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柳長街買了一張車票,趕回了江城,已經答應過陸漫曼,所以,他絕對不會食言,何況現在,除了去陸漫曼那裡蹭睡,他似乎也沒地方住。
“小雙,聯繫夏鼎,讓他三天之後來參加大祭,如果不來,後果自負。”
“好。”
掛斷電話,柳長街嘿嘿一笑,拔地而起,直接跳到了陸漫曼臥室的窗臺上。
窗戶果然開著,陸漫曼躺在床上,瞪著大眼睛,就是在等他回來。
“噓,小點聲,我爸媽都睡了。”
柳長街微微一笑,坐在地上,斜靠在她的床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有什麼好看的,真是……”
“你還是那麼好看,看不夠。”
“你呀……還是這麼油嘴滑舌。”
柳長街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道:“睡吧。”
陸漫曼的臉紅了紅,低聲道:“你還要睡地上麼?”
“你不怕被伯父抓住麼,我當初可沒少捱揍。”
“怕,但我更怕你消失。”陸漫曼哼了一聲,身體向床裡邊靠了靠。
柳長街脫下外套,躡手躡腳的鑽進了被窩。
這一夜,柳長街睡得格外深沉,八年的腥風血雨,早已經讓他忘記了這種安逸,而今,真愛之人就在眼前,就在枕邊,他怎能不幸福。
兩個人合衣而睡,並沒有發生什麼,但那種溫馨靜謐,卻深深的沉澱在彼此的心底。
“老婆子,那小子似乎又回來了……”
“你個死老頭子,還想管麼,女兒遭了多少罪你不知道麼……”
“好了好了,不管,睡覺,都這麼晚了,要不是確認一下,我早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柳長街親自動身,去了江城的秘密軍事基地,並且面見了最高指揮,在絕對的權力面前,總指揮也得遵從命令。
京都,夏家。
酩酊大醉的夏鼎剛剛起床,他感覺異常疲憊,昨晚上瘋狂了大半夜,那兩個嫩模還躺在他的身邊熟睡著。
“滾開!”夏鼎起身,將睡在床邊的嫩模一腳踢開,披上衣服下了床,但他的目光忽然被吸引住了,在桌子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封信。
夏鼎打開信封,粗略的掃了一眼,不禁露出一絲冷笑,“窩囊廢一個,還敢威脅我。老子玩兒過的女人多了去了,柳阡陌算個什麼東西!”
他把信撕成碎片,隨手丟進了垃圾桶裡。
不過他轉念一想,嘴角又浮現出一絲笑意,“敢跟我夏鼎施威,我就讓你好看到底!”
“張放,把拆遷隊叫來。”
“少爺,你找拆遷隊幹什麼?”
“挖墳!”
三天,轉瞬即逝,柳長街站在柳阡陌的墳前,盯著那墓碑,久久未動。
他的身後,是福伯和陸漫曼,還有一名器宇軒昂的年輕人,沒有人知道這個年輕人的來歷,柳長街也沒有對任何人介紹。
“阡陌,哥哥要送你走,讓你風風光光的走!”柳長街低語。
“讓開讓開,誰特麼讓你們來的,不知道這是戒嚴地區麼!”一陣嘈雜聲突然傳來,接著十幾名帶著鎬頭鐵鍬的工人走了過來。
“兄弟們,這是我們買下的地皮,把那座破墳給我刨了,別耽誤我們發財!”
領頭之人正是張放,夏鼎最衷心的走狗,而夏鼎此刻正坐在不遠處的加長林肯中,冷眼看著這一切。
“你們聾是不是!”張放上前,伸手去推柳長街,但他的手還未觸及到柳長街的衣襟,那名器宇軒昂的年輕人突然出手了,他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在張放的手腕上一敲,“咔嚓”一聲,清脆的骨裂聲傳來,張放的那隻手,忽然就垂了下去。
“啊!”張放慘叫,“給我上,都上,弄死他!”
十幾名工人都是夏家的打手,此刻掄起鐵鍬鎬頭,一窩蜂的衝了上來。
但那年輕人就像是一頭猛虎,衝進了人堆中,只不過十幾秒的時間,夏家的這些打手便都哀嚎著躺在了地上,所有人的腿骨全部折斷,粉碎性骨折,這輩子再也別想站起來了。
“十點了,開始吧。”柳長街低聲道。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股令人震撼的轟鳴聲自遠方傳來,地平線的盡頭,出現了上百架戰鬥機,每一架戰鬥機上都掛著巨大的橫幅,“柳阡陌,一路走好!”
激盪長空的浩瀚,宛若一股鋼鐵洪流席捲而過。
與此同時,一艘巨大的航艦出現在不遠處的江面上,航艦之上皆是全副武裝的海軍精英,他們對著柳阡陌的墓地,深深鞠躬,數不清的煙花隨著他們的鞠躬升騰而起,在空中炸開一張傾國傾城的臉,那張臉,就是柳阡陌。
福伯老淚縱橫,“孩子,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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