時代的人也有他們自己的歷史使命!

汪郎寫了這麼多,說了這麼多,不是要批評李鴻章,而是要說明一個道理:歷史已經成為過去,誰都可以對過去指手畫腳,但這不是我們胡言亂語的理由!

誠然,李鴻章在中國近代化的道路上也做出了很大貢獻,但他的一生相對左宗棠,還是稍遜一籌!

當然,在晚清那個環境裡,李鴻章要在維護清王朝的統治基礎上去做一些抉擇,也的確很難,但這不是現在的我們就可以用這個理由來說明他比左宗棠有遠見,比左宗棠功勞大,從而去無底線的抹黑左宗棠,這是極其危險的思想!

別的不說,僅僅是收復新疆,為現在的我們贏得了一塊戰略縱橫之地,就憑這一點,李鴻章的功績就永遠也比不上左宗棠,何況左宗棠也是洋務運動的重要參與和支持者!

至於1874年的塞防、海防之爭,誰的大局觀和戰略思維更勝一籌,諸位看官自己去判斷吧!

【我是江東汪郎,帶給你不一樣的歷史視覺!堅持原創,喜歡我就請關注我吧!】


江東汪郎


公元1871年,日本利用臺灣人民殺死琉球國宮古島上繳年貢 的人為藉口,出兵進攻臺灣,這是日本自從明治維新以來第一次向國外發動的戰爭,也是清朝與日本在近代史上第一次的重要外交事件,最終的結果是日本趁機佔領琉球,並且要求清朝賠款50萬兩。公元1871年,沙俄藉口塔札別克為伊犁當地的割據勢力接納, 出兵強佔中國伊犁地區,伊犁被攻佔後,清廷與沙俄進行談判,但是並沒有什麼結果。

也就是在1871年羸弱的大清帝國,同時面臨東西兩方的壓力,在東方是正在崛起的日本,在西方是虎視眈眈的俄國,這兩個國家都不是啥好鳥,都想在中國分一杯羹,而大清朝堂上關於東西威脅的爭論也在激烈展開。

以李鴻章為代表的被稱為“海防派”,他們堅持海防是當時清朝的第一要務,而日本將會是中國威脅最大的國家。因為李鴻章認為現在的大清和歷來的朝代不同,現在主要的威脅卻來自海上,李鴻章在1871年和日本簽訂《中日修好條規》中就發現了日本人的驕橫姿態,並預言“日後必為中國肘腋之患”。李鴻章強調籌辦海防的必要性和緊迫性,提出六項具體措施,請求朝廷討論並實施,後來江蘇巡撫丁日昌上奏《海洋水師章程》,建議設立北洋、東洋、南洋三支海軍,並且海防派主張“停撤之餉,即勻作海防之餉”,李鴻章還洋洋灑灑寫了一萬多字的《籌議海防折》。

以左宗棠為代表的被稱為“塞防派”,他們認為俄國有虎狼之師,而且對中華早有侵吞之意。當時湖南巡撫王文韶上書朝廷說:“目前之計,尚宜以全力注重西北。”丁寶楨、吳元炳亦提出沙俄是清廷的心腹大患。左宗棠作為在《復陳海防塞防及關外剿撫糧運情形折》中提出:“東則海防,西則塞防,二者並重”;不能”扶起東邊,倒卻西邊“,實際上是想朝廷支持西征, 他對塞防論述中說:西北塞防軍費已經十分緊張,並無餘裕可以劃撥給海防;不收復新疆,陝甘清軍便會被長期牽制,不僅不能裁減兵餉、助益海防,而且是“自撤藩籬,則我退寸而寇進。可見左宗棠所說的“二者並用”,實際上是支持塞防的觀點。

李鴻章“海防”防日本和左宗棠的“塞防”防沙俄之爭,本質上是爭錢,因為當時的清朝經濟能力有限,已經不能做到兩者兼顧,只能是東西先顧一頭。最後勝利的是左宗棠,他不僅說服了朝廷進行西征,而且使朝廷按照他說的“二者並用”,先塞防後海防。

