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7 留守兒童的心酸自述:父母七年未回家,是姐姐照顧我長大


#自拍我的故事# 我叫文榮鈞,四川人,今年20歲,在警校讀大三,2019年10月開始在四川綿竹的派出所實習,本來今年2月應該結束實習,但因趕上疫情,實習期將延至疫情結束。我有一個25歲的姐姐叫文丹,她是我最親的人,她在貴陽打工,去年6月厄運降臨,一開始姐姐只是膝蓋疼,腿打不直,在當地醫院看過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到8月越來越嚴重,連行走都困難,再次去醫院,診斷為惡性骨肉瘤。圖為2月25日我在街頭執勤。

2019年8月底,我和爸爸陪著姐姐到了北京,當時對她隱瞞了病情,騙她說是旅遊,後來到醫院經過檢查最終確診為右股骨下段骨肉瘤,姐姐也知曉了實情。醫生告訴我們,她需要立刻入院做4個療程的化療,如果化療情況好,屆時可以進行人工關節置換手術,如果情況不佳就只能進行截肢保命。圖為去年8月底,姐姐在住院前,我陪她在天安門廣場的合影。

不幸中的萬幸,4次化療之後,姐姐的病情有所控制,2019年11月進行了人工關節置換手術,縫了60多針的代價換回了她的右腿。手術後,姐姐開始了痛苦而漫長的12個化療療程。姐姐手術傷口一個多月都無法恢復,今年元旦,因為肢體組織壞死,姐姐的右腿再次開刀,留著長長傷疤的右腿上又縫了將近20針。圖為2020年1月21日,總算逐漸恢復的傷口。


現在姐姐正在進行術後的第4個化療療程,我和她每天都要通過電話或者視頻聯繫,她總是裝出沒事的樣子,但是我記得她以前的樣子,現在的她彷彿一下子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痛苦憔悴,吃不下飯,脫髮,嘔吐,口腔潰瘍,發燒,不再有活力,跟那個從小與我相依為命的姐姐完全不同。

我和姐姐在四川達州一個貧困的農村家庭長大,我們算是典型的“留守兒童”,父母常年在外打工,我們跟爺爺住在一起,姐姐大我5歲,從小都是她在照顧我。父母最長一次沒有回家足足有7年,大概從2001年到2008年,期間都只有電話聯繫,因為年紀小,我對他們的長相都沒有印象了。我特別想他們的時候,姐姐就會抱著流淚的我,安慰我,說讓我好好唸書,考上大學一家人就能在一起了。圖為2020年1月21日,護士在給姐姐輸液。

我記得小時候每次父母打電話回家,我總是搶著去接,而姐姐都躲在一旁。現在想想,那時候姐姐其實更渴望父母的愛。姐姐為了給我創造更好的條件,高中畢業後就開始打工,後來為了多掙點錢,買了一輛小貨車運送建築材料,很少有女孩能幹這種工作,但她為了一個月差不多四千塊錢的收入,堅持了下來。圖為2020年1月21日,媽媽看著病床上的姐姐不禁流下眼淚。


2017年,在姐姐的照顧下,我高中畢業順利考上了警校,我的父母也回到了老家打一些零工,我覺得我們一家人總算可以過上平淡而幸福的日子,從小到大替我遮風擋雨的姐姐,終於可以過上屬於自己的人生,誰知道卻被一場病毀掉了希望。去年姐姐開始入院接受化療時,我提出了退學去打工為姐姐掙醫藥費的想法,但姐姐和父母都極力勸阻,我最終回到了學校,並且申請到實習的機會。圖為去年8月,在貴陽看病期間我推著姐姐。

為了湊錢給姐姐治病,我利用休息時間在建築工地打零工,爺爺年近80依然還到地裡勞作,但這些錢遠遠不能支撐姐姐治病的花費。到北京開始治療時,醫生就告訴我們16個化療療程加上手術,估計醫療費用會超過一百萬元。治療至今已經花了大概60萬,醫保大概報銷了10萬,家裡的存款包括賣掉小貨車湊的十多萬早已花光,還欠了親戚朋友30多萬。姐姐曾經因為錢的問題有過出院回家放棄後期化療的想法。圖為姐姐的各種治療費用單據。

我記得小時候冬天的時候,家鄉陰冷的雨總是下個沒完,我和姐姐買不起暖和的鞋子穿,她為了不讓我的腳被凍壞,經常揹著我去上學。如今姐姐右腿上那長長的疤痕一直在提醒我,正是堅強的姐姐努力支撐著讓我們兩個人一起熬過了辛苦的童年,現在輪到我努力支撐下去,為姐姐贏得站起來活下去的希望。


如果您願意拯救這個家庭,可長按識別二維碼查看項目詳情,進行捐款。如不能識別,可將二維碼保存到手機相冊,打開掃一掃,從相冊中選取二維碼進行掃描識別。該項目由中國社會福利基金會919大病救助工程發起,在民政部制定的互聯網募捐信息平臺“水滴公益”發起募捐,並負責項目的審核、執行及信息反饋。該項目最終解釋權歸中國社會福利基金會所有。詳情請關注“水滴公益”平臺動態。監督電話:4009-010-919。

“感光計劃”為公益攝影師、慈善組織、募捐平臺搭橋,發佈困境家庭的圖片故事,助力募集善款。該計劃是由今日頭條攜手中國攝影家協會與中華少年兒童慈善救助基金會、中國人口福利基金會、中國社會福利基金會等具有公募資格的慈善組織聯合發起的圖片公益項目。如有困難,可私信“感光計劃”官方頭條號。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