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9 唐代敘情長篇的藝術特徵與成就是什麼?

宛若清兮


唐代李白、杜甫、韓愈等詩人筆下,有一種藉敘事以抒情的長詩,在思想上、藝術上達到很高的境界。它的規模氣魄超過一般作品,詩人們在創作時往往拔山扛鼎,全力以赴,把多種成分熔鑄在一起,成為唐代詩壇上令人特別矚目的一大類型。這類作品的出現,是唐詩繁榮的一個重要標誌。尤其是在中國古代,短篇的抒情詩偏勝,敘事性強的作品比較少見,這類長篇鉅製,及其著重通過敘事以表現“情”的寫法,便彌足珍貴。

近代學者王kǎi@⑴運說:“李白始為敘情長篇,杜甫亟稱之,而更擴之,然猶不入議論。韓愈入議論矣,苦無才思,不足運動,又往往湊韻,取妍鉤奇,其品蓋卑,qīn@⑵qīn@⑵乎蘇、黃矣。”(《湘綺樓說詩》卷二《論七言歌行流品答完夫問》)王氏所說的“敘情長篇”當與筆者提出的“藉敘事以抒情的長詩”內涵大體一致。但王氏僅在討論七言歌行時提到這種類型,而筆者打算把五古等詩體中相應的類型也一併加以研究,因此本文雖用“敘情長篇”這一術語,並聯系王氏的話加以討論,但並不完全受王氏的範圍所限。

 一

敘情長篇的出現,是中國五七言詩歌在抒情和敘事兩方面都積累了足夠的藝術經驗,同時又吸收了辭賦的思想藝術營養,逐漸發展起來的。屈原的《離騷》,就通篇而論,雖然抒情和議論成分多於敘述,但其中的敘事段落,仍然足以構成一部自敘傳和思想發展史。唐代詩人創作敘情長篇無疑從屈賦中吸取過營養。李白《贈江夏韋太守良宰》開頭“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仙人撫我頂,結髮受長生”幾句,跟《離騷》篇首的寫法,就有點相近。不過,唐人的敘情長篇不用騷體,李白等人的寫法屬於藝術上的借鑑,不能說這種品類與《離騷》有直接的承祧關係。從詩體看,它終究是五七言詩自身演進過程中的產物。五言詩成熟早,兩漢樂府、建安詩歌即已取得了較高的成就。但當時民間詩歌多敘事,文人創作重抒情,要使兩方面能夠巧妙配合、左右逢源地交織在一首詩中,還需要一個過程。從為敘情長篇溯源的角度去審視,建安詩歌中最值得注意的長篇是蔡琰的《悲憤詩》、曹植的《贈白馬王彪》。兩詩都敘自身遭遇,抒情氣氛濃郁,對唐代詩人創作自敘兼抒情的篇章,無疑極有影響。王kǎi@⑴運即曾指出“《北征》學蔡女”(《王志》)。但蔡琰之作,自始至終實敘,詩中所寫的悲苦歷程,作為故事看,自具首尾,曲折動人,從中國古代詩歌創作的實際情況出發,應該視為第一人稱的敘事詩。曹植的《贈白馬王彪》。兩詩都敘自身遭遇,抒情氣氛濃郁,對唐代詩人創作自敘兼抒情的篇章,無疑極有影響。王kǎi@⑴運即曾指出“《北征》學蔡女”(《王志》)。但蔡琰之作,自始至終實敘,詩中所寫的悲苦歷程,作為故事看,自具首尾,曲折動人,從中國古代詩歌創作的實際情況出發,應該視為第一人稱的敘事詩。曹植的《贈白馬王彪》共7章,只3章著重敘事,其餘都是抒情,與唐人的敘情長篇側重於敘述還是有區別的。自兩晉至隋,玄言詩、山水詩、宮體詩先後盛行,士族的腐化與時世的分裂動亂,使文人缺乏大氣包舉的胸襟魄力。孕育和產生敘情長篇,只有留給詩歌更為繁榮,社會生活空前地富有活力的唐代了。

