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1 “雙目失明”的父親撐起一個家,一天賺60元,省吃儉用供孩子上學

在文山州,有一個特殊的一家三口,父親雙目失明,兩個孩子都在一所小學上學,小兒子有點結巴,語言溝通能力較差。我和朋友打算來訪一趟,在一個週末提前打電話給孩子的老師,不料孩子的父親要幹活,因此打算在第二個週末看望他們。

“雙目失明”的父親撐起一個家,一天賺60元,省吃儉用供孩子上學

那天我們早早就起床了,因為孩子的父親可能晚一點又要去幹活,怕見不到人。來到目的地,推開這個臨時租住的房子,迎面撲來一股異味,房間陰暗,不開燈看不見,而且面積很小,10平方左右,一家三口就這樣擠在狹窄的空間裡,環顧四周,看不到一件值錢的傢俱,四方桌上的電飯鍋和電磁爐是之前一個好心人送的,地上很髒,仔細一看還有一層白色的黴菌!

“雙目失明”的父親撐起一個家,一天賺60元,省吃儉用供孩子上學

屋裡沒有凳子,而床上又亂糟糟的,孩子的父親看到我們來訪,顯得有點不知所措。他們的早餐非常簡單,鏽跡斑斑的鍋裡面只有清水煮麵片,然後下點蔬菜拌上辣椒就吃。昨天下午由於從外地回來實在太餓了,只能在外面吃了一份五元錢的米線,他還跟我們唸叨了幾句:五元錢,他平常自己做,夠他吃兩頓的早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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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家人姓孫,老孫在年輕的時候幫別人幹活,一個不小心把木條插進眼睛裡面導致右眼角膜感染並失明。更為悲劇的是,實在因為太窮了沒錢治療,造成了交叉感染,左眼也失去了視力,從此這二十年來都生活在黑暗之中,讓人感到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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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來了一會兒,老孫拿起他那個沉重的鐵棍就往外走。我就很好奇,他剛從外面回來,為什麼又急著出去。他跟我說:他現在要出去剪三七根(一種中藥材)賺錢。做這個一天可以賺到60元,可是極其不穩定,不是每天都有活幹,所以生活的壓力不允許他有任何的停頓,有活幹的時候趕緊賺錢,沒活的時候才休息。

“雙目失明”的父親撐起一個家,一天賺60元,省吃儉用供孩子上學

父親要出門的時候,孩子帶他走了一段路。當他一個人走在大街上的時候,我充滿了不可思議和提心吊膽。這段路是路小車多,擁擠異常,而且路邊各處都是雜亂的停著摩托車,像上面這樣走走就撞上了摩托車是家常便飯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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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公交站臺之後,大約等了15分鐘,終於在朋友的幫助下成功上了車,他和這條線的司機已經很熟了,不要他的錢。終於到達目的地了,從他租住的地方出來,到他剪三七的地方,用時40分鐘,偶爾錯過了車,時間就要更久了。當然整個過程還是會經常撞撞板車,撞撞牛車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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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三七當然需要剪刀剪了,因為他眼睛看不到無法使用剪刀,只能使用雙手硬搓和掰,而這樣用手來掰要12個小時,整整的六麻袋,才能賺到60元錢,用來供兩個孩子唸書。

“雙目失明”的父親撐起一個家,一天賺60元,省吃儉用供孩子上學

無論生活的艱辛,當他拿到掙來錢的那一刻都煙消雲散了。他的錢從來不存在銀行裡面,平常省吃儉用到極致,為孩子們的學費而積累著。“雙目失明”的父親就這樣撐起了一個家,當他說“馬上有攢夠孩子的學費了”的時候,我能感到他心裡的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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