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8 贺龙严重缺粮,朱老总要求红4方面军接济,雪中送炭

1935年5月,红2、6军团长征到达中甸,短暂休整后向阿坝前进,随后过草地,于8月中旬到达包座。在这三个半月时间里,饥饿成了红军最大的威胁,这是红2、6军团长征路上减员最为严重的阶段。其艰苦程度,现在的人们难以想像。

贺龙严重缺粮,朱老总要求红4方面军接济,雪中送炭

在这个阶段,红2、6军团所经之皆是藏区,而且从中甸越往北走,人烟越稀少,得荣县城甚至只有三户人家。藏区农牧业本就不甚发达,加之在红军到达前,当地民众受蒋氏当局的宣传和头人威胁,早已逃避一空,同时将牛、羊、粮食都带走或藏匿起来。红军筹不到粮,只好自行寻找。运气好时,发现了藏匿的青稞,红军也留下足够的银元作为补偿。可是,到达中甸时,红2、6军团尚有1.8万人。靠这种办法显然填不饱这么多人的肚子。因此在这个阶段,红2、6军团中,掉队的、因寒冷、疾病而导致的非战斗减员与日俱增,大大超过了前一阶段一路拼杀突围时的战斗减员。

快到巴塘时,有一天宿营后,红2军团参谋长李达来到红6师,向师长郭鹏、师政委廖汉生传达了贺龙的命令:“军团直属队已经断粮了,你们师把粮食拿出来,另外去筹粮。”随后,李达摊开地图,指着金沙江右岸的一个地点,接着说:“筹到粮食后,不要再回头,沿金沙江直接向北前进。”

贺龙严重缺粮,朱老总要求红4方面军接济,雪中送炭

郭鹏和廖汉生二话不说,领受了这个艰巨的任务,并立即对部队进行了动员。第二天,红6师整队出发,经过红2军团指挥部驻地时,贺龙已令人在路两旁摆好了箩筐。郭鹏第一个走过去,解下自己的粮袋,将本就不多的青稞粉子全都倒进了箩筐里,末了,还抖了抖。廖汉生紧随其后。全师指战员一个接一个,每过一个人就倒光一条干粮袋子。随着刷刷的脚步声,路旁的箩筐渐渐满起来。

红6师的指战员们事后很久才知道,军团直属队里有不少老、弱、病、幼,还有不少女同志。贺龙是实在没招了,才出此“交粮”的下策。他在下属面前,总是一副刚毅、豪迈、乐观的硬汉形象。但那天红6师排队“交粮”时,贺龙没公开露面,而是躲在门缝后,看着那一个个面黄肌瘦的指战员默默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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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6师奉命交粮后,在李达参谋长的率领下到达指定地点,但没想到那里的青稞麦还没熟。全师费了半天劲,只找到很少一点陈粮。远远不敷全师需用。该师进至金沙江边时,遭到左岸藏军的拦阻射击。交涉未果后,为避免冲突,同时也为尽快追上大部队,红6师只好顺原路返回,兜了一个大圈子,走了不少冤枉路,饿了几天肚子。

对红6师的指战员们,贺龙心里充满了愧疚。等到7月中旬,红2、6军团已与罗炳辉的红32军合编成红2方面军,准备从甘孜出发过草地时,贺龙听说红6师只剩下够吃一天半的青稞粉子时,便立即下令从红2方面军直属队和其他部队中均出了一些粮食支援红6师。

不过,红军原先估计从甘孜到阿坝要走10天,但实际上,因为草地实在难行,加之部队饥寒交迫,体力大减,因此实际上走了整整17之久。为了扛过这段最艰苦的长征路,红2方面军各部队都开展了节粮运动,规定各级首长要亲自下到连队帮助分发青稞粉子,每人每顿只准吃一把粉子,不到开饭时间不准自由吃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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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异常困难的时期,红军执行纪律极为严格。红6师217个有个连指导员在给全连分发粉子时,悄悄为自己多拿了一把。此事竟然惊动了方面军总部,红2方面军政治部主任甘泗淇亲自作出撤职决定,并通报全方面军。这位指导员流着泪向全连作了检讨,表示要接受教训,当好普通士兵,跟大家一起向饥饿作斗争。后来,此人因体力不支掉了队,最终长眠在茫茫草原上。

7月下旬,红2方面军陆续走到号称“草地上海”的阿坝。当地分为上、中、下阿坝,有不少人家,但人都跑光了。前卫部队也筹不到多少粮食,只好将附近的野菜扯光了。后卫部队只好去捡牛皮、拾马骨,甚至在牛粪堆里扒找能下肚的残粮。越往前走,走着走着就一头栽倒在地,长眠不起的指战员就越多。

贺龙严重缺粮,朱老总要求红4方面军接济,雪中送炭

红2方面军的困难,不仅贺龙忧心如焚,也让朱总司令日夜挂念。在他的强烈要求下,

走在前面的红4方面军抽出一批牛羊,在噶曲河边设立兵站,接济走在后面的红2方面军部队。如果没有这一雪中送炭之举,真不知道红2方面军还要饿死多少人。

过噶曲河后,草地上的小河、水洼很多。贺龙发动大家钓鱼果腹,并亲自示范、传授用缝衣针弄弯作鱼钩等钓鱼技巧。草地上的鱼从没见过人,又多又好钓。哪怕是无油、无盐、没有葱、姜、料酒去腥味,但对于饥肠辘辘的红军指战员来说,这已经是无上的美味了。

再往前走,逐渐见到了牧场和游牧人家,大家能寻到的食物也一天天多了起来。到8月中旬,红2方面军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战胜了饥饿,走出了草地。但是,却有许多英勇的指战员永远留在了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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