唐代七言歌行勃興。初唐四傑歌行與六朝後期的賦之間有密切關係。賦體格局寬大、鋪陳敘事等特點,在四傑歌行中被吸取了。庾信《哀江南賦》自悲身世,近乎一篇有韻自傳的寫法,對唐代詩人影響尤深。七言歌行本是較少約束和富有容量的詩體,現在又接受了來自賦的影響,因此,格局大,鋪敘多,而又旨在抒寫身世遭遇和情感變化歷程的長篇,便有可能首先見於此體。果然,駱賓王“歷敘生平坎lǎn@⑶,以抒懷抱”(陳熙晉《續補駱侍御傳》)的長詩《疇昔篇》以七言歌行的形式出現了。從詩中約略可見詩人自幼年直至出任臨海丞前的大致經歷,以及“年來歲去成銷鑠,懷抱心期漸寥落”那種不斷追求而又不斷遭受摧抑的鬱郁情懷,因此和李白的《贈江夏韋太守良宰》、韓愈的《縣齋有懷》等敘情長篇,並沒有什麼本質的不同。問題在於此詩賦的氣息較濃,大量的段落用於鋪陳,在對各種景象的鋪陳描寫中,暗逗人事變化,而從敘事本身看,則欠明晰。詩中七言段落和五言段落交替出現,組合尚嫌生硬,不及李白、杜甫等人七言歌行長短錯落,揮灑自如。可能正是由於此詩藝術上未臻成熟,“敘”的特點體現不夠充分,因此王kǎi@⑴運把“始為敘情長篇”之功,歸之於李白

。以《寄譙郡元參軍》為代表的李白七言敘情長篇已經完全擺脫了四傑歌行那種受賦體影響的痕跡,以更富有詩意的抒情敘事,代替了鋪陳,通篇一氣而下,極其暢遂,敘次明晰,而又能有起落,有剪裁,與駱賓王的《疇昔篇》相比,顯見敘情長篇的成熟。

初盛唐七言歌行的發展繁榮,對五古的新變有一定誘發推動作用。盛唐一部分五古用韻錯雜,出語豪縱,特別是一些大篇,把敘事和抒情因素結合在一起,深厚廣闊,汪洋恣肆,其演進方向呈現出與七古靠近的趨勢。今天在駱賓王《疇昔篇》、《帝京篇》等初唐七言歌行裡,能看到五言句和七言句大段地互相交織配合的情況。大量成段的五言句與七言句相配合,服從於七言歌行的統一格調,久而久之,對五言詩自身的創作也不免要產生影響。李白《寄譙郡元參軍》用的是歌行體,寫於天寶五年(746)。其後他用五言寫了《送魏萬》)(天寶十二年,753)、《留別崔侍御》(乾元二年,759)、《贈江夏韋太守良宰》(乾元二年)。 而杜甫亦於天寶十四年(755)、至德二年(757)分別寫了《詠懷》和《北征》。李杜這一系列五古,才力標舉,起伏動盪,有比在七言歌行中更容易見到的發揚蹈厲、縱橫馳騁的格局,表現出唐代五古發展變化的新風貌,也標誌著五言敘情長篇繼七言之後迅速取得豐碩成果。

李白的敘情長篇多半是寫贈友人的。結合敘交遊、述友情,描寫社會生活,抒寫個人懷抱。杜甫的《暮秋枉裴道州手札率爾遣興》屬贈友詩。《昔遊》、《遣懷》雖非贈友之作,而憶交遊、述情懷,亦與李詩相近。但他敘情長篇中成就最高的《詠懷》、《北征》,則不涉交遊。詩中對社會情況和生活過程的描寫,與李白的偏於概括、偏於主觀感受相比,也顯得客觀細緻、生動逼真。這些地方顯示了杜甫的創造性和他對於古代樂府敘事詩真實地表現生活的傳統,有更多的繼承。如果說李白是從曹植《贈白馬王彪》的方向增加了敘事因素構成自己的敘情長篇;杜甫則是從蔡琰《悲憤詩》的方向,熔敘事、抒情、議論為一體,構成自己的敘情長篇。李杜各自所作的開拓,使敘情長篇從內容到形式很快走向豐富多彩。

