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9 “霧裡看花”下的“針”功夫

“霧裡看花”下的“針”功夫

“霧裡看花”下的“針”功夫

2月21日 星期五

今天是我們到達荊州市監利縣的第四天。

今天我的班次是早上七點半到中午十二點半。早上六點半,我們從酒店出發時,外面還是一片漆黑。大家並肩朝醫院走去,出門左轉,經過兩個十個路口,大概15分鐘就到了。

換衣服的流程繁瑣複雜,通常我們需要提前30分鐘左右到,經過層層關卡:更衣室,清潔緩衝區,護士站,傳染病區。一路前行,最後我們都變成“大白”了。身子變得圓圓滾滾,不再輕盈,雙腳摩擦著,像踩在雪地裡的的感覺。

臉上也是左一層、右一層,N95口罩、外科口罩、護目鏡、面屏,最主要是護目鏡裡總有揮之不去的霧氣。

“雾里看花”下的“针”功夫

張佳佳(右)與小夥伴穿上防護服

我們的上一個班是夜班,因所處區域不同,加上夜深人靜,大家沒有過多交流。今天白班終於和小夥伴熱絡起來了。

這次和我們一起上班的還有監利縣醫院的黃歡妹妹。她1992年出生,自己的孩子才一歲兩個月。疫情發生以來,她已經堅守在感染科一個多月了,吃住都在醫院。黃歡妹妹的愛人是老師,學校也被徵用為隔離點。夫妻倆已經一個多月沒見過寶寶了。

黃歡說:“孩子還小,每天只能和孩子視頻見見,好想他。”她的語氣中有種難以掩蓋的思念。“你們廣東醫療隊的支援,緩解了我們很大的壓力。疫情應該很快就會結束了。”說到這裡,她一下子又輕鬆了起來。

我們上午的治療比較集中,輸液、霧化、測量身命體徵,還要負責早餐、午餐的登記與發放,為患者更換口罩等。

為患者做完霧化,我正準備返回時,一個小夥伴叫住了我:“佳佳,幫我看一下這個留置針。”我趕到21床阿姨床邊,她的血管條件並不是很好,再加上大家現在的視野是“霧裡看花”,有一定難度。小夥伴已經穿刺了一次,沒成功。

我們只能慢慢找。透過目鏡的間隙,我隱約看到阿姨左手背內側靠近拇指的地方有一根血管,我將阿姨胳膊往下捋,按摩,能讓更多的血量回來,然後立馬紮上止血帶,消毒。碘伏在血管上有點發光,我用餘光瞄見了,馬上刺入留置針。

在霧氣下,我對紅色的回血看得並不清楚,便問患者:“阿姨,你看針的地方是不是有一點紅色的血?”阿姨點頭,“有的。”看著液體順暢地滴落著,我們心裡一陣輕鬆,成功了。

我不好意思地對阿姨說,不好意思啊,讓您捱了兩針。她卻回答,“我們理解,你們穿成這樣是很難操作的。你們遠道而來幫助我們才是真的辛苦。”

那一刻,我們彼此之間,心裡都湧起一股股暖流。

“雾里看花”下的“针”功夫

213病房患者寫給張佳佳的信

漸漸地,我開始熟悉在監利的工作,感受著工作中平凡人帶來的感動,每一天心裡都暖暖的。

深圳、監利一家親,我相信很快就會看到春暖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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