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8 他做著咽拭子採集工作,在隔離病房與病毒“面對面”

封面新聞記者 秦怡

再過兩天,連剛將結束隔離,重返醫療工作崗位的。

十多天前,結束了在隔離病房裡的最後一項工作,連剛戴上口罩、周身消毒,做足防護措施後,返回了隔離居住點。

在這之前,他在隔離病房裡做著咽拭子採集工作:那是新冠肺炎確診的關鍵環節,需要用核酸檢測的試紙接觸病人口腔以完成採樣。這也是隔離病房裡最危險的工作。

連軸轉了近20天,連剛走出隔離區,開始了醫學觀察。對兒女的思念如潮水般湧來,填滿了每一個細胞,4歲的女兒在電話那頭稚氣地呢喃,“爸爸,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回家看你呀。”“很快了。”連剛回應道。

他做着咽拭子采集工作,在隔离病房与病毒“面对面”

平日裡,連剛的工作照

完成咽拭子採集

與新冠病毒正面交鋒

連剛是成都市郫都區人民醫院耳鼻喉科的一名醫生,大年初一,他做了一個決定:抵進隔離區。

新冠肺炎疫情發生後,郫都區人民醫院作為四川省新冠肺炎定點醫療機構,開始了與疫情鬥爭的戰“疫”。

新冠肺炎的確診,必須通過採集咽拭子標本做檢驗。但平日裡看似最簡單的咽拭子採樣,卻是隔離病區裡最為危險的操作。這項工作需要直接面對病人口腔,面對這種有著強大傳染力的病毒,採樣人隨時都可能被感染。

操作的危險係數,連剛瞭然於胸,他還是主動承擔下了咽拭子採樣這一最危險的任務,“我本身就是耳鼻咽喉科醫生,更瞭解咽部解剖結構,也更清楚如何以最小的刺激、乾脆利落快速精準地取出有效樣本。雖然這項工作很危險,我不上,誰上?”連剛說道。

將父母和一雙兒女送到岳父家後,連剛進入醫院隔離病房,開始了與新冠病毒的正面交鋒。

他做着咽拭子采集工作,在隔离病房与病毒“面对面”

抵進隔離區後,連剛和同事留下了一張特別的工作照

從“比較緊張”到“一擊命中”

一次採集至多需要30秒

在已被證實的新冠肺炎傳播途徑中,飛沫傳播離連剛最近:新冠肺炎的疑似或確診病例或多或少會有咳嗽的症狀,當他在做咽拭子的核酸檢測時,需要接觸到病人的咽喉處,如此一來,病人就更容易咳嗽導致病毒通過飛沫進行傳播。

“老實說,第一天工作的時候還是比較緊張。”這份緊張源自不熟練,儘管在上崗前已經系統地培訓過新冠肺炎的防控措施和相關知識,但初入隔離病房,不熟練仍是在所難免。

他做着咽拭子采集工作,在隔离病房与病毒“面对面”

情況在第二天便開始好轉,“操作幾次之後就比較熟練了,慢慢也就比較平常心了。”

幾天下來,他還總結了一套“一擊命中”的方法。而後的每次操作中,除了佩戴口罩、面罩、護目鏡,穿好隔離衣等防護措施,連剛還會事先和病人做溝通,讓病人有個心理準備也幫助其情緒疏導,“採集前看清大概入手的位置,操作中不來回試探,站位要稍微避開正前方。”他還提到,每次採集時長控制在15秒到30秒左右,以保證既能精準做好咽拭子測試,又減少感染風險。

他做着咽拭子采集工作,在隔离病房与病毒“面对面”

連剛參加義診活動

挺身而出的凡人

結束隔離後要好好抱抱兒女

連剛今年35歲,這並不是他第一次認識傳染病毒了。那幾乎是幾代中國人的集體記憶,SARS襲來那年,連剛高三,面臨高考。

也是那一年,連剛的外公過世了。想著回家見老人家最後一面,他找班主任打假條,“疫情這麼嚴重,你要回家?可不能大意啊!”多年以後,連剛仍舊記得這句叮囑,或許見識過病毒“厲害”,他更明白挺身而出的意義。高考志願填報時,他寫下了醫學院;大學畢業後,便開啟了醫生的職業生涯。

連剛也永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抵進隔離區的時候,他總能在新聞裡看到熟悉的身影:醫學院同期畢業的同學,還有小好幾屆的師弟師妹,雖然不會交流,“但卻能感覺到有一股力量在支撐自己,默默加油打氣。”

截止到2月27日0時,四川累計治癒出院310例,其中成都累計治癒83例。治癒人數不斷增加的背後,不是從天而降的英雄,而且挺身而出的凡人。這個春天,正是如連剛一般逆行的醫護人員,為這樣的時刻寫下了最生動的註腳。

結束隔離後的連剛將重新回到工作崗位上,繼續醫生的工作。不過在那之前,他要先到岳父家接回一雙兒女,“第一時間去,要好好抱抱他們,真的是太想他們了!”

圖片由受訪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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