1876年清廷下詔,令戶部撥款200萬兩、各省協餉300萬兩,準左宗棠自借洋款500萬兩,進行西征,而後在戰爭中籌錢成了左宗棠最重要的工作之一。為了支持左宗棠打贏這一仗,朝廷也是下了血本,不斷催促各省交納協餉,從全國各地運往新疆。據統計從1875年的戰前籌備到1878年初阿古柏勢力被基本清除出新疆,三年時間裡,左宗棠為收復新疆共花掉了二千六百七十萬兩白銀。

但是這個前花費的有價值,他保證西北的基本穩定,避免了新疆被割裂出去,在歷史上意義非凡,只不過對當時的清朝來說,太過沉重。

塞防的問題解決了,海防接著來。從1875年清政府就同意組建三支海軍,並且特命北洋大臣李鴻章創設北洋水師,李鴻章當即想英國訂購四艘軍艦,1876年11月,320噸的蚊船“龍驤” 、“虎威”,第二年440噸的蚊船“飛霆” 、“策電”都相繼進入北洋海軍。

1879年琉球事變爆發,此時新疆在戰事也基本告一段落,清政府在日本並琉球的刺激和朝臣防日本亟自強的呼籲下,終於痛下決心,切實籌備海防 。在李鴻章的大力推動下 ,清廷於1880年、1881年向德國伏爾鏗廠定造“定遠” 、“鎮遠”兩艘鐵甲艦。到1881年底,北洋海軍除國內自造船隻外,已陸續從國外購進戰艦10餘艘。

1888年正式成立,是中國建立的一支近代化海軍艦隊,同時也是清朝建立的四支近代海軍中實力最強、規模最大的一支。主要軍艦大小共有25艘,輔助軍艦50艘,運輸船30艘,官兵4000餘人。清政府每年撥出400萬兩白銀給予海軍建設。艦隊實力曾是亞洲第一,世界第九。

從結果來看北洋海軍的建設並沒有被落下很多,清廷在兩邊吃緊的情況下,基本兼顧到了塞防與海防,以先塞防後海防的模式進行。而後來北洋海軍的失敗,就更加不能和塞防扯上關係啦,因為北洋海軍的強勢期的時候,塞防已經不佔多少話費,而北洋的失敗,不僅僅是軍艦實力的差距,戰鬥意志的差距以及陸軍的差距才是甲午戰爭失敗的重要原因。

左宗棠和李鴻章兩位已經作古,從民族大義上和戰略上看左宗棠更高一籌,從時代性和超前性將,李鴻章勝一籌。而無論是沙俄還是日本,他們都是狼子野心,都有亡我中華之心,但是羸弱的滿清根本擋不住他們的進攻。

