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4 高陽:和金庸齊名,與古龍拼酒,晚年貧困,留下傳世之作無人超越

說到金庸,家喻戶曉;說到高陽,知者可能寥寥。

實際上,這兩位先生是齊名的,有句話這麼說,“有井水處有金庸,有村鎮處有高陽”。

這兩位先生出生地相近,高陽出生於杭州橫橋,金庸出生於嘉興海寧。出生時間也接近,高陽出生於1922年,金庸出生於1924年。

而且,兩人都是生於名門望族。

金庸的家族,不用多說。父親查家在清朝是“一門七進士,叔侄五翰林”,康熙親賜匾額。母家徐家也是富商,金庸生母徐祿是徐志摩的姑姑。


高陽:和金庸齊名,與古龍拼酒,晚年貧困,留下傳世之作無人超越


相比之下,高陽家世也不差。高陽也是筆名,他本名許晏駢,許家是錢塘望族,門第顯赫,慈溪太后親賜匾額。

高陽祖上雖然輝煌,到了高陽一代,家族的榮耀業已夢幻泡影。

高陽成長於動盪變亂的年代,少年失父,只讀到高中便再無深造機會。23歲考進空軍軍校做職員,後隨校遷徙去臺,慢慢摸索著在內部刊物《筧橋報》上試水投些小稿子。

1951 年開始業餘偵探言情小說創作,啼聲新試,竟然清婉無比,極得大眾好評。1964 年,高陽創作第一部歷史小說《李娃》一鳴驚人,連載該小說的《聯合報》因之訂量激增,出單行本後居然再版20次,高陽由此開始寫歷史小說。

相比天才的作品,高陽好酒似乎也是天生的,這與同時期另外一名著名武俠小說作家古龍如出一轍。

古龍也是酒中豪客。作家燕青曾對高陽驚歎:“古龍豪飲,一大杯酒可以直接倒進肚子裡,彷彿可以省略喉管之旅。”高陽撲哧一笑,又搖頭:“這哪裡是喝酒,分明是在糟蹋酒。”

雖然喝法不同,古龍確係高陽性格契合,酒道投緣的朋友。古龍英年而逝,生前好友購買48瓶XO威士忌灑向墳塋祭奠。

高陽在場見證,既傷良友之逝,復感世事無常,更覺得人生有酒且須醉,一滴何曾到九泉。


高陽:和金庸齊名,與古龍拼酒,晚年貧困,留下傳世之作無人超越

高陽,李費蒙,諸葛青雲,古龍


大導演李翰祥是高陽好友,他第一次登門拜訪,連稱奇怪。因為大作家高陽的書房四壁兀立,根本見不到書,隨處可見的居然是成行成列的威士忌、白蘭地空酒瓶。

當然,高陽並不是沒有藏書,他藏書1500冊,只是並不放在書房。

如果只是好酒,那也只是個高陽酒徒而已,美酒配上高陽的才氣,才是相得益彰。

高陽的歷史小說,最大限度地忠於史實,不肯為了支撐作者的主觀觀點而拿捏史料。他講故事不以設置包袱、鋪陳懸念為能事。往往開篇平淡,初讀需要耐心,隨著他的娓娓道來,漸入佳境。他的文字似清淡綠茶,似乎特色不彰。惟有細品方覺回甘諫果,正味森森。

和古龍一樣,著述頗豐的高陽卻也是貧困潦倒,這卻並不是因為好酒。

“七十年來憂患隨”,高陽後半生,始終受到經濟上的壓迫。高陽在報社有優厚的年薪,又勤於筆耕,賺錢是不會少的。

只是,高陽一向自認為很有生意頭腦,接連投資幾個項目都宣告失敗,越是他認為穩賺不賠的,越是輸得慘。

一部《胡雪巖》大熱之後,成為風行一時的暢銷大書。商賈奉為商道寶典,幾乎人手一冊,“無商不讀胡雪巖”。誰知著書者卻因經商而潦倒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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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如流水債如山。高陽新婚一年,就因生意失敗不得不將妻子名下的兩套房屋抵債。一賠再賠之下,郝天俠為補貼家計,甚至親自掌勺在報社旁開了一家小菜館。

