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3 禁漁十年,守著巢湖將難嘗“三鮮”,湖中小漁村卻生機一片


寒冬季節,空曠的巢湖水面寒風瑟瑟。從2020年1月1日零時起,長江實施十年禁漁計劃,作為長江流域重點湖泊,巢湖也率先開啟全域禁捕,禁漁期暫定為10年。上世紀八十年代,巢湖就在全國五大淡水湖中最早實施封湖禁漁期制度。三十多年來,巢湖的季節性封湖禁捕和近年來的增殖放流,讓巢湖的漁業資源得以恢復。從當初最低年捕撈量三千噸,穩定在了兩萬噸左右。圖為曾經的巢湖開湖節短暫成為歷史。

但因為水域汙染、過度捕撈、航道整治的影響,巢湖水生生物生存環境日趨惡劣,生物多樣性指數持續下降。數據統計,從2016 到2018 年,毛魚、銀魚、蝦、大魚等主要品種的產量都有不同程度的下滑,一些魚類物種也瀕臨滅絕。圖為姥山島漁民將漁網搬上岸。

據瞭解,長江大型魚類性成熟一般需要4 年,禁捕10年,這些魚類得以有2~3個世代的繁衍,種群數量能夠顯著增加,巢湖也不例外。圖為姥山島漁村晾曬的乾魚。

曾幾何時,八百里巢湖廣袤水域滋養了一代又一代漁民,漁民們在漿聲燈影裡生生不息地度過了一個個春夏秋冬。如今,隨著十年全域禁漁的啟動,漁民們延續千年的漿聲燈影的捕魚生活,畫上了句號。漁民的生存引人關注。圖為巢湖中廟打魚世家。

姥山島如青螺浮水,是巢湖的湖心島,也巢湖唯一的"湖上綠洲",素有“皖中蓬萊”的美譽。島上林木蔥鬱,四季常青,風光旖旎,植被覆蓋率超過百分之八十。小島只有0.86平方公里,有一個叫小漁村的村子,這是煙波浩渺的巢湖水面唯一住人的村莊。全村有319人,常住人口160人。村民世代以捕魚為生,不斷繁衍。近些年,旅遊業讓這個昔日名不見經傳的小村名聲大噪,紛紛開啟農家樂,日子過得有滋有味。圖為姥山島鳥瞰。


39歲的王雷一家世代生活在姥山島上的小漁村裡,小時候,上岸闖蕩賺錢是王雷的夢想,如今,回到小漁村,端起旅遊飯碗,讓王雷再也不想離開這個小島了。“在家裡就能掙得比外面多,還能照顧老人孩子。”圖為王雷妻子丁鳳在掌勺。

姥山島距最近的岸邊中廟古鎮有3.5公里,漁村外出都是靠船,上一次岸得半個小時左右,遇到不好的天氣,風大浪高,島上基本成了一個封閉的世界。從中廟遊船碼頭乘坐快艇,“衝浪”四分鐘就來到島上,沿著長長的青石板路拾階而上,古樸安靜的小漁村映入眼簾。圖為姥山島小漁村。

“銀魚蒸蛋、青椒炒河蝦、清蒸刀魚,這幾樣好了嗎?客人在等著了。”王雷邊在前堂招呼,邊沖洗剛從地裡摘的青菜,妻子丁鳳手腳麻利地炒鍋、蒸鍋一起用,一旁兩歲的兒子正端著玩具步槍跑來跑去,60多歲的王雷父親在村裡當環衛工,中午下班正好過來搭把手,而遠在岸上的母親,則在攬客,有需要用餐的遊客,王雷母親帶著上島。一家幾個大人各有分工,其樂融融。圖為巢湖菜餚:銀魚蒸蛋。


即將步入“不惑”之年的王雷笑稱自己終於不再困惑。這個一直想衝出世代居住的小島的年輕人內心找到了寧靜,“此心安處是吾鄉”,而能讓他安心的便是有父母、有孩子、有愛人的小漁村。圖為王雷和兒子在一起。

幾年前,在外打工的王雷回到漁村,和妻子一道經營起漁家樂,“開始只有節假日、週末的時候有客人,現在每天都有人吃飯,節假日都要等臺。”王雷一家的年收入,也從以往的幾萬塊錢到現在的二三十萬。漁家樂的食材也基本就地取材,岸邊的水草,家裡種的蔬菜,地道的漁家風味,也引來了不少回頭客。“隨著中廟旅遊開發的深入,未來生意肯定越來越好。”圖為丁鳳在為遊客加工午餐。

在小漁村,像王雷一家這樣開農家樂、做民宿的漁民還有很多,不開農家樂的漁民,有的開快艇、觀光車、做保潔,村裡幾乎每位村民都找到了自己的方式。越來越多的遊客給姥山島帶來了生機,也給小漁村帶來了希望。圖為姥山島小漁村每天都吸引遊客。


在寧波創業的王海麗如今回到小漁村,成為一名導遊,每天向不同的遊客介紹姥山島,是她樂此不疲的事。她家在村裡開了一間民宿,每逢節假日,遊客都會住得滿滿的,“在島上爬爬山,看看巢湖美景,品嚐湖鮮,對城裡人來說,是件愜意的事情。”說話間,王海麗和母親把民宿裡的被子翻出來曬曬,“你瞧,被子曬得多軟多暖和,就等人來住了。”圖為王海麗在為遊客講解。

​島上的生活,猶如世外桃源,特別安靜。隨著姥山島開發為景區後,遊人增多,但晚上的姥山島依然十分安靜。身處城市的人們嚮往安靜的生活,而島上生活了一輩子的漁民則嚮往岸上的生活,特別是年輕人。據悉,2019年景區客流量突破120萬人次,充足的客源讓從事旅遊業的漁民們受益匪淺,如今,姥山島已成為村民眼裡的“寶島”。圖為姥山島漁民在翻修房子。

圖為曾經的中廟漁港,挺著百餘隻漁船,如今漁民已經全部上岸。

圖為巢湖中廟漁家的孩子。

圖為當年休漁季節,漁民在船上打麻將。 原創作品,未經授權,嚴禁任何形式轉載,侵權必究!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