中唐時期,韓愈的《縣齋有懷》與駱賓王《疇昔篇》在“歷敘平生坎lǎn@⑶、以抒懷抱”方面,性質相近。而他的其餘各篇,均為寫贈朋友之作。這些作品,一方面固然是結合敘述交遊展示自己種種心境感受,並且象李白詩歌那樣有一種深摯纏綿的感情和悲歌慷慨的浪漫氣質;另一方面,“倥傯雜沓”,摹寫種種情感和事件過程,又和《北征》、《詠懷》頗為相近。如《赴江陵途中寄贈三學士》敘述被貶出京時的情景,描寫真切,極盡情態,可與《北征》歸家一段相匹。《此日足可惜》寫在郾師聽到汴州兵亂的消息,下筆瑣細,正得杜法。後幅寫急如星火地追赴徐州安頓家小,卻記敘了途中的景物,這又是杜甫那種作極緊要極忙文字,偏向閒處傳神的寫法。以上可見韓愈的敘情長篇對李白、杜甫的藝術經驗均有所吸收。但他能夠把李白那種一往情深、敘故憶舊的佈局和杜甫瑣細逼真、淋漓盡致的摹寫整合起來,實在是大手筆。再加上這些詩具有新穎奇突的面貌和排ào@⑷之氣,可以說在藝術上對敘情長篇又是一次重大開拓。

韓愈之後,張籍的《祭退之》,杜牧的《郡齋獨酌》、《池州送孟遲先輩》和李商隱的《安平公詩》、《偶成轉韻》、《戲題樞言草閣》,直到皮日休、陸龜蒙的吳中苦雨唱和詩,都是各有特色的敘情長篇。比較起來,中晚唐詩人中以白居易、元稹的某些敘情長篇相對地寫得隨便一些。白居易的《話長安舊遊》,元稹的《思愴曩遊因投五十韻》、《寄吳士矩》等篇,都是追憶年輕時放蕩生活,夾帶著複雜感慨的詩篇。由於下筆隨便,頗能流露真實思想,無所諱飾。元白作為大詩人,並非只有一副筆墨,白居易《醉後走筆酬劉五主簿》,一氣盤旋,情意殷殷,渾厚而又暢達,可謂自成一境。他們兩人的五排《代書一百韻》、《酬代書一百韻》,在唐人長篇排律中敘事最為明晰,則又是很好的律體敘情長篇。

敘情長篇非有巨大的才力難以駕馭。唐詩中這一類型的成功之作多出自大詩人之手,而且又多半出現在這些詩人的中後期,正當他們閱歷豐富、精力旺盛、詩藝成熟、感慨最深的時候。由於敘情長篇的作者要用大的魄力去寫,讀者也相應要用大的魄力去讀,甚至評論介紹也要費大的氣力,所以歷代選本選錄和反映不夠。特別是一些普及性選本,被動地適應一般讀者的欣賞習慣,更很少以之入選。“或看翡翠蘭苕上,未掣鯨魚碧海中”,從全面地認識唐詩,藉以發展我們民族詩藝創造力的角度來要求,這種不足應該得到彌補。

歷代治唐詩的學者,在具體作家作品研究中,對李白、杜甫、韓愈、白居易、李商隱等人的敘情長篇均有評述,有些篇受到極高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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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是我國政治、經濟高度發展,文化藝術繁榮昌盛的時代,是封建文化燦爛光輝的時代,是中國封建社會的鼎盛時期,尤其是貞觀、開元年間,政治氣候寬鬆,人們安居樂業。唐文化博大精深,全面輝煌,澤被東西,獨領風騷。唐都長安,那時是世界上最為繁華、最為富庶和文明的城市,為各國人民所向往。

唐代的敘情長篇是指李、杜、韓、元、白等人所作的藉敘事以抒情的長詩。敘情長篇與敘事詩的相同處是兩者都用敘述手法,都敘事,不同處是:敘事詩立足於故事,追求事件的連貫性與故事的完整性;而敘情長篇則立足於抒情,它雖然也敘事,但只是將敘事作為抒情的手段,並不追求事件的連貫性與故事的完整性。敘情長篇與一般抒情詩的相同處是兩者都以抒情為主旨,不同處是:一般抒情詩多依託某一行動、某一事件或某種景物,抒發主體一時的比較單一的情感;而敘情長篇則多鋪排多方面的活動場景和有關事件,抒發主體長時期內的比較複雜的情感

