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9 父親節特獻|領袖也是一個溫存的丈夫和父親

父親節特獻|領袖也是一個溫存的丈夫和父親

父親節特獻:領袖是怎樣做父親的

要了解馬克思的心並愛這顆心(這是一顆在嚴峻學者的外貌之下跳動著的心),必得看看馬克思在家裡的情況,看看馬克思和家裡人在一起的情況,他丟開書本和稿件時,在禮拜日晚間與朋友們聚談時的情況。在這些時候,他是一個最惹人喜愛的伴侶,談話俏皮、詼諧,喜歡大笑。當某一個人在談話中夾入幾句俏皮話或作機敏的答辯時,他的黑眼睛便在濃密的眉毛下快活地嘲弄地閃動起來。

他是一個溫和、慈祥、寬厚的父親。他常常說:“孩子們必須教育他們的父母。”他的女兒們非常愛他,他對她們從來不擺父親的架子。他從不命令她們,如果他希望她們做什麼事,他只是請求她們幫一下忙,如果他不願意她們做什麼事,他也只是勸她們不要去做。但從來沒有一個父親的意見比他的意見更多地被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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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景波《馬克思和家人的莎士比亞之夜》

在他的女兒的眼睛裡他是一個朋友,對他就像對一個夥伴一樣。她們不叫他“父親”而叫他“摩爾”(歐洲人用以泛指黑皮膚的人),這是由於他的黑色面孔和烏黑的頭髮與鬍鬚而給他取的綽號。同時,共產主義者同盟的同志們早在1848年以前就稱他為“馬老”,雖然那時他還不到三十歲。

馬克思和自己的孩子們常常一玩就是幾個鐘頭。她們直到今天還記得海戰和全部紙船艦隊被燒燬的情形,這些紙船是由馬克思自己給她們摺好放在一個大水桶裡,然後在孩子們歡呼聲中用火把紙船燒掉的。

禮拜日女兒們是不允許他工作的,這一整天他都得聽她們的指揮。天氣好的時候,全家去郊遊,路過小酒店喝一點姜啤酒,再來一些塗乳酪的麵包。當孩子們還很小的時候,他常常給她們講一些講不完的故事來縮短路程,他一面走一面編,路長就把故事拉長,路短就把故事縮短,使聽故事的孩子們忘記疲倦。

馬克思具有豐富的詩意的想象力。他最初在文學上的嘗試就是詩。他的夫人曾小心地保藏著她丈夫少年時代的詩作,但不給任何人看。馬克思的父母本打算要自己的兒子作一個文學家或大學教授。在他們看來,他獻身於社會主義鼓動並專心研究政治經濟學(這種學問當時在德國是被人看不起的),乃是辱沒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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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思有一次答應給他的女兒們寫一個以格拉古的歷史為題材的劇本。不幸這個計劃從未實現。不然看看這位被稱為“階級鬥爭的騎士”的人如何寫這個古代世界階級鬥爭史的悲壯的場面,一定是很有意思的。馬克思有許多沒有實現的計劃。他還想寫一本關於邏輯學的書和一本哲學史,後者是他早年喜歡研究的。要完成他的整個寫作計劃,要把他腦海裡所保留的那一部分財富完全呈獻給世界,他就必須活到一百歲才行!

在他整個一生中,他的夫人是他最最忠實的伴侶。他們在兒童時代就彼此認識,一塊長大。他們訂婚時馬克思才十七歲。到1843年他們結婚時,他們需要等七年的時間,但此後他們就從未分離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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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畫《終生伴侶——馬克思和燕妮》

馬克思夫人比她丈夫死得早些。馬克思夫人雖然生長在一個德意志的貴族家庭並受這樣的教育,但沒有人比她更具有強烈的平等思想了。社會地位的差別對於她是不存在的。穿著作工服的工人在她家裡,在她的餐桌上,受到殷勤而親切的款待,就好象公爵或王子一樣。從各國來的許多工人都享受她的親切而殷勤的款待,而且,我敢斷定,那些受她那樣樸實真誠和親切招待的人們,沒有一個會想到他們的女主人是阿蓋爾公爵的女系後裔,她的哥哥曾經作過普魯士國王的內政大臣。她拋開了這一切而跟隨她的卡爾,即令是在最貧困的時候,她也從不懊悔。

她有一種明徹而光輝的智慧。她給她朋友們的那些毫不費力信手寫出來的信,乃是一個活躍而獨創的心靈的真正傑作。接到她信的人都把收到她信的日子視為節日。貝克爾曾發表過她的一部分信。海涅這位無情的諷刺作家,多少有點害怕馬克思的嘲笑,但他對於馬克思夫人那種銳敏的睿智十分敬仰。當馬克思夫婦滯居巴黎時,他是他們家裡的一個常客。馬克思自己對於他夫人的才智與批判力非常敬佩。他在1866年曾這樣告訴我,他把自己的一切手稿都交給她看,並且非常重視她的意見。她總是把他的手稿謄寫清楚以便付印。

