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名字,只有少數人知道,
她的傳奇故事,也流傳不廣,
她的偉績更被深深的“藏”了起來。
然而,
她卻是一位絕非一般的奇女子,
她曾轟動全世界,
卻因一件大事選擇了“消失”,
隱姓埋名30年之久,
成為中國一個神秘的存在,
今天,讓我們一起聽聽她的故
當時中蘇關係惡化,
蘇聯撤走了高科技領域的所有專家,
使我國全部用蘇聯機器裝備起來的,
濃縮鈾生產工廠陷入無法運作的困境。
資料不全,疑問成堆,
蘇聯專家臨走前譏笑:
“你們自己,這個工廠是搞不起來了!”
面對如此形勢,
1961年3月,錢三強來找她說:
國家正在研製原子彈,
準備交給你一項秘密任務
——分離鈾同位素。
在後來小學課文
《隱姓埋名三十年》一文中,
就有描寫王承書
參加原子彈工程的經過。
“1961年春季的一天,國家二機部副部長、著名科學家錢三強把年近五十的女科學家王承書請到自己辦公室,神情莊重地說:‘祖國需要自己的科學家研製原子彈。這是保密性極強的工作,你將不能再出席任何公開會議,更不能出席國際會議。你願意隱姓埋名工作一輩子嗎?’‘我願意!’王承書不假思索地說出這三個字,聲音不高,卻十分堅定。”
而分離鈾同位素,這又是一項
她從未涉足的難中至難的尖端技術。
“我願意!”短短三個字,
意味著她又不顧一切的從零開始,
更從此放棄了,
在國際上所有的功成名就!
從此,她的名字,
徹底從物理學界悄然無聲“消失”了。
告別丈夫和孩子,
1962年,她悄悄來到
中國第一座濃縮鈾生產工廠504廠。
在眾多科研工作者中,
她是唯一的女性,
可她擁有著不輸任何男兒的堅毅頑強!
504廠唯一的女性:王承書
在504廠,
她以拼命的勁頭忘我工作,
搶時間、搶任務、搶進度,
她和眾多科學家們,先後解決了,
數百個理論問題、技術問題、
材料問題、工藝問題.....
她運算的資料數據堆滿了三個大抽屜,
所有數據她都要親自過目,
沒日沒夜地計算、推導,
還不過50歲的她
竟然是滿頭銀髮。
在一群科研工作者中,她老去的如此之快
一次,鄧小平來廠裡視察,
看到她後說:“我見過你嘛!
1959年你胸戴大紅花,
參加了全國群英會,
從此,你隱姓埋名,不知去向了,
連你的先生張文裕也找不到你囉!”
她笑著點點頭。
而與此同時她的丈夫張文裕,
正出任中國專家組組長,
在莫斯科從事原子核研究,
年幼的兒子則獨自在北京上寄宿學校,
這段時間裡,為了祖國的事業,
全家人天各一方。
王承書和丈夫張文裕分別前合照
夜以繼日地攻堅克難,
1964年1月14日,
504廠終於成功取得
第一批高濃鈾合格產品,
為原子彈爆炸
提供了燃料保證。
同年10月16日,伴隨著一聲巨響,
碩大的蘑菇雲在神州大地騰空而起,
超級大國的核壟斷終於被中國打破,
中國人,終於等到了那聲東方巨響。
不久,錢三強來504廠找她,
有了這樣一次感人肺腑的對話:
“你在這裡工作有什麼困難?”
“沒有!”
“那生活有什麼困難?”
“沒有!”
“有什麼話讓我捎給文裕嗎?”
“沒有!”
“如果讓你繼續選擇核事業,
繼續在504廠發揮作用,你願意嗎?”
“我願意!”
三個“沒有”,
一個“我願意”,
這是一個對祖國何等深情的女子……
之後,她以孱弱的身軀,
承擔起更重的職責,不斷推動著
中國科技的前行,再前行!