唐代李白、杜甫、韓愈等詩人筆下,有一種藉敘事以抒情的長詩,在思想上、藝術上達到很高的境界。它的規模氣魄超過一般作品,詩人們在創作時往往拔山扛鼎,全力以赴,把多種成份熔鑄在一起,成為唐代詩壇上令人特別矚目的壯觀。這批作品的出現,是唐詩繁榮的一個重要的標誌。尤其是在中國古代,短篇的抒情詩偏勝,敘事性強的作品比較少見,這類長篇鉅製及其著重通過敘事以表現 情 的寫法,更彌足珍貴。


翁子涵


唐代敘事長篇兩種,其一是,唐代李白、杜甫、韓愈等詩人筆下,有一種藉敘事以抒情的長詩,在思想上、藝術上達到很高的境界。它的規模氣魄超過一般作品,詩人們在創作時往往拔山扛鼎,全力以赴,把多種成份熔鑄在一起,成為唐代詩壇上令人特別矚目的壯觀。這批作品的出現,是唐詩繁榮的一個重要的標誌。尤其是在中國古代,短篇的抒情詩偏勝,敘事性強的作品比較少見,這類長篇鉅製及其著重通過敘事以表現“情”的寫法,更彌足珍貴。

敘事詩,可定義為相對的完整的故事情節,以記敘人和事物為主,側重於事件的場面重現,其中也抒發作者的感情,表現篇幅不限。唐代是詩歌發展的鼎盛時期,同時也是敘事詩的繁榮時期,各種記敘時事或者個人經歷的敘事詩開始出現在人們面前,可當作那時的“新聞”,同時作為詩歌文體特徵的表徵,但它在今天又算是“故事”。不管是從詩歌的敘事主體視角還是文體特徵,抑或它的文體結構特點來看,敘事詩的新聞性與故事性都始終交融並進。

唐代還有另一種敘事長篇,那就是樂府。唐代樂府詩具有較強的敘事性,其敘事觀念與敘事經驗多源於漢樂府,但將分角色表演轉變為問答體結構。唐代文人擬寫舊題樂府詩時由於故事'潛文本'的存在,較少進行冗長敘事。唐人新題樂府中所敘之事,主要有人物傳記型、政治時事型、日常生活型、詠史懷古型,為了實現諷喻和訓誡的目的而重'實錄',但亦講究藝術虛構。唐代樂府詩敘事的文人化表徵是:敘事視角複雜,敘事簡省婉曲,融入抒情與議論,形式多樣化。在研究唐代樂府敘事詩時,不必套用繁瑣的西方敘事理論,也不宜以抒情詩的標準去衡量。


XG圖文


一,唐代傳奇興起和發展

“傳奇”本是唐人裴鉶所作小說的專名,後來即以此為唐人小說的通稱。唐傳奇的出現使中國小說發展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無論內容和形式都呈現了前所未有的新面貌。

傳奇興起和發展的原因:(一)城市經濟繁榮,市民階層興起,為傳奇提供豐富的主題和素材;(二)繼承了古代神話、傳記文學及魏晉南北朝小說等優良的傳統;(三)古文運動和詩歌等各種文學的普遍繁榮,給傳奇的表現藝術語言、描寫、意境、想象等方面提供了豐富的藝術營養;(四)唐代科舉制度中的“溫卷”,對傳奇的發展也起了促進的作用。

二,唐代傳奇的思想內容和藝術成就

唐傳奇具有豐富的社會內容。發展過程可分三個階段:

(一)初盛唐時期。作品少,思想價值不高,志怪色彩很重。代表作如王度的《古鏡記》寫古鏡制妖、顯靈、治病故事,宿命論思想很重,但作品有文采,已具備以往志怪小說所末有的結構。無名氏的《補江總白猿傳》寫梁將歐陽紇妻被白猿劫走,歐陽紇帶兵深山尋妻,情節佈局和描寫都比《古鏡記》有所發展。張文成的《遊仙窟》寫作者投宿仙窟,得到仙女柔情款待的故事,有嚴重的低級趣味。但作品已注意對現實生活的描寫,怪誕色彩已顯得淡薄。同時,語言上吸收了民間口語。本篇文體具有駢文結合的特點。

