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讓孩子說出“我長大了要當像鍾南山爺爺那樣的科學家”

為醫護人員帶去切實利好

文 | 巴桂樹


這是一個紛亂而多元的現代社會,持別是在突發公共衛生事件之時,在新冠肺炎病毒突襲人類之時,它其實是一塊明鏡,照出了我們社會的真實鏡像。

(一)

有大批演戲明星逃往國外,美其名曰:病毒,我惹不起躲得起;有84歲和73歲的老者毅然披掛上陣;有全國各地的一批接一批的10萬白衣天使,逆然組隊逆行而上,集聚武漢,與死神搏擊……

要知道,頗長一段時間以來,當我們問起孩子長大了要當什麼時,很少再有人不加思考地脫口而出:

我想當一名科學家或是當一名醫生。

與這些這些職業相比,如今的孩子們更想當一名歌手、電影演員、網紅。

女孩子想長大了就去整容成“范冰冰”,憑高顏值成為“萬人迷”,或者嫁一個像馬雲一樣的富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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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子想長大了包裝成一塊小鮮肉,既會唱又會跳,說唱功底一流,最好被一個頂級大富婆看上,再經過包裝,成長為一個大明星,掙快錢,好好享受人生。

另外,還有一大群小小年紀,就已經是一個座擁十萬甚至上百萬粉絲的主播網紅。他們所謂的才藝,不是臉蛋乖,就是嗓音好;不是能扯蛋,就是能跳舞……

總之一句話,能扯眼球就是老大,能聚粉絲就是王道,管他用什麼辦法和路徑獲取。

(二)

小孩子嚮往那些光鮮的外表,華麗的舞臺,一場直播數萬金的鈔票,不是他們天生就擁有的人生觀、價值觀,而是他們的父母一路帶出來的。

在日漸浮躁的消費主義之下,人們越來越聚焦於明星身上營造出的反射出的金銀銅鐵的各式光環。

把追星當成愛好,甚至把追星弄成“追命”,把明星當成人生信仰,把物質享受和風光體面當作人生奮鬥的目標。

以這樣的思維認識構架起的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無疑是畸型的、偏失的、無鈣的、脆弱的。

每當國家有難、族群有危之時,他們秉持的是明哲保身,避開危情,一走了之。

比如還處於疫情上升期的大年初二,有網友曬出偶遇wxy、ycy去日本遊玩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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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又有網友爆出在紐約一家日料店,偶遇了jmj和yz,兩人還穿著情侶羽絨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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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去年婚禮沸沸揚揚的xz和gbt,也在日本享受旅行。

曾公開喊話明星是高危職業的zyq,被曝帶著男友在國外吃吃喝喝。

恕筆者目力不及,還有更多的影視體育明星,最近都齊刷刷地在國內隱身了。

原本高調,成天想著上媒體頭條的他們,難道是“改邪歸正”了?還是他們像韓紅那樣衝到武漢去親力親為,為疫區民眾加油鼓勁,籌資集款去了?

顯然不是,很多明星像上面的那幾個一樣,在難得清閒之時,出國旅行、工作,抑或是網友們口中的“避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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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孩子們一個勁地嚷,長大了要當明星、網紅。而這些為數眾多的明星們,配得起孩子的仰慕嗎?

這再次印證了網友們的一個結論:娛樂不能興國,明星不能救國。

這裡不是搞“道德綁架”,也不是說影視明星就不能在此時出國旅遊,影視明星就都應該像韓紅那樣義無返顧地衝上抗擊新冠疫情的第一線。

而是,這場疫情讓我們看清了,我們社會的價值評價體系究竟該向哪裡傾斜,我們究竟該怎麼向孩子樹立起正確的價值導向。

(三)

