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小·生字課》:
——具有“相當讓人麻痺大意的戲劇特質”(M. Schofield)!
《村小·生字課》:
——具有“相當讓人麻痺大意的戲劇特質”(M. Schofield)!
郝冬白,男,漢族,1989年參加工作, 1996年10月進入公務員隊伍。2015年9月參加全國統一的司法考試,取得法律職業資格A級證書(律師資格證號:A_20156201020103),即同時取得律師資格。
《村小·生字課》:
——具有“相當讓人麻痺大意的戲劇特質”(M. Schofield)!
詩這東西,人們看著好,都想寫,所以中國的詩人很多,但往往卻寫不出好詩!
克萊門特·羅塞( Clement rosset)在結構主義者的早晨》( Structuralist Mornings)這本書中有這麼一段話:“我先寫了一個句子,但事實上我根本不應該寫的,對不起,我要全部擦掉,重新寫過。我寫了第二個句子,但是想了又想,這個句子其實也不該寫。”這是描述掙扎的詩人嗎?
泰戈爾的《飛鳥集》,冰心的《繁星集》,都是寥寥數語構成,但如我這樣的普通人,想寫幾句,用來吸引粉絲,用來養家餬口,談何容易?
當年,我就寫過這樣的所謂詩句:“天上的雲,你可以幻化如蒼狗,也可幻化如樹木,但你可幻化如漢字?甚至幻化為英文嗎?”
這樣的句子肯定吸引不了讀者。
我看到蘇聯詩人馬雅可夫斯基的樓梯詩比較好,尤其是《開會迷》最吸引人,我也模仿過,但是也不成功。
從中學開始,張德祥老師就寫信介紹我認識了傅金城老師、張書紳等老師,我還去西峰一個簡陋的小巷去拜訪了年輕詩人高凱先生,去平涼涇河的“茅屋”拜訪過姚學禮先生,......,但做個詩人,我是不行的!詩沒有學成,但卻結交了朋友。姚學禮先生的朋友有官司,姚先生找我。姚先生人確實不錯,因為一個訴訟,還介紹我認識了賈平凹先生。
但我後來模仿過好多詩人的名作,但都以失敗告終!
大約十六七年前,我去新疆的喀什,在烏魯木齊住了兩個晚上。住的地方離新疆文聯比較近。一天上午,上到文聯的樓上去轉悠,發現詩人楊牧的名字赫然出現在文聯的值班表上,我就有想法上去看看楊牧。最後一想,自己寫詩是失敗的,見了面也無話可說,就立即打消了這個念頭。
最後,我把寫詩變成做讀書筆記的一種方式——用來學習聱牙佶屈的法律,我才輕鬆了一些!
可是,高凱先生,作為詩人,他是成功的——有《村小·生字課》為證,這首詩,恐怕若干年以後,要修建高凱先生紀念館,這首詩要鐫刻在紀念館的第一面牆壁上,這首詩不管選用什麼字體和顏色,都會熠熠發光。
我第一次見到這首詩,是大概在十幾年前蘭州紙中城邦的門前。那時,一個現在微信名叫五月的朋友不知遇到了什麼訴訟,約好在紙中城邦門前見面。我趕過去的時候,突然手機來了一個短信。陽光太強,我看不到手機上的文字,於是用衣服遮住手機,去讀短信。我聽五月口中唸唸有詞:
《村小·生字課》
蛋 蛋 雞蛋的蛋
調皮蛋的蛋 乖蛋蛋的蛋……
我聽到這樣的吟白,倏然一驚,我馬上腦海裡閃現出我上小學時候的場景,也閃現出這詩是不是詩人高凱創作的意念,——因為,我知道高凱先生對始終描述的情景是有生活底蘊的。
我對五月說:這詩可能就是高凱先生的詩!
五月說:讓我看看,哦——這就是高凱的詩!