晚清的教訓告訴我們,落後就要捱打,只有我們強大了,才能禦敵於國門之外。


帝國烽火


1875年(光緒元年),朝廷上爭議出兵收復新疆,引起“海防”與“塞防”之爭。李鴻章等人力主海防,以日本為主要假想敵,主張放棄塞防,將“停撤之餉,即勻作海防之餉”。左宗棠則是塞防派,併力表異議,指出西北“自撤藩籬,則我退寸而寇進尺”,尤其招致英、俄滲透。左宗棠於三月初七日(4月12日)呈上《復陳海防塞防及關外剿撫糧運情形折》和《遵旨密陳片》。左宗棠批駁了李鴻章的論調,提出收復新疆與加強海防並重的主張。他指出:"時事之宜籌、謨謀之宜定者,東則海防,西則塞防,二者並重"。他肯定了乾隆皇帝用兵新疆,統一祖國的功績,認為"聖意閎深","拓地二萬里"。當時的軍機大臣文祥為左宗棠所說服,全力支持之。於是光緒皇帝和慈禧太后下詔授左宗棠為欽差大臣,全權節制三軍,以將軍金順為副帥,擇機出塞平叛新疆。《復陳海防塞防及關外剿撫糧運情形折》三月初七日奏為遵旨復陳,仰祈聖鑑事。竊臣於光緒元年二月十二日,承準軍機大臣密寄光緒元年二月初三日欽奉上諭一道,敕臣“妥籌密奏”。欽此.敬繹再四,欽仰聖慮精深,無微弗喻,凡愚臣思念所及未敢率陳者,均已曲蒙慈衷鑑諒,訓示周詳。跪聆之餘,譬猶蟄蟲懷戶,一聞春霆,乃**然而有昭蘇之意也。竊維時事之宜籌、謨謀之宜定者,東則海防,西則塞防,二者並重。今之論海防者,以目前不遑專顧西域,且宜嚴守邊界,不必急圖進取,請以停撤之餉勻濟海防;論塞防者,以俄人狡焉思逞,宜以全力注重西征,西北無虞,東南自固。此皆人臣謀國之忠,不以一己之私見自封者也。臣之愚昧,何能稍抒末議,上瀆宸聰?顧閩浙承乏,稍知海國情形;及調督陝甘,雖拮据戎馬之間,迄少成績,而關塞征戍局勢、地形亦嘗留意。既蒙垂詢及之,敢不必獻其愚,以備聖明採擇。竊維泰西諸國之協以謀我也,其志專在通商取利,非別有奸謀。緣其國用取給於徵商,故所歷各國一以佔埠頭、徵海口為事,而不利其土地、人民。蓋自知得土地則必增屯戍,得人民則必設官司,將欲取贏,翻有所耗,商賈之智故無取也。惟其志在徵商也,故設兵輪船、議保險以護之,遇有佔埠頭、爭海口之舉,必由公司召商集議,公任兵費,而後舉事。自通商定議,埠頭、口岸已成,各國久以為利,知敗約必妨國用也;商賈計日求贏,知敗約必礙生計也,非甚不得已,何敢轍發難端?自輪船開辦,彼挾以傲我者我亦能之,而我又摶心抑志,方廣球善事利器,益為之備,謂彼猶狡焉思啟,顧而他之,似亦非事理所有。論者乃欲撤出塞之兵,以益海防之餉。臣且就海防應籌之餉言之。始事所需,如購造輪船、購造槍炮、購造守具、修建炮臺是也;經常之費,如水陸標營練兵、增餉及養船之費是也。閩局造船,漸有頭緒,由此推廣精進,成船漸多,購船之費可省,僱船之費可改為養船之費。此始事所需與經常所需無待別籌者也。海防之應籌者,水陸練軍最為急務。沿海各口風氣剛勁,商漁水手取才非難。陸路則各省就精兵處募補,如粵之廣、惠、朝、嘉,閩之興、泉、永、漳,浙之臺、處、寧波,兩江之淮、徐、鳳、泗、穎、亳諸處,皆可訓練成軍,教之招募勇丁,費節而可持久。現在浙江辦法,餉不外增,兵有實用。臺防議起,浙之開銷獨少,似非一無可恃者比也。海防應籌者只此。論者乃議停撤出關之餉勻作海防。