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回頭，給了陳雨菲一個陽光的笑容，“有什麼事情，吃飯的時候問就行了。”
陳雨菲就這樣被那人拉到了餐廳，等她坐下來的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這樣跟著一個陌生人其實是很危險的。可現在人都坐在這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陳雨菲的臉色一下子有些難看了，除了擔心，還有一點點害怕。
“我是律師行的人，跟我出來，你不用這麼忐忑吧？”那人發現了陳雨菲的緊張神色，開口，笑笑問道，“我又不是什麼壞人。”
“不是……我沒有這個意思……”陳雨菲一時慌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低著頭，“我……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都沒有說什麼，你怎麼跟我道歉了？”那人臉上的笑容更多了，“看來你還真像吳晗說的那樣，未經世事，什麼都不懂。”
“吳晗？！”陳雨菲抬頭，“你認識吳晗？”
“當然。”那人推了推眼鏡框，“他說的那個朋友，就是我。”
“啊！”
陳雨菲一臉震驚，她完全沒有看出來。從剛才到現在，她有沒有說了什麼不好的話，讓他生厭的話？怎麼辦？第一天上班就留下壞印象了……
“你不要想那麼多。”
金邊的眼框裡的目光，彷彿能把陳雨菲一下子看透一樣。
“我對你印象不錯。雖然感覺像是剛畢業的小姑娘，不過做起事來還是蠻賣力的。我要的是一個資料整理員，你很適合。”
陳雨菲不知這話是誇還是貶，聽起來怪怪的。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她是通過這個人這一關了，她可以留下來工作了。
“謝謝你。”
陳雨菲低頭，嘴角揚起欣喜的笑容，不易察覺，卻很好落入對面那個人的眼中。
“你叫陳雨菲，是吧？”那人伸手，“你好，我叫萬飛宇。”
“你好！”
陳雨菲慌張地伸出手，握上萬飛宇的手。她畢業之後就沒有出來社會，根本不懂這些禮儀，雖然這些天都有惡補，但執行起來還是很生疏。
“不用那麼拘謹，我是吳晗的朋友，你也是他的朋友。我們在工作之外就以朋友相稱，工作中就是上司和下屬。”
萬飛宇說得很溫和，可從話語中可以聽出，他是公私分明的人。
“我聽吳晗說，你想學習一些法律知識，是嗎？”萬飛宇拿起菜單，邊翻，邊問道，“法律知識不簡單，你學得來嗎？”
“是……”
陳雨菲聲音很小，現在還沒適應過來，說話有點畏畏縮縮。第二個問題，陳雨菲沒有根本不知怎麼回覆，畢竟她還沒有接觸過。她的手侷促不安地攪動著，任誰看了，都知她在緊張。
“不用那麼見外。”萬飛宇溫和一笑，把菜單遞給了陳雨菲，“想吃點什麼？我請。”
萬飛宇是在緩解陳雨菲的緊張，可現在的陳雨菲一點都沒有感覺到。
“我隨便……”陳雨菲低聲應了一聲。
這話一說出，萬飛宇的臉色沉了，周圍的氣壓一下子降下來了。
陳雨菲感覺到了，緩緩抬頭，看著萬飛宇，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她吞了吞口水，根本不知如何是好。
“陳雨菲小姐！”萬飛宇語氣冰冷了許多，還多了一種威嚴，“如果你真的是想要運用法律來奪回自己的權利，你從剛才到現在所表現出來的態度和話語都是不合格的！這樣的你，還想要贏，根本是不可能！”
陳雨菲被萬飛宇冷不防的一番話語鎮住了。萬飛宇知道她的情況？吳晗告訴他的？他現在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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