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6 想自由的人,早已成為了自由的“奴隸”

想自由的人,早已成為了自由的“奴隸”

我們這一代人看似擁有更多選擇自由的權利。但因為對自由太過期待,反而變的沒那麼自由,甚至慢慢變成了自由的奴隸。所謂時代,最好亦是最壞。

盧梭說“人是生而自由,卻無往不在枷鎖之中。自以為是其他一切的主人的人,反而比其他一切更是奴隸。”一方面肯定了自由是人與生俱來的稟賦和權利,是人的本性;另一方面又指出現實中的人活在不自由狀態之下,飽受奴役。

自由到底是什麼,我們向來無從考究,也不能給到標準答案。《人權宣言》中對自由的定義為“自由即有權做一切無害於他人的任何事情。”即“無害於他人的任何事情”前提一定是“無繫於他人”。引用《笑傲江湖》裡一句話:"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恩怨,人就是恩怨,你怎麼退出?“所以首先要認清現實中是沒有絕對自由的存在的。這樣才能更清楚的思考自己想要的“自由”到底是什麼。

日劇《打工仔的夢想房》一脈相承對日本社會現實生活記錄,過程是現實主義的殘酷,結局是理想主義的溫暖。它以更貼近生活的口吻在告訴我們關於成長,用生活經驗在告訴我們遇難時的心態,在友人的角度撫慰我們精神世界的傷口。日本人表達的方式,從來不會濃烈到當時就會讓你淚崩,他們更擅長一點一點的用劇情剖開現實,用真實來刻畫殘酷,往往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但因平淡而更為深刻。

劇中的男主角武誠治在一般的家庭中長大,畢業於三流大學,文憑平平,在一般的公司工作,經驗平平。畢業工作三個月後,因不諳人際關係,他終於因受不了碌碌無為的領導和阿諛奉承的同事選擇離職。

想自由的人,早已成為了自由的“奴隸”

離職後的誠治以為有雄心壯志便可絕地逢生。但面試頻繁碰壁的誠治發現,現實並不像是他想象中構建的世界。一封封措辭不一但答案一致的拒絕函,還有父親每天的挑刺與絮叨。就連偶爾得來的收銀員之類的零工,也總以失敗告終。誠治總是可以找到不同的理由,為自己不想降低找工作的標準而辯解。過多的辯解,歸根結底的就是逃避,不想承認自己的平庸,不想承認自己的眼高手低,不想承認自己沒有足夠的勇氣。

誠治與父親之間的“鬥爭”頻頻發生,老子覺得兒子眼高手低,不夠踏實,沒有出息;兒子認為老子就只是一個平凡市儈的員工,哪還有什麼資格教訓自己?這兩個人的矛盾貫穿了整個故事。

想自由的人,早已成為了自由的“奴隸”

想自由的人,早已成為了自由的“奴隸”

想自由的人,早已成為了自由的“奴隸”

故事的轉變開始於母親突然的病倒。因常年忍受鄰居們的背後議論,膽小懦弱的性格,終於讓母親忍成了抑鬱症。鄰里之間的明爭暗鬥,又是另一個江湖,主婦間因比較而嫉妒,因嫉妒而憤恨,所謂最毒婦人心就是在市儈且繁雜的瑣事中磨出來的。你我看了,恐怕都心有慼慼。對母親的病因,誠治的姐姐就分析過:“東方人喜歡站隊,總愛跟其它人站在一起,一旦不小心站到了另一邊,就會被敵視。”藉於如此殘酷的“傳統”,我們才活得那麼累,但又以為自己很輕鬆。

瞭解到母親的病因後,鹹魚狀態的誠治開始意識到自己的責任。“責任”將他推向了成長的路上,撇棄那些糖果外衣所包裹的藉口,開始專注自己設定買房的目標。誠治近乎被動地開始在建築工地做工,只為了高昂的時薪,和一幢供自己與母親自由居住的房子。父親在誠治失業初期拋下的那句話——“試圖掩飾自己的愚蠢和懶惰,比愚蠢和懶惰本身更糟。“此時更顯擲地有聲。

現實中有很多事情,我們沒辦法去判定對或錯。出生於理想國中的稚氣少年,有的是精力和時間去構建內心世界。在少年建構的世界中沒有爾虞我詐的江湖,也沒有阿諛奉承的小人。在那個世界中只有絕對被尊敬的品質,並且“自由”是每個人的信仰,從任何人的身上看到“自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不管是日本還是中國的大環境壓力,媒體一片虛偽,我們只能嘗試摸索社會的現狀。不知道是否還會有誰將貢獻社會主義當成從小到大自己與這個社會的約定。經濟學家們一邊抨擊著體制的不合理,一邊看著政府操控的物價不斷上漲,卻又無能為力。高速運轉的社會中,城市青年因為“責任”二字變成最終受害者。現實終會把我們曾構建的世界慢慢混淆成眼前所看到的樣子。

但這真的不好嗎?在現實下承認責任,在責任下重新出發。

劇中矢澤說“意思不意思的,都是以前的理想。這份工作,現在對我來說就是一種謀生的手段。為了生活,必須要有穩定的收入,自己的興趣愛好也都需要花錢。所以,我就乾脆把工作當做生活的一應需求的保障。又因為它是一切的保障,我也必須把它幹好。馬馬虎虎的敷衍,讓公司給解僱了,自然我的生活也就被擾亂了。”

人生本就無趣,因每個階段的體驗而沒那麼無聊。當理想派收起空想開始接受平庸,面對真實的自己學會放下輕狂孤傲。當這個狂人與真實握手言和,用勤奮與謙卑重新出發。

知情識趣,難道這不是一件值得微笑的事情嗎?

當誠治面對現實中買房的問題,這個著力點本身就是抽象的表達。

它如一把鋒利的刀,逼著誠治在刀鋒邊緣起舞。而我們每一個嚮往自由的人,最終都將如誠治的宿命,帶著鐐銬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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