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7 上海人的五香豆情結

即使不怎麼愛吃零食的上海人,也不會不知道鼎鼎有名的奶油五香豆。怎麼說呢,如果那時候有“網紅”這個詞的話,它就是一款網紅零食。

上海人的五香豆情结
上海人的五香豆情结

春末夏初 蠶豆上市了

五香豆的原料——蠶豆,本身就是上海人很喜歡吃的一樣蔬菜。

在它的時令季節,菜場裡往往能看到幾斤幾斤一買的人們。覺得自己買到特別新鮮的蠶豆的阿姨爺叔,臉上露出滿足自豪的笑容,碰到鄰居便要嘮上幾句:“你看我這蠶豆,一定是剛剛摘下來的。阿拉家裡人都愛吃,晚上炒一盆一下就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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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春末夏初的時候,剛上市的蠶豆很鮮嫩,連皮清炒就已經夠味了。等到過了一陣,蠶豆漸漸老了,也可以把皮去掉,變成豆瓣,弄點雪菜炒炒;或者搗成泥,做豆瓣蓉,都十分可口。

上海人的五香豆情结上海人的五香豆情结

在食物的傳統制法上,總是能看到人類智慧的閃光點。

於是,把上市時間短、下了市就吃不到了的蠶豆,做成任何時候都可以吃的零嘴,大約就是最早“五香豆”的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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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五香豆好幾種吃法

說到五香豆,最出名的品牌要算“城隍廟奶油五香豆”。

上海人的五香豆情结

紫色的塑料袋包裝上,印著老城隍廟建築樣式的標識,袋子中間有一部分是透明的,能看到裡面裝著的五香豆,棕褐色的皮,白花花的鹽霜,豆莢口是一條粗短的黑色。

這種零食,好就好在很耐吃。並不像現在的薯片、巧克力、蝦條,一把放在嘴裡很快就吃完了,尤其小朋友,一顆五香豆拿在手裡,先是好奇那白色的霜,用舌頭去舔一舔,霜沾上水,白色便消失了,鹹味還在;然後咬外面那層皮,咬開皮,乳白色的豆子顯露出來;心急的一口吃掉,想再吃慢一點的便仔細把皮都啃完,兩瓣豆瓣分開放進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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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種和吃炒新鮮蠶豆完全不一樣的體驗。皮——有點硬,有些人也會用手先把皮剝掉,豆莢口的地方最硬;而肉就是介於硬和不硬之間,略有點韌勁,咬下去,鹹裡有著甜味,帶點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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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說在意那份味道,不如說更喜歡吃五香豆時,那種閒散消遣的感覺。不緊不慢,篤篤悠悠,想怎麼吃就怎麼吃,還帶點把玩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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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香豆的前世今生

作為零食的五香豆,最早是由一個名叫郭瀛州的人做出來的。這當中還有個小故事。

郭瀛州1908年出生在江蘇揚中縣,18歲的時候背井離鄉,到上海謀生。在1930年前,上海灘曾流行一種“茴香豆”,是以桂皮、茴香等香料燒製的小青豆制食品,攤主在街頭巷尾售賣,生意頗為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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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郭瀛州看到這個“商機”,就想向城隍廟小東門寶帶弄口對面,老山東茴香豆攤主討教燒煮的技藝。可是這位老山東守口如瓶,而且還拒絕了郭瀛州願意花錢學藝的請求。郭瀛州見此路不通,便自己另闢蹊徑,在一隻煤球爐上反覆做試驗,結果製成了“五香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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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豆上,他採用當時江蘇吳江的“白蠶”,這種豆子顆粒飽滿,色澤鮮豔,有糯性。配料上,他用了當時還未被國人所接受的進口香精。燒煮技術保持了豆形卷邊,製成的五香豆表皮泛起一層鹽霜猶如奶油,皮色雪亮,冰霜均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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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9年,由於生意興隆,郭瀛州將原來的“雷雲軒”煙雜店改名為“興隆郭記號”,從此“老城隍廟冰糖奶油豆大王”便名聲大噪。滬上名人雅士,也常以品嚐奶油五香豆為樂,外地坤伶名角常遣人專程來城隍廟購買五香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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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由於量產的需要,五香豆的製法有了改進。選豆上採用浙江餘姚一帶的優質白蠶豆“牛踏扁”;在配料上,以液體香料代替了傳統的用料;在燒煮上一改過去用明火的落後工藝,使用不鏽鋼的隔層鍋,蒸汽製成。

對此,上海話裡就有了“勿吃城隍廟五香豆,等於嘸沒來過上海”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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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零食有關的生活態度

魯迅曾專門寫過一篇《零食》的雜文,他說:“上海的居民,和零食是死也拆不開的。”他自己也很愛吃零食,覺得零食的功效“是在消閒之中,得養生之益,而且味道好”。

上海人的五香豆情结

雖然魯迅的文章裡沒有提到奶油五香豆,不過那幾句話放在這裡也是再合適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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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把上海人愛吃的時令蠶豆留存得更久的出發點開始,製作過程也是慢工出細活,豆子的外形沒有變,愈加輪廓分明,而味道從清香變成了奶香,吃起來又消閒,又愉悅。

上海人的五香豆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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