1972年,
她擔任了研製大型國產擴散機,
“4號機”的總設計師,
當時有個叫做動密封的關鍵部件,
經過單臺機試驗,性能尚好,
那能不能就此定型?
在商討會上,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
她嚴肅地說:
“動密封部件的研製成績是值得肯定的,
但試驗室過關與工業應用之間,
有一定差距,單機試驗性能好,
但定型時機還不成熟,
希望再給半年時間,
在部分設備上擴大試驗後再定型。”
後來的擴大試驗,
果然印證了她的預計,
動密封並不具備工業生產條件,
她的嚴密精神,
也為國家避免了可能造成的巨大損失。
1973年,
她又提出開展激光分離法的研究,
在她指導下,科研人員經過艱苦攻關,
在1991年實現了激光分離濃縮鈾,
成為我國激光分離技術上
一個重大里程碑!
1992年,已經80歲高齡的她,
還在孜孜不倦地工作著,
她開始爭分奪秒
為祖國科研儲備做傳承。
患有眼疾的她,
一篇篇地去看學生的論文,
耐心地把四五頁英文稿一筆筆描深,
然後再用放大鏡閱讀,
她說:“我把我的學生培養起來,
就是我最大的安慰。”
她的畢生奉獻令人肅然起敬,
而於個人來說
一生淡泊名利的她,
生活簡樸到令人難以置信。
她家中的陳設,
除了三個舊書櫃、一套舊沙發,
就是一張睡了一生的硬板床。
長年不倦的工作,
使夫婦二人都積勞成疾,
因為他們既怕影響工作,
也不願多花國家的錢。
早年夫婦二人在工作
她晚年患白內障,
醫生建議她打10針進口藥,
當她一聽說每支藥600元人民幣,
便幽默地說:
“你看,我這對眼睛還值6000元嗎?”
她對自己“摳門”的厲害,
可她對國家和社會卻無比慷慨!
她總是把自己的各種獎勵和稿費,
捐給單位用來購買書刊,
為彌補辦公費用的不足,
她經常自己花錢,
買大量紙張供理論工作人員使用。
她同丈夫生前就約定,
不給自己孩子留錢財,
1992年11月5日,
積勞成疾的張文裕去世後,
她先將丈夫一生的積蓄十餘萬元,
捐給“希望工程”,
又在西藏日喀則的薩迦縣,
捐建起一座“文裕小學”。
張文裕
同年底,同樣積勞成疾的她,
收到了病危通知後,
留下了一紙遺囑,
將自己畢生微薄積蓄的幾萬元,
一分不剩的全部捐給“希望工程”,
這筆錢,
是當時“希望工程”收到的,
國內最大一筆個人捐款。
她說:“一個國家教育上不去,
人才培養不出來,
這個民族就肯定沒有希望。”
她的一生真正做到了
“捧著一顆心來,不帶半根草去。”
不光看淡金錢,她也不慕名不戀權,
由她擔任首席專家的研究成果:
《淨化級聯的計算與試驗》
《504廠級聯9批啟動方案計算》等著作,
曾在1978年獲得全國科學大會獎,
可她卻要求,不在這些書籍上署名。
她當上專家組組長後,
因為眼睛不好,身體又瘦弱,
單位給她安排了小車接送,
可她一次都沒有坐過,
每次都是和大家一起坐班車。
有名不署、有利不圖、
有車不坐、有權不用,
她的低調簡樸,
也為她的一生,
蒙上一層神秘面紗,
她的名字很少有人知道,
她的偉績更被深深的“藏”了起來,
她成為了,
中國核武事業上最神秘的存在。
1994年6月18日,
奉獻了一輩子,清貧了一輩子,
默默無聞了一輩子的她,
帶著滿身病痛,
平靜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她的一位學生說:“老師,
她是那種死後既有資格見馬克思、
又有資格見愛因斯坦的人。”
斯人已逝,精神猶存
依稀看見
一個清雋、飄逸的身影
執著地推動中國向前,再向前......
致敬,王承書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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