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3 口頭禪

口頭禪

口頭禪

公號/丁是丁(dsd555555)

很多人都有“口頭禪”,據網絡統計排前十名的口頭禪是:

口头禅

反思了一下,我的口頭禪大概是“討厭”。女人說“討厭”二字,有時倒並不是真的討厭某個人某件事。有時是撒嬌,有時是自我解嘲,有時沒話找話,有時是找事……我曾因為“討厭”兩個字被惡狠狠地批評過。

現在每說“討厭”都有陰影,也就不再說了。此口頭禪算是被治癒了。

中學時有個校長姓董,叫什麼名字忘了,卻記得他兩個兒子,一個叫董文明,一個叫董禮貌。其實沒見過校長的倆兒子,因為名字有趣,便記到現在。

在學校見到董校長的時候大多是因為開大會,他在臺上講話。校長在講話中最常說倆字是——“我說”。用“我說”開頭,用“我說”轉折,用“我說”承上啟下。

那時聽報告總是覺得無聊吧,他在臺上講,臺下有同學畫“正”統計校長一場報告下來,能出現多少個“我說”……這種無聊的事兒,恰同學少年能幹得出來。

後來也遇到過很多有口頭禪的人。

有個前同事,曾是業務部門經理,很多會議場合需要發言。一起開會久了,發現“這個事兒來”在他口語中出現的頻率很高,有心提醒他一下,又怕自己這種貌似“挑人毛病”的毛病惹人討厭,便也不會跟他講。

我自己如果寫了錯別字說了錯話,如果有人能夠指出,讓我改正,我會很感謝人家,因為這讓我避免了在人前出醜露怯的機會。但我不能保證別人對指出自己問題的“直男直女”不抱討厭的態度。

我經常遇到在正式場合發言時,開場白就說“然後”的小孩。幾乎每講完一句話,都會說“然後”,然後才能引出下一句。好像大腦在斷句,必須用“然後”來湊。

最近一段時間,常聽JASON同志在家裡給同事給客戶打電話,作為“旁聽者”赫然發現他講電話時“這個事兒呢……”出現的頻率很高。

一通電話五七八、十幾分鐘不等,“這個事兒呢”至少出現五次以上。不知道的以為他是個當官的,好像在打官腔,又好像是在不停地辯解。

我有次在他打完電話之後提醒他,他說自己沒意識到。再後來,“這個事兒呢”出現的頻率就明顯少了很多。

“口頭禪”也叫“口頭語”,是講話過程中不自覺說出來的短語。形成原因不詳,有時大概就是大腦截念兒、卡殼、一時組織不起恰當的語言來表達所致。

有一年重陽節,公司邀請員工父母參加活動,我父母也在被邀請之列。大概因為父母參加,我在臺上主持時比多了幾分緊張。活動結束,我媽說:“你可能太緊張了吧?老是說‘嗯’。”

從那以後,我就比較注意自己偶爾的發言或講話時是否有什麼特別明顯的“口頭語”。說起來,咱也算孺子可教啊。(作為一個經常被批評的人,很需要這樣表揚與自我表揚相結合一下。)

據說,“口頭禪”很難改,因為是潛意識使用的語言,是一個人心理的反射,是有意或無意講的語句。所謂“習慣成自然”。

能夠“改正”口頭禪的人,在我看來,就像戒得了煙的人、減得了肥的人一樣厲害,因為自律、因為剋制。

我爸曾講過兩個關於“口頭禪”的故事。真人真事。

當年“整黨建黨”時期,上級派到家鄉一位女幹部。因為我們家是軍屬,奶奶為人又好,村幹部安排她住在我們家,“同吃同住同勞動”。這位我爸稱為“聶大姐”的幹部,“對自己要求非常嚴格。那時的冬天特別寒冷,她卻一直堅持從我家的水缸中破冰取水洗臉,從不用熱水。”(見《珍貴的“母女照》)

作為女幹部,“聶大姐”經常要給村民開會,有次她偶然聽到有人背後學她講話的腔調,每講一句就“啊,啊……”的,便知道自己有“口頭語”。我爸說:“她很厲害啊,從那以後,再講話就沒有那麼多‘啊’了。”

還有個叔叔我也認識。蘇北人。

當年部隊倡導“一幫一,一對紅”。有戰友指出這個叔叔經常講家鄉的口頭禪——“不得了”。不得了,蘇北某地口音是“爸大了”(了,liao,讀陽聲聲)。

我現在還能想起這個叔叔講話時的樣子。在生活中這句口頭禪聽來饒有趣味,但在正式的會議講話時,用現在的話說,好像就顯得不那麼職業。那叔叔經人提醒後,也是刻意修煉自己的語言,真的克服了這個“毛病”。

關於“口頭禪”,想起去年還是前年,公司邀請了一位搞連鎖培訓的講師來宣講。一個多小時,聽著聽著,發現他講話時“好”字的使用頻率非常之高。

我馬上想起董校長,一時幼齒之心大發,在筆記本上畫起“正”字來。培訓師每講一個“好”字,我就畫上一筆,每五分鐘統計一次,發現他平均每五分鐘講“好”字的頻率是28次,還不包括夾雜著的“OK”。

董校長當年做報告講話的內容,這麼多年早忘到九霄雲外去了,但“我說”卻記到現在。那個培訓師所講的內容不翻筆記本也忘得差不多了,最是記得的還是他不斷重複的那個“好”字。

轉念一想,口頭禪代表的意思,是不是也意味著“重複就是力量”呢?!

PS:關於“口頭禪”,你有什麼比較有趣的認識的人和事嗎?留言分享一下吧。

口头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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