夫使海防之急倍於今日之塞防,隴軍之餉裕於今日之海防,猶可言也。謹案:臣軍二次凱旋入關,請撥的餉四百萬,分六十萬兩畀陝,餘以餉臣部各軍。凡軍需、軍糧、軍火、軍裝、轉運、賑撫、津貼、召募一切,均挪移餉項,暫應急需,未嘗另立款目。嗣後戶部議撥撥各省關厘金解濟臣軍,而後臣軍之軍餉乃有八百餘萬之數。而撤遣冗兵、潰卒有費,撫輯土匪、安插回民有費,局勢日擴,用費日多。甘肅舊有各軍,均照臣軍每月發鹽菜、發糧食、發寒衣、發轉運費、發**月滿餉。合計入關度隴,每年牽算,所獲實餉不滿五百萬兩,而應出之款不下八百餘萬兩。協餉到營,一散即盡;陳欠相因,旋成鉅款。故臣軍每年初發滿餉兩月,繼則發一月滿餉尚慮不敷。每至冬盡臘初,輒繞帳彷徨,不知所措,隨時隨事加意撙節。截至十二年底臘底止,欠常年餉八百二十餘萬兩,挪空恤賞銀三十餘萬兩,而各省關積欠臣軍之餉則已三千數百萬矣!上年春夏之交,仰蒙聖恩,特給庫款一百萬兩。臣次第撤遣馬步四十營,續又撤馬步千名,省常餉二百餘萬兩。此即指八百二十餘萬兩之積欠餉數而言,非實銀也。肅州克復後,籌辦採糧、轉運,新舊兩屆共計已墊價腳實銀三百數十萬兩。糧可供至本年見新,運腳則由涼運甘,由甘運肅,由肅運安西,由安西運哈密,約尚短實銀數十萬兩。部章雖準作正開銷,而仍只取給於臣軍之餉,計又佔去一年應得實銀之數。是欲求如常年通融敷衍,苟顧目前,而亦有所不能。況關外糧運愈遠愈費,甘肅全局應圖漸復舊制,經費又將有增無減也。溯查沿海五省,同治十一、十二兩年每年解到協餉約近三百萬兩。上年臺防事起,福建奏停不解,廣東、江蘇解款稍減,而浙江則比十一年多解二十九萬兩,比十二年多解三十七萬兩,山東亦多解二萬五千兩。四省牽算,所解實銀尚二百四十餘萬兩。非賴廣東、江蘇、浙江、山東疆臣公忠之誼,則出關糧運鉅款欲停不可,欲墊不能,又不知計將安出也。論者擬停撤出關兵餉。無論烏魯木齊未復,無撤兵之理;即烏魯木齊已復,定議劃地而守,以徵兵作戌兵為固圉計,而乘障防秋,星羅棋佈,地可縮而兵不能減,兵既增而餉不能缺,非合東南財賦通融挹注,何以重邊鎮而嚴內外之防?是塞防可因時制宜,而兵餉仍難遽言裁減也。高宗先平準部,次平回部,拓地二萬里。北路之西以伊犁為軍府,南路之西以喀什噶爾為軍府。當時盈廷諸臣頗以開邊未已、耗**滋多為疑,而聖意閎深,不為所動,蓋立國有疆,制置方略各有攸宜也。謹按:天山南北兩路,舊有富八城、窮八城之說。北自烏魯木齊迤西,南自阿克蘇迤西,土沃泉甘,物產殷阜,舊為各部腴疆,所謂富八城者也。其自烏魯木齊迤東四城,地勢高寒,山溪多而平川少;哈密迤南而西抵阿克蘇四城,地勢褊狹,中多戈壁,謂之窮八城.以南北兩路而言,北八城廣,而南八城狹,北可制南,南不能制北。故當準部強盛時,回部被其侵削,後為所並。高宗用兵準部,以救回部。準部既平,回部降臣阿逆又公行背叛,妄冀踞其舊有腴疆,自成戎索。天威所臨,凶豎授首,遂並回部有之。腴疆既得,乃分屯列戍,用其財賦供移屯之軍,節省鎮迪以東征、防徭費實亦不少。今若畫地自守,不規復烏垣,則無總要可扼。即烏垣速復,駐守有地,而烏垣南之巴里坤、哈密,北之塔爾巴哈臺各路,均應增置重兵,以張犄角,精選良將,興辦兵屯、民屯,招徠客、土,以實邊塞,然後兵漸停撤,而餉可議節矣。