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9 小說:白畫眼睛給生生剜下,禁錮結界,卻遭慕霖凌辱

從渾噩中醒來,秋白畫只覺渾身無一處不是疼,連動一根手指都不能。昏迷前的種種如數回到腦中,她顫著手想去撫摸自己的眼睛,卻發覺自己變回了真身……

茫然睜眼,一片漆黑,連一絲光都不曾見到。而眼中的疼在提醒著她——

夜慕霖真的將她的眼睛給生生剜下了!

揪心裂骨的痛從心頭泛開,傳遍全身,可她除了蜷曲著身體顫抖外沒有絲毫力氣抵抗那疼痛。如今她九尾只剩了一尾,眼睛也被剜去了,她活著不過是苟延殘喘。

刺骨的風吹來冷得她簌簌發抖,神智稍稍清醒了些,察覺這裡不是紫陽宮。九尾狐鼻子特別靈敏,即使此刻一副殘軀,但有些本能還是在的。

秋白畫用力嗅了嗅,心頭一震,這是他跟她曾經雙修的仙洞,在九重天外的青雲山上。正是在這山洞,她親自割斷了自己的三條尾巴助他修仙的;也是在這山洞,她把自己交給了他,心甘情願。

多少個夜晚他用滾燙的身體纏繞著她,落在耳畔的呢喃比九重天上的星華璀璨都還要動人,他說:“畫,上天入地本君只心繫你一人。”

就是前一個月他問她拿狐尾的時候,他還說:“我一定要娶你。”

那些時刻,他掌心的火熱與灼耳的呢喃使她的身體髮膚乃至每一個毛孔都聚精會神又專心致志,銘記著夜晚的瞬息與他們交融在一起的喘息。

輕輕一嗅,洞內四處都還瀰漫著他的氣息,如今他卻將她扔在這處,要讓她情何以堪?

不,她不要在這裡,忍著疼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間摔倒又爬起,最後是摸著石頭一點一點地摸到了風口處。她知道以她此刻的狀況要下山很難,可是她一刻都不想留在這裡。

可是當她迎風而走時,突覺身體碰觸到一道屏障,她整個身體都被彈了回去。

是……結界?

夜慕霖對這山洞口設下了結界,把她給禁錮在了裡頭,別說是她現在這副殘軀,就是她的修為都在的時候也不可能破得了他的結界。

“白畫姐姐?白畫姐姐?你在裡面嗎?”

意識模糊中好似聽見有誰在叫她,睜開眼,一片漆黑,才想起自己看不見了。

“是誰?”秋白畫輕詢出聲。

“白畫姐姐,是我啊,小七。”

“小七?”秋白畫心中一驚,“你怎麼會來這裡?”

小七是她狐族的一隻還沒什麼修為的小狐狸,之前常常跑到紫陽宮來找她玩,此時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只聽見小七語帶哭腔地道:“姐姐,我去紫陽宮裡找你,他們說你被少府君給罰了。我只得尋著你的氣味找來,可是姐姐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啊?”

秋白畫慘然而笑,“姐姐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很醜?”

“不醜,一點都不醜,你是我們青丘最好看的九尾狐,我去找慶雲哥哥來救你。”

慶雲?“不!”秋白畫急聲而喊,“你不能去找他。”

“為什麼啊?這山洞被設了結界,我的修為打不開啊,也沒法救姐姐出來,只有慶雲哥哥才能來救姐姐。”小七不解。

秋白畫剛要再開口,便聽小七突然驚道:“不好,有仙氣,我要先溜……啊——”

話聲未落就聽見小七的慘叫聲傳來,秋白畫眼睛看不見,只能急聲而問:“小七,你怎麼了?”

一道冷厲的嗓音從洞口進來:“還有心思管別人?先管好你自己吧。”

她身子一顫,是……夜慕霖。

秋白畫聆聽著那步步逼近的腳步聲,本能地將自己越加蜷縮起來,卻又控制不住心底升出一股希翼。是不是他對她還有往日情意,所以來看她了?忽覺身體一個震顫,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什麼,就聽見頭頂傳來冷語:“本君不喜歡跟一隻畜生講話。”

心頭一刺,他說她是……畜生。轉念間想到什麼,伸出了手,原來他把她變回了人形。

“心畫在用你的那兩條尾巴入藥後,火心掌的毒已經解了。看來你們青丘九尾狐的尾巴是真的有奇效,只可惜現在就剩一條了。”

秋白畫聽著他的話,感覺尾骨處的疼又更劇烈了,剛剛那一絲絲的妄念也徹底湮滅了,都到了如此地步了,她居然對他還存有幻想。

頓覺萬念俱灰,悽然而道:“你喜歡的話,把剩下那條也取了吧。”

“哦?最後這一條可是你的命根子,取了你就散盡修為,枯萎而死了。”

秋白畫聞言慘然而笑,如今這個樣子的她與死還有什麼區別?突然下顎被鎖住,感覺他的氣息到了近處,質問聲也響在了頭頂:“你笑什麼?”

秋白畫笑得越發的慘淡,同時感覺下巴處的指加重了力道,使她疼入骨。她仰起臉,睜大的眼卻因沒有了眼睛而顯得眼眶既黑又深,難得的倔強在臉上,她蒼茫反問:“我現在連笑的資格都沒有了嗎?還是,你希望我哭著哀求你放過我?你會嗎?”

夜慕霖看著身下的人這副倔強的模樣驀的臉色沉了沉,狠狠地把人往地上一甩,“放過你?在你膽敢對心畫下手時就該想到,本君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秋白畫本以為自己的心死了,就再也不會痛了,可當聽到他為了曲心畫下這般狠話後,胸口仍然揪疼到猶如裂開了一個破洞。到今天她才明白,那無數個夜晚,他將她壓在身下,腦中其實想的全都是曲心畫,口口聲聲喚著的“畫”,不過是把她當成了曲心畫的替身而已。

他的眼裡和心裡只有曲心畫,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她。

呵……他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果說生,她可能向他求不來了,那麼死,她還是可以自己掌控的。如今她這樣苟延殘喘地在暗無天日裡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趴伏在地上的秋白畫慢慢積聚起全身最後的修為想要對自己的殘軀反噬,以此了結此生,可突然有股強大的力量將她的四肢百骸都鎖住,下一瞬身體就被提起到半空中,夜慕霖的氣息抵進耳膜:“想死?沒本君的同意你休想!”

秋白畫只覺身體倏然變得無力,連手指彎曲的力氣都沒了,她癱軟在了他腳邊。

他竟把她最後的修為給封住了!

忽覺洞裡冷風起,感到周身一陣風拂過,她身上的衣衫竟被他用仙力給震碎了,猝不及防的裸露身體讓她心頭一駭:“你要幹什麼?”

只聽見冷凜的嗓音逼近過來:“本君是否說過你以後就是一暖床的?”

暖床?不,秋白畫拼命搖頭,“你既然從沒愛過我,又要與曲心畫成婚了,就不能再碰我了。”夜慕霖像似聽到一個笑話般冷笑出聲:“不能?這天地之間還沒有本君不能之事。”

當聽見他衣衫褪下時,秋白畫才真正感到恐懼,她不要在這樣不堪的情形下再與他有任何肌膚之親。她在地上爬,想要爬出洞口,哪怕因為沒有修為摔死也好。

可是爬出都沒一尺,整個身體就騰空而起,轉瞬又重重落在一處,她伸手一摸竟發現是他們曾經雙修的石床。下一瞬幟熱的身體就覆蓋上來了,清冷的語聲中透著致命的寒意:“你以為你逃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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