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和佛賞花去
媽媽和老婆落水先救誰？這是個有著幾百年歷史的道德難題。不僅成為準新娘考察未來老公的最後一個考驗，而且還成為一些公司面試的題目。幾百年來答案五花八門，到了如今聰明的答案也越來越多。最終的答案都是顧左右而言他。有的從技術層面回答，說誰離的近救誰；有的從幫助弱者出發，認為要先救不會游泳的那個。因為誰也不願意觸碰那個核心的道德問題。先救媽，則會不忠，先救老婆屬於不孝。
有一個小夥到公司面試時大著膽子選了先救老婆。他說，我的孩子尚小需要媽媽，而我的媽媽，現在已經老了，我相信她也會支持我的決定，儘管我可能揹負不孝子的罪名。面試結束，小夥未被錄取，原因是價值觀與該公司不符。面對這個話語圈套，筆者聽過的最聰明的答案是：先救媽媽。媽生我養我這麼多年不容易，這算是報答她的生育養育之恩。然後我再跳下去救你，能把你救上來，咱倆就一起活著。救不上來，咱倆就一起死，下輩子咱們還做夫妻。
這個百年難題多是女方出給男方的，那麼相似的問題如果男方出給女方呢？如果爸爸和老公只能活一個，你選誰？女方也一樣陷入兩難的境地。2000年前的春秋，一位鄭國的美女遇到這個問題後，當機立斷地作出了選擇，之後，還誕生出一個成語。
此女子名叫蔡姬，她的知名是因為父親祭仲是鄭國權臣，也是春秋時期著名政治家、謀略家。鄭莊公在位時，他便出任卿大夫，深受寵信。蔡仲還替鄭莊公迎娶一位異國美女，生下太子忽。鄭莊公去世前，聽了蔡仲建議，沒有立長子公子突為君，而是選擇了太子忽。公子突逃到宋國請求後援，宋國引誘蔡仲到來並抓住，逼迫他讓公子突即位，蔡仲只得接公子突回國即位，是為鄭厲公。 太子忽急忙逃到他國。
鄭厲公雖然即位，但鄭國的大權都在祭仲手中，這引起他的擔憂。鄭厲公想到了一個除掉蔡仲的辦法。蔡仲的女婿叫雍糾，他想到讓女婿突其不易殺其岳父蔡仲。這樣他們便定了一個計策，由雍糾在郊外宴請蔡仲，以便殺之。蔡仲自然沒有懷疑自己的女婿，欣然應往。眼瞅著萬事俱備，雍糾很是得意。雍糾屬於灰太狼的性格，在外邊咋咋呼呼，但對老婆很好，經常是知無不言。這日，酒後的雍糾把要在郊外宴請岳父的事情說給蔡姬。蔡姬一聽就覺得此事有異常。宴請不在家中而跑到郊外為何呢？
蔡姬矛盾重重地回到孃家，一邊是父親，一邊是丈夫，自己該如何選擇呢？父母生了自己，可之後的日子要跟丈夫一輩子。看到女兒心事重重，在母親的追問下，蔡姬說，母親，您說父親與丈夫哪一個更親?蔡姬的母親很有見識地說，任何男人，都可能成為一個女人的丈夫，也就是人盡可夫這句成語的出處。父親卻只有一個，怎麼能夠相比呢? 蔡姬覺得是這樣的，在矛盾中說出了自己的懷疑，提醒父親小心雍糾。
蔡仲聞言就明白了一切，先下手為強，立即除掉雍糾，還將他的屍體示眾。鄭厲公聽說了這個事情後，氣得不行，大罵雍糾說，機密大事和女人商量，死得活該！為了防止蔡仲報復，鄭厲公連夜出逃。蔡仲於是將太子忽迎回立為鄭昭公。這件事，當事人都皆大歡喜，只有蔡姬十分悲傷。儘管在蔡仲的庇護下，她在鄭國被塑造成一代孝女的典範，但是她也被很多人罵成對丈夫不忠的可惡女人。在鬱鬱寡歡中孤獨終老。
不過，人盡可夫現在可是充滿貶義，形容生活作風不檢點的女子，不能亂用了。2000年來蔡姬一直是個爭議的女人，就像我們前面提到的媽媽和老婆落水先救誰的道德難題一樣，成為無解。大家怎麼看待蔡姬的行為呢？你會怎麼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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