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9 小說:少年耗時一個月煮熟巨蟒,請幾位無私前輩吃肉!

小說:少年耗時一個月煮熟巨蟒,請幾位無私前輩吃肉!

於稜見這走來的少年有些愣神,許久才愣愣問道:“神人說的小友,是你?”

少年莊重的點了點頭,“正是在下,陸尋天。”

“神人起先說不再點化將士,隨後又說打敗你可以又可以獲得點化?”於稜仍是疑惑不解。

“當然要如神人所願!”

少年嘴角微微揚起,“假若軍中的白手將士沒人能打得過我,自然就不需要神人點化!”

“這...”

抹刀衛幾人目瞪口呆,眼前的少年看起來雖然精壯,可若說能打遍軍中所有白手將士,恐怕是有些誇大了!

少年看出幾人心中所想,笑道:“你們即便不信任我,也要信任天樞神人。明日午後,我在練武場擺擂,還請幾位幫我張羅一番!”

“諸位,我今天還要背柴,明日午後見!”

說罷,陸尋天不在理會一頭霧水的幾人,便要自顧離去,可少年走了幾步,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事,便又回頭,穿過了幾人身旁,徑直的來到了那給神人的酒肉供奉處。

少年掃視了一眼,見又有許多黃酒補充了上來,他微微一笑,掏出了養劍葫蘆,自顧的裝起酒來。

待到最後幾罈子酒時,見又有新的空壇,壇底留下了三顆檀木佛珠。

“窮和尚又來換酒了!”

少年玩味一笑,便又留下了幾罈子新酒,轉頭離去。

抹刀衛四位統領看的是呆若木雞,他們只見這邋遢少年猶入無人之境,明目張膽的帶走了神人的黃酒,他手中的那個小葫蘆也很是古怪,竟然接連裝入了十幾壇黃酒,卻絲毫不見溢出。

而少年走時還不忘恬不知恥的跟他們擺了擺手,打了個招呼。

一名統領有些呆滯道:“於統領,這小子靠譜嗎?”

於稜也是有些模稜兩可,他撓了撓臉頰,“既然是神人指派...想必...應該是穩妥吧。”

隨即,幾人驚訝,嘴巴大張。

卻見那少年皇子,徑自走到了山腳下的一個如同房屋大小的柴火垛前,腳尖一挑,便將那柴火扛在了肩上,一邊灌著葫蘆中的酒,一邊下山去了。

於稜恍然道:“皇子既然是神人小友,想必也不是凡人。我們現在到山腳去,把消息傳給那些滋事之人!”

...

卻說陸尋天今日著急回到草窩營,也是因為心中一直有所惦記。

放下肩上這‘一擔’木柴後,煮熟大蛇的柴火便夠用了。

“諸位,今晚改善伙食!”

少年高喊了一聲,雖然沒有人答應,但仍是滿面笑容,幹勁十足。

脫下行袍,少年赤裸著上身,一身肌肉橫練,肩上緊扣的龍鱗散發著璀璨的金色。

從暮色到夕陽緩緩落下,陸尋天一直搬柴燒火,幾乎佔據了半個草窩營的木柴慢慢被填到爐中,在助燃奇石的作用下,爐中烈火燃燒不斷,大鍋之中熱氣騰騰,隱隱傳來肉香。

忙活了幾個時辰,大蛇終於煮熟,此時早已入夜,天上星辰點綴在蒼穹之上,如黑幕上的鑽石,熠熠生輝。

陸尋天效仿廚子的做法,將木桌擺在營地中央,將那大蛇的肉堆在桌面上。

廚子的廚藝超群,走時便將鍋中的蛇肉調好了味道,此時蛇肉煮熟,香氣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廚子帶回來的那條神秘大蛇,本體至少有七八丈長短,遠遠大過普通的巨蟒,這大蛇先是被廚子扒皮抽筋,隨後斬斷,此時堆在木桌上,像是個肉山一般。