後來高陽放棄經商而投資股票,這可怕的數字遊戲再次玩得他血本無歸。高陽名士風度,疏於理財。他愛借高利貸,時常為短期內籌款救急而將新著版權一次性賣斷給出版社,日後雖再版,也無所酬。但別人欠他的舊債,卻羞於費口舌討還。

他花錢又沒遮攔,一次和紅顏知己吳菊芬鬧彆扭,第二天便隨手購買價值七八千元的一款綠色巴黎皮包致歉。這是一筆不小的購買,足夠尋常人家數月開支。

還有一次,高陽拎著一黃一黑兩隻鞋在作家陳清玉眼前晃盪,說是 700 元買的意大利名牌老人頭,回家後才發現顏色不對。陳請他去退貨,他笑道:“我豈是肯為這種事麻煩折騰的人。”鞋子往辦公桌下一扔,咧嘴一笑,揚長而去。

高陽常年要喝高檔洋酒,這又是一筆固定的不菲開支。後來他患病住院,因為從不知道參加任何社會保險,以至於付不出醫療費,幸虧人稱當代孟嘗的友兼老闆、聯合報系董事長王惕吾先生,最是愛才惜才,主動承擔起了全部住院費用。

高陽心有所感,《病中手記》寫道:“我在少年輕狂時期,曾有一聯:天生傲骨難諧俗,養就雄心不受憐。惕老憐我,不是恤老憐貧之憐,而是憐才愛士之憐,每念及此,熱淚盈眶……”

高陽身體抱恙,同酒息息相關。固然酒壯文思,然而肝肺常年被酒精浸潤,已成不可逆的暗傷。

1992年5月12日,高陽先生因重症肺炎入院,6月6日辭世,享年71歲。


高陽:和金庸齊名,與古龍拼酒,晚年貧困,留下傳世之作無人超越


高陽謝幕了,他給我們留下了諸多傳世之作。

高陽先生作品很多,不過最好的作品,都集中在清朝,他對清代歷史的深度研究,更是專精到了學院派名家都難以企及程度。

其中堪稱翹楚的,尤推這部《胡雪巖全傳》。

人情練達即文章,世事洞明方論史。作為歷史小說,高陽也花費了大量的心力去描述一個個粉墨登場的“人”。 他對人情世故、為人處世、權謀心術的描寫,其入木三分、鞭辟入裡的程度也是世所罕見的。

在《胡雪巖全傳》裡,對上到皇后下到民女的心理探究,對上到皇帝下至芝麻綠豆官員的心理描繪,對知識分子、商人等各行業各地方三教九流人士的立像,或慈悲,或憐憫,或謙卑,或無我,達到空前的高度。

胡雪巖的一生,是歷史上草根逆襲的典範,曲折離奇,跌宕起伏,貫穿了咸豐到同治年間,就是這段時期一部活生生的晚清史。

許多朋友喜歡讀曾國藩,胡雪巖當然比不上曾國藩。不過他們所處的是不同的層面,曾國藩已經被捧得很高,對許多人來說,胡雪巖這樣的人物更接地氣,更加真實。

馬雲說,經商要學胡雪巖。其實,不光是經商,胡雪巖的為人處世,思考方式,很多都是我們能夠在生活中借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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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雪巖這麼出名,當然也被反覆搬上熒幕,講述他生平的連續劇,在不到20年裡就拍過3部,陳道明、劉松仁、巍子都曾主演過胡雪巖。

誇張的是,三部電視劇中的兩部——《八月桂花香》和《紅頂商人胡雪巖》,都是改編自這套《胡雪巖全傳》,可想而知這套書有多牛。

高陽先生的掌故考據無一不精,寫作平和公允,文筆不誇張不沉悶。在書中,一個個場景,一個個人物都是十分鮮活的,就像是一幅畫卷。

如果把胡雪巖比作一個可靠的IP電影,高陽就是個最好的電影導演,經他之手的作品,就是品質的保證,這絕對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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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套高陽先生的代表性作品《胡雪巖全傳》,在京東上售價359元,現在平臺正在搞活動,滿100減50,還有其他補貼,摺合下來只要200多。

雖然價格看上去也不是太便宜,但這套珍藏版的《胡雪巖全傳》,確實是物超所值的作品,一定會讓你不忍釋卷並有所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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