究其根源,還是“娛樂至死”的誤導,那些靠感官、刺激就能發大財的娛樂,正在撕裂著我們社會的價值體系。

我記得之前看過一則報道,說的是范冰冰的弟弟範丞丞在網絡上放了幾張照片,他特意註明,只要付費60元,就能看高清版。於是,一下就有8萬人付費。

有人調侃,範丞丞一覺醒來賺了480萬。跟不少抖音用戶一樣,你不可能跟這8萬人講道理。反過來,他們會覺得你無趣、無聊。但是,而今,這樣那樣的群體,正在越攤越大。這究竟要把我們的孩子帶到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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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批判學家尼爾·波茲曼1985年出版《娛樂至死》,他憂心忡忡地說,電視和網絡媒介之下,一切都以娛樂的方式呈現;人類心甘情願成為娛樂的附庸,最終成為娛樂至死的物種。

1985年,尚是電視娛樂的時代。30多年後,手機裡的社會人,使波茲曼的擔心成為正在變現的預言。

以一些短視頻、遊戲等為最新時尚的網絡生態,以及這種生態背後的文化現象,有可能正在成為移動互聯網背景下新的娛樂至死。

還有,明話還想起被眾人公認的小鮮肉歌手鹿晗,一天,他在新浪微博正式宣佈與演員關曉彤的戀情之後,由於上億網友瞬間刷微博,立馬將新浪微博客戶端弄癱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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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晗透愛”被“圍癱”的不僅僅是微博後臺,而是我們被揮霍浪費、用錯了地方的“眼球經濟”,還有中國新生代究竟該追隨什麼樣的偶像的迷失。

其實,明星的愛情干卿何事?我們也無權干預別人的抉擇。而對於那些偏執的粉絲而言,你對偶像所有的迷戀與信仰,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

曾有一句被大家廣泛提及的名句是這樣說的——“圍觀就是力量”。不過,傾力去圍觀影視明星的吃喝拉撒、衣食住行,及至“圍癱”了新媒平臺,卻怎麼也產生不了正能量。

我們何時能真正把目光鎖定在社會民生等話題上,何時能真正把耳朵傾向風聲雨聲讀書聲上,何時能把關注點鎖定在對我們社會做出過或正在做出重大貢獻的科技人員身上,網絡內外才會有一片清朗的天空,虛擬與現實空間才會充滿一股向上的凜然之氣。

(四)

大災大難面前,那些真正冒著生命危險守護國家守護人民的人,才真正是我們的偶像,才配得上“榜樣”二字,才真正是民族的脊樑,挽救我們於危難之上。

這一個多月以來,有幾個民族的脊樑,他們的身影牽動著14億中華兒女的目光:

鍾南山逆行的身姿,何其矯健。他在接受記者採訪時,眼含熱淚。你知道,眼淚落地的力量嗎?沒有風,萬籟俱寂。

像中國後來的大街小巷,空無一人的空曠。眼淚,從一個渾身除了骨骼,就是良心老人眼中,飽含著對國家的責任與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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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年前,鍾南山也毅然出山,扭轉當年抗擊非典疫情的危局。

其實,鍾南山院士在2003年抗擊非典過後,在2004年,他就曾因為工作負荷太大心肌梗死做了心臟搭橋手術,即使到現在,他也無法再做激烈運動,不能再打籃球,但他在危難時刻仍然選擇挺身而出。

鍾南山的父親曾對他說過,“一個人要在這個世界上留點東西,這輩子就算沒白活。”毫無疑問,鍾南山院士此生早已重於泰山,是14億人心中的一塊錚錚奪目的豐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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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17年,我們記住了什麼,推崇了什麼,為何這樣的脊樑在孩子們的眼裡成不了英雄,成不了“明天的你”,結結實實地敗給了“范冰冰”和小鮮肉們。

還有一位老人叫李蘭娟。1月18日,中國工程院院士、國家衛健委高級別專家組成員73歲的李蘭娟同鍾南山院士等專家一同趕到武漢防疫前線。

據公開資料,李蘭娟於生於浙江紹興。感染病(傳染病)學家、中國人工肝開拓者、國家傳染病重點學科帶頭人,中國工程院院士,浙江大學醫學部教授、博士生導師,浙江大學附屬第一醫院主任醫師、傳染病診治國家重點實驗室主任、國家衛健委高級別專家組成員。