(二),中唐時期。作者作品眾多,盛極一時。有志怪遺風,然反映現實生活已成為共同傾向。

沈既濟的《枕中記》和李公佐的《南柯太守傳》,即揭露了官場的險惡,否定了對功名名利的追求,同時流露了人生如夢的消極處世思想。融合寓言與神怪小說是它們共同的藝術手法。李公佐的《古嶽瀆經》雖是一篇“滑稽玩世之文”,其說詭異,但宋元以來流傳不絕,有較為廣泛的影響。

愛情小說在唐傳奇中成就最高。李朝威的《柳毅傳》,寫人神通婚,揭示了封建婚姻制度下婦女所受的壓迫和痛苦,情節具有戲劇性,想象優美,富有浪漫主義的色彩。白行簡的《李娃傳》反映當時青年男女對愛情幸福生活的追求;對封建禮教和門閥制度作了揭露和批判,但封建階級的思想意識在本篇中仍有流露。人物形象鮮明突出,情節引人入勝。民間說話《一枝花》在題材廣義方面對本篇有影響。蔣防的《霍小玉傳》,通過愛情故事揭露了唐代社會豪門和貧民間的矛盾。作者對豪門士族的卑劣和封建門閥制度的罪惡進行了譴責。謹嚴的結構,完整的形象,優美的文字,細緻的描寫,使它成為唐人愛情小說中最動人的傑作。元稹的《鶯鶯傳》寫青年女子為爭取愛情自由而大膽反抗封建道德。鶯鶯的悲劇結局暴露了封建社會的罪惡和婦女普遍的悲慘命運。張生的始亂終棄的負心行為,是封建制度下醉心於功名富貴的文人的真實寫照。作者對張生卑劣品盾的袒護,反映了他嚴重的封建階級的思想意識。後半篇以大量的篇幅的詩文代替生動的敘述,削弱了藝木感染力。本篇文學影響很大,但思想藝術不及《霍小玉傳》。其他愛情小說如沈既濟的《任氏傳》、陳玄祐的《離魂記》等,都具有一定的進步內容。

這類作品的特點是內容具有現實牲,細節真實,想象豐富。現實主義是它們的基本傾向。

以歷史故事為題材的作品成就不高。郭湜的《高力士外傳》、姚汝能的《安祿山亊跡》、無名氏的《李林甫外傳》等,大都雜以神怪。寫統治階級人物故事,都不足觀。值得一提的有陳鴻《長恨歌傳》和《東城老父傳》。前者通過玄宗與楊妃的愛情故事,暴露了封建帝王的荒淫誤國。後者寫玄宗雞童賈昌的經歷,對統治階級的荒淫無恥也有所揭露。

(三),晚唐時期。大批傳奇專集出現,搜奇獵異,神怪色彩轉濃,思想、藝術不如前期。作品大都散佚。今存專集有牛僧孺的《玄怪錄》、裴鍘的《傳奇》、皇甫枚的《三水小牘》等。表現豪士俠客作品特多,這和當時藩鎮間互相攻殺、神仙方術之說盛行、階級矛盾尖銳有宻切關係。作品大都有怪誕迷信等消極因素。代表作如杜光庭的《虯髯客傳》,寫隋未群雄逐鹿,俠士虯髯客不敢與唐太宗爭奪天下,大力宣傳真命天子神聖不可侵犯的宿命論思想。但在人物塑造上有成功之處。袁郊的《紅線傳》寫女俠知遇報恩,情節離奇,內容有一定的現實意義。裴鉶的《昆侖奴》反映了豪門婢妾追求愛情幸福、反對封建壓迫的要求,成就較高。這類作品的藝術特點是故事緊張,風格剛健明快。

在愛情小說中,薛調的《無雙傳》、皇甫枚的《步飛煙》,牛僧孺《玄怪錄》中的《崔書生》、《郭元振》,裴鉶《傳奇》中l的《裴航》等篇,通過幻想的形式,追求自由和幸福,歌頌堅貞不渝的愛情反對封建束縛,內容較好。作品都具有濃厚的浪漫主義特色。