而那大蛇身軀中的幾節黑霧仍舊沒有散開,但卻稀薄了不少,從中隱隱能見到煮熟的蛇肉。

循著香氣,瘸子、細毛、羊倌,還有很少露面的童帝都走了出來,啃了一個月的白麵饅頭,眾人早已嘴中寡淡。

陸尋天偷偷撇了一眼鐵匠棚子的方向,見鐵匠仍舊打鐵,這才悄悄取出葫蘆,取了些碗,為眾人斟上了一碗黃酒。

雖說廚子交代過,這大蛇能有五成把握為陸尋天點亮一片樹葉,激活一門神通。可廚子畢竟是因為陸尋天而外出狩獵,才拖累草窩營眾人整整啃了一個月饅頭。

“就算蛇肉再為珍貴,也我也得與大家分享。”

想到此處,陸尋天招呼眾人落座,開口道:“晚輩無能,耗盡了接近一個月的時日才將這大蛇煮熟,平日承蒙各位照顧,今日便請各位分食這蛇肉,算是晚輩的一點敬意。”

眾人齊齊看著那笑盈盈的少年,近一月以來,這少年的勤奮刻苦眾人一直看在眼裡。

陸尋天是這延東的唯一皇子,原本是錦衣玉食的生活,可自從來到這草窩營第一天,便開始了修煉,無論眾人如何刁難,從無怨言。

亦是通過少女慘案一事為眾人打抱不平,挺身而出,莫名其妙之下反而激起了眾人那沉睡了許久的志氣。

此時的陸尋天相比初到草窩營已經判若兩人,整日上山砍柴,面上已經被曬的黝黑,身上的行袍原本肥大,現在邊角已經被磨的破損不堪,且肩頭還有一塊巨大的補丁,若非那藍色行袍上還有個‘兵’字,怕是會被人當成街上的乞丐。

一個月的砍柴時間,確實有些慢了,可眾人知道,這少年從未停歇過。

瘸子道:“你小子烹煮蛇肉,精神可嘉,可你知道一個月以來吃掉的丹藥值多少錢?怕是賣了整個延東都不夠!”

瘸子語氣鄙夷,但卻伸手將自己面前的空碗向前推了推,“給老子盛肉!”

“是,瘸子神醫。”少年突然站直,隨後跑到瘸子身邊,撕下了一塊大肉,放入了瘸子的碗中。

羊倌念著山羊鬍子道:“你雖然沒吃我的丹藥,但你的小奶狗卻是耗費我不少寶物。”

“是,羊倌前輩。”陸尋天連忙跑過去,如法炮製為瘸子呈上一塊肉。

弓兵細毛卻是沒有什麼講究,自顧開動,抓起蛇肉大快朵頤,口中不斷暗歎。

瘸子突然仰天長嘆了一口氣,“可惜伍長和廚子沒能回來,我們先敬他們一碗酒。”

隨即,瘸子竟端起酒碗,往地上灑去。

少年突然一愣,失聲問道:“伍長他們出事了?”

瘸子倒完地上的酒,砸了砸嘴道:“沒有,我就是想詛咒伍長一下。”

滿嘴蛇肉的細毛嘴中含糊說道:“伍長年輕時,搶了瘸子的女人。”

“就你多嘴!”瘸子狠狠瞪了細毛一眼,便故作悲痛狀,不再出聲了。

少年啞然,這草窩營的幾人,有時還真如孩童一般。

“瘸子和伍長,想必在年輕時發生過趣事。”

少年不禁失笑,隨即轉頭看向了童帝,童帝面貌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整日揹著一個竹製的書箱,眼睛黑溜溜的,煞是可愛。

可陸尋天絲毫不敢輕視。

“童帝曾經用了半天時間便砍光了一整個山頭的樹木,使得廚子一天便煮熟了黃土玄武,一身修為非同小可,年齡應該不會太小,如今卻是這樣的一個可愛孩童的模樣,想必也是擁有一些改變外形,返老還童的神通。”

少年思量了片刻,端起一碗酒,慢慢來到童帝面前,開口道:“童帝前輩,您一直深藏不露,晚輩也是好奇的很,我敬您一碗酒,謝您當日的砍柴之恩,也還請今後多多指教。”

卻見童帝側頭過來,面無表情。

噗呲。

與此同時,細毛等人同時噴出了口中的黃酒,齊問道:“你叫他什麼?童帝前輩?”

“有何不妥?”陸尋天很是納悶。

“哈哈哈!”

弓兵細毛笑的直不起腰來,連連拍向身前的木桌:“童帝並沒有偽裝,而是真真切切的十一歲!”

童帝瞪圓了大眼,面色冰冷,童音清脆的開口道:“十一歲稚童不能飲酒,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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