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0 和室友撕逼了整整四年,終於熬到畢業了居然有點捨不得?

和室友撕逼了整整四年,終於熬到畢業了居然有點捨不得?


身為生育史上的絕版產物——獨生子女,的我。

上大學前,一個人對著電腦電視手機耍了十八年,一想到未來的四年,居然可以擁有窩在一起追劇的劇友,躺在床上一聲招呼著就能開黑的小夥伴……“寢室”在我心中的地位快直逼“烏托邦”。

上大學時,才發現住寢室簡直就是折磨人。

和室友撕逼了整整四年,終於熬到畢業了居然有點捨不得?

總是不愛洗澡的室友穿了一個禮拜都不換的襪子是行走的“生化武器”;談了戀愛就要連麥一整夜讓整個寢室充斥著戀愛的酸臭味,這一晚誰都別想睡了;起夜的鬧鐘是震天的鼾聲;室友的夢話是小秘密的傳播源……

豆腐腦是吃鹹的還是甜的?粽子應該包肉還是大棗?花菜還是菜花?為了生活習慣的差異,也能打上一架。

可是畢業之後,我才發現,最讓人懷念的,竟然還是這四年的“同居”時光。

和室友撕逼了整整四年,終於熬到畢業了居然有點捨不得?

有一個流傳已久至今無人可解的謎題:“一個寢室四個女生,一共幾個群?”

不管怎麼樣,一定有一個集齊寢室所有成員但不能召喚神龍的總群。

總群群名往往能夠完美體現這個集體的生活質量。

“婦聯協會”、“葬愛家族某高校分佈”、“當紅偶像圈外女友群”、“今天學習了嗎練琴了嗎壓腿了嗎”……

嗯,隨便腦補都能想象出她們過著什麼樣的群居生活。

哦,還有一類群名……我說不出口,你們自己看吧。

和室友撕逼了整整四年,終於熬到畢業了居然有點捨不得?

當時的鄰居,隔壁寢室317,住著四個戲精女孩,她們四年經歷了無數次撕逼,但同居情誼是屬於割裂不斷的那種“塑料”。

只因為她們的群名——317CLUB,把這段塑料情誼完美捆綁。

每天在斷網熄燈後,“網絡無法連接”限制了她們追劇,黑暗限制了她們挑燈夜讀認真學習。

於是,每晚的熄燈就成為了某種信號。

黑暗的一瞬間,拿出各自私藏的啤酒,打開網易雲音樂的蹦迪專用歌單,點亮手機電筒,在音樂、酒精與手動閃爍的燈光中開始了她們的夜生活。

如果晚出生幾年,她們應該就能在抖音上因為“寢室蹦迪”而收穫好幾萬個小心心,成為網紅走上人生巔峰了。

和室友撕逼了整整四年,終於熬到畢業了居然有點捨不得?

而我的寢室群名就比較謎——“超載豬圈”。

呵,我要聲明一下,這個寢室的所有人,都特!別!不!能!吃!大!家!都!不!胖!

寢室晚上鎖門後餓了?點外賣!

送不進來?舊床單系上水桶,送下去,吊上來。

你看,辦法都是靠“腦子”想出來的嘛。

經常和我們進行“吊桶交易”的外賣小哥,已經在黑暗中熟悉了我們每一個人的素顏模樣。

休息日的時候誰都不願意做第一個起床的人。

因為那個第一個掀開被窩的人,一定會被剩下準備黏死床板上的人慫恿著去食堂打飯,然後集體等待投餵,這種行為俗稱“嗷嗷待哺”。

和室友撕逼了整整四年,終於熬到畢業了居然有點捨不得?

可是,自打畢業典禮那一天開始,我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有收到豬圈圈友的食物投餵了。

大概是因為大家畢業後再也吃不到一起去了吧。

也有可能她們都去了新的豬圈,遇到了新的圈友。

大家選擇了不同的行業,有了不同的工作,談了戀愛,開始了新的生活……

說好的畢業後每個月都要有的小聚變成了,三個月一次,半年一次,一年一次……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群裡的消息從“下班約著一起吃飯啊”,變成了“下次有空再約”,“今天有事誒,改天吧”。

可是“下次”和“改天”到底是下週末還是下個月,誰也不知道。

和室友撕逼了整整四年,終於熬到畢業了居然有點捨不得?

畢業後,我們最大的自信,就是誤以為人生很長,長到有很多機會可以彌補或者找回失去的東西。

比如:

下一次的聚會;

有空再見的老友;

等機會的“我一定要回學校看看”;

……

有的人覺得自己最酷了。

“反正就是四年同住一個屋簷下的關係,如果不是因為要求必須住寢室,沒得選擇,不然我才不會選擇認識這種不愛乾淨,喜歡半夜打遊戲的人。”

“我和ta三觀不合,畢業了正好可以不再見面了,眼不見心不煩。”

……

和室友撕逼了整整四年,終於熬到畢業了居然有點捨不得?

就像現代作家劉瑜,曾經在《送你一顆子彈》中寫到:

那些與你毫無關係的人,就是毫無關係的。從第一天開始,其實你就知道。就算笑得甜甜蜜蜜,就算你努力經營這段關係。而那些與你有關的,就是與你有關的,逃也逃不掉的,就算你們只見過三次,三年才搭理一次,就算是你們隔著十萬八千里。有些人註定是你生命裡的癌症,而有些人只是一個噴嚏而已。

在我看來,不管對方於我而言是“癌症”還是“噴嚏”,與室友的相遇本來就是人生中最神奇的相遇之一。

在同一年,拖拽著比自己還要沉的行李箱,懷揣著對未來生活的期待與離開父母的不安推開寢室門,帶著第一次見面的拘謹和陌生的室友們打著招呼。

有的,成為了一見如故的朋友。

有的,吵過架撕過逼,關門時故意的用力,穿著拖鞋走出很大聲,發現被偷用的洗髮水和牙膏,產生過無數次摩擦,覺得“室友”與“朋友”無法畫上等號。

和室友撕逼了整整四年,終於熬到畢業了居然有點捨不得?

誰都沒有辦法否認,就算缺少“相知”的幸運,但能夠在一生中最美好的年紀,“相遇”一場就是已經是最大的緣分了。

那些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四年的“同居者”,是見證彼此邁入“獨立”,從“稚嫩”變得“成熟”這個過程中最能感同身受的陪伴者。

因為這些唧唧喳喳的存在,才能讓我在無數個“想家”、“無聊”、“好餓”、“渣前任怎麼還沒死”的夜晚變得不那麼“無所事事”。

就算在畢業那年的最後幾個月,寢室只剩我一個人留守,在關燈爬上床前也會在心裡默默唸著:

“晚安啦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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