我趕過去一看,原來,五月所吟出的句子,來自紙中城邦大門旁玻璃櫥窗一面小黑板上面的手寫文字。這些文字的右下角,陳列著高凱先生的一本詩集,這本詩集的封面上,彷彿就是《村小·生字課》。這中間可能記憶不是完全準確,但大體上不會有問題。
我是當時找到了這本詩集,或者是後來找到這本詩集,忘記了。但第一次讀這首詩,被這首詩打動,卻是事實。
聖鞠斯特曾說——18世紀應該被送入萬神殿。而我的感覺是:這首詩應該被送入萬神殿。
英國法學家艾瑞克·霍布斯鮑姆在《革命的年代1789-1848》“第十二章 意識形態:宗教”中有這樣一段話:
貧窮、無私的法國小學教師,以革命共和所倡導的羅馬道德教誨每個村落的學童,作為鄉村教區牧師的正式對抗者,他們直到第三共和國建立之後才贏得勝利,該共和國同時也解決了在社會革命的基礎之上,建立資產階級穩定性的政治問題,只是距離問題發生已有70年之久。
雖然如此,但早在1792年孔多塞( Condorcet)的法律之中,就已出現了“小學教師”這個名稱。該法條中規定:“負責小學教育的人將被稱為小學教師( Instituteur)。”之所以選用 instituteur這個字,是為了呼應西塞羅( Cicero)和薩盧斯特( Sallust)所說的“建立共和”( instituere civitate)和“建立共和道德”( instituere civitatem mores)。
高凱先生,對於小學教師( Instituteur)是非常熟悉的,他自然且天才地記錄了中國的小學教師( Instituteur)和中國村落學童幾乎是一個世紀共同演繹學習的這幅畫面。
我說:這首詩會被音樂家譜曲,高凱先生說——你是律師,如果說話不算數,我會和你打官司!
我說:這首詩會成為經典詠流傳,高凱先生說——你是律師,如果說話不算數,我會和你打官司!
我認為,這首詩,可能會被演繹成歌劇、音樂劇,因為它有人物、有情節、有層次、有氛圍——有歌劇、音樂劇的特質!這句話高凱先生不知道,我不知道,高凱先生聽到後他還會不會和我打官司?
後來,高凱先生也慢慢地理解了這首詩的意義,——他說,他要用這首詩養老!我認為,用這首詩養老,非常靠譜!
高凱先生寫了一系列好詩,我認為足以傳世的有十幾首。
有人也許要問:只有十幾首傳世的好詩?我只能這麼回答,一個詩人一輩子有一首好詩就足矣,有一句好詩也足矣,不要奢侈地說十幾首。
詩這東西,一天可寫百首,但好詩——千年等一首!
附:
《村小·生字課》
蛋 蛋 雞蛋的蛋
調皮蛋的蛋 乖蛋蛋的蛋
紅臉蛋的蛋
張狗蛋的蛋
馬鐵蛋的蛋
花 花 花骨朵的花
桃花的花 杏花的花
花蝴蝶的花 花衫衫的花
王梅花的花
曹愛花的花
黑 黑 黑白的黑
黑板的黑 黑毛筆的黑
黑手手的黑
黑窯洞的黑
黑眼睛的黑
外 外 外面的外
窗外的外 山外的外 外國的外
誰還在門外喊報告的外
外 外——
外就是那個外
飛 飛 飛上天的飛
飛機的飛 宇宙飛船的飛
想飛的飛 抬翅膀飛的飛
笨鳥先飛的飛
飛呀飛的飛……
觀點
《法義》具有“相當讓人麻痺大意的戲劇特質”(M. Schofield)。
——柏拉圖《法義》的論辯與情節The Argument and the Action of plato's Laws [美]施特勞斯( Leo Strauss)著
18世紀應該被送入萬神殿。
——聖鞠斯特
我先寫了一個句子,但事實上我根本不應該寫的,對不起,我要全部擦掉,重新寫過。
我寫了第二個句子,但是想了又想,這個句子其實也不該寫。
——克萊門特·羅塞( Clement rosset)《結構主義者的早晨》( Structuralist Morning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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