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1 小說:晉文公:晉伐鄭,吾欲以公子為先鋒,如何?

小說:晉文公:晉伐鄭,吾欲以公子為先鋒,如何?

就在蕊兒出生的三個月後,一次盟會徹底打破了公子蘭生活的平靜。這年六月,晉國約集天子的卿士王子虎、魯君魯僖公、宋國司馬公孫固、齊國大夫歸父、陳國大夫轅濤塗、秦國公子憖在翟泉會晤,重溫踐土之盟。

鄭國不派人參加翟泉之會,正好又給晉文公一個口實。因而,對鄭國用兵成為此次會盟的一個重要議題。公子蘭根據姚子建議,趁機向晉文公提出想歸國的請求。

其實,他更想要的是,希望能借晉國進攻鄭國的機會,逼迫鄭文公捷立自己為世子。晉文公也正有希望通過戰爭控制鄭國的目的,於是當即同意公子蘭的請求。

這件事很快傳到了晉公子凡隺那裡。因為先前因姚子之事積下怨恨,他覺得公子蘭如此輕鬆地歸國太便宜了。於是,就向晉文公進言,建議在攻打鄭國時,派公子蘭為先鋒。

一是可趁機考驗下他對晉國的忠誠,二則希望通過公子蘭攻打自己的父親和國家來陷他於不忠不孝。退一步說,如果可能公子蘭在打前鋒時陣亡也說不準,那樣公子凡隺就解了心頭之恨。晉文公覺得公子凡隺的話不無道理,就召公子蘭覲見,向他說明自己的意思。

“公子久避於此,今後若歸國該如何報答寡人?”晉文公說此話時,又想起當年楚成王問自己時的情景。

“下臣自逃難去鄭以來,承蒙國君厚愛,賜臣錦衣玉食乃至家室,如此深恩蘭三生都無可報答。”公子蘭謹慎地對答。

重耳笑言:“那如果必有所報,寡人想聽聽公子的意思。”

公子蘭說:“若得國君之靈,有朝一日歸國即立,鄭國會誠心附晉,倘若不幸遇到秦晉反目,鄭國定會助晉拒秦,以報國君厚待之恩。”

晉文公重耳聽後大笑:“秦晉有姻緣之好,豈會反目?”重耳心想,不久晉國大軍將伐鄭,鄭國又怎敢不服,如秦晉真有交惡之時,區區鄭國又有何能以助晉國?遂不把此當回事,做戲言一笑。

“不過,當下倒有一事需要公子相助,不知願不願意?”晉文公話題一轉。

“國君但有需要,臣當盡力,又怎敢有不願之意。”公子蘭不知道重耳有何重事相召,不敢怠慢。

“公子知道,鄭公數次背晉附楚,翟泉之盟又召而不至,上無視天子,下有負民眾,今寡人奉天子之召,欲合諸侯之兵伐之,不知公子何意?”重耳想試試公子蘭的反應,故意不去直視。

“呃——國君既為天子親封盟主,為天子分憂是當然之事,至於伐鄭,臣全聽國君吩咐。”公子蘭預感事情可能並不像自己所想那樣樂觀。

“如果眾臣想推舉公子為伐鄭先鋒,為晉軍嚮導,不知是否妥當?”重耳看了看心神不定的公子蘭,一改咄咄逼人的語氣。

“這個——”公子蘭想了想,“臣聽說‘君子雖在他鄉,不忘父母之國’,國君要討伐鄭國,臣不敢忘忠背義,陷國君於不明,還請國君理解臣的苦衷。”

重耳聽後,覺得公子蘭話語可敬,遂笑道:“卿可謂是不背本啊!”

“倘若國君信任,臣願領兵少許駐在鄭國東鄙,以待迎候國君入城。”公子蘭覺得如此拒絕晉文公有點過分,就提出恭候迎接之舉,以表自己誠意。重耳想了想,高興地接受了。公子凡隺知道後十分不悅,回到家倒頭睡了一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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