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8 莫扎特的B面:孤獨、憂傷、夢幻一樣深邃的心靈

莫扎特的B面:孤獨、憂傷、夢幻一樣深邃的心靈



莫扎特在音樂史上,知名度絕對穩排第一。才華橫溢的音樂、天才和短命的戲劇性人生,增加了眾人熱愛的力度。


短短三十幾年的時光,莫扎特創作的音樂可謂包羅萬象。有人喜歡他的達觀快樂與天真純潔,讚歎他的美麗明朗與流暢動聽,過耳不忘於他的典雅雋永與赤子之心……但莫扎特,絕不僅僅如此。


莫扎特的B面:孤獨、憂傷、夢幻一樣深邃的心靈


以上這些,都是莫扎特的A面,很少有人知道莫扎特的B面:那就是他的孤獨,他的憂傷,他的命運和他的夢幻一樣深邃的心靈

也許在大多數人的印象中,這些詞似乎難與莫扎特發生關聯,卻是走進莫扎特最重要的“鑰匙”。以這首《A大調單簧管協奏曲》的第二樂章為例,用最簡單的手段,寫出最深刻內斂的情感內涵,這一點上,無人可比莫扎特。


莫扎特的B面:孤獨、憂傷、夢幻一樣深邃的心靈

《A大調單簧管協奏曲》是莫扎特人生倒數第二個完成了的作品。他最後的一首作品是《安魂曲》,可惜沒有寫完他就去世了。

18世紀法國博物學家布封有過這樣美麗的描述,他說古人不僅把天鵝看成是神奇的歌手,還認為,在一切生物中,只有天鵝會在臨終前的彌留之際歌唱,用柔和,動人的聲音作為生命的最後嘆息,對生命做一個哀痛而深情的告別……

因而這首曲子,被很多人稱為莫扎特的“天鵝之歌”。


莫扎特的B面:孤獨、憂傷、夢幻一樣深邃的心靈

獨奏單簧管在絃樂器的伴奏下,平靜地演奏出第一段的“主題”。這是一段心情抑鬱的輓歌,就好像瀕死天鵝的最後哀鳴。

第二樂段一開始的句子似乎更加憂傷,但是緊接著情緒出現一點波瀾,單簧管也做出了有點激動的炫技姿態,但是,很快,情緒又歸於平靜甚至冥想狀態。中段很快就結束了,第一段的主題再現。


莫扎特的B面:孤獨、憂傷、夢幻一樣深邃的心靈

這一主題我們現在都認為是莫扎特寫下的最美的旋律。聆聽時,似乎可以感受到,單簧管在演奏時,一種表情惆悵甚至絕望、但是節奏卻特別平穩的樣子。

你或許會問:莫扎特的人生,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變故?這種傷感和孤獨,一點不是印象中的莫扎特啊!

但這才是莫扎特的音樂,它是人生的真實寫照,百味其中,絕不是貝多芬式的大喜大悲。他用準確的音樂,捕捉到了我們生命中無法言狀的喜中帶悲的心理境況,以及那些無法命名的淚中帶笑的情感狀態


莫扎特的B面:孤獨、憂傷、夢幻一樣深邃的心靈

王國維曾巧用詩詞總結人生“懸思——苦索——頓悟”三境,耐人尋味。而一位以出色續完馬勒第十交響曲殘篇聞名的英國音樂家戴裡克·柯克,在他重要著作《音樂語言》中,也勇敢“坦誠”聆聽莫扎特三層境界:


孩童時代,僅僅感到莫扎特悅耳動聽;青春時期,開始聽出莫扎特優美而典雅,但並不怎麼深刻;直至成年,方才醒悟,莫扎特的音樂不僅僅是優雅瑰麗,其中貫穿深刻而扣人心絃的內涵。


莫扎特的B面:孤獨、憂傷、夢幻一樣深邃的心靈


在一部非常著名的奧斯卡電影《走出非洲》,莫扎特的這首曲子,就是作為點睛之筆出現的。


《走出非洲》故事開頭就簡單而美好,電影引用了原著的開頭:I had a farm in Africa at the foot of the Ngong Hills. (我在非洲有過一個農場,就在恩貢山下)。He even took the gramophone on safari. Three rifles, supplies for a month, and Mozart. (他連狩獵旅行都帶著留聲機,三支步槍,一個月的給養及莫扎特)。一個孤獨的旅行者,隨身物品帶上留聲機與莫扎特音樂,成了他抵抗生存壓力與抵禦孤寂的精神寄託。


莫扎特的B面:孤獨、憂傷、夢幻一樣深邃的心靈


女主卡倫失去種植園,失去愛人。最終她以純粹的情感,不計得失的投入、才情與勇敢,為非洲黑人在教育、醫療與人權方面爭取到權利後離開。非洲的原野、烈日、時間、探險、愛情,孕育出卡倫不平凡的人生,人與自然的交融被舒緩流暢的莫扎特《A大調單簧管協奏曲》音樂抒發得蕩氣迴腸。


只有這樣的音樂,才能道出主人公那複雜的心境,既感傷又惆悵。世上的一切仍舊那麼美好,值得留戀,但每一個人的心靈都為孤獨和幻想破滅留下了放置的空間,此刻的音樂陪伴,沒有比這首樂曲更合適的了。


莫扎特的B面:孤獨、憂傷、夢幻一樣深邃的心靈


莫扎特《A大調單簧管協奏曲》(k.622)第二樂章從一開始就以清麗抒情的風格綿延在影片中,真不知是莫扎特成就了《走出非洲》,還是《走出非洲》帶來了更多人欣賞莫扎特的這首協奏曲。


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那恬淡和諧的音色所營造的氛圍,隱約透露出物澤其外的光華,烘托出如水的故事緩緩流淌於其中。沒有比這首音樂更適合這部電影了。


莫扎特的B面:孤獨、憂傷、夢幻一樣深邃的心靈


儘管曲調中有憂傷,但恢宏的氣勢也孕育了希望,並帶有高貴的品質。願這首堪稱莫扎特最美也最深刻的樂曲,帶你感受、觀照自己生活的悲喜。


聽完這首曲子,你想到什麼了呢?歡迎與我們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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