屆時戶部按其實需經費,酌撥各省兵餉,嚴立程限,一複道光年間舊制,則關內外或可相庇以安。若此時擬停兵節餉,自撤藩籬,則我退寸而寇進尺,不獨隴右堪虞,即北路科布多、烏里雅蘇臺等處恐亦未能晏然。是停兵節餉,於海防未必有益,於邊塞則大有所妨,利害攸分,亟宜熟思審處者也。論者又謂:“海疆之患,不能無因而至,視西陲之成敗以為動靜。俄人禳我伊梨,勢將久假不歸。大軍出關,艱於轉運,深入為難。我師日遲,俄人日進。宜以全力注重西征,俄人不能逞志於西北,各國必不致構釁於東南。”其於海防情勢言之甚明,而於邊塞情勢容有未審。俄人之竊據伊梨也,乘我兵勢紛繁,未遑遠略,因藉口代守,圖攫其財利以為自肥。其肇事伊梨,亦豔其土沃泉甘,川原平衍,物產豐饒,夙號腴區,又距其國南界稍近,伸縮得以自如也。自肅回盡殲,安西州縣收復,官軍迭進哈密、巴里坤、濟木薩,關內外聲息漸通,中間僅烏魯木齊、紅廟子為逸賊白彥虎所踞,尚稽天討,黑子著面,何足輕重?俄羅斯,北方名邦,非如尋常無教之國,謂將越烏垣、紅廟子挾逆回與我為難,冒不韙而爭此不可必得之瘠壤,揆之情勢,殆不其然。至土耳其即都魯機國,於五印度之西,距伊梨,喀什噶爾萬數千裡而遙。印度為古佛國,在唐稱身毒、痕度,音轉而訛,不知何時奉天方回教,遂忘其舊;地奧而腴,廣產鴉片,英人據其孟買、孟加喇為利藪,轉市中國;道光年間,東印度盡淪於英吉利;厥後,俄人又侵其北境、西境、土耳其,國勢分崩離析,非復寰宇中央之舊矣。英人以鴉片入中國,均由孟買、孟加喇興販而來。近詢滬局委員,知鴉片來源仍旺。舊惟公班及巴第古喇兩種,今添大、小白頭土。所謂大、小白頭番,本印度回教之人,其地即土爾其也。喀什噶爾回酋之叛附土耳其,與俄、英兩國通商,聞海口已刊入新聞紙,此間尚無聞見。果如新聞紙所言,喀什噶爾附其同教之土耳其,與英、俄通商,我既兼顧不遑,無從問及,則將來恢復後能否久守,原可姑置勿論。但就守局而言,亦須俟烏魯木齊克復後查看情形,詳為籌畫,始能定議。若此時先將已經出塞及尚未出塞各軍概議停撤,則實無此辦法也。諭旨:“中國不圖歸復烏魯木齊,西、北兩路已屬堪虞,且關外一撤藩籬,難保回匪不復嘯聚肆擾近關一帶,關外賊氛既熾,雖欲閉關自守,勢有未能。”於邊塞實在情形瞭如指掌,臣本毋庸再贅一詞。特以事關時務大局,不備細陳明,必貽後悔。身在事中,有不敢不言、言之不敢不盡者,耿耿此衷,良非有他。至規復烏魯木齊,非剿撫兼施不可,非糧運兼籌不可。按:陝逆白彥虎由西寧、大通竄遁關外時,除老弱婦女外,能戰之賊至多不過數千而止,人所共見;即被裹出關各回由安、玉、哈密逃歸就撫者,其說亦同。前敵所報,或多或寡,未足為憑;其言賊勢,或旺或衰,亦非確論。據實而言,白逆捍鷙不如陝回諸目,而狡詐過之。計該逆自陝至甘,未嘗佔踞城池,遇勁軍未嘗戀戰。有時見勁軍躡蹤而至,給諸逆目斷後,自挈黨夥先逃。所犯之處未嘗久留,專為覬便竄逸之計。觀其過肅城不赴馬四之招,現踞紅廟子不踞烏垣,亦可概見。賊智長於用伏,官軍計畫稍疏,輒為所陷。臣前接關外諸軍函牘言賊可取狀,曾告以勿論賊勢強弱,且自問官軍真強與否;賊之以弱示形,須防其羸師誘我;此賊如敗,必乘機竄逸;如陣前殪斃,乃為了局。此為言剿者策也。南路闢展、吐魯番至阿克蘇,地狹民貧,土回闇弱,近為浩罕屬部安集延所制。