馬克思夫婦曾有過許多孩子。其中三個孩子很小就死了,那是在1848年革命後她們十分貧困的情況下,那時他們流亡到倫敦,住在索荷廣場第恩街的兩間小房子裡。我只認識他們的三個女兒。

1865年我和馬克思認識的時候,最小的一個女孩(愛琳娜)非常可愛,樣子像男孩。馬克思常說他的夫人把愛琳娜生成一個女孩是生錯了。兩位較大的女兒在各方面都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大女兒燕妮(現在是龍格夫人。龍格,法國記者,第一國際委員,參加過巴黎公社。馬克思女兒燕妮的丈夫。)象她的父親,面色黝黑,頭髮漆黑;二女兒勞拉(現在是拉法格夫人)則象她的母親,兩頰緋紅,美麗的金色鬈髮,金光閃耀,就象經常有夕陽照耀著似的。

除了上面說過的那些人,馬克思家中還有一個重要的人物——琳蘅·德穆特。她出身農家,當她很小、差不多是小孩時,即在燕妮·馬克思出嫁前許多年,她就成為燕妮的女僕了。琳蘅在燕妮出嫁後不願離開她,琳蘅如此熱愛馬克思的家,以致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家。她伴隨馬克思夫婦在歐洲各處飄蕩,分擔了他們所受的各種驅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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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蘅·德穆特

她是一個料理家務的能手,善於應付最艱難的情況。由於她有條有理、節儉機智,他們家從未貧困得無法維持,至少沒有缺少過必要的東西。琳蘅什麼事都會做——做飯燒菜,料理家務,給孩子們穿戴,剪裁衣衫,以及同馬克思夫人一起縫紉。在她所照管的這個家裡,她同時是主婦又是管家。

孩子們象愛母親一樣地愛她,在她們的眼裡她有母親的尊嚴,因此她自然也完全以母親的關懷來回答她們。燕妮·馬克思把她當作一個親近的朋友。而馬克思本人對她也非常親切,他歡喜與她下棋,並且常被她擊敗。

琳蘅對於馬克思一家的愛是熱烈的。在她看來,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而且不能不是好的,任何對於馬克思的非難,她都覺得是對她自己的非難。所有與馬克思家有密切關係的人,她都像母親一樣地保護他們,她好像撫養了所有這些人,整個家庭。她比馬克思和馬克思夫人活得長,她把她對馬克思家的照顧和關懷又轉移到她年輕時就認識了的恩格斯的家裡。

而且,恩格斯也可以說是馬克思家的一員。馬克思的女兒們把他當作第二個父親。他是馬克思的alter ego(第二個我)。他倆的名字在德國長時期聯在一起,他們的名字將永遠一起記載在史冊上。馬克思與恩格斯在我們的時代裡實現了古代詩人所描繪的那種理想的友誼。他們年輕時就在一起並平行地發展起來,互相最真摯地傾吐了自己的思想和感情,參加了同一革命運動,只要可能便在一起並肩工作。如果不是環境迫使他們分離了將近二十年,他們也許畢生都會在一塊兒工作。1848年革命失敗後,恩格斯不得不到曼徹斯特去,而馬克思則被迫留在倫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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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思和恩格斯

雖然如此,但他們的精神生活仍然是互相溝通的,他們幾乎每天都要通信,談論當前的政治事件和科學問題,交換他們在科學上探討的結果。恩格斯一脫離他在曼徹斯特的工作,就連忙跑到倫敦,住在離他親愛的馬克思家只要步行十分鐘就可以到的地方。從1870年直到馬克思逝世為止,他們幾乎沒有一天不見面,不是在這一個家裡,就是在那一個家裡。

當恩格斯來信說他要從曼徹斯特到倫敦來的時候,馬克思一家都為此大大歡慶,老是在談這件事。而當恩格斯來的那一天,馬克思等得不耐煩,甚至工作不下去。兩個朋友抽著煙,談了一個通宵,暢談著他們分別以來所發生的一切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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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思和三個女兒以及恩格斯的合影

馬克思對恩格斯的意見比對其他任何人的意見都更加重視。因為馬克思認為恩格斯是能夠同他合作的人。為要說服恩格斯,為要使恩格斯贊成某一思想,馬克思覺得費多大氣力都值得。舉例說,我看到他有一次從頭到尾地重讀了好幾卷書去尋找他所需要的事實,用以改變恩格斯對於阿爾比教派政治戰爭和宗教戰爭中一個小事件(我現在記不起是什麼事件了)的意見。說服恩格斯,使他同意自己的意見,是馬克思最大的愉快。

馬克思以自己的朋友為榮。他曾非常愉快地向我詳述恩格斯的德性和才智。為了把恩格斯介紹給我,他甚至特意和我到曼徹斯特去了一次。

馬克思十分敬佩恩格斯的淵博的科學知識。有關他朋友的一點小事都會使他感到不安。

馬克思曾對我說:“我常常擔心,唯恐當他越過一個個障礙馳騁在曠野打獵時,會出什麼事情。”

馬克思是一個好朋友,也是一個溫存的丈夫和父親。而另一方面,他的親人——他的夫人、女兒們、琳蘅和恩格斯,也是值得像他這樣的一個人所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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