三,唐代傳奇的地位和影響

唐傳奇是我國古小說發展的里程碑。從它開始,小說正式形成自己的特點,出現了比較專門的小說作家。唐傳奇廣泛地反映社會生活,思想性達到它以前的小說所未有的高度。藝術上具有驚人的慨括力,人物形象的塑造較為成功,語言簡潔、準確、豐富、優美。當然,它們在思想和藝術上也都具有侷限性。

唐傳奇對後代有很大影響。宋傳奇是在它直接影響下產生的。宋後小說發展的兩大支流,無論文言筆記小說或白話話本小說都和它有一脈相承關係。有不少小說從唐傳奇吸取題材。唐傳奇中的豪俠小說是後世劍俠小說的始祖。後世戲劇以傳奇故事為藍本寫成的,數量極多。


文藻巧翁


唐代的敘情長篇是指李、杜、韓、元、白等人所作的藉敘事以抒情的長詩。敘情長篇與敘事詩的相同處是兩者都用敘述手法,都敘事,不同處是:敘事詩立足於故事,追求事件的連貫性與故事的完整性;而敘情長篇則立足於抒情,它雖然也敘事,但只是將敘事作為抒情的手段,並不追求事件的連貫性與故事的完整性。敘情長篇與一般抒情詩的相同處是兩者都以抒情為主旨,不同處是:一般抒情詩多依託某一行動、某一事件或某種景物,抒發主體一時的比較單一的情感;而敘情長篇則多鋪排多方面的活動場景和有關事件,抒發主體長時期內的比較複雜的情感。


王木樣書法


唐代記敘長篇,以文言小說為記敘重點,唐代文言小說是在興盛繁榮的唐詩文化氛圍中發展成熟的,因而受到了詩歌多方面的輻射和滲透。

首先表現在創作小說的是詩人,他們用詩的精神和詩的激情來觀照小說,關注小說的消遣娛樂特性和審美愉悅特性,提出了“小說戲謔說”和“小說奇味說”等新穎的小說觀念。

他們學習、借鑑詩歌想象虛構、詞藻運用、抒情言志等多方面的藝術經驗以培育小說著意好奇、文辭華豔、敘述婉曲、情思熱烈等審美特徵,使唐代小說掙脫了對史傳的依附而成就了一種新興文體的靈魂和品格。

他們在創作小說的過程中常常直接引入詩賦韻語,並把人物的描寫和刻劃、情節的設計和配合、環境氛圍的渲染和襯托與濃烈的情感抒發融為一體,營構了圓融渾成的詩的意境,為小說增添了詩的意趣,使小說的敘事職能、藝術特徵和美學價值都有著濃厚的詩的質性,洋溢著詩意之美,標誌著中國古代小說民族形式的開端和發生。

唐代文言小說作為詩歌時代的小說,創作它的是一代詩人,接受它的也是詩人群體。

共同的行為方式、精神心理和文學風習促進了唐代小說創作群體和接受群體間的交流,為唐代小說營造了良好的創作和接受氛圍,促進了唐代小說的發展。

同時,詩還成為了唐代小說重要的傳播媒介,唐代小說藉助詩歌走近了平民百姓,詩歌也因此擴大了自身的影響。

唐代小說對唐代詩人的生活和唐人的詩歌也作了多側面的記錄和反映,它們再現了唐代文人豐富多彩、形形色色的詩歌活動,唐代詩人的仕宦生涯、情愛豔遇和文化生活都在小說中得到生動的展示,唐代詩歌的物質與精神價值、現實與歷史功能、社會學與文化學意義都被唐代小說一一揭示。

總之,唐代小說與唐詩有著共同的精神旨趣,它們都反映了唐人昂揚向上、自信樂觀的時代精神,抒發了唐人豐富真摯的情感,表達了唐人對於真、善、美的追求,因此,唐代小說和唐詩一樣都是唐代文學的傑出代表,都是唐代氣象和時代風貌的載體。


武漢王歡


簡單一點回答。

特徵:親近生活

成就:豐富了社會中上層人群的精神生活


落魚手繪實驗室


對人物的形象刻畫高情於景,情景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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