安集延距吐魯番之頭人帕夏,能以詐力制伏回眾,與白逆通,善持兩端。此時(足全)伏未動,且貌為馴順,以示無他。如遽加以兵,則減後勁之軍,增前路之賊,非計之得也。漢趙充國之討羌,急先零而釋罕**,厥後先零平而罕**自服,效尤可睹。現之屯軍哈密,修水利,興屯田,一為鳩集哈回,以固藩衛;一為置子中央,杜賊勾結;而取芻糧、節挽輸,猶其小者。此為言撫之策也。甘、涼與肅向稱腴郡,亂後人少地荒,物產銷耗,關外安、玉、敦則猶甚焉。今採買至十九萬石,抵承平時全省一年額賦,猶疑其尚可加採!奪民食以餉軍,民盡而軍食將從何出乎?以挽運言之;車騾負梁多,而飼養所耗亦多;駝負糧少,而飼養所耗亦少。以所運途程計之:車行三十日,而所負之糧盡;駝行三十日,而所負之糧尚可稍餘,以濟待餉之軍。駝行內地及戈壁,日耗糧三斤;若行邊外,則食草不必食料,所省又多。自來軍行北路,用北路之糧,無由關內運至北路者。今〈由〉肅、甘、涼運至安西,由安西運哈密,已為從前承平時所難,若尚責其逾天山運巴里坤,更由巴里坤運古城,勞費固不必言,試思關內之糧,除人畜食用,無論騾之與駝,能運至哈密者幾何?能運至古城、巴里坤者更幾何也?於是為之說者曰:盍易長運為短運?盍於肅州,玉門,安西,馬蓮井,哈密建倉廒,備起卸軍糧之用?建廠店,開井,積草,儲薪,歇駝騾,備轉更替之用?現於灰燼,沙礫之間勉為之,已據報有成效。無如運糧不能捨駝與騾,駝,騾往返行住,均不能停餵養。以騾駝所運之糧喂所運之騾駝,非往多而返則少,行多而住則少,一轉所耗如是,數轉所耗亦如是,並非長運耗多,短運耗少也。臣前稱軍糧僅可運至哈密者,只就運至哈密尚有餘糧供軍計之,且指負多食少之駝而言,非指車騾也。景廉但知烏,科之糧難運,不知肅州之糧可採可運而無可供前敵之軍,翻不知北路駝運勞費相當,免耗糧草,究有可供前敵之軍。西路用兵,肅州,哈密原有設糧臺成案,大都集餉調車馱,就北路採糧,運北路濟軍。嶽鍾琪由四川,甘肅調駐巴里坤,其初不知地形,故有南路設糧臺辦糧十四個月之議,旋即停止。人力之所限,地實為之,今豈必異於古?臣之所以擬從北路採運軍糧而指烏,科一帶為言者,蓋以北路商旅往來均問途烏,科;除北南中三大路外,南有一捷路,由歸化城,包頭而西,不經烏科,不由四路,別有間道可達巴里坤。自包頭向西稍北至蛇太,大巴,共十餘站,期間為烏,科及歸化各城,所屬蒙地無臺站而有屯莊,蒙漢雜處,自為聚落,產糧之地頗多,僱駝亦易。由大巴西北十六站抵巴里坤,則無臺站,無屯莊。計程以駝行一日為一站,自歸化城起,馱行三十餘日可抵巴里坤,遂呼為三十於站。所經之地屬何城管轄,無從確悉,但稱烏、科。實則近十商旅赴西路者,均以此路為捷徑,未嘗繞道烏、科兩城也。臣意若此路糧運可辦,於前敵軍食有裨,而關西之糧遞運安西、哈密,亦可由巴城用駝接運,庶前敵軍食以兩路供之,不虞缺乏。但求於事有濟,得免諉謝之愆,雖艱阻勞費,固不恤也。如天之福,此後哈密屯務可興,敦、玉耕墾漸廣,庶糧、運兩事尚不至束手。臣惟盡其心力所能到者圖之。謹將軍海防、塞防實在情形及現在關外應剿應撫、籌糧籌運實在情形披瀝陳之。其應密覆者,謹按垂詢次第附片條對,以清眉目而便省覽。伏懇皇太后、皇上訓示施行。謹奏。軍機大臣奉旨:“另有旨。”欽此。