光是這一長串的職稱,便足見分量。

2月20日,李蘭娟走進武漢大學人民醫院東院區ICU病房,問診新冠肺炎危重症患者。

當李蘭娟脫下防護服後,臉上的壓痕清晰可見。這是我們見過的最感人的壓痕,這是寫在老人臉上的責任與擔當。這麼大歲數還進重症病房查房,連日來,大量網友被感動,紛紛呼之為國寶。


如何讓孩子說出“我長大了要當像鍾南山爺爺那樣的科學家”

還有,為眾抱薪凍斃於風雪中的“吹哨人”——李文亮醫生,也感動了大量網友,人們紛紛在網上哀悼紀念。

英國思想家亞當·斯密在《道德情操論》中曾講到:“人的慾望和自利是推動社會發展的,消費順應慾望。”

但在日漸浮躁的社會風氣和消費主義之下,我們卻看到疫情面前真正起到中流砥柱作用的,仍是那些平日裡默默無聞的科學家和專業人士,他們才是社會穩定發展中不變的基石。

(五)

在準備結束此文寫作時,我看到一則讓人欣慰的報道。2月19日,四川省科技廳出臺《關於進一步服務支持科技型企業和科研機構疫情防控期間平穩健康發展八條措施》(以下簡稱《措施》)。

《措施》主要包括強化疫情防控科技支撐、支持企業提升科技創新能力、強化科技人才支撐、進一步優化服務保障四個方面內容。《措施》提出,在自然科學研究人員職稱評定中,對參與疫情一線防控人員給予優先傾斜。

為了進一步激勵廣大醫務工作者安心本職工作,再創佳績,四川省出臺的這一舉措,明確提出在自然科學研究人員職稱評定中,對參與疫情一線防控人員給予優先傾斜。


如何讓孩子說出“我長大了要當像鍾南山爺爺那樣的科學家”

此舉不同凡響,令人為之振奮。

首先,向社會傳導出一種價值導向,誰對社會做出了重大貢獻,誰就理當得到我們的善待與崇敬。

面對新冠肺炎病毒,廣大醫務工作者沒有退縮,而是表現出一種崇高的責任擔當,目前有3萬多名醫務工作者奮戰在湖北武漢。戰疫以來,1000多名醫務工作者受到感染,多名醫務工作者壯烈犧牲。

事實上,這已經充分顯示了醫務工作者救死扶傷置個人安危於不顧的高尚情懷,他們是最可愛、最可敬的人,理當受到社會的善待。

其次,讓科技人員受到尊重,讓他們得到切實可感的利益厚待。疫情防控需要這樣的“職稱支持”。

一方面這是對廣大醫務工作者捨生忘死辛勤付出的一種獎賞。另一方面,對醫生主流價值起著一種示範和引導作用,是對傳統語境下職稱評定的一種糾偏。


如何讓孩子說出“我長大了要當像鍾南山爺爺那樣的科學家”

過去職稱評定往往過於看重論文發表的多寡,學歷的高低,而對實際工作表現常常表現得“分量不夠”,在這種偏頗評審機制的影響下,很多醫務工作者不是把心思用在救死扶傷上,而是熱衷於發表論文,鍾情於追求學歷。

顯然,這是一種職稱評定的劍走偏鋒。四川率先走出的務實之步,當然還是第一步,還遠遠不夠,我們需要跟進國家層面的價值導航較正。

比如,對演藝體育明星的限薪,不應搞隔靴搔癢,本來動輒上億的片酬降10%也有數千萬之巨;國家男子足球隊,一直衝不出亞洲,但年薪卻高達千萬,限至900萬年薪也屬天價……

這邊體娛明星大幅降薪,那邊科研人員大步漲薪!只要這樣堅持做下去,我們的孩子在被問及長大了願當什麼的時候,才會說出“要當像鍾南山爺爺那樣的科學家!”

這是國家之幸,人民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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