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6 说说“战区”的我们!


封城一个月零四天了,天气时阴时晴。疫情正向好的方向发展,有可能春正暖,花将开。

今天看了两篇文章,某大师和一名无名小辈写的。大师写的是深遭沦陷的战区-武汉的琐碎,网称武汉日记,记录了武汉沦陷以来种种云云。从内心来说,我对此的感觉是:过于琐碎,有点像记流水账,当然也不否认,生活原本就是记流水账,但如果上升到文学创作的高度,纯记流水账,觉得不妥,毕竟要提炼,提炼的东西才是真东西。不过在流水的日记中也不难发现大师的个人的一些情感,或张或弛,或悲或喜。

说说“战区”的我们!


无名小辈讲的是闭门造车之不真实所言。真实与不真实,从来都不是绝对的,对我而言。世界上有绝对的真实吗?又有绝对的不真实吗?包括个人情感,你能百分之百说你的情感是真实吗?即使面对自己最深爱的人,最信任的人,你内心就没有为她(他)保留空地吗?为什么保留,因为你觉得对比你们的情感来说,那些已不重要或是过去式,所以真实只是相对的。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我们一腔热血,有欲拼杀一番的快感,可毕竟你只是一介普通的公民,不是医务人员,不是决策者、不是执行者和志愿者,你就只能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呆在家里,不乱动,减少感染,不传播病源,你就是为人民做贡献了,否则,你有选择吗?

封城半月之久的时侯,不知谁突发奇想,打开窗户吼了一嗓子,“对面的有没有人呀,出来吵吵架撒”。第二天立马有人响应起来,满城的夜空都飘着一个声音,“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声音久久在疫区寂静的夜空响起,人们似乎忘记了身处的危险,向着窗外拼命的吼叫起来,也许是憋的太久,也许是疫情来得太突然,刹那间,武汉三镇沸腾了。

说说“战区”的我们!


那天我们小区对面的灯光也一一亮起,很多人站在窗边唱起了“国际歌”,我也毫不犹豫加入了此行列,和大家一起吼起来。那种畅快呀,那种爽呀,无法形容,对面的人忽然一下子清晰和亲近起来。那种情绪仿佛被阻隔了一个世纪的阴雨天终于见到阳光无限激情般的欢腾。那一晚应该是武汉最晴朗的时候。可怜的人们,无故中弹的城市终于有了一个吸取新鲜空气的机会。有了一个与看不见的心在一起交流的机会。

说说“战区”的我们!


那个特别的时期,人们惧怕,惧怕到连窗户都不敢打开,仿佛一个不小心,病毒就会从窗子里飞进来,把我们原本健康的躯体带走,病毒就像一个妖魔张着血盆大口,随时把我们吞并。所以好一阵子,紧闭门窗,想呼吸到一点新鲜空气都显奢侈。

那天晚上,着实痛快,着实感人,可老天就连这样的机会也不肯给我们。第二天又到处有视频传播,说这种行为极为危险,会出现大量的飞沫扩散,身处重灾区的我们只能再一次紧闭起窗户,把阳光和歌声深锁窗外。

我想到大师也是如此,身为一个弱女子,甚至在年老体弱的情况下又能如之何呢?是我们高唱赞歌,头顶呼啸的弹雨去冲杀一番?还是怀揣炸药包,顶天立地与敌人同归于尽,可是不能呀,失去了自由的我们,疫情蔓延、肆掠惊纷的我们、特殊战情、特殊时期的我们,都不需要,这一切都不需要。这里是看不见的战线,看不见的硝烟,不沉沦的只有我们的心。我们只能坚守相望,只能蹲在家里,用心守护着我们的家,我们疫区。说实在的,在这样特殊的时期,能活下来就很已经很庆幸了!不是吗?李文亮医生,刘院长还有无数无辜中弹的亲人们不是一一都在我们身边倒下了吗?

上哪里去寻找一线真实的材料?上哪去采访想要采访的人?除非你是战线的记者,除非你是特殊人物,能接触到真实的人,真实的事,真实的数据,不然你能如何?每天唯一我们能看到的、听到的,就是电视上手机视频里传来的声音。有时对于真假,我们已散失了明辨的能力,前一分钟沸沸扬扬,后一分钟告诉你是辟谣。我们能相信的只有权威媒体的报道,这就是一线的声音,他们代表政府的喉舌,他们所报道的,我们只能信!

写写个人的日记,倾诉一下自己的声音,掺杂一些自己个人的情感,不要说家国情怀,不要说悲天悯人,我们就是一个普通的人,没有哨声,只有心底里不时涌现出一丝清波,在有微风的时候,在不知情的深处微漾,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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