蔓莓愛插畫


1874年的海防、塞防之爭的本質就是有限的財政資源如何優先分配的問題

李鴻章主張放棄新疆,讓新疆成為附屬國,全力發展海防,建設海軍;左宗棠認為海防和塞防同樣重要,但眼下必須先收復新疆鞏固塞防然後再發展海防。

李鴻章主張對現實進行妥協,更注重未來;左宗棠主張先解決現實再討論未來。單純從學術角度而言,二人的主張並無對錯之分。

問題的關鍵就在於——大清朝的財政收入是固定的,沒有辦法同時兼顧海防和塞防。

從財務角度去看海防和塞防之爭

左宗棠收復新疆花費了1000萬兩白銀,清朝財政撥開500萬兩,左宗棠通過胡雪巖向西方借款500萬兩。

1875年設立南北洋水師,名義每年財政撥款是400萬兩(南北洋各200萬兩),實際到賬是15%,即60萬兩——每年南北洋真正有大清財政撥款的水師經費只有60萬兩,其餘都是通過其他途徑籌集的資金。

北洋水師主要戰艦是購置費用:

定元、鎮遠、濟遠三艘船價格相同,即150萬兩每艘,即450萬兩;致遠、靖遠合計169萬兩;經遠、來遠合計173萬,北洋主要戰艦購置費用合計790萬兩。

北洋水師主要戰艦的購置費用基本上就是收復新疆之戰的費用。

另外從1875年籌建海軍,到1888年海軍成立,籌建時間13年,海軍也就失去了13年的發展時間。

因此,收復新疆的機會成本是北洋水師當年建成、失去13年的訓練時間。同樣的1000萬兩白銀,是拿去收復新疆,還是拿去建立北洋水師,這才海防和塞防之爭的財務本質——即有限財政資源的優化配置。

北洋水師建成後,需要不斷更新配置和設備;收復新疆後也要軍隊駐防房費。二者的開銷不會相差太多。

收復新疆,北洋水師被拖13年;放棄新疆,北洋水師或許在甲午之戰不會戰敗,但西北問題到今天可能都不會拒絕。

今天我們看到的歷史是收復新疆的結果——北洋水師甲午戰敗,大清從中興走向衰落。

但若放棄新疆,大清多13年的海軍訓練時間,擊敗日本海軍可能性更高,只要甲午戰爭勝利,大清繼續保持東亞第一的地位和國力,新疆想要脫離大清獨立也做不到。

大清沒有甲午戰爭之敗,英國就不會和日本結成聯盟,日俄戰爭也就不會爆發,會改變很多歷史。

是一次性拿1000萬兩白銀馬上建設現代海軍,還是拿1000萬兩白銀收復新疆然後慢慢建設海軍,這就是1874年李鴻章和左宗棠海防塞防之戰的本質。


每天原創,給你有價值的觀點!隨手關注,你的支持才是動力!

歷史哨聲


說明光緒皇帝對李鴻章和左宗棠的進諫,都沒有采納,如果光緒皇帝能對兩位大臣的進諫按輕重暖急的方式放在日程作些落實按排,不拖,急事急辦,不致於把庫頁島,西伯利亞,臺灣島,給丟失,好在臺灣島最後又被康熙皇帝給收回來了,但是不管在任何時候中國的起落的命運都是掌握在最高決策者一個人的手中,光緒皇帝是一個有罪之帝。


孚朗頁


實名反對“歷史哨聲”等幾位先生對於這個問題下面的回答。

這些回答錯在這麼幾處:1、這些回答把導向認為左宗棠不重視海防;2、這些問題把導向指向李鴻章有先見之明;3、這些問題把甲午戰爭的失敗歸結於經費不足。以下本人將負責任把這三個問題說清楚。

第一,所謂海防、塞防之爭的實質,是李鴻章放棄對新疆權益的維護,與左宗棠海防、塞防並重的分歧。事實上,作為創建福建船政學堂的左宗棠,對海防的重要性認識相當深入,只是新疆一旦落入沙俄或英國手中,中國腹地將受到極大威脅,所以必須堅持塞防,這是兩者之間的不同。

第二,李鴻章並沒有什麼先見之明,相反,他在外交層面相當一般。日本佔據琉球,是日本進一步侵略的信號,在此基礎上,何如璋等人建議清廷採取措施,但被李鴻章等人阻撓。事實上,1870年代日本在中國東南搞事情,完全是最初的試探,而清廷主動放棄,實際上也是助長了日本的野心,當時日本實力並不能對清廷佔據優勢。1880年代日本逐步蠶食朝鮮半島權益,其實李鴻章還是沒認識這層危險……

第三,甲午戰爭失敗根源是自上而下的腐敗。雖然海軍的軍費遭到了一些剋扣,但是實際上,整體而言海軍實力尚在,但是士兵們荒於訓練,自上而下不重視,讓海軍最終單兵能力上遠遜於日本,這是甲午失敗關鍵。


張傑談史


你的意思是想問,李和左誰說得更正確,是吧?

這是他們依照當時的國際形勢來分析的,當時來說,兩國都是大清最大的潛在敵人。

老實說,國若強大,個個都是友邦。

國若弱小,哪個強國不想來咬上你一口,吃不到肉,分一杯羹也好啊。

誰是大敵,要依時勢來判斷,照我看來,除我之外,外邦皆是敵人。事實上,明智的掌國者,都有這種認識。


狂野居士


左宗棠和李鴻章作為晚清時期的國家棟梁,他們兩個人的觀點都沒有錯,李鴻章主張加強海防,預防列強來自海上的侵略,特別是日本,左宗棠則是主張塞防,預防來自俄羅斯的威脅,兩個人眼光獨具,日本和俄羅斯的確成為了清朝最具威脅性的敵人,在隨後的一系列戰爭中兩個人的預言都得到了證實,兩個國家制定戰略國策也都是針對清朝,比如日本的“大陸政策”和俄羅斯的“黃俄羅斯計劃”,都是以侵佔清朝領土為主要目的。

日本明治維新除了實現富國強兵廢除列強強加給日本的不平等條約以外就是實現明治維新前期就制定的戰略國策--大陸政策,大陸政策是以武力為後盾實現對清朝領土的侵佔,改變數千年以來由中國主導的東亞格局。為此日本在19世紀70年代將琉球國吞併,琉球國王被挾持到日本拘禁,琉球滅亡,隨後日本悍然出兵侵佔臺灣,當時由於清朝沒有強大的海軍,解決臺灣問題只能通過談判,日本也由於剛剛明治維新國力不強在列強的壓力下不得不選擇撤軍,這次侵臺的失敗使日本認識到自身實力的不足,之後日本大力擴建海陸軍,準備在未來的戰爭中一舉擊垮清朝。這件事也讓李鴻章認識到日本的狼子野心,並預言日本終究會成為中國的肘腋之患。

第一次鴉片戰爭結束之後林則徐被流放新疆,在前往新疆的途中他給魏源的書信中曾經說過俄羅斯未來必成中國大患,沒想到林則徐一語成讖,在第二次鴉片戰爭中俄羅斯趁火打劫先後侵佔清朝外東北以及西北地區大面積領土。在日本侵略臺灣的同一時期阿古柏在俄羅斯的支持下入侵新疆,佔領了新疆大部份領土,當時朝中出現了放棄新疆的聲音,左宗棠卻認為新疆是蒙古的屏障,蒙古是北京的屏障,倘若失去新疆,北京就會時刻在敵人的威脅之下,最終在慈禧的支持下總總堂率領大軍將阿古柏政權一舉消滅,收復了新疆大片國土,在和阿古柏的戰爭中屢次受到俄羅斯的軍事威脅,俄軍甚至將伊犁佔領,後來清朝花費巨資才將伊犁等地贖回。

無論是李鴻章還是左宗棠兩個人對日本和俄國都有一個清醒的認識,但是反過來李鴻章對俄國的認識不足,左宗棠對日本的認識不足,俄國在第二次鴉片戰爭以後由於歐洲戰事對清朝就沒有大的動作,這讓李鴻章放鬆了對俄羅斯的警惕,而日本雖然極具侵略野心並開始明治維新,富國強兵,畢竟還處在成長階段,還不足以對清朝實現現實威脅,這也讓左宗棠放鬆了對日本的防範,一心針對俄羅斯。所以兩個人一個主張海防,一個主張塞防,並分別把日本和俄國當作最大的潛在威脅。其實兩個人的主張都沒有錯,日本和俄國一個是潛在威脅一個是現實威脅,這兩個國家在隨後的對清朝的戰爭中都給清朝造成了難